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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重振大唐-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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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王!你可知罪?”忠王甫一拜叩,玄宗皇帝也没有令其平身,直接沉声问道。忠王愕然一愣,茫然而又本能地答道:“儿臣自朔方兼程赶来,不知身有何罪?”

玄宗愤然将那叠纸状掷向忠王道:“你且看看再说!”忠王惶然地跪行上前,将那供状拾起,仔细地翻阅。他愈看愈惊 ,最后悚然地向龙书案的方向连连叩首辩道:“儿臣自出镇朔方,惟恐有负圣望,无一日不谨言慎行,既未与河西大夫皇甫惟明互通声息,也没有妄藏图谶暗图不轨!此等大逆之行,儿臣岂敢妄为!”他断然否定了供状的真实性。

玄宗皇帝冷哼一声道:“罗卿且将此案来由叙述一遍,由众位贤卿评议一番!”

罗希爽应声而言:“赞善大夫杜有邻,生有二女,长女为忠王良娣,次女许与左骁卫兵曹柳劾为妻。日前,因家事而翁婿之间失和,柳劾便出首其岳父暗藏图谶,恐有不轨。刑部吉温吉大人得报,立即拘审杜、柳二人,终有收获。据杜有邻供称,家中所藏图谶实是忠王所有!并进一步得知,忠王与河西军镇节度使皇甫惟明近日联系频繁,且行迹诡密,疑有所图。因此,吉大人急忙通禀于臣,臣知此事非小,恐成误国之恨,特此立即奏知圣上!”罗希爽话语之间,虽然颇有漏洞,但只暗藏图谶之事,只要坐实,就足以判忠王大逆之罪!要知道,玄宗皇帝最忌讳的就是暗藏图谶!

(图谶,据说是一种可以推度国家兴废百姓祸福的占卜图书。当时的社会普遍认为,藏有此书是对上不忠、心怀异志的表现!)

罗希爽奏罢案情原委,大殿之上一时寂然无声。李林甫暗示于我,想让我做出第一击。我表面上沉吟细思,只佯作未见。靠!想拿我当枪使,门都没有!

第七十五章 庙堂执言

李林甫见状,暗暗跺脚,眼前难得一现的情势又不容拖延,只得转示自己的同党。“伏猎侍郎”礼部侍郎萧灵一声轻咳出班,奏道:“以翁婿之亲,所言当是实情,微臣认为正该细查严办!”他刚奏罢,立即有四名大臣出班附和。

忠王的脸声转为阴沉,异常难看。在这个时候,惧于李林甫的威势,又有几人敢直言触其须?陈希烈等人也瞧着我的眼色,默然无语。

玄宗的脸色异常冷峻起来,青壮年时的权位斗争的惨烈凌上心头,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曾经寄于厚望的第三个儿子,暗叹一声,心中百味繁陈,既想以霹雳手段排除关于皇权的纷扰,为我扫清通住权力巅峰的阻碍;又念及骨肉亲情,不忍下手。年老的他不只是没有了往日的雄才大略,也没有了昔时的果毅狠心。想当初他一日诛三子,现在的他却不忍再诛杀这曾经较为心爱的三儿了。

御史中丞宋浑见此情状立即不失时机地奏道:“不是臣等焦切,而是玄武门前事赫然可鉴!”玄武门可以说是唐朝宫廷政变的多发地,著名的太宗杀兄争储和玄宗灭韦夺政都是由玄武门爆发。忠王闻此话语,脸声转为惨白,惊恐之下更是说不出话来。唉!我没有看错,忠王的才略真是一般,他确实志高才疏难当大事!

我心下略一盘算,看着脸色阴暗不定的玄宗皇帝,也体谅到他现在的犹豫,又见罗希爽欲打铁趁热地出班再言,我便出班言道:“臣启陛下,臣以为此案疑点颇多,殊不可信,首先杜有邻翁婿之间因何失和,这是一个应当重视的细节;其次,杜有邻所作供状仅是一家之言,若无凭证,岂能轻信偏听?应该细加取证;其三,忠王与河西节度使之事,语焉不详,猜度的成分居多,更不足为凭。因此,臣建议应当谨慎处理细细追查,万不可仅凭一面之词而轻屈重臣,定罪一方大吏!”一番说词之下,一殿皆惊!李林甫惊于我临阵“反水”,陈希烈及“非李党”人士,惊于我不只不乘机顺水推舟地剪除众所周知的立储阻碍,反而设词相救,由此对我的德行更为叹服。忠王略一抬头,只见他额头满是冷汗,他感激地望了望我。

玄宗皇帝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对我所言,更是颇为认知地点了点头。略霁脸色的玄宗皇帝传下旨意:“着罗卿暂署大理寺理务,彻查杜、柳之案。忠王虽不在羁,暂时回府休息,等待千秋节的到来,但也随时配合本案的调查。”这前后之间的旨意绝对是天差地别,前者,忠王是作为在案的犯人被押狱讯审,后者,忠王则是介乎疑犯和证人之间,并且因为他身份尊贵,不必受牢狱之苦,且行动颇为自由,很有毁证灭据的空间。

我之所以当殿设词拉忠王一把,是再三衡量的结果:我认为忠王被诛的可能性很小,最多只能是因此而不受皇帝的宠信重视。若是听任事态发展下去的话,只会让李林甫从中得利,我倒枉为小人。倒不如借机彰显自己是德才兼备顾全大局的明主,以更进一步的收拢贤士之心,又可以使忠王愤恨之下,全力对付李林甫,以分散李林甫所对付我的精力。

听到玄宗皇帝的旨意,李林甫阴沉地看着我,他心中一定知道,我已经将他彻底看透。而他今后也不会对我徒劳地惺惺作态,我更需要好好地防备于他了。

整个早朝至此而散,立我为皇太孙的廷议,也因此而暂时推后,玄宗皇帝决定,待此案了结后,再朝会廷议立储之事。这一点,当然早在老谋深算的李林甫意料之中。

出了大明宫的正阳门,我接过孙六手中的缰绳 ,正待翻身上马,由斜刺里跑过一名侍从打扮的人来,风顺道立即挡在我身前,手按刀柄,疾声喝道:“来者何为?”

来人急忙定住身形,躬身为礼道:“小人是忠王府侍卫,奉忠王令谕,请福王千岁过府一叙!仓促之间,无以书具名帖,有皇族玉佩为证!”并双手呈上饰品玉佩,这玉佩几算是皇族亲王的印信,每个皇族王爷都有自己的这种雕花玉佩,忠王的玉佩是白玉雕的玉兰花。

风道顺验过玉佩,微向我一点头,将玉佩还于来人,静候我的决定,我略一思考,当即示意那侍从带路前行。在此微妙时刻,料想忠王也不会耍什么花样,很可能是答谢我的仗义直言。

当下我和孙六、风道顺等二十余人来到忠王府前,忠王府早已中门大开,忠王偕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官员恭候一旁,看着这名样貌英挺的官员所具有的轩昂气质,我心中不由浮现一个名字--李豫?

李豫是忠王的长子,也是安史之乱初期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我不由暗暗提起精神,李豫可不是省油的灯,他谙熟兵韬计谋层出,李亨之所以成为历史上的一代帝王,李豫可说是出了一大半的力。后来,李豫也成为大唐的代宗皇帝,也称得上是半个中兴之主。现在虽然年龄不算大,但是也不容轻视。

“三皇伯今日多亏皇侄仗义出言,否则在吉网罗钳之下,三皇伯岂能幸免于难!”忠王抛开身份权位,只以家礼相见,倒在我的意料之外。我甩鞍下马,急步上前,躬身行礼谦声说道:“三皇伯行事正大慎谨,岂是悖礼大逆之人?宵小欲加以冤罪,小侄又岂能袖手一旁!”忠王紧握着我的手,向我介绍同行之人。这位二十来岁的官员果然是忠王的长子广平王李豫。

这李豫生的十分英俊,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那双细长的丹凤眼,这双丹凤眼里似乎蕴着无穷的笑意,让人感觉着它的亲切甚至温暖,而在开阖之间,却有一丝精芒一闪即逝,显现他是真正的心术之人。

“愚兄早就听闻棠弟英名,常常以不得相见相交而为憾,却不料今日又得承大惠于棠弟,兄心中实对弟既感且佩呀!”李豫话语中透着热络,双手握着我的右手情重谊深地说道。我左手覆在李豫紧握着的双手之上,微笑谦声道:“关于小弟的乡野传闻,倒教大哥见笑了。”

忠王见我们俩融洽的样子,有些欣然地说道:“现在天已近午,且到书房一叙!”一行人等转向书房走去。一路所见,王府之中倒是比较简朴。

第七十六章 忠王求谋

王府虽然比较简朴,但毕竟是权位尊崇身份尊贵的王爷府第,一路之上经过多次的走折过曲,才来到幽静雅致的书房。

整个书房只有我们三位王爵,余人屏于房外。我觉得事情不是致谢那么简单,否则,尽可以在客厅待客呀,也不用如此谨慎诡秘。

“三皇伯今日多亏皇侄儿相救,否则落入吉网罗钳手中,三皇伯恐怕生不如死啊!”忠王轻咳一下打破沉静,感慨地开口言道。未及我答言,他语气一转,接着又向我躬身道:“然而,吉网罗钳之名绝非幸致,望贤皇侄儿为三皇伯想个万全之策!”靠!怪不处满口皇侄儿、皇侄儿的叫得亲热,我这不是引火上身吗?这忠王的脸皮也太厚了吧?竟然赖上我了!李豫也一脸凝重地说:“愚兄自负颇有智计,却也苦思无策,棠弟自小天纵奇智,人莫能敌!还望弟以血脉同根为念,为我父王筹思对策!”

这个局一定是李豫所设,他自己无法破解现在的困境,当此危急时刻,又不能没有应对之策,便想利用我来为他们筹谋。看来,他们父子俩也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唉,这个忠王真是果断得紧,竟然真会求助于我。要知道,在今早之前,我们还是相互争忌的敌手啊!

我看着父子俩急切地目光,心中沉吟起来,我到底该不该为其筹划呢?

忠王看着我游移不定的样子,心中愈发着急:十年前,他的三个兄弟同日被诛的往事,在他心脑中掠来掠去。又想及今早玄宗皇帝冷肃的面孔,心下更是悚然。而且,他三个兄弟同日被诛的事,只是武惠妃和附马杨洄出手而已,现在却是权揽朝政的李林甫和凶名昭著的网吉钳罗出手!甚至还有更多的李党人士推波助澜。对比之下,怎不使他更加守不住心神。

“棠侄儿,只要棠侄儿助我脱出困境,三皇伯愿为棠侄儿做任何事!”心悚神恐之下,忠王不顾长子的暗示,对我请求道,连称谓也变得更亲近。我看着李豫万分不甘而又惊急的样子,我略一沉吟,缓缓而言:“三皇伯如此说法倒让侄儿万分羞惭了,侄儿只是怕没有把握帮助三伯而已。”此话一出,忠王更怕我是找借口来敷衍他,更是信誓旦旦地再次重复自己的言诺。

我知道,这是他惊悚之下的惶急之言,在他脱出现在这个局面后,一定做不得真。不要说他数十年的皇权心欲,就是他深具文韬武略的大儿,也不会如此甘心雌服于我。思忖之下,我还是决定再扶忠王一把,这主要是因为我需要人来转移李林甫的目光,分散李林甫的精力——我现在还欠缺独对李林甫的实力。

不要说让我利用深厚的武功解决掉李林甫,有时候单凭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现在的情势之下,只能因事导势、因势导利,不能引起太大的事变,否则就有人伺时而动。就说安禄山吧,他最忌怕的人就是李林甫。他在京都安插耳目打探消息,如果听说李林甫对自己稍有意见,就会吓得他即便是数九寒天,也能淌一身冷汗,连声道“我要死了!”。在我所了解的历史上,直到李林甫死后,安禄山才敢起兵反叛。而我现在并不具备遏止安禄山恶行的能力,又怎么能促使他提前反叛呢?

我也曾想过,是不是刺杀安禄山?但我最后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我虽然有把握刺杀他,但是还有张禄山、王禄山、赵禄山等等。具体说来,比如有阿史那承庆、史思明、田承嗣、伊子奇等人,最后还是要面对这些趁着时机而起的野心家们。

我只能竭尽全力地尽快发展自己的实力,不论什么时候,实力是决定一切事务的坚强后盾。然后,我以自己的实力来引导时代走向最有发展前途的方向,并且竭力将战乱对中国、对黎民造成的伤害压制在最低点。只要我具备足够的实力,甚至会把历史上动摇唐朝国本的八年安史之乱,转变为年余间即可消除的困兽挣扎。但是在内因外压之下,这一场战乱是避免不了的,这也是革弊除瘤所必有的阵痛!

我轻叹一声对忠王说道:“侄儿不敢差遣支派三皇伯。但在侄儿的筹划下,三皇伯得脱困境后,只望今后三皇伯能依从侄儿三次不违于情理的请求。”这样一来,依忠王父子的脾性,应该是可以遵从约定的了。

忠王喜出望外地连声说道:“好,好,就依皇侄儿所言!”李豫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期待地看向我。

我思索着问道:“三皇伯可知此事的具体原委过程?”要解决问题,当然必须了解事情的全过程了。

李豫即刻回道:“杜有邻性格沉静,其婿柳劾性子则疏狂不羁,翁婿之间关系一直不是融洽。日前,柳劾醉酒动手打了妻子杜氏几下,杜氏哭返娘家,柳劾酒醒之后,前往杜府接妻,门都未进,被其岳父隔门骂

走。柳劾心意不畅之下,便在酒肆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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