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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重振大唐-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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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三团轻骑先行。奈何包括颜真卿及令狐潮在内的将僚们,万般不从,再三请求陪侍我同往。所以,我们万余骑一路行来,前后接近有两天没有休歇!

第二百一十七章 玄宗之逝(下)

正是“忧心促疾行,快马亦须鞭”。一路风行,终于来到了利州城。然而,还没有接近利州城,却见利州城的城门遽然而闭,更有急骤的聚将备战的鼓声猛然响起。我一愕之下,随即领悟到,如今玄宗皇带之所以驾幸于此,完全是为了躲避忠、永二王的逼宫,他老人家身边的护驾文武自然谨小慎微,不敢稍有懈怠之处!在猛然间城外出现大队的轻骑,当然要小心戒备。

我心中虽当忧急时刻,一时之间,却也感到哭笑不得。与我身份相匹配的品级标识的旗帜、仪仗,在急行远途的状态下,当然不可能带来。而依现在利州城这般如临大敌的做派来看,即便我部打着皇太孙的识别仪仗,他们也不会贸然相信,我只有纵马城下,让随驾而来的老臣旧识来认人开城了。

待得我万余骑兵马临至城下,利州城楼上已有将官观“敌”望阵,并指挥弓弩手散布各个垛口了!我不由暗暗佩服利州城反应的迅速。这时,文若海却高声喝道:“白孝德将军,太孙殿下在此,还不快快大开城门迎接!”我细细凝神,果见一脸惶急忧虑之色的白孝德,在十余名将官的簇拥下,站立在城楼之上。这白孝德闻声,目光随之搜寻到特意纵马前行了十余步的我,脸上忧惶之色稍减,微微显出一丝喜色,连忙由城墙上飞奔而下。

不一刻,利州城的城门接着大开,白孝德率着近三十名官员出迎,陈希烈、裴宽等首辅大臣也赫然在前。眼见我亲率大队轻骑带着一身风尘出现。周子谅、杨洄等亲信大臣无不激动万分,我所收用的酷吏吉温更是双目隐含热切地望着我(太夸张了吧?他是想拍马迎逢,还是别有所图,不过。此人的心智倒不容小瞧。)!

我翻身下马,迫不及待地向首辅陈希烈问道:“圣上可还安康?”陈希烈原本欣喜的脸色黯了下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面忧声愁地回道:“天幸太孙殿下及时赶来利州!殿下若是再晚来些时日。只恐再也见不到圣上了!”略一顿声,陈希烈又小声补充道:“圣上病体日益严重,今早强撑着,召臣等数位老臣,正式拟定了传位与太孙殿下的诏书!”闻听陈希烈此寥寥数语,我心一颤。果不其然玄宗他老人家身染重病,陈希烈虽语焉不详,但却点明了他老人家已是生命垂危之境!

不过,我心中随即稍稍一宽:我随身带有二颗起死回生的“万应灵丹”,只要玄宗他老人家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有大碍!而十年前,父母仅因我一步之差的原故,没有服得“万应灵丹”,而撒手尘寰地事刺激着我。当下,我稳住了心神。重又翻身上马。为了节省时间,以防因片刻之差而导致天人永别的悔恨,我转首向一旁恭立的白孝德吩咐道:“白将军,速速带本太孙往谒圣上!”白孝德既是负责圣上起居安危的金吾大将军,自是可以尽快地领我见驾!只有尽早地让玄宗他人家服下“万应灵丹”。我的心才能完全放下。

白孝德等一干臣众,自是不知我有灵药在身,以为我是心切圣上的安危,急欲看探圣上的病情。白孝德当下哪敢怠慢,接过令狐潮适时递过来的缰绳,纵身上马,在前为我领路。

我所领人马远途跋涉而来,看着他们征尘满面而眼中血丝密布的困乏模样。不用我专作吩咐,自有人安置这一万豹骑休歇。这一万豹骑原本有两位宜威将军——李宾和刘弘。如今李宾被我抽调了出来独统一军,文若海便把豹骑事务暂交于刘弘打理,自己则和颜真卿、令狐潮随同在朝的大臣们,奔往玄宗皇帝的临时行宫——利州府衙。

利州属于山南西道,紧邻于剑南道的阆州、茂州。大唐两大富庶之处是扬州和益州,而利州就凭借着是两京与益州之间咽喉通道的便利,竟也一直繁盛非常!虽因近日长安被困,四下谣言纷起,街道上显得微微有些萧条,但略略注意过往的民众,却决无我们一路行来,所见的那付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的模样。

蓦地,一阵马蹄急奔的声音由远而近迎面而来,我举目打量,当先一人却是原先的右门大将军总管太监高力士,并且一脸的凄楚悲戚!我心中不由闪出一丝不祥的预感!高力士眼见路遇到白孝德,方欲有所言语,却又见我竟然紧随其后,他一愕之间,倒也不及问我现身利州的来由,他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却直接在马上大放悲声:“太孙殿下,圣上已龙驭宾天了!”闻听到这一声言语,我的身子不由晃了一晃,眼前只觉一黑,差点栽下马来!一旁的白孝德连忙扶住了我。

我的脑海中掠过玄宗他老人家在世时的一幕幕:年幼时我捋他老人家胡须时,他老人家欣然的慈颜温语、我父去母丧时,他老人家特意相陪的血肉亲情、由剑南甫返长安后,他老人家殷殷的宠溺期许、我遭遇刺客时,他老人家怒气勃发的回护追查,并不惜让我身任有唐以来第二位掌管天下兵马的天策上将,且令我代掌皇帝玉玺!

这是多么深的骨血情,多么难得啊!要知道,生活在帝王之家,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有太多的冷血权衡!为了走向权力的颠峰,有多少父灭子、子弑父的残酷!有多少夫妻兄弟骨肉相残,闹得你死我活,比之对付外人还要惨烈!前朝不论,自大唐立国以来,这等事情就已是不少,到玄宗他老人家时,光只玄武门事变就有四次之多!其中最厉害的是,大唐立国不过八年时,当时的秦王李世民在玄武门,杀死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而玄宗他老人家如此厚恩待我,我怎么能不怀反哺之心呢?!然而,现在他老人家竟已远我而去,我如何不悲痛万分呢!

第二百一十八章 玄宗之逝

当我失魂落魄地来到利州城府衙的时候,只见杨、江二妃跪伏在罗幕沉垂的床帷边,掩面轻泣。我知道,一帘相隔的,正是我的爷爷陛下——玄宗皇帝的遗体!唉,一帘之隔竟成人冥永别!我心下只觉极是痛悲,却再也没有勇气,去瞻睹他老人家的慈颜遗容了!

二妃惊觉到有人到来,轻抬螓首观瞧。见及竟然是我前来,她们的娇面在珠泪轻滑间,伤悲中透出一丝若无若有的惊喜。江采苹倒是比较沉静,抑住了情绪的波动,只是轻轻幽然地唤了声:“大郎!”算是作了招呼。杨玉环却悲呼一句“大郎”,直若乳燕投林般地投入我的怀中。

现在的我不同于幼时,做为一个已有家室的男人,与她这娇媚非常的艳妇相拥一处自是不妥。我皱了皱眉头,双手轻轻地推了推这熟透了艳妇,稍稍地轻咳了一下,我轻声地问道:“圣上是如何得染重病的?”这个问题早在我预料玄宗他老人家身染重病的时候,就一直暗暗思索。

杨玉环这才把伏在我肩头的螓首抬了起来,媚而艳的娇颜止住依稀还带有清泪残痕,她略略直起了腰身,胸前的双丸之一,微微地顶在我的右臂。然而,杨玉环好象丝毫没有发觉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妥,更没有感觉我们有什么暧昧不当,我的到来,仿佛使她有了主心骨一般。

“自安贼反叛,三郎心情一直郁郁沉沉,难得再见他开怀欢笑,更于每日肆意纵情。毫不知道善自珍摄!我和梅妃多次劝说,他置若罔闻肆意依旧!及至忠、永二王起兵的消息传来,三郎时时但觉心躁神乱,难以自抑。此时已然服用御医所奉的药丸。后来,眼见二王即将兵临城下,三郎不愿有面临二子逼宫的局面,便决定驾幸益州。然则车驾行至梁州时。三郎便已卧病难起,可他依然犹自硬撑!直至永州,三郎的病情日益严重,只得停止了行程。却不料三郎他最终竟命赴了黄泉!”一番话语下来,杨玉环复又哽咽难禁,珠泪轻滑。

至此。我已经知道玄宗他老人家染病的原因了:他老人家因为安贼的反叛,心有郁结,但却不仅不加以疏导,反而肆意纵情。而以他老人家的年岁精力,必定是常常借药助情!有道是:“是药三分毒”!这竭精鼓阳之药,本身就不利于人体内部的平衡调节,长期服用之下,人体的免疫机能很可能日益低下,由此落下了病根。哦,高力士以前告诉过我。安禄山曾经进献壮阳药物“助情花”以娱圣心,这藏有不臣之心的安禄山所献的“助情花”中,隐含些微慢性的毒素也不无可能。

这时,步行而来的大臣们已然入得府衙,闻知玄宗他老人家驾崩的消息。一干重臣们不禁哭拜于外。心慧思敏的江采苹轻声地提醒道:“大郎,如今安贼叛反,忠、永二王陈兵长安,时局非常复杂危急!圣上龙驭归天之事,应该如何发付,大郎须早做定断!”闻言一惊之下,我感激地望了眼江采苹。当前如何发付玄宗他老人家,确是首要重事!是秘而不发。我暗中矫旨平叛?还是大发国丧,由我正名即位?这个问题必须利敝权衡,慎重行事才行!

我退到府衙的内厅之中,命人召请各位随驾的朝臣议事!以往不论在天策府,还是在含元殿,我都曾主政议事。所以在我的令旨之下,随驾的大臣们立即前来,拜见之后分班而列。其实,众臣既听闻到玄宗他老人家龙驭归天的消息,又知玄宗他老人家遗下了传位与我的诏书,而且我一直身任皇太孙主理国事军务,他们心中都明白,大唐新一代的君主就要产生,而这人绝对是我!所以他们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极为恭敬地侍奉在我的座下。

我的目光一一在众臣的身上掠过,心中暗暗感叹:玄宗他老人家虽然年老昏聩,但却终曾是一代雄主,出逃之际,犹然在心里有些盘算,这些大臣们几乎全是六部的主事官员,简直是一个精简后的小朝廷!而大部分大臣都是自除掉李佞后,为了便于施行新政,由我认可任命的人选!

当下,我沉痛地言道:“想来众位卿家都已知道,当今圣上病重缠榻,药石无救之下,已于巳时末刻龙驭宾天了!”随着我的凝噎微哽的言语,如陈希烈、裴宽等一干老臣也抑止不住地发出阵阵的唏嘘之声。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忍住心绪中地激荡,话传沉凝地说道:“然而,东北叛乱的安贼虽已被本太孙灭除,但他的嫡子亲信尚有十余万的叛军贼兵,盘踞在安贼东北的老巢;而大唐北部的朔方、河东也会集兵将十万,陈于长安城前!当此多事之秋,众卿以为现在该如何行止?”我把当前的形势择要地解说了一遍。

这些群臣之中当然不乏明见之士,他们虽然避兵随驾,但对忠、永二王却不甚忌惮,心中只忧虑能征善战、暴恹非常的安禄山!此时闻知安禄山已然毙命于我手,无不精神一振,哀戚之气一时为之淡了许多。

思想了良久,右相陈希烈出班奏道:“忠、永二王兵困长安,安贼军叛南下!打的旗号都是‘诛奸王,清君侧’,如今若是将圣上驾崩之事,传于天下,只怕那忠、永二王或安贼方面从中再做文章,甚至妄立伪帝,以混天下人的视听,多掀风浪!不若待局势稳定之时,再举行丧礼!”此言一出,班中有数名大臣连连附和。

“臣以为‘国不可一日无主’,殿下立当即刻发丧于天下,并名正言顺地登即帝位!如此,则天下臣民归心正统,必然倾力戳贼平叛!若殿下秘不发丧,天下人必心生忧疑,并有授柄于乱贼的可能,贼人更能凭借这个因由,使大唐的一些臣民难辨是非,甚至为贼充为刀斧!”左相裴宽略一沉吟,当即出班反驳陈希烈。因为裴宽所说的言语,也颇有一些番道理,所以众臣之中附和者并不为少。

我沉吟了一下,却听有人再次进一步地奏道:“微臣以为,裴相所言最是正确!殿下恕微臣死罪!当今圣上虽曾励精图治,铸建了开元盛世,但是圣上晚年祟道信佞,放任奸臣揽掌国政,致使得天下为之一衰,更助长奸王边帅,据兵而反的实力,天下臣民可说对圣上是失望至极!而殿下英明不凡,战姚州城,行新税法,且是名正言顺的一代储君,天下臣民真是共仰共钦!只要殿下不负众望地登即帝位,凭借殿下的声名,民心所向之下,那些叛将反王必定会变成无水之鱼,殿下再加以征讨,定可平之灭之!”

我举目而望,却是随我而来的颜真卿!颜真卿原本就是开元年间中举的进士,曾任殿中侍御史之职。因为忤了奸相杨国忠的意,才被排挤地出京为官,成为了平原郡的太守,所以在场的大臣们有半数识得他。

听得颜真卿的这席话,我心下暗暗已有了定数。当即,我沉声说道:“颜卿真心为国,何罪之有?不过,依本太孙所想,圣上治国虽有微暇,但他老人家殚精竭虑地营造出一代盛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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