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猎国-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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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每分钟六百分射速的两架马克沁就像是秋田里割麦子的镰刀一样,将白鹿达的团练扫射击倒,很多人子弹拦腰打断,肠穿肚烂。白鹿达本以为凭借着勇气能够战胜前面这不到一百人的三秦好,岂料到对方的机关炮太厉害了,只是十几分钟,八百人就死了一多半。
“哒哒哒哒……”
碎肉!
“哒哒哒哒……”
残肢!
漫天的鲜血和肠子、肝脏、白骨、脑浆!
马克沁机枪在收割着生命,在这片开阔之地,白家团躲无可躲,那地狱恶魔一样的火舌吞噬着曾经骄傲的白家团民壮。他们顽固地想要靠近,却一次次被子弹击中翻滚,越是靠的近,死状越擦。
白家团的战马没有受过训练,听到枪声之后惊慌失措,战马之间甚至撕咬起来。很多战马受惊四散而逃,甚至还有自己人被疯马踩死的。
实习班长齐灵之完全傻眼了,他的眼前是地狱吗?地上流淌着的是奈河吗?鲜血洒满了大地,空气之中满是血腥味和被打断的肠子涌出的粪便味,敌人勇敢却鲁莽地冲向了马克沁重机枪,妄图用自己的生命来战胜死亡收割机。
但那几个人刚刚站起来,身体就被马克沁重机枪的子弹打穿了一个大洞,一个人脊椎断了,身体撕裂成了两节,上半身还没有断气,惨叫着挣扎着。
“砰!”
齐灵之身边的实习班长高文龙冷静地开枪,打死了一个一百米开外的民壮,然后拉了一下枪栓,继续开枪,没打中。
“班长,班长,我,我们这是在屠杀!”齐灵之结结巴巴地说道。
高文龙蔑了他一眼,道:“军令如山,让你杀人就杀人,当兵不来杀人,难道你是来奶孩子的?操!开枪,否则我把你今天的行为记录下来报告上去,你个软蛋。”
齐灵之无奈只好拉了一下枪栓,感觉拉不动,高文龙道:“在他们来之前你已经子弹上膛了,软蛋。”
“我不是软蛋!”齐灵之高喊一声,对着远处的白家团开了一枪。
“砰!”
一匹战马倒在地上。
高文龙忍不住笑道:“我说,你这枪法真好,第一次开枪正中目标,可惜马上的骑手早死了。”
齐灵之快速拉枪栓,咬着牙仔细瞄着,又是一枪,一个白家团民壮被击中脑袋,那人的头盖骨被子弹掀开,白色的脑浆顿时喷了出来,在他身旁的几个民壮吓得大叫起来,又被重机枪扫射击中,挣扎着死去。
“跑!跑!跑啊!”白鹿达大喊着转身就逃,再不走他就是傻子了,这就是一个圈套,一个专门为他设计的圈套。
此时山谷两侧突然出现了伏兵,陕西练军勇营营长郝豹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摇头道:“真没劲呐,让讷打埋伏,讷可是勇将啊,讷应该冲锋在前。”郝豹子身边的士兵举枪喊道:“跪地投降,跑者射杀!”
白鹿达自然是不会停,他和几个控制了战马的人逃向谷口。这会儿了,停下来是死,跑也是死,何必停下来被人射杀。白鹿达跑得快,但是其他失去战马的民壮傻眼了,不知道该跑还是该留下来投降,正在犹豫的时候勇营士兵可不会给他们时间考虑。
“砰!砰!砰!砰……”
白鹿达的民壮被山谷上的士兵射杀,曹跃今天给勇营士兵每个人发了五十发子弹,让大家仔细的用,这会儿都开心得不得了。
白鹿达侥幸逃过弹雨跑到了山谷谷口,此时身边只有七八个人了,一个个身上沾着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第142章 收陕北(五)
刚刚走出山谷的白鹿达还没等松一口气,就看到自己留在谷口的七八个民壮居然一个个身首异处,死得不能再死了。而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骑在一匹黝黑健壮的汗血宝马之上,手中的长刀淌着血,冷冷地看着他。他身上的清兵服装表明了身份,盔甲也表明了他的地位。
“你……你……你难道是曹……曹……曹二郎?”白鹿达拔出刀来指着他问道。
曹跃冷笑道:“是我。”
“你怎么出现的?你不是在延安县吗?你不是在定边县吗?我在衡山和延安县之间放了那么多哨子,难道都被你骗了?”白鹿达难以置信地说道。
曹跃哈哈一笑,道:“等你死了,我再告诉你答案吧。”
白鹿达看着对方没有长枪,心中冷笑说曹二郎啊曹二郎,看来你是艺高人胆大啊,居然跟我比试武功,他挥了挥手里的长刀,冷冷地说道:“就凭你这个娃娃,要知道你白爷爷当年在在西北……”
“砰!”
曹跃不紧不慢地拔出毛瑟手枪,一枪把白鹿达打死,然后又重新把手枪揣进了怀里,他身后戴建龙带着亲卫队人人从怀里掏出手枪,对着其余人连开数枪,白鹿达的人全被打死。
“傻子。”
经过白鹿达尸体的时候,曹跃吐了一口吐沫,他带着马队和亲卫队走进了山谷,见到二百多头戴白帽子的民团一脸恐惧地跪在地上投降。
郝豹子带兵将他们一个个都串在一起之后,邀功似的跑过来说道:“将军大人,打死了四百多人,活捉了二百多人,但总人数不到八百。”
曹跃道:“白鹿达的大本营应该还留了一些人。”他又看了看这些俘虏,道:“给没杀过人的士兵们练刺刀吧,总得见见血才好。”
“都连刺刀?”郝豹子一愣。
曹跃毫无情绪地说道:“留着吃粮食吗?咱们哪有那么多军粮,等我们走了之后他们再反?斩草除根,野火烧不尽吹风吹又生,知道吗?”他说这句话轻描淡写,仿佛这二百俘虏不是人,而是在屠宰场的二百只羊羔一样。
郝豹子苦笑道:“讷……讷知道了,不过二哥你说啥讷就听啥。”
随后在郝豹子的安排下,一千勇营士兵被集中起来,从中挑选出没见过血的新兵。
没见过血的士兵很多,没见过血的军官也不少,所以先可军官来,按照顺序是陕西武备学堂的学员兵其次,最后才是士兵。
齐灵之干掉了一个敌人,算是见过血了,但是和他一起来的另一个步兵科的学员章程因为一直在做预备队所以被选出来,他被要求将一个绑在木桩子上的民壮刺死。章程才十六岁多,吓得够呛,转头看了看他的同学也是他的上司高文龙,高文龙挥挥手不耐烦地说:“快点儿,我还要吃饭呢。”他转头喊道:“喂,我说做饭的,咋还不把馍馍烤好?”
“官长,吃肉不?”做饭的士兵问道。
“吃你。”
“别吃我,地上有那么多人,你看中谁了吃谁,老秦我帮你烤熟了吃,你要三分熟还是七分熟?”
章程听得直反胃,这帮老兵油子怎么这么肆无忌惮?其实开玩笑的这个做饭的班长也是曹跃当初从潼关带出来的老部下,不过为人懒惰贪吃了一些,就被分到了辎重队管理做饭了。
齐灵之走了过来,拍了拍章程的肩膀,说道:“动手吧,别耽误咱们连吃饭。”
“齐大哥,真的要这么做?我不怕打仗啊,用不着拿他们练胆子。”章程说道。
齐灵之耸了耸肩,就像老兵油子一样撇着嘴转身走了,章程好不尴尬,他的手开始发抖了,枪上的刺刀尖颤抖着,几个看热闹的士兵大喊道:“哟,小长官,吓尿了吧?”
章程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气得瞪了几个看热闹的士兵一眼,随后望着眼前的俘虏,闭着眼睛刺了过去。那俘虏大叫起来,原来章程这一刺刀刺在了俘虏的肩膀上,除了疼真没给俘虏带来多大伤害。
看热闹的人更多了,曹跃此时也拎着一条烤马肉饶有兴趣地走了过来,身旁的近卫队长戴建龙撕咬着一条带肉的排骨笑着说:“将军,这小子好像是学员兵,上次考试哭鼻子的那个,叫做章程。”
“他也叫章程?”曹跃一面吃一面笑道,“康字营左营把总也叫章程,不是一个章吧?”
“好像是同名同姓,所以我还多注意过。”戴建龙道。
“这小子长比老章得好看多了,哈哈。”曹跃笑道,走进了说:“小章,快点儿,你是不是喜欢折磨俘虏玩啊?”
章程尴尬地说:“将军,我……我……”
曹跃道:“快点吧,你这么刺下去,他被刺烂了都死不了。”众人一阵大笑,戴建龙更是笑得蹲在地上站不起来。
章程只好仔细盯着战俘,那俘虏求饶起来,章程下了狠心,一个突刺,刺刀扎进了俘虏心脏上,俘虏挣扎了几下死了。
曹跃鼓掌,走上前关切地问道:“小章,饿了吧,吃肉不?大腿上的肉。”
章程抬起头来,强忍着胃里涌动,勉强地笑着摇了摇头。
“挺好吃的,从其他俘虏大腿上割下来的大腿肉,肥廋相间,五分熟,正好。”曹跃故意说道。
章程再也受不了了,跑到一旁哇哇大吐起来,只吐得胆汁都出来了,又是引起众人一顿狂笑。
一个上午的时间,这二百七十多俘虏被士兵们用刺刀活活刺死,为了避免有些人装死,曹跃还下令把他们包括所有尸体的脑袋都切下来。
下午的时候,曹跃要求士兵们好好休息睡觉,准备晚上偷袭白家楼,士兵们哪里睡得着觉,困狼谷里满是血腥的味道,恐怕几年都散不去吧。曹跃见大家精神亢奋睡不着觉,便将大家召集到一起,要求众人唱歌,他教大家一起唱:“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土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我们是人民的武装,从不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直到把侵略者消灭干净,大秦战旗高高飘扬……”
唱了两个小时,众人的嗓子都喊哑了,反倒是把心中的戾气都排了出来,曹跃随后下令:“娘了个蛋的,都******给我睡觉!”众人这才美美地睡上了一觉。
第143章 收陕北(六)
到了晚上众人才睡醒,感觉到浑身都有些酸疼,但心里的不快感已经散去了。
晚饭已经做好了,做饭的老兵油子老王带着伙夫们做了一些清汤和高粱饭,他虽然嘴损,但心里担心小士兵因为杀过人,晚上不愿意吃饭,清清淡淡的晚饭很是合士兵们的胃口。
曹跃一连吃了三碗米饭,才调笑道:“嗯,老王还挺贴心,要是个女人肯定是个贤惠的媳妇。”
“得了吧,就长老王那样,是个女人的话谁敢要啊?”郝豹子怪叫道。
“哈哈哈……”
众人大笑,老王气道:“郝营座,你这话就不对了,那天我打扮打扮给你看看啊?”
“哟?耗子还好这口?”冯黑子调笑道。
“你大爷的。”郝豹子鼻子都气歪了。
曹跃收好东西,喊道:“兄弟们,准备一下今晚攻下白家楼,白家楼堡子里面大概还有不到一百人,十几条俄国伯丹单发步枪和二十几条土筒子。伯丹步枪射速是我们手里88步枪的五分之一,也就是说我们开五枪他们才开一枪,另外射程也只是88步枪一半,至于土筒子就是冒烟的架子伙,不靠近三十步都打不死,五十步以外枪沙都掉地上了,所以大家对他们的枪弹不用怕,但是大家要防备的是他们近身械斗。别看白家团这么容易就被灭掉了,可据我了解白家团这边的人,人人习武,男女老幼皆好战成性。那白鹿达虽然被我一枪打死,可是若是我和他一对一对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连我都要小心,你们更不可轻敌大意,别以为男人死了,白家楼就会束手投降了,直到他们成为死人之前,他们都是随时可能杀死你们的敌人。”
“是。”
曹跃抬头看了看天上满天星辰,没有月亮,但明镜的星空照耀下,道路清晰可见,曹跃又说道:“进白家楼之后,男的杀,女的给你们玩一宿,然后全杀,记住,斩草除根。”
“是!斩草除根!”
白家楼此时只有一百多民壮和几百妇孺,由于白鹿达一天一宿没有回来,白家楼里的人感觉有点心慌。以前追击过境的响马土匪的时候虽然也是几天几夜,但绝不会一点消息都不传回来,这次出去一天了,连个报信的都没有。
白鹿达的老父亲白老爷子下令紧关寨门,又把白家楼外的两百多个民壮强行拉进来护卫寨子,由于武器落后,这些人大多数都拿着长刀木棍等冷兵器。对白老爷子强征民壮护卫寨子,众人颇有微词,白鹿达唯一没有阻击的七弟白鹿斤就对白老爷子说:“您老人家是岁数越大越胆小了,我大哥是谁啊。他的武艺在陕北独响当当,马鹞子手下大将白康明不也被我大哥十招之内擒于马下吗?再说他身边还有我其他六个哥哥和八百民勇,别说遇到强盗了,就是遇到官军都有的一战。”
“还是小心一些为妙啊。”白老爷子心神不宁道,“我这右眼总是跳个不停,感觉要出事。”
“呸呸呸!”白鹿斤叫道,“阿爸,你可不能乱说,这不是在诅咒我大哥吗?”
白老爷子问:“寨门关好了吗?”
“您都问了几十遍了,”白鹿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