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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节

混在东汉末-第6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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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隆隆,汉军士气更旺,他们越战越勇,齐声怒吼,杀气盈天。

正在和赵云喝酒的难楼心中吃惊,他看不到张辽和谢广隆的出击,以为只是吕布在战斗,见吕布以少胜多,这么快就将蹋顿打得落花流水,不免有些胆战心惊,同时又暗自为自己的选择庆幸,要不然,他迟早也要和蹋顿一样灰头土脸。

难楼心中震惊,却还稳得住情绪,不至于太失态。乌延却吓得魂飞魄散,体若筛糠,连手里的酒杯都端不稳了,美酒洒得胸前到处都是。赵云见了,微微一笑,伸手拍拍乌延的肩膀:“大人不必紧张,马上就结束了。”

乌延紧张的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赵云越是轻松,他越是胆寒。他敬畏的看着赵云,心道不愧是连慕容风都称许的名将,仅凭这份胆气,就足以让人佩服。

蹋顿的临阵逃跑,彻底击溃了乌桓人的士气,他们再也没有战斗的勇气,不少人开始脱离战场。严整的阵形像是春天的冰面,涣然消解。吕布面前的压力一减,冲锋的速度顿时加快,迅速完成了对蹋顿大阵的穿透。

吕布看着远处正在追逐蹋顿的汉军,不管不顾,把大军交给成廉指挥,自己带着亲卫营追了下去。不过他苦战多时,胯下的大红马虽然极力奔跑,却还是有些力疲,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张辽他们。张辽和谢广隆也没想到吕布会在他们后面,他们的全部心神都被蹋顿吸引住了,谁都知道,抓住蹋顿,那是大功一件,加官进爵,就在此一举。

蹋顿打马狂奔,却怎么也无法摆脱身后的追兵。跑出二十多里,火狐再也坐不稳马背,一头从马上载了下去。蹋顿跑出几十步,这才警觉,连忙圈住战马,赶回来救火狐。耽误了这短短的时间,张辽等人就赶了上来。眼看着蹋顿又要跑,张辽抽出了弓,拉弓搭箭,一箭射向火狐的后背。

火狐从马上掉下来,险些被马踩死,吓得花容失色,根本没有防到后面的敌人,被张辽一箭射个正着。蹋顿看着突然从火狐前胸透出的箭头,大惊失色,随即勃然大怒,拨转马前,向张辽冲了过来,举刀就劈。

张辽冷笑一声,单臂持矛,矛柄紧紧的挟在腋下,右手向外一拨,挑开蹋顿手中的战刀,矛头借着回弹的力量,闪电般的刺入了蹋顿的胸口。

蹋顿大叫一声,洞口的铁甲被张辽一矛洞穿,整个人被张辽挑了起来。他双手紧握矛柄,发出凄厉的惨叫。张辽顺手一挥,将他甩开,蹋顿在空中腾云回雾般的飞了出去。

还没等他落地,一只羽箭带着尖厉的啸声飞到,正中他的咽喉。蹋顿的惨叫声嘎然而止。他圆睁双目,死死的盯着尚在摇晃的箭羽,神彩迅速从眼中逝去。

吕布拍马赶到,飞身下马,一刀剁下了蹋顿的首级,这才拍拍大红马汗水淋漓的脖子,嘿嘿一笑:“老伙计,总算赶上了。成廉,还等什么,还不给我的宝马治伤。”

成廉翻了个白眼,翻身下马,心疼的摸着大红马鲜血淋漓的马臀,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748章恩威并施

难楼父子、乌延跟着赵云来到刘修面前,刘修坐在马扎上,正在看一份军报,看到难楼走过来,他将军报转手交给身边的刘渊,伸手相邀:“黑翎王,请坐。如今你我都是王了,应当好好亲近亲近。”

难楼面色一黑,看看赵云,又看看乌延,嘴里有些发苦,还是乌延乖巧,见到赵云的时候就把王冠藏在怀里了,而他一时得意,到了刘修面前居然还戴着王冠,难怪刘修要给他难堪。

他讪讪的干笑了两声,不舍的从头上拿下金冠,双手握在胸前,期期的说道:“大王说笑了,我等蛮夷,不知礼仪,有点实力就称王,其实……没什么的……”

刘修将手伸到难楼面前,难楼不解的看了看,只好将王冠双手送到刘修手中。刘修接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笑了。“这王冠做工精细,看来不是草原上的手艺,应该是袁绍送的吧?只可惜,样子是漂亮,却是鎏金,徒有其表而已。”他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捏了两下,那顶王冠在他手中恍然一个泥团,很快就失去王冠的形状,变成了一个铜球。

难楼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刘修这么做,简直是对他的莫大污辱,他以后在草原上还怎么混?他有些后悔,不过后悔也只是一刹那的事。刚才如果不这么做,现在刘修捏掉的就不是他的王冠,而是他的脑袋。

可是这面子上的确有些难堪。

刘修忽然愣了一下,有些惭愧的说道:“真不好意思。这两天陪儿子玩泥玩得习惯了。弄坏了你的王冠。这可如何是好?”

难楼气得无语,你分明是故意的,有必要装得这么无辜吗?我是没办法,打又打不过你,说又说不过你,只好像这个王冠一样任你搓、任你玩了。

“要不这样吧,我把这做成杯子送给你。祝你以后帐中客常满,杯中酒不空,如何?”刘修一边说着。一边指动如飞,那个铜球在他手中迅速的变形,很快变成了一只铜杯。杯子并不细致。看起来还有几分粗糙,上面还有刘修的指环,但正因为有了这几分粗糙,这只杯子造型古朴,透着深厚的质朴之味。

难楼等人目瞪口呆,铜虽然不如铁坚硬,可是要把一大块铜玩得像泥一样,能在上面捏出指环来,那这手上的力量得有多大?这双手大概能生裂虎豹吧?早就听说楚王武技高强,一直没有见识过。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就凭这份力气,草原上就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刘修笑盈盈的站了起来,又手将刚做好的铜杯奉给难楼:“大人,手艺粗劣。还请见谅。”又招了招手:“渊儿,给难楼大人倒酒。”

难楼眼珠一转,随即恢复了平静,他单膝跪倒,双手接过铜杯,高举过头顶。大声说道:“谢殿下赐杯,谢殿下赐酒。”刘修刚才说了,要祝他帐中客常满,杯中酒不空,现在把杯子赐给他,又让他的儿子刘渊给他斟酒,显然是拿走了他的虚名,要用实际的利益来补偿他。难楼如果连这一点利害关系都看不懂,他就不是难楼了。

楼麓刚才还担心难楼受不了刘修的折辱,现在见难楼跪地受赐,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也跪倒在难楼身后,以头叩地。乌延愣了片刻,不免有些后悔自己的脑子转得没有难楼快,忙不迭的也跟着跪倒在地,连连叩头。他刚跪下,王冠从怀里掉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乌延大窘,双手拾起王冠,用力一攥。他的力气虽然没有刘修那么变态,可是王冠也被他压得变了形。

刘修笑了:“大人弃暗投明,诚为可贵。渊儿,为乌延大人斟酒。以后你要想在草原上讨生活,乌延大人和难楼大人一样,都是你学习的前辈,不可怠慢。”

“喏。”刘渊斟满一杯酒,恭敬的送到乌延面前。乌延心花怒放,接过酒杯来,看着刘渊那张怪异却非常英俊的脸,赞了一声:“渊王子一看就是个大英雄,将来一定能像你的大父风裂大帅一样,威名扬于草原。”

“谢大人吉言,还望二位大人多多关照。”刘渊微微躬身,行了一个草原上的抚胸礼。

刘修将难楼和乌延扶起,最后走到楼麓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的说道:“楼麓,当年的少年,如今已经是草原上的英雄。我相信,在你的带领下,上谷乌桓人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你楼麓的威名也将传遍草原。我非常喜欢这里,以后来和你做邻居,你不会不欢迎吧?”

楼麓不好意思的笑笑:“大王,这里是大汉的土地,承蒙大汉皇帝陛下的恩准,我们才能在这此定居。你们是主人,我们是客,哪有客人不欢迎主人的道理?大王只要看得起我们乌桓人,随时来,我们一定拿出最好的美酒,宰杀最肥美的羔羊,欢迎大王。”

“哈哈哈……”刘修大笑,转过身对众人道:“你们看,这就是我喜欢楼麓的地方,痛快,痛快。”

众人大笑。

刘修搂着楼麓的肩膀:“现在,我有一个事要请你帮忙,不知道你……”

不等刘修说完,楼麓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大王有令,楼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修看看他,又看看难楼:“大人,你看……”

难楼连忙说道:“大王,我已经把黑翎令交给了他,以后部落时的事就由他负责了。大王要他做什么,直接吩咐就是。至于我嘛……”他哈哈一笑,举起那只铜杯:“就只管喝酒了。”

刘修大乐,连连点头:“大人放心,你的酒。全包在我的身上。”

难楼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丢了一个黑翎王的虚名,却得到了刘修的友谊和更实在的利益,这个选择还是正确的。

大家说笑了一阵,刘修命楼麓迅速起程,赶往飞狐塞,在飞狐塞的守军得知战况的真实情况之前。以增援袁绍的名义诈开飞狐塞。乌延听了,心痒难忍,生怕自己又丢了讨好刘修的机会。主动请令,要前去军都陉赚关。

刘修应了,楼麓和乌延立刻起身。带着亲卫营飞奔而去。

安排好了正事,刘修这才拉着难楼,就在刚刚厮杀了一场的战场上,把酒言欢。解了心中芥蒂,又得到了刘修的保证,难楼心情非常好,陪着刘修说东扯西。

正说得开心,吕布等人回来了,将蹋顿血淋淋的人头往地上一扔,意气风发的说道:“大王。我把蹋顿的人头拿回来了,总算不负使命。”

刘修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蹋顿死不瞑目的首级,非常满意。“嗯,奉先英雄不减当年,这次又立大功了。”

“那还用说。”吕布乐得合不拢嘴。胸脯拍得咚咚响:“大王你说,还想杀谁,慕容风还是袁绍?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办到。”

刘修忍不住笑了,摆摆手,示意吕布入座。却不去处理那颗人头,就让他落在难楼面前,让难楼感受一下死亡的气息。草原上的人只服强者,没有什么道义可言。难楼现在是屈服了,但服的是他个人,而不是大汉。假如哪一天他死了,难楼或者楼麓说不准又蠢蠢欲动,想弄个王冠戴戴。他也知道,这是人的本能,谁也做不到一劳永逸,可是让难楼见识见识汉人的手段,让他动心思的时候有点顾忌,这也是好的。

对待胡人,就得恩威并施。他把难楼的王冠捏成球,并不仅仅因为王者的爵位不能接受,虚名固然不能一点也不顾忌,但最重要的还是要打击一下难楼的威风,先把他摁到底,然后扶起来,所谓大棒加胡罗卜是也。

跟在吕布后面的谢广隆见吕布坐在刘修面前大言不惭,忍不住上前一步:“大王,末将有话要说。”

“什么事,你说?”

“大王,末将奉大王之命,策应吕将军,又蒙大王之恩,命张辽随行护卫。末将不才,追了十几里,也没能追上蹋顿,可是张辽却一直冲杀在最前面。如果不是他一箭射中了那个胡巫,能不能抓住蹋顿,现在还真难说。更何况吕将军射杀蹋顿之前,张辽已经一矛挑中了蹋顿,只是还没气绝而已。就算吕将军不到,蹋顿也活不成。大王,末将斗胆,敢请大王主持公道。”

刘修沉下了脸,淡淡的问道:“文远,可有此事?”

默默的站在刘修身后的张辽连忙跨出半步,抱拳施礼:“大王,谢校尉所言,辽不敢苟同。蹋顿当时虽然受了伤,却未必就会死。致命一箭的确是吕将军射出的,因此,蹋顿的首级理当归吕将军所有。谢校尉的心意,辽心领了,但功劳……”

刘修眼神一紧,哼了一声,打断了张辽的话。尴尬的吕布一激零,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抱拳而立:“这个……大王,文远说的……”

刘修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说道:“奉先,你以为这是扮马贼,打草谷玩?”

吕布张口结舌,非常尴尬。站在一旁的吕小环见此情形,知道谢广隆所言不虚,气得小脸通红,冲到吕布面前就是一拳:“不要脸,抢小孩子的功劳,真是丢我们老吕家的人。我要回去告诉奶奶。”

谢广隆告状时,吕布还有些不屑,吕小环的话音未落,吕布却脸色大变,顾不得看刘修等人在侧,拉着吕小环的手臂,陪着笑脸央求道:“闺女,闺女,爹错了,爹错了行不行?爹现在就把功劳还给张辽。你千万,千万不能告诉你奶奶,行不行?”

难楼和刘修互相看了看,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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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误会

葛城西,袁绍勒住了战马,摘下头盔交给身边的亲卫,用手扇着风,吐了口热烘烘的粗气。百度搜索:看小说天气真是热啊。夏天征战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这热,这么热的天,还要穿着厚厚的战袄,以免被战甲磨破皮肤,实在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事情。

去年在夏天打了一仗,今天又是在夏天征战,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袁绍暗自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有些疲倦,身上的铁甲也变得沉重了几分。他看着南方万里碧空,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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