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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节

混在东汉末-第3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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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他几句,你怎么倒还把他当成了榜样?真是好的学不会,坏的一学就会。去,把《三礼解诂》抄一遍,给德然送去,你们俩一起好好的反思反思。”

刘备顿时傻眼了。《三礼解诂》抄一遍,那可是三十万字啊。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真是多嘴,这下子好了,三十万字,今年都抄不完。

刘备耷拉着脑袋出了帐,正好看到张飞靠在旗杆,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抱在胸前,挤眉弄眼的看着他。刘备一肚子不高兴,不敢对卢植发,可不代表不敢对张飞发。他瞪了张飞一眼:“看什么看?帮我抄一半。”

“不行,谁拉的屎谁收拾,我可不想陪你受罪。”

“你说我冤不冤?”刘备一摊手,委屈得想哭了。

“不冤。”张飞很干脆的告诉他。刘备不解,张飞附在他耳边说:“要是先生在这里,根本不会说,带几个人出营,宰了那阉竖,然后悄悄的回来,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哪像你大喊大叫的,先生能准你?你怎么知道这些士卒里面没有宫里的人,就是心里准了,嘴上也不能准?”

刘备恍然大悟,抬起手,真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们看来很快就要回去了。”张飞抬起头,看看远处的钜鹿城,嘴角微微一挑:“你去抄书吧,我还有点事要办。”说完,转身走了。刘备兀自沮丧,也没仔细去品味张飞的话,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帐篷,一想到那厚厚一摞的《三礼解诂》,他就有把自己的手给剁掉的冲动。

张飞出了中军大营,直奔夏侯渊的营垒,站岗的士卒都认识这位张将军,虽然年纪轻,却是卫将军的得意门生,亲信爱将,夏侯校尉看到他也要客客气气的,没人敢拦他,一个个还热情的打着招呼。张飞大摇大摆直奔大帐,到了帐前,也没细看门前那位的脸,撩帐就要进去。

“嚓!”拔刀的声音入耳,张飞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手按上了刀柄,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位横眉冷目,警惕性十足的彪形大汉。

“什么人,胆敢闯校尉的大帐。”那年轻汉子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张飞一眼,大概是发现张飞不是好惹的,神情更加严肃,大声喝道:“戒备,有人闯帐!”

“谁敢闯老子的帐?”夏侯渊一般骂骂咧咧的,一边走了出来,一看到正像个临战斗鸡似的张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摁住那年轻汉子握刀的手,笑骂道:“你这新来的杀坯,连他都不认识?他要是闯帐,就凭你也拦得住?翼德,别和这杀坯一般计较,进帐来,我正有事要找你。”

那年轻汉子窘迫的收起了刀,站到一旁,躬身向张飞施了一礼。张飞却停住了脚步,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哪里人?”

“某……陈留已吾人,典韦。”

“有字否?”

典韦脸更红了,摇了摇头。夏侯渊见张飞脸上不笑,以为张飞恼了他,连忙劝道:“一个乡里汉子,有个名字就不错了,哪有什么字。翼德,他是新来的,有什么不对的,看在我面上……”

张飞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笑出声来:“你说什么呢,我张飞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吗?我只是觉得这汉子好一副骨架,想必是个力大如牛的,偌好的资质,却没得名师指点,着实可惜了。”

夏侯渊一听,顿时警惕起来:“翼德,我好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好手,你可不能横插一杠子。我不是不教他武技,只是这些天忙得没,尚未得空。”

张飞大笑,拍着夏侯渊的背道:“妙才,看你这小气样,我还跟你说,你那龙形不适合他。要得好,你去请将军传他虎形,依我看,他和仲康一样,适合虎形。”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帐,夏侯渊见张飞没有抢人的意思,这才放了心,笑道:“那等我见到将军,一定向他请求一下。只是战事这么紧,只怕要等一段时间了。”

“不会,只要你愿意,很快就能见面了。”

夏侯渊一听,顿时蹙起了眉头,盯着张飞不吭声。张飞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夏侯渊的神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他想了片刻,拍拍大腿道:“不应该吧,大战在即,卢中郎这仗打得算是诸路之中最顺利的一个,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撤换他?”

“我只是说有可能。”张飞也不分辩:“我只问你一件事,如果果真如此,你打算怎么办?”

夏侯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过了很久,才慢慢的吐出来,手在大腿上轻轻的拍着:“果真如此,那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张飞微微点头,“那行,我再去找一下儁乂。”

“你不用找,我派人通知他一声便是了,他不会有别的想法的。说实在,要不是卢先生做这北军中侯,我们俩早就不想在北军干了,这他老母的太憋屈了。”夏侯渊突然笑了起来,“还是跟着卫将军打仗舒服,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张飞哈哈一笑,起身要走,又想起来一件事,指了指外面:“别忘了那小子。”

“这个还用你说?”夏侯渊眼睛一翻:“我好容易才挑出来的好手,能给他们留下?”

张飞一乐,出了帐,见典韦还扶着刀站在帐前,又停下了脚步,典韦这时已经从同伴的嘴里知道了这位便是营中闻名的张将军,不敢放肆,规规矩矩的站着。张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赞了一声:“好汉子,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和你并肩作战。”

典韦一愣,随即拱手应道:“敢不从命。”

张飞点了点头,大步走了。典韦用敬畏的目光看着张飞远去,旁边的同伴见他那副神情,打趣道:“典韦,你觉得比张将军如何?”

“骑战,我输定了,步战,我有五成……不,四成机会。”

“四成?”同伴呲了呲牙:“你吹大气吧,张将军可是跟着卫将军一起出道的,可以说卫将军打的每一仗都有张将军的功劳。你在他面前一个回合都撑不过去,还四成机会?”

典韦淡淡一笑,不予作答。同伴们又笑了他两句,回过头却看到夏侯渊背着手站在帐门口,一个个不敢再说笑,连忙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典韦,你带两个人,跟我去一趟屯骑营。”夏侯渊吩咐了一声,典韦连忙牵来了他的战马,点了两个亲卫,跟着夏侯渊出了门。夏侯渊在马背上,顺着战马的步伐摇晃着身体,突然说了一句:“典韦,等见到卫将军,让他给你起个字吧。”

典韦浓眉一掀,嗡声嗡气的应了一声:“哦。”

夏侯渊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又说道:“你刚才说得没错,骑战你不是张将军的对手,步战也许有四成的胜率。”

典韦嘿嘿一乐,也不吭声,继续跟着向前走。其他两个亲卫听了,却不禁互相看了一眼,典韦力气很大,这一点他们承认,可是要说典韦和张飞对阵有近一半的胜率,他们觉得夏侯渊还是太偏心典韦这个新来的家伙了。

“你如果能向卫将军请教一点武技,练上一年半载,再和他对阵,大概有八成的胜率。”

这一次,不仅那两个亲卫吓了一跳,就连典韦自己都吓了一跳。“大人,我……”

“我没骗你,等见到卫将军,我会向他请求的。”夏侯渊笑道:“我自己学的是龙形,对你不太合用,只有向卫将军求得虎形,你练了才会如虎添翼,功力大增。”

典韦两眼放光,用力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握紧了夏侯渊的马缰。夏侯渊嘴角轻轻一挑,暗自得意的笑了:“张翼德,和我抢人,美得你。老子先下手为强,就不让你得逞。”他想了想,又皱起了眉头,暗自嘀咕道:“卫将军应该不会和我抢人吧?他真要开了口,我还真不好拒绝。唉,也是件愁人的事啊。”

夏侯渊患得患失的来到张合的大营,张合听完夏侯渊的转述,也不惊讶,只是微微颌首道:“妙才说得对,如果卢君因此得罪,这北军的确没什么意思,走便走吧。”

夏侯渊很诧异:“你也觉得卢君会因此得罪?”

张合轻笑了一声,看看夏侯渊,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卫将军。翼德是他派到卢君身边来的,他说的话,就是卫将军的话,所以翼德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夏侯渊把指关节扳得咯咯响,迟疑了片刻,“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卫将军知道,我们不知道的内幕?要来然怎么会卫将军在千里之外都知道了,我们却不知道。”

张合打了个哈哈,越发的笑得开心,夏侯渊有些恼羞成怒:“儁乂,再不说,休怪我着恼。”

“别,别。”张合笑着拉住夏侯渊:“妙才,你且坐下,听我对你细说。”

第四卷黄巾乱第3章发飚(第二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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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圣旨送到大营,天子责问卢植拥兵不前,槛车征送廷尉,即日起行。众人大惊,刘备和毛宗都乱了方寸,张飞却早有所料,一面安抚众人稍安勿躁,一面和郝昭带着两百精骑护着卢植的槛车赶回洛阳。洛阳来的虎贲郎虽然知道这不合常规,但是面对两百凶神一般的精骑,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

护送着卢植进了廷尉诏狱,张飞随即赶到了卫将军府,把刚发生的事情转告给卢植的夫人张氏和儿子卢慎,让卢慎立刻进宫去向太后求情。同时安抚惊慌失措的张氏说,几位师兄如今都身居要职,想必天子也不会无所顾及,再说了,先生只是触犯了宦官,他的忠诚天子是知道的,断不会因此害了他性命,你们只管安心等着便是。我这就派人送信给卫将军,他一定会想出万全之策的。

张氏这才稍微放心了些,立刻安排卢慎入宫向太后求情。与此同时,张飞派郝昭急赴关中,把消息通报给刘修。

“先生被抓了?”刘修眉头轻轻一挑,虽有些意外,却并不担心。他相信天子只要没疯,还不至于会要卢植的性命,虽说这时候把卢植从战场上抓回来的确有些发疯的症状。

郝昭点点头,又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刘修便觉得有些奇怪,宫里那么多宦官,偏偏要派左丰去?这左昌虽说是死在袁术手里,可是谁都知道这是他玩的手段,袁术只是当了一把刀而已,派左丰去查卢植,这分明是有所指啊。

刘修沉默了片刻。对站在一旁的孟达挑了挑手指:“研墨。”

孟达应了一声,手脚麻利的掀开砚台上的木盖,提起龙形砚滴,滴了几滴清水,又放进两片墨,一手捏起研子,一手挽起袖子,轻柔的磨了起来。刘修看着孟达这一连串的动作。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刚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对这种研墨的方式非常不习惯,对这个身体掌控也不是很自然,经常会打滑,后来慢慢适应了这个身体,再也没有发生这种情况,也就没想到要改良一下这种墨片。后世都是用墨锭的,对于制墨的方法,他这个精于书画作伪的高手并不陌生。书画作伪对用墨非常讲究,要想做出以假乱真的画作来。墨是不可忽视的一环。

这也是一个生财之路啊,这年头到处是茂密的森林。松烟什么的并不难找,只要找些人去试试,咱也制他个曹素功出来。

“将军,墨研好了。”

“去请荀长史和阎中郎来。”刘修头也不抬的吩咐了一声,铺开洁白的纸,抬起中山狼毫,行云流水的写下一行字:“良乡侯卫将军臣修昧死敢拜……”

时间不长。荀彧和阎忠并肩走了进来,坐在刘修面前,刘修正好写上最后一句话:“顿首顿首。死罪死罪。”然后将笔交给孟达,伸手将写得清清爽爽,笔法飘逸的奏疏推到对面。

孟达接过笔,瞅了一眼那封奏疏,暗自赞了一声好书法,然后恭谨的低下头,将笔轻轻的搁在砚台上。

“将军的书道闻名京师,就连胡昭看了都叹为观止,今日一见,果然神妙。”荀彧接过奏疏,赞了一声,转手交到阎忠的手里。他的官职虽然比阎忠高,但是阎忠年纪比他大,他对阎忠还是很尊敬的。

阎忠接过来迅速看了一遍,转手又交给了荀彧,沉默了片刻,荀彧差不多也看完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荀彧拱拱手:“还是请公孝先生建言吧。”

阎忠抚抚胡须,也不客气:“卫将军要自请降职削爵,为卢君赎罪,忠以为非常妥当。”说完之后,他就伸手接过孟达递过来的茶,慢条斯理的品起茶来,再也不说一句话。

刘修和荀彧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荀彧问道:“那先生以为陛下会准吗?”

“不会准。”阎忠淡淡一笑,放下茶杯,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拈起唇边一片茶叶,看了看,又扔进嘴里嚼了起来。过了片刻,他慢悠悠的说道:“我估摸着天子的意思,无非是听了什么谗言,生怕卢君在朝中势大,卫将军、左将军等在边关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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