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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节

混在东汉末-第3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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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先前已经吃了粽子,肚子不饿,刘协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兴致勃勃的和刘和斗起了蛋。两只小手握着蛋互相撞击,刘协是步步紧逼,刘和却有些舍不得手里的蛋,躲躲闪闪的,不愿意和刘协比斗,刘协拉着她,又是央求,又是威逼,最终得逞了,把刘和手里的鹅蛋撞破。刘协高兴得哈哈大笑,刘和却委屈得眼圈红红的,握着撞破的蛋,缩着脖子坐在一旁,抽抽噎噎的抹着眼泪。

刘修皱了皱眉,“我家这丫头怎么这么胆小?”

“女儿家,和你一样胆大包天,那还得了?”长公主嗔了刘修一眼,把刘和拉过来,摸着她的发髻安慰道:“阿和不哭,明儿让人再给你找一个皮厚的蛋,一定要把阿协的蛋撞破了,让他得意不起来。”

刘和这才开心了些,赖在长公主的怀里,冲着刘协挤了挤眼睛,露出得意的笑容。刘协见了,撇了撇小嘴,也不甘示弱的爬到刘修的背上,拿着自己的鹅蛋在刘修面前晃悠:“阿翁,你说这个蛋是不是和你一样,是个长胜将军?”

刘修一听就火了,把刘协从背上扯下来,掀起他的衣摆,在他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胡说什么,你阿翁是个蛋?”

刘和听了,带着泪咯咯的笑了起来,冲着刘协刮了刮脸,吐了吐舌头:“该,让你胡说!”

刘协也不怕,在刘修身上扭了扭,翻身坐起,抱着刘修的脖子亲了一口:“阿翁,我说你是常胜将军嘛,何尝说你是蛋了。就算是蛋,你也是个好蛋,不是坏蛋。”

长公主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旁边侍候的侍女们也掩着嘴笑个不停。刘修将刘协拉到怀里坐好,暗自叹了口气,多好的娃啊,却是人家的儿子,怎么不是我的呢。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完了晚饭,长公主哄孩子们去睡觉,刘修想起了戏志才递上来的那份计划书还没有看完,看看天色,估计长公主没有半个时辰是不能回房,便信步回到书房。今天是端午节,郭嘉去和他阿母一起吃晚饭了,书房里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刘修推开门,伸手去拿火折子,手伸出一半,却停住了。

他静静的站在门边,过了一会儿,他反手掩上了门,顺手插上了插销,然后拿起火折子,迎风一抖,火光亮了起来,他点上灯,坐到案前,拿起案上的茶杯,倒了两杯水,自取了一杯,将另一杯推到对面,这才轻声笑了笑:“你侍候过我几个月,如今我也侍候你喝杯水,你是自取呢,还是等我送到你的手上?”

房里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一个苗条的身影从帷幕后面走了出来,正是太平道的蓝兰,她穿着府中侍女的服饰,手里却提了一柄长剑。

“将军原来早就发现我了?”蓝兰走到刘修对面,却没有坐下,而是向后退了一步,紧靠在门后,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眼睛留神看着刘修的一举一动。

“放心吧,没人。”刘修轻声笑道:“不是我警惕性高,而是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刺客。”他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其实要杀一个人,有很多办法,你现在用的办法是最笨的办法,因为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比起剑,你如果用毒,可能更方便一些。蓝姑娘,你还是不够狠。”

蓝兰皱了皱眉,过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是的,我做不到。”她顿了顿,又说道:“其实,我不下毒,也是因为我并没有打算杀你,只想……只想刺伤你,让你无法与我太平道作对。”

“大贤良师真看得起我啊。”刘修放下茶杯,双手按在大腿上,耸了耸肩,仿佛一头欲扑的猛虎。蓝兰脸色一紧,下意识的竖起了手中的长剑,直指刘修。刘修见了,愣了一下,又摇着头笑了:“你不要紧张,我不会偷袭你的。坐吧,我们……聊聊?”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蓝兰黯然神伤,慢慢走过来坐下:“如今你是朝廷的卫将军,我们却是叛逆,迟早有一天会在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

“不然。”刘修摇摇头,把水杯向前推了推:“如果真是这样,大贤良师绝不会让你手下留情,也不会只是派你来刺杀我。因为他知道,太平道除了他本人,大概没有人能是我的对手。”

蓝兰的眉心蹙了起来,不解的看着刘修。刘修也不解释,他知道蓝兰只是一个普通弟子,虽然在教中地位不算低,但远远还涉及不到那些真正的机密。

“坐吧,我们聊聊,我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在凉州搅出这么大的事的。”

院外,长公主带着两个侍女走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刘修书房里的灯光,以及映在窗户上的一个纤细的身影,她愣了一下,转过头问随身的侍女:“那是谁?”

那侍女仔细的看了一会,“好象是……那个新来的侍女,她是外院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长公主沉下了脸,眉梢颤了颤,转身就走,声音冰冷:“我们回去。”

第四卷黄巾乱第360章天子要西巡(第二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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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修推开卧室的门,也没点灯,摸着黑脱了衣服,刚往床沿上一坐,侧身向里躺着的长公主忽然翻了个身,睁着两只略有些红肿的眼睛,一声不吭的看着刘修。刘修耳聪目明,早就知道长公主还没有睡着,却也没有想太多,很自然的说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那夫君是希望妾身睡着了,还是希望没睡着呢?”

刘修一笑,在外面奔波了几个月,憋了一身的欲火,今天回到家,当然是希望和长公主大战三百回合,原本见屋里灯黑了,以为长公主已经入睡,还有些犹豫是不是要她叫起来,进屋之后,发现她没睡,又心中暗喜,以为长公主早早的上床就是等他来战,可是现在一听这话音儿,好象又有些不对劲。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长公主,忍不住笑道:“怎么了,两个小家伙又不听话,惹你生气了?”

“阿协和阿和都很乖,可是有人不乖。”长公主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

刘修眨了眨眼睛,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忍不住的想笑:“长公主是说我么?”

长公主不说话,可是眼睛盯着他不放。刘修挠了挠头,有些茫然:“我怎么了?”

见他一副装傻的模样,长公主气得哼了一声,转身向里,嗡声嗡声的说道:“夫君,妾身不敏,知道没这福分独占夫君,是以不敢有妒,更不敢奢求专宠。只是为夫君计,家中侍婢甚多,相貌出众的也有好几个,原本也是为了夫君准备的,奈何夫君不喜,这才没有强求,不料夫君却是喜欢那样的……”

“你等等。”刘修终于听出长公主的意思了,他上了床,将长公主扳过来抱在怀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你是怀疑我偷腥啊。”

长公主从他怀里挣脱,坐起身来,一撩长发,杏眼一瞪,气鼓鼓的不说话。

刘修很无语的摇摇头,这妒嫉之心果然是女人共有,不管你是贵为公主还是贱为奴婢。他摸着鼻子想了想,拉起长公主的手,长公主挣了挣,没能挣开,被他拖到腹下,正摸到一个坚挺而热力四射的老相识。

“你!”长公主又羞又怒,刚要用力把手缩回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你刚才?”

“长公主,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现在是捉不到双了,可是你可以查验一下现场以及作案工具,看有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啊?”刘修挤了挤眼睛:“一观其形,二嗅其味,三试其力,如此三管其下,还有什么魑魅魍魉能逃过你的慧眼?”

长公主既高兴又害羞,却不再坚持缩回手,半推半就地在刘修的要害处揉捏着,一股热气透过薄薄的丝裤,传到她的掌心,又传到她的心里,再涌到脸上,像是喝多了酒似的,她星眸一斜,咬着嘴唇道:“既然如此,那妾身就好好的检查检查……”

刘修嘿嘿一声坏笑,双手抱在脑后,躺倒在床上,坏笑道:“请长公主验明正身。”

长公主大羞,推了刘修一下,又拗不过他,只得俯身相就。

城外,禇燕背靠着一棵柳树,手里晃着半根刚抽出嫩芽的枝条,似笑非笑的看着蓝兰。蓝兰侧着身子,脸上有些薄怒。禇燕低下头,思索了片刻,又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戏谑的笑:“事以至此,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尽快赶回去吧。”

“那这边的事如何?”

“无妨,虽说刘修平叛的进度超出我们的预计,可是他离彻底平定羌乱还有不小的差距,羌人随时会卷土重来。何况他自己也说了,这次只是因为粮尽才退兵,要不然至少要平了宋建再说。”禇燕笑了一声:“宋建还真是急性子,这么就称了王了,这样也好,不平了他这个河首平汉王,想来刘修是无法回到山东去的,我们至少还有半年的时间。”

她轻轻的吁了口气:“有半年时间,我们就不顾忌谁了。”

蓝兰放松了表情,问起禇燕的事情,禇燕把说明六月惊雷等人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蓝兰皱起了眉头:“汉中也好,广汉也罢,都不是我们的地盘,当初大贤良师可是答应过卢夫人的,太平道的足迹绝不踏入益州。”

“所以我才要赶回去和师尊商量。”禇燕轻声叹息道:“如果能笼络住羌人,我敢保证刘修三五年内都无法回到洛阳,可是要笼络羌人,就不得不给点好处,除了益州,还有哪里更方便呢?再者,益州易守难攻,如果我们恪守这个约定,到时候如果天师道众又不肯合作,益州被某些人占了,我们再想一统天下,该有多难啊。”

蓝兰诧异的看着她,如今黄巾起义虽说势头猛烈,八州并起,天下骚动,可是几个月来并没有太多的进展,一直在和官军胶着,这还是在刘修被牵制在关中、凉州的结果,一旦刘修回到洛阳,战事究竟如何发展,现在一切尚未可知,禇燕已经想到一统天下了?

禇燕笑了笑,上前拉着她的手臂:“走吧,别傻站着了,趁着月光还早,我们多赶些路。”

洛阳,椒房殿,天子和宋皇后面对面的坐着,天子鼓琴,宋皇后吹箫,天子和着曲拍,轻声吟唱,那是一首楚歌,据说是汉元帝唱过的。汉元帝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皇帝,精通书法、音乐,说起来和天子倒有几分相似,在皇帝这个职业上,他和当今天子也有几分近似,都是历史上有名的昏君,当然了,天子现在可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挺英明的。

“孝元皇帝本是个聪明人,只是被儒术害了,忘了我汉家本是霸王道杂用,哪有纯用儒术的道理。”天子忽然有感而发,拨了两个音,手按在弦上,琴声嘎然而止。宋皇后见了,连忙放下了箫,浅笑着颌首附和。她知道天子一直在钻研法家著作,特别对《韩非子》情有独钟,并且自认为学有所成,对法术势的应用已经渐入佳境,再加上朝中那些让他头疼的世家都以儒术传家,对信奉儒术的汉元帝有所不屑也在情理之中了。她本人虽然不关心这些事,但天子说什么,她这个皇后自然是要附和一两句的。

天子见宋皇后只是点头,却说不出更多的话来,暗自叹了一口气。宋皇后温顺倒是温顺,可是和她说话,实在找不到知音的感觉。宫里那么多女人,真正要说能谈到一起的还数袁贵人,只可惜,她偏偏姓袁。

“刘修洮水大捷,羌人主力被歼,钟羌的那个首领……”天子曲起手指,敲了敲额头:“叫什么来着,钟……钟滇,对,叫钟滇的首领,被吕布一箭射死了。不,是三箭。”天子笑了起来,“吕布号称飞将军,果然有李广般的箭术,上次在姑衍山,也是他一箭射落了野狼部落的大旗,导致野狼部落崩溃。”

“有如此勇将,是陛下的惜才用才,想必吕布不会有李广难封的际遇。”

天子诧异的看看宋皇后,宋皇后一愣,也觉得这话有些不对。李广难封,大部分人都认为是因为汉武帝重用外戚卫青、霍去病,她身为皇后,如果说宋家现在像卫霍一样手握重兵,天子也许会认为她是劝他不要只重视外戚而忽视了其他将领,可是现在宋家根本没有兵权,车骑将军宋丰只有一千兵,而执金吾宋奇只有几百缇骑,只能负责京城的水火治安,那宋皇后说这些是针对骠骑将军董重,还是为自家叫屈?

宋皇后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解释,想了想,还是拜在地:“臣妾无知妄言,请陛下治罪。”

天子是有些不高兴,可是一想宋皇后平时的确不是个很聪明的人,要说这些话有多少含义,恐怕也未必,再看她这副窘迫的样子,天子反倒释怀了。他笑笑:“皇后多心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就算有什么说错了,又有何妨。”

宋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直起身来,再也不敢轻易开口。天子觉得有些无趣,可是想想好象也没地方可去,袁贵人那里倒是有趣,可是他不想去,何贵人天天吵着要他封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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