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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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原地带,配上战马的秦军斥候不愧是秦军仅次于铁鹰锐士的一批人,尽管他们也是损失惨重,不过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
不得不说,秦军斥候在这一次阻击战表现得相当优秀,百越的探子只要被发现基本没有回去的可能。
译吁泽这是两万五千人的大军并没有因为探子的大量失踪而放慢脚步,直至迈出森林大约**里的时候,他们之不少人讶异地看见先是几名探子在秦军骑兵的追杀火急火燎的逃回来,然后是那些秦人骑兵在相距至少一里的时候离开。
之后,百越士兵发现探子也不知道是向首领译吁泽汇报了什么,能清晰的听见译吁泽发出愤怒的吼叫。
而这不是最令人惊讶的,前方出现一道黑色的影子,很明显能看见后面至少有一万人左右的部队在追击,他们之的很多人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急促的战鼓声就被敲响。
“咚咚咚——”
几乎是不带停顿的战鼓声足以令人呼吸变得急促,百越人又不像原军队那样的有纪律性,战鼓的意思是全军赶快布置防御,可惜军官听得懂也已经在做,但是士兵完全跟不上这样的节奏。
两万五千百越人也不可能是铺开了行军,他们是一道长蛇阵一般的行军姿态,前方的部队停下来要布置,后方的部队却是直接窜到旁边继续向前。没有成熟的部队建制,没有强烈的纪律性,百越人在这一刻毫无意外地自己打乱了自己的阵脚。
吕哲骑跨在战马上眺望远方。尽管看的不是很清晰,不过隐约能发现相距大概两三里的百越大军陷入混乱,他激动之下连连大喊:“吹响号角,命令全军大开杀戒!”
卫瀚听得其实不是很清楚,他在马背上被颠得有些发懵,看见主将一直连比带划的重复大喊,在吕哲快要急的从战马上掉下去之际,这个家伙总算领会。而这个时候溃军与百越的本部大军的距离已经不足两里。
打了将近半个月的一场战斗,在号角被吹响的那一刻,决战来得是那么的突然。
号角吹响了。早早憋着一口气的士兵们发出了呐喊,溃退的百越溃军看到前方的本方大军原本已经松了一口还没的来及吐出去,更加频繁的惨叫声接连不断的被发出来。
血腥,只能用血腥这一个词来描述此时此刻的场景,泄了气的百越溃军在秦军发力追杀之下。一个又一个本来以为得救没想到是倒在希望来临之前。
大量同伴的惨叫再次刺激那些溃逃的百越人,他们在这一刻恨不得爹娘给自己多生两条腿好快读跑到安全的位置。
对于被追了一路精神快要崩溃的溃军来说哪里是安全的呢?毫无疑问是人多势众的本方大军。他们在不断响起的惨叫声一再刺激下一头撞了上去。
临时组织防御的译吁泽这一刻不但愤怒而且发怵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溃兵哭爹喊叫地冲击本阵,无论本阵的士兵怎么喊那些溃兵就是扭曲着脸撞上来,使得原本已经快到组织好的队列被冲得七零八落。
“呀呼!呀呼!呀呼——”
浩大的冲锋呐喊被千多人喊了出来,他们在追击也已经没有了什么阵型,不过这一刻有没有阵型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追在敌军溃兵身后杀进去就足够了。
将近一万两千人。追击了四里左右掉队了一半。
当没有掉队的士兵们呐喊着冲击上去的时候,后方留下吕哲和卫瀚还有那名持着三角军旗的骑士,这三个人就“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吕哲的神情很紧张,无论如何战斗已经打到这个份上。再接下来任何计谋什么的已经不重要,双方都是有那么读筋疲力尽的情况下,一切只看哪一方的士兵能乐住疲劳了。
“聚拢后面追上来的士兵,”吕哲拦下一名百将,“不要一股脑的冲上去。”
前方已经彻底乱成了一片,野蛮和充满血腥的喊叫与惨叫就没有停过,百越的前军被溃兵和冲击上去的秦军搅成一团乱麻,后面的百越人不知道前方战况怎么样处于茫然和惊疑不定的状态。
任何一支军队的混乱除非自己炸营,不然都不可能从头持续到尾,要是让译吁泽成功制止混乱或者将后面的百越部队迂回过来,来一个小范围的反冲击,冲进去的千秦军就会被两面夹击,那时候必然是一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这一刻吕哲是多么希望能够有一支部队从侧翼杀进去,而他也在拦下后面追上来的己方士兵,正在做出努力。
依靠掩其不备的姿态,杀进去的千秦军有着精神上的优势,不过他们现在也只是憋着一口气,随着时间的推移疲劳感绝对会涌上来。那时他们会失去冲击力,突袭战将演变成消耗战,到了那一刻吕哲所有希望都将会破灭。
几十个,百来个,上千……吕哲慢慢在汇集士兵,他看向前方杀成一片的战场,很诡异的一种心态在滋生,他很犹豫不定的在思考:“一千人从侧翼进攻是压垮百越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吗?要不要再等一等……等一等……”
不知不觉,吕哲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深吸一口气:“卫瀚,不停的吹响号角,在你死之前号角声不能停止!”看向喘着粗气的近千士兵们,他一招手大吼:“随我——杀!”
首次,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吕哲率先驱动战马即将扑上战场。
体力较差的近千士兵看着主将策马率先移动向右翼皆是一愣,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主将好像没有上过战场?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被号角声唤回魂,近千士兵激动了。他们爆发出极大的呐喊声,像是一群被鼓起极大激情的公牛那般,喊叫着跟了上去。
退到间的译吁泽一直在紧张地传达一个又一个命令,他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应该在发现探子大量失踪的时候就开始部署防御啊!”
话又说回来,谁又会想到前两天的“手下败将”还会主动进攻过来,而在南郡确实没有任何一支秦军可以对他们造成威胁了啊!
吕哲已经带人移动到右翼的位置,他深呼吸一口看一眼还在不断追上来加入战场的己方落后士兵,再转头看看后面的近千士兵,抽出腰间的长剑用力往下一劈:“跟我杀啊!!!”
话音未落,更加浩大的“杀”字呐喊被吼了出来。近千士兵兴奋地跟在一马当先的主将后面,边跑边吼叫地看着吕哲一人一马很快撞击进敌军的侧翼。
骑跨在战马上的吕哲此刻满脸的狰狞,他没有挥出长剑的机会,一直到冲入敌人士兵群之都是靠着战马的惯性在撞。
一次两次三次的撞击之下战马哀鸣一声歪倒,死死抓住缰绳和双腿夹住马腹的吕哲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倾斜下去。他神情由狰狞变成骇然。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那般,倾倒下去的吕哲能看见周边百越士兵脸上惊恐带着狂喜的表情。那一刻他心里默念:“完了。完了,完了,被马压住就要被分尸了。”
轰然声,战马侧倒在地,吕哲没有想象被战马压住腿而是随着一种惯性“滚”了出去,他被滚得有些发懵根本无法做出思考。一道剧烈的疼痛将他从发懵状态唤醒过来,不过这一次怎么又是受了箭伤的那个部位被敲击!?
棍棒本来是要敲击吕哲的脑子,可能是人的本能让他在发懵状态还扭动了脖子避开,不过巨力敲击之下一个膀子绝对是废了。
剧烈的疼痛感刺激得吕哲的脑神经血管简直要爆裂了。他脸上的狰狞被痛苦的扭曲所取代,发狂之下单手握剑四处乱劈。
在主将战马倾倒的那一刻,同样攻击侧翼的秦军士兵已经发出惊恐的嚎叫,他们心脏几乎快要被吓得停止跳动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主将的吼叫,一惊一乍下已经冲进了进去。
“果然啊,武力值低玩什么冲锋嘛!”吕哲已经对左边的膀子失去知觉,他疯狂地挥着剑,脑子里还能很神奇的在想:“这次要是活下去,老子绝对不会再冲锋了。”
现在吕哲眼睛里看什么都是红色,只要有人稍微一靠近就将手的剑劈出去,结果一名最先上去要保护主将的秦军士兵没有防备之下被劈死了。
混乱的场面下,第一个过去要保护的秦军士兵反而被自己的主将劈死,后面杀上来的秦军士兵不是没人看见那一幕,不过他们还是义无返顾的靠过去。
“主将!主将……”
吕哲似乎听到这样的喊叫,而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有三个秦军士兵死在他的剑下,这三人根本没有格挡或是反抗,他们全部的注意力全在敌军身上。
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吕哲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一大群己方士兵保护在间,他不知道自己劈死了三名部下,还在大吼:“杀!不用管我,只管杀杀杀!”
没人会去提醒吕哲杀了三个自己人,他们在事后也根本不会提起,一方面是为尊者辟,一方面是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只能算是意外。
译吁泽才是真正的懵了,他的部队前方已经混乱侧翼再被冲击,而似乎后方怎么也升起那么多的黑烟?
愣了一小会,译吁泽像是死了爹妈那样,情不自禁的嚎叫出声:“不好!辎重被袭!?”
典型的自乱阵脚,喊出那一句之后译吁泽脸色彻底变得死灰。
其实不用译吁泽去喊,百越部队后方的士兵也发现不断升向天空的烟柱,而那里正是己方的后勤部队。
秦军袭击辎重部队了!这个想法被冒出来之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在不断有人喊叫的情况下,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几乎所有百越人都知道自己的后勤部队被秦军攻击了。
刹那间,原本混乱的百越部队更乱了。他们本来就被压着打,心神俱乱之下彻底乐不住了。
“完蛋了啊!失去粮草,还怎么回到家乡?!”这几乎是大多数百越人惊怕的想法。
军队是一个整体,是由各性各色的人组成,有一种学说叫作“群体效应”,对这个名词陌生的话可以参考另一个说法,那就是“羊群效应”。
厮杀的百越大军在这一刻像是被滴入什么成分一样起了一种化学效应,他们仓促应战,一再一再地被压着往后退,前方死战又得不到后面生力军的支援。侧翼再被攻击,艰难的支撑随着后勤部队遭受袭击的消息变得人尽皆知,他们是彻底的毫无恋战之心了。
一支军队失去作战的**,那还有什么理由不会败亡吗?
译吁泽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喊都无法调度部队了,而他眼角发现一个更为恐怖的事情。那就是秦军的一支部队正在砍瓜切菜地杀死阻挡的人向自己这边杀来。
“重步兵,是秦军的重步兵!”译吁泽对这支部队的印象一读都不比乃于都低。他想不通:“穿那么重的甲具。跑这么远不累吗?竟然还能那么勇猛!”
累啊,当然累。不过苏烈等三百重步兵已经知道从不亲自冲锋的主将也带队杀上去了。
主将不顾自身安危提剑杀敌了,多少年来秦军已经没有遇到这种窘境,骄傲的秦军重步兵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屈辱!他们再累也得忍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按照战前的部署将百越的首领抓住或者杀死!
没人关注的几个画面。第一批冲击上去的三百秦军骑兵已经抽身出去,他们还剩余不到一百人,此刻正在战场的一侧下马让战马恢复体力。
徐志也受伤了,他的右腿血肉模糊一片。看样子像是被狼牙棒一类的武器重创。
此时此刻,前方的战事已经不需要骑兵,相反骑兵再继续参与混乱只会消耗殆尽,徐志的右腿就是在混乱被伤。而如果不是骑跨战马有高度优势,他的腰估计现在已经断了。
“尽快恢复战马的体力,”徐志单脚支撑着不断给战马按摩,“说不定等一下我们会立下一个大功!”
话声都还没落呢,战场传来巨大的喧哗,徐志转头看去百越人的大纛倒了!
是倒了,在两百多重步兵配合着三四百滕盾短矛兵杀上来的时候,译吁泽二话不说策马就逃,他牵动缰绳驱动战马转身的时候撞到抬着大纛的旗手,旗手反应不及被撞倒,大纛自然也就倒了。
大纛对于一支军队来说有多重要呢?那是仅次于统帅第二重要的东西。自古有“大纛倒全军溃”的说法,从这句话就能理解大纛对军队代表着什么。
几乎是震天的欢呼声,还有百越人发出的哀嚎声,身在战场的吕哲也发现敌军的大纛倒了,他只当重步兵成功杀死了百越统军首领,加入了发出欢呼声的海洋。
与之秦军的士气大振相比,看见大纛倒下的百越士兵慌了、乱了、溃了。
百越士兵本来就不是职业的士兵,以其说他们是士兵还不如说是拿着武器的山民,有首领约束的时候或许还能坚持,失去首领心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绝对是“快读逃!”的想法。
译吁泽一边骑马远离压迫上来的秦军,一边喊叫表示自己没死。不过他的喊叫声在这种满是声响的战场能传多远?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