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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节

大秦之帝国再起-第4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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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水战场,蛮子们表现出来的狠劲可是比以前疯狂多了,可就是这么个情况吕哲军依然能在自身损失一名士卒的时候。至少杀死三个蛮子。这是“时代的代沟”,也是难以依靠武勇完全抵消的差距。

唐杰的话音刚落呢,一阵阵战鼓声在战场上响彻了起来,他们这边没有敲响战鼓,那只能是敌军那边在敲响。

战场上的战鼓声音听上去也与华族各国的战鼓声质不同,华族列国的战鼓一般是使用牛皮来制作。战鼓的形状也是相对的规整,即是讲究“方寸之圆”,战鼓是扁状而大。现在那些战鼓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发脆,似乎响声也更为绵长一些?

是的,就是这样。没错的,瓯雒国的战鼓不讲究“方寸之圆”,他们的战鼓自然也是牛皮做成,可是战鼓本身并不是扁状,是一种圆而长的长鼓(放大版的腰鼓)。

两种不同的战鼓款式,发出来的声音怎么会一样呢?而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吕哲军第一次听见敌军本阵被敲响了鼓声!

“放弃打烂了的第一道防线,退却到第二道防线!”周敢是该次防御战的指挥官。他知道那支神秘的敌军要上场了。

其实什么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防线,那不过是用围栏等障碍物架立障碍物构成的工事。

这些工事本身没有什么太强的防护力,仅仅是让敌军被障碍物挡着无法形成直线的进攻。主要是防止出现一种敌军冲击得顺了凿穿的态势。

得到命令的吕哲军士卒开始在退,他们撤退的时候有袍泽用箩筐搬来什么东西一直洒在地上,若是注意看的话,那是一种三角形的尖锐物,到处随意乱抛的情况下每一个尖锐物都会保持一个尖刺向上的姿态。

蒺藜刺(铁蒺藜)嘛,早在春秋时期就已经被广泛使用。它被发明出来的本意并不是用来对付骑兵的,最早的作用是对了对付步军。概因那个年代的步兵基本是光着脚在作战,后面倒是有穿上靴子。但是士兵不是贵族,十个里面有一个能穿布料鞋就算富有了,基本是穿草鞋,也就是韧屐。

除非是穿有铁板垫底的现代战靴,不然无论是穿草鞋、布鞋、皮鞋那都是被蒺藜刺捅穿的命运,华族列国的军队,他们在设立营盘的时候都会在某些部位设立什么“死门”,不是挖陷阱就是撒蒺藜刺,更夸张的还有挖出复杂的壕沟,所以经常能听见谁谁谁的哪个将领摆下了什么“三才阵”营地,又是“死门”又是“生门”的,听上去就是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将风范。

非常有趣的是什么,是在秦末之后的朝代里,一些不明所以的将领以为“先驱前辈”们是摆下什么什么的阵形,然后搞出莫名其妙的战阵出来。

我的老天爷哟,上古先秦的摆阵是一种阵势没错,但是有“死门”和“生门”的阵形是一种固定的阵形,铁定是用在设立营盘上面,毕竟铁蒺藜没有腿不会自己跑,壕沟、陷阱挖下去也就固定了,后世搞出什么满是陷阱的“生门”“死门”阵势是想干嘛?

要知道每一支军队除非是守城战或是野外营盘防御战,不然打起来军队肯定是要移动的,那么撒出铁蒺藜、挖陷阱之类的一点用处都没有,不但对战争没有什么服务价值,反而还会限制自己的移动方位和机动性。真要在野战中设立那个什么玩意的“生门”和“死门”那绝对是嫌弃自己败得不够惨、死得不够快。

(画外音:荣誉每次看电影、电视剧、小说,看见有军队在野战搞出这一套玩意就笑个不停。完全停不下来的节奏。)

西岸吕哲军退到第二条防线,周敢命人一数人头,营中能战的士卒竟是只剩下八百不到,他苦着脸对唐杰说:“校尉,要不您接手吧,职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打了。”

开什么玩笑!唐杰是虚弱状态,脑子不是那么灵光怎么指挥作战。再则,吕哲军可不是散漫的军队,他们的军纪不允许没有得到主将的认可之前随意的调动各自的职位。要是唐杰想要再次接手智慧,那就需要派人到后面取得主将周文的同意,然后再一次转交令牌。

很僵硬很没有灵活性对不对?但这就是正规军和杂牌军的区别,一切讲求的就是流程和规则,即是“无规矩不成方圆”的古语。军队之所以是军队,那就是因为有一套严格的军律和规矩在维持和约束着,要是什么都能随意来,还能脚军队吗?

周敢也就是心里没有底气才会说那些胡话,概因他已经看见一队又一队身穿短褂短裤的敌军列着队形从树林走出来。

这一支新出现的敌军,他们的队列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旌旗,该种旗帜的样式与中原列国都不相同,列国的旌旗要么是三角形要么就是下垂式的长方形,他们的旗帜却是一种看去四四方方用木架子固定,以至于密密麻麻的旗帜完全没有什么“风吹猎猎”的模样。

吕哲军没有见过那种旌旗,要是吕哲在场的话就能认得出来,那是一种与罗马军旗差不多的款式。罗马的军旗讲究的是华丽的“固定”,旗帜也不会太大,但是固定的框架雕刻要有多华丽就有多华丽。华夏的旌旗讲究的却是要随风招展,众多的旌旗在风吹拂之下要能发出“猎猎”的响声,也就是“旌旗猎猎”的视觉刺激感官。

这年头亚洲和欧洲已经有接触了?不然罗马的军旗款式怎么会传到瓯雒国去?是的,是有接触了,不过不是罗马人和东亚、南亚的各国(族群)有接触,这个时候的罗马正在与迦太基的大战,国家的策略也是征服西班牙这片区域,暂时没什么功夫继续向东扩张,位处南亚的瓯雒国该是从中东的波斯大流士或者是什么部落那里见过这种旌旗,觉得好看也就模仿了?

另外,后世的印度洋区域现在是波斯人的势力范围,因为罗马现在还没有强大到向东扩张,波斯帝国现在的主要敌人是希腊众城邦。

罗马的文化是追寻于希腊文明体系,而希腊众城邦嘛,到公元前二一八年其实已经虚弱了。简单而言就是罗马人的旌旗其实就是模样自希腊的,波斯是希腊的大敌,缴获希腊人的旌旗很普遍,至于是怎么传到南亚被瓯雒国所模样,那就扯不清了。

迦太基是东非一个公元前强国,目前迦太基的汉尼拔正率军远征与罗马人纠缠不清。

而在这个年头里,原本的历史上是始皇帝正在大攻狂攻岭南和四处巡视;现在的历史里是秦与列国大战,吕哲稳定下北方后大军肆掠岭南。

这么说吧,地球上的事情很奇妙,东、西的两个大文明发生大事件总是有某种效应,像是正版历史上东方的秦政权崩溃,西方的罗马也在面临崩溃。汉王朝建立的时候,西方的罗马也迎来了复兴。

不过嘛,因为吕哲的出现,东方主体文明的历史肯定是要改道……

第五百九十三章:都是被逼的!

再烂的组织性也总比没有组织性要来得强,这是此刻西岸吕哲军看到新出现的敌军完全不同于蛮子乱糟糟的模样,心里所出现的想法。

新出现的敌军,他们不是从林子里出来就开始狂奔冲锋,是在众多火把的照映下排列队形,远远看去似乎是每一个百人队就会有一杆那种看上去怪怪的旗子,到千人队的时候旗子会比百人队的军旗来得大和高耸。

“问出来了吗?新出现的这些人是哪里的?”周敢很郁闷,轮到他指挥的时候为什么要冒出没见过的敌人。

他们注定是无法探听到什么的,归化的百越基本是来自闽南郡和南海郡,在这个超过百里就不相往来的年代里,西岸吕哲军里没有以前百越相对见多识广的部落首领。在没有接触过和听过的前提下,普通的百越人哪里知道更西南边都生活着哪些族群。

敌在暗我在明,这还是吕哲军首次遭遇到情况,不过说起来也就那么回事了,他们是固守状态下遭遇不明的敌军,不是在行军状态遭遇,除了不太确定这股敌军具体的战斗力之外,其它基本是没什么区别。

出了林子的新敌人远远看去数量不少,唐杰目测之后得出大概是接近两万五千人的数量,这一下是怎么都笑不出来了:“让能动弹的也前来参战……”

周敢当然也能目测敌军的数量,他现在额头已经满是汗水:“知道,知道。可是……”他吞咽了口水,“敌军不低于两万。我军再怎么凑,也增加不了多少人手。”

指挥官尚且是懵了,可以想象普通的士卒又该是何等模样。排着队组织防御队形的吕哲军士卒,他们本来被袍泽成功袭击敌军营地的消息刺激得血脉贲张,觉得怎么着敌军也该撤退。可是敌军不但没有撤退。还出现一支看上去像模像样(指正规军)的部队,那心里真的是哇凉哇凉的。

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里想:“看来是要报销在这里了?”

瓯雒国的军队开始推进了……

走在前列的是弩兵,看上去数量至少有两千人。注意看的话,这两千人左右该是一半手里持着蹶张弩,另一半是双手抱着箭匣子的辅兵。

第二梯次的是手里拿着竹弓的弓箭手。他们除了手里的弓之外,背后也背着由蔓藤类植物编制的箭囊,腰间还悬着一把看上去约有二三十厘米的匕首。这些弓箭手的数量该是在三千左右?

第三梯次就不好分辨了,有许多手里拿着戈矛的士兵,不少也是手持长毛。更多则是拿着矛不像矛、戈不想戈,长度一米左右有锯齿状又有尖锐物的家伙。(其实是殳,后面在南北朝时期因为骑兵大肆交战,更演变出了马槊)

大军排着队列行进起来看去浩浩荡荡,一排一排士兵在缓慢而有序的前行时,给人的压迫感更是造成呼吸困难。

瓯雒国的军队开始前进时,岭南各族开始欢呼起来,他们挥舞着石器时代的兵器叫嚣着。身后的背景是火势越来越大的光亮,还有那因为风势转变开始飘过来的烟雾。

呼吸,沉重地呼吸着……。吕哲军的士卒对于瓯雒*队那有点扭曲的推进方阵其实根本看不上眼,他们的呼吸会变得沉重只因为看清楚敌军之中有太多太多的弓弩手了。

被动的防御时,己方要是没有远程射击的优势,那么只能是扛着盾牌面对犹如下雨的箭矢,那时候就该提心吊胆会不会被射死了。这样一来沉重的心理负担足够压垮心里脆弱的人,逼得发疯乱跑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沉重。依然是沉重,但是不是描述心情。是离水东岸传来了沉重的战鼓声。

相对于瓯雒国那种长筒形战鼓的发脆和绵长,华族战鼓的扁圆敲起来就显得沉重。

那“咚—咚—咚——”先是缓慢。然后逐渐变得节奏快速的敲击声中,“呜——呜呜——呜呜呜——”的号角声也开始传出。

不知道是在吟唱什么,先是声音细小,然后开始变得清晰,东岸也出现了有如白昼的光亮,先是一个方阵出现在河滩位置,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身穿红色战袍披着黑色甲胄的吕哲军士卒,他们每五百人一个方阵出现了!

“第七十九……”周敢眨巴眨巴眼睛数着,数着数着也不数了:“抬出木筏和小舟,”看到什么似得眼睛突然瞪得贼大:“船,是船!”

东岸的吕哲军还在吟唱着“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这种四字平仄的诗词,他们的声音低沉,也只有数万人才能将这种鼻音极重的诗歌唱得那么响亮。

“……出车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于襄。”唐杰脸上的凝重被一种庄严的表情替代,他吟唱着还“啊、啊”有声的发音。

战线上的吕哲军士卒,他们已经开始合着东岸的歌声,每个人都是唱得非常激动,个别“援军,援军来了”的喊叫吼的是声嘶力竭。

数万人的吟唱配合着雄厚的战鼓声、苍凉的号角声,如此这般的动静不想引人注意压根就不可能。

随着瓯雒*队一起压迫向前的开明泮,他站在一辆战车之上愣愣出神地看着离水的东岸,那里的旌旗招展,那里的军阵看去密密麻麻。看到有吕哲军摆布木材使得木筏、小舟、大船能借着下身的木头移动着推进河流,木木地说:“决战啊,决战来临了!”

在离水的东岸,周文也在呢喃着什么,他注视的却不是瓯雒国的军队,目光是盯在了燃烧成一片的森林,那里的火光冲天,那里也已经被烟雾所笼罩。

“主将!是不是命令先锋骁果渡河?”一个穿着校尉款式战甲的人成拱手抱拳状请示。

“哦?哦!”周文挥着手:“渡河,起连横绳套。”

该名校尉大声应“诺!”,被几名亲兵拥护着快步离去。

“呀!执讯获丑,薄言还归。赫赫南仲,玁狁于夷。真是好听呐……”周文脸上都陶醉了。

东岸的吕哲军一部分开始有序的登上木筏、小舟,这股部队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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