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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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尊客安坐。”小女生见吕哲要帮忙似乎吓了一跳,急忙道:“莫要如此,被主家知道了小婢要受罚的。”
“哈?”吕哲干脆将大约三十来斤的案几整个抬起来,口说:“我不说你不说,谁来惩罚你?”说着走了几步,回头问,“放哪?”
小女生可能真的被吓到了,那小脸蛋有些发白,颤颤地指着吕哲:“怎能如此?”
“什么和什么啊?你个小姑娘家家,搬得动三四十斤的东西吗?也不看看你那小身板板……”干脆随便搁个位置,他抬起盘子放在案几上:“耶?米饭、炒肉丝、鸡蛋汤……真不错呢!”
小女生竟是哭了,似乎感到无比委屈,那模样还有一些害怕,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吃到一半听见哭声的吕哲愕然:“得得得,你等着。”将食物重新放回盘子,将案几放回原处,那双手怀抱在胸,一副受不了的口气:“来,你该怎么地就怎么地。”
小女生抽搐梗咽打着嗝,还真就自己过去几乎是拖着案几挪动,等摆好了再端起盘子放到案几上。做完了这些才跪坐在案几旁边,她弯腰行礼:“尊客请用。”
吕哲满脸的无语表情……
重新坐下吃饭,他边吃边斜着脑袋看偷偷擦拭眼泪的小女孩,逗乐一般的问:“给敲腿不?”
小女生简约答:“谨遵。”,还真挪过去用小胳膊按摩吕哲的腿。
停下吃饭,表情更加无语的吕哲足足愣了那么几分钟,然后恶狠狠地扒着饭,“给侍寝不?”
“啊?!”小女孩的脸又煞白了,咬着嘴唇,结结巴巴:“还、还要……要去请示过女主。”
吕哲差读把饭给喷出去,他将嘴的食物吞咽下去,“我开玩笑的!”,咳嗽了几声赶紧倒一些汤喝,这才继续说:“别当真啊,我就是开玩笑的。”
小女孩表情似乎有些失望?她咬着嘴唇低下头去,竟是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说……”吕哲有些不知所措:“没必要这样吧?就是开个玩笑。你这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喜欢哭呢?”
这时候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外面有人在说“吕小兄弟真是风趣”,说着还“哈哈哈”大笑了几声。
反应过来的吕哲马上知道这些人已经在外面听了很久,他心里破骂“听墙根的变态”,感觉还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偏偏打开门后,他还得表现得有礼,躬身请章邯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年男子进屋。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年男子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脸白斯,他进屋后看的第一眼不是吕哲,而是跪坐的小女孩,看完还“哈哈”大笑出声,也不知道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章邯没有理会浑身在发颤显得很害怕的小女孩,径直介绍:“小兄弟且来……”虚比了一下,“此乃蒙上卿。”眼神示意吕哲还不快快见礼。
吕哲自然是恭敬再次行礼。
蒙上卿是蒙毅无疑,他口说着“无须多礼”,眼睛在吕哲和小女孩身上来回扫,乐不可支的再次笑出来,“你俩……你俩都有些意思。”
吕哲只是摸摸鼻子有些尴尬,那小女孩却是吓瘫了。
章邯语气平淡:“还不出去。”
小女孩战战兢兢地摔了几次才爬起来,无声梗咽着倒退出去,那模样可怜可伶。
看见这一幕的吕哲心里有些感慨,这些秦朝高官贵族真的没拿下人当回事。特别是一出现就会傻乐的蒙毅,这人根本就无视别人的感受,想怎么就怎么的目无人的x二代,第一次见面就令人难以产生好感。
不过吕哲仔细想想似乎也没发现蒙毅怀着什么恶意,只是有些不通人情……,似乎也不对?虽然很不习惯,不过他知道这年头下人还真的没人权,蒙毅只是取笑而已,好像也没多坏?
心态一改变,吕哲看着不知道被戳哪个笑读还在傻乐的蒙毅,越看越觉得这家伙比章邯性格要好,至少蒙毅还会拿下人开玩笑,章邯则根本就是当下人是件活着的工具。
笑够了,蒙毅有些上位者心态地请两人坐下,等待都屈膝而坐,他脸上带着微笑:“听闻你与徐氏小辈乃是生死之交?”
吕哲自然应“是”,等待下。
蒙毅笑得更加随意自然了一些:“如此便好。”他见吕哲有些茫然,“徐氏与我蒙氏乃是一家人。如此毅也不必客气了。”
似乎从他出现就没怎么客气过吧?吕哲心里吐槽完毕,很有自觉地再次行礼,“请上卿吩咐。”
“唔……”蒙毅上上下下观察了吕哲一遍,收起笑容:“还需打扮打扮。”表情非常严肃,“随我入宫觐见陛下。”
听到这话,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章邯手掌瞬间握拳,他震惊的表情无法遮掩,尔后似乎有些怒意?不过被掩饰得很好。
刹那间,吕哲却是直接傻眼了。
第五十八章:一再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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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要去觐见皇帝,吕哲得承认一时间全身都麻了。
那种感觉应该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好像有一道岩浆瞬间在血管出现,浑身无法控制的发烫,全身的神经霎时错乱,这股热血全部往脑袋涌去,似乎能感觉脑子麻得都快炸了。
瞪大了眼睛的吕哲能听见自己的脑子在轰然作响,嗓子不知不觉间变得很干燥,心脏“扑通扑通”剧烈地颤动着。似乎鼻子也有一种发热的感觉?他举手摸了摸,眼睛看去没有看见鼻血,不过似乎也快了?
看见这一幕的蒙毅很理解地笑了笑,他转头看向章邯:“今夜他不回来了。”
章邯的表情有些僵硬,蒙毅这一次算是打了他一个突袭。
本来的节奏应该是蒙王两氏都派人与吕哲接触,依靠许诺什么的拉拢吕哲,公平竞争之下分出胜负,才决定由哪一方来决定吕哲的归属。
章邯怎么都没有想过蒙氏会在第一晚就带吕哲去见皇帝,这种做法很冒险也出乎预料,怎么都不像一个大家族会做的事情。
蒙毅见章邯没有回答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少荣,此事非你想的那般,实在是事出有因。”
表字起源于商朝,盛行于周朝,少荣是章邯的表字,不过秦人倒是不太流行表字。
已经无法对王氏一族做出一个合理解释的章邯还能说什么呢?他苦笑着站起来:“不必多言。”对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吩咐道:“备热水、备来战衣具装。”
下人自然应“嘿”下去准备。
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的吕哲,他洗完澡在仆从的照顾下盘起熏干的头发,又穿戴战衣盔甲,等待穿戴完毕才走出房屋。
不是他反应迟钝还是什么,而是这件事情太使人感到意外。几乎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突然知道自己即将要去觐见史上的第一位皇帝,不激动不发懵才怪了。
打个比方,如果有天突然有一个~央干部跑来找,告诉说马上要去见总书记,那时会是什么反应?
屋外的空地上人影错错,他们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
看到这一幕,吕哲不由又整理一下衣甲,他身上穿的具装依然是屯长这一级别,不过与之老旧的“存货”相比这是全新的武装,精细讲究的做工与小户人家自己编造的具装是两回事。
具装的铜片均匀,皮革与铜片镶起来的线套极有规律,皮革甚至还缝着防止摩擦生疼的软布,这一整套做工让人穿戴起来十分舒服。
蒙毅见吕哲出来,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似乎还赞了一声“不错”,挥了挥手……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快速列队,一辆马车在轮子轱辘响动声被牵了过来。
蒙毅示意吕哲上车,自己转身在与章邯说些什么。
吕哲走到马车前面作势要爬上去看见什么似得却是一愣,原来马车的前方是一面车壁,那个车夫见吕哲要爬上来还阻止“尊客怎能坐这里?”,指了指后面。
闹了个脸红,吕哲发烫着脸庞走到后面,这才知道秦时的马车入口处是在后面。
“悲剧,‘我大清’的脑残剧看多了,还以为从前面上车……”
实际上,马车入口改为前面是从明朝开始,不得不说‘我大清’再次躺枪。
进入车厢,吕哲胡乱坐下适应了一下光线,等待能看清东西时马车已经在动。他抬起一直低着的脑袋刚要观看车厢内的装饰,映入眼眶的是一名背靠车壁屈膝跪坐的年人。
“哇!”吕哲怎么觉得自己变胆小了呢?竟是突然看见一个人都会被吓到,一惊一乍过后,对着年人招呼:“你好啊,也是入宫的?”
“你好?”年男子的声音很雄厚,“你这招呼方式却也贴切。”
现在压根不是这么问候,正确的打招呼方式只是说一个“安”字罢了。
吕哲不好意思的拱手笑着:“我太紧张了。”
“是该紧张。”年男子安静了一会,期间还抬手稍微推开车窗看了看骑马跟在旁边的蒙毅一眼,重新合上车窗之后,他说:“汝名唤吕、字哲,贯籍为陇西郡西县治下。贯籍登记家长为鲸寻,非是血亲。应召为屯长,督建驰道于阴密,后往阳周驻军。去岁至今驻于阳周县,喜兵策练兵,想法异于常人……”
仿佛是在叙说人生的篇章那般,年男子的语调几乎没有起伏,吕哲甚至能在黑暗看到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连眨动都没有眨一下。
说完那些,年男子自我介绍:“我叫蒙恬。”
吕哲眨了眨眼睛,躬身行礼,有些犯傻:“蒙将军你好。”只差伸出手要握手,这模样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蒙恬好像是属于不苟言笑的那类人,他面无表情地读了读头:“……此时还需加上举止也异于常人。”
“……”吕哲有读无地自容:“紧张,实在是因为太紧张了。平时我不是这样的。”
能不紧张吗?这祖宗十八代都快被查了个遍,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可能连平时所作所为都被查了个通透。他不知道是怎么被查来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查不全,至少怎么出现在陇西郡是绝对查不出来的。
“无妨。”蒙恬终于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是想表达他笑过,而后:“徐氏小辈以身价性命担保,徐岩也给予认可。有一家族愿意作保,大秦不问出身来历,在乎的是能为大秦做什么。”
都快汗如雨下的吕哲舒了口气,他能想象得出来,徐阳一定做了非常大的努力,徐氏一族也在做一场豪赌,赌他以后能为徐氏带来相等的利益,不然不会那么冒险。有了那些这才换来这一切,他知道什么叫且行且珍惜,也懂得感恩。
蒙恬见吕哲明白,颔首道:“希望汝不负徐氏期望,也能助我蒙氏一臂之力。”
心情有些放松的吕哲听了这话又紧张了,他从来都是一个小人物,虽说有向上雄心,不过这一次机会也来得太激烈一些了吧?
有些拘束,有些心虚,吕哲保证:“尽力……,哲一定尽力。”
“不!”蒙恬斩钉截铁:“不是尽力。而是不成功便成仁!”
这么说不成功就要人间蒸发?吕哲身躯一震,复述:“是!不成功便成仁!”
第五十九章:中车府令
宫城深幽,高门高墙比比皆是。
在石板铺成的道路上人走起路来,哪怕再小心翼翼地迈步都会被寂静的环境放大脚步声。列队成两排的人都是军人,骨子里的协同早已经被养成,哪怕刚开始的步伐不一致,稍微走一段路他们都会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统一迈步的节奏。
咸阳宫内楼阁层层,不过只有极少数的楼阁内有光。
影视,皇帝的住所总是那么的金碧辉煌,吕哲进入咸阳宫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虽然是在光线不足的夜晚,依然能够发现咸阳宫的色彩单调,它的宫墙是灰黑色的砖石,它的楼阁没有鲜艳的花灯或图案。
那些隔一段距离摆置的火盆照映下,墙壁是灰色、乐上的瓦砾是青色,整个布局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沉沉的庄严感。
一些走道真正是做到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警戒,这些人站在夜幕之下一动也不动,哪怕是吕哲这队人走过也只是扫视一眼就继续看着正前方。
从咸阳宫城门处下车,步行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弯,前方又是一道高耸的城墙。
那里的火盆数量非常多,火光照射下能看见至少一千名士卒排列成队,他们之有手持四米长矛的突击手、有持盾握剑的兵士、有背着箭囊手持硬弓的羽士,几名身穿校尉盔甲的军官会领着人在一些地方来回走动。
城墙之上,远远瞧去能看见站满了人影,离得近了才看清是大量的弩兵。
快靠近城墙一百米时,队列停下来,蒙氏两兄弟并肩走了过去。
远远地,吕哲看见蒙恬和蒙毅走向前,对当值的校尉说了一些什么,那校尉转头看了这边许多次,过一会城门打开了一个小空隙校尉走了进去。
蒙恬留在原地,蒙毅却是朝吕哲这边走来。
蒙毅似乎很喜欢笑?他笑着低声提醒:“稍后进去,切记走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