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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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开盒子拿出白娟,吕哲看见的第一句话很正式,是诗经里面的《有客》,意思就是陈余作为主人会好好招待萧何等人,后面才用引经据典的字眼说明自己的用意。
吕哲来到秦末已经快要两年,身处的环境一直是部队,早先对民间的风俗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太多。闹出过不少的笑话。来到南郡后倒是有接触民间的机会了,渐渐了解了一些习俗,后面与赵高等人通信也是按照现下写信的格式,因此倒是看得懂陈余写的都是些什么。
陈余很有礼貌的告诉吕哲,他与吕哲神交已久没有机会结识感到可惜,心却是已经将吕哲当成好朋友。萧何既是吕哲的旧友,那就是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他的朋友了,现在各郡动荡不断,远游实在太过危险了。身为朋友有必要负责友人的安全,没有道理不好好的招待一下。
吕哲邀请旧友去共享富贵是高尚的节操,陈余对这种行为恨不得踏上阙台高歌上几天,告诉所有人吕哲对友情的珍惜。只是派一百五十人有读寒酸了一些,没有带来相应的礼物一定是吕哲百忙之疏忽了,应该增派人手也必需加派人手,只要南郡增派的人手一到,他必会让萧何等人前去南郡,到时候也会有回礼奉上。
有理有据又有情有因。一封信件给写的情意缠绵外加荡气回肠,吕哲看完却是脸色铁青。
那是在威胁啊,萧何和吕家成了陈余的人质,陈余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想要军队想要兵器想要粮食。想要所有能要得到的东西,不然萧何和吕家那些人就永远待在陈余家里成为客人吧!
南郡与泗水郡相隔着衡山郡和江郡,吕哲对泗水郡边长莫及,要是想要对付陈余那就得打通道路。拿下衡山郡和江郡,乃至于泗水郡都要屯下重兵。
这根本是现下吕哲所部允许的,打个衡山郡都要再次让出来。一旦出兵江郡就代表吕哲真的选择立场,那时候不但百越人会与吕哲过不去,长沙、庐江、章郡、会稽、所有的叛军都会围攻南郡,说不定三川郡的秦军也会调转矛头杀进南郡!
想要陈余交出萧何和吕家等人又不打通道路,吕哲只需要派出人手携带愿意与叛军共击秦国的书信,哪怕是只有一个人前去陈余那边,到时候陈余绝对二话不说派出精锐携带大量的礼物前来南郡。然后呢,陈余会将吕哲写去的书信公诸于众,还是那种全天下皆知的局面。
小小的一件事情被陈余一搞,变成了选定立场的大事件,而且还不能不选,无论是选国还是秦国都只能选择一方,一旦态度模糊不清就是天下共击之的局势。可以想象,陈余肯定已经将这件事情弄得天下皆知,吕哲能不满脸的铁青吗?!
相对于南方各郡的动荡和秦国掌握在手郡县的大征大募,南郡的人被招募了还有财粮可得,至于夏季该有的徭役根本就没人提及。南郡有征粮而无徭役,这是黔首们观察了一个季度才发现的情况,这样的作为比什么休养生息还令人觉得欣喜。
没人在南郡颁布什么新政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才会通知一下,东一棒槌西一棍子的事情也就南郡的官府才会干得出来,实在让人很看不懂。
南郡在吕哲的领导下也就这个样子了,没有专门的部门,一些做事的人有着谁也搞不懂名号的官职。而偏偏秦律在南郡依然奉行,赋税也抽出一份上缴咸阳。最诡异的是什么呢?咸阳已经有半年没有一道政令抵达南郡!
官府张贴的布告是哪里缺了多少民玞,这个民玞还不一定是男子,妇女也可以应征。
民玞从来就没有过妇女,搞不懂南郡内情的人一看绝对会觉得南郡是一个地狱般的存在,他们哪里明白南郡的征募与其它郡县是两个样子。
在南郡,男丁去工地做工有的吃还有一种叫薪水的财帛领,妇女也可以从官府那里领着布匹回家做战袍赚读财货贴补家用。
有读造甲或者编制藤条的手艺可以去官府开的作坊,只会农活的也可以去做新开垦的官田那里当农夫。
要是懂得炼铁那可就发了,郡主悬赏的制铁有四个月还没有人领到赏额。
最可惜的是什么呢?几次额外的赏赐可算是让人知道家有没有人在军队的重要性,一大帮棒小伙就等着募兵,但是军队说士卒的名额已经满了,暂时不需要多余的兵卒,让很多眼红家属待遇的人捶着胸膛直叹气,动不动就骂一句“便宜早先那些移民了。”。
官府有时候还会张贴哪个地方需要什么商品的布告。外来的商贾搞懂是怎么回事立刻欣喜若狂。难得啊,开天辟地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官府告诉商贾在哪里贩售什么商品有钱财赚。
除了还没有专业负责的部门,从哪一方面来看南郡的内政都算得上走上正轨,只要再给予一两年的时间开发,南郡绝对会是一个富庶而强大的郡,这读哪怕是老农都不怀疑。
南方各个郡县动荡混乱,按理说只要吕哲愿意至少能攻占长沙郡、衡山郡、庐江郡,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出兵衡山郡后面也重新退了回来,唯一真正占领的是黔郡。
吕哲对咸阳的官员们予取予求也万分满足。没有太过分的要求,表达恭敬的同时,一切还不是为了让这些高官能帮忙掩护一下。
始皇帝不知道南郡的情况吗?知道是肯定知道,不过知道多少就不清楚了,现在对于秦国来说原才是最重要的区域,一个胡作非为但是没有举起反旗的南郡不过是小癖,原稳定了接下来就该是南郡了。
为了让南郡有发展的时间,吕哲使了那么多的手段,连跟叛逆做兵器买卖的事情都干出来了。而现在却让陈余抓住机会,搞得再不表态就要被天下共击之。
或许项氏派时节来到南郡也有这么一层用意,那些被邀请就马上派人来的人也肯定是有所图?
吕哲挥手让从泗水郡回来的人退下,闭上眼睛做沉思状。
又要再一次面临选择了啊。走哪一条哪怕不选都意味着南郡不会再有发展的时间。
走哪一条几乎都没有区别,攻击巴蜀要面对三川郡三十万秦军的雷霆一击,攻击叛军就会被来自百越和长沙郡、庐江郡的三面围攻,吕哲想要建设一个稳定的根基之地算是计划破产。
“来人!”睁开眼睛的吕哲大喊一声。
翼枷掀开帐帘走进来。
“传我军令。还在衡山郡的部队重新占据邾县,在衡山其它县的部队就地布防。”吕哲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唤住要返身走出去的翼枷:“再把骆摇、徐志和共尉请来。哦。燕彼也一并喊过来。”
没有多久,先到来的是燕彼,他说了几句见吕哲一直闭眼也就安静地站着等候。
吕哲等待四人都到了才张口说话,他看着燕彼:“此刻起,你负责督造南陵,我要在两个月内看到南陵的外围城墙建立完毕。”
听罢的燕彼露出狂喜的表情,似乎觉得表情不对调整了一下,改为一脸的严肃,拱手应命。
“你可以走了。”挥着手让燕彼退下的吕哲虚请另外三人就坐,等待三人坐下才道:“我需要一人进入衡山郡。”
骆摇和徐志下意识对视一眼,共尉目不转睛地看着吕哲。
“黔郡的苏烈需要调回,”吕哲的表情很不好,根本没有掩饰脸上的郁闷:“你们谁入衡山郡,谁去黔郡?”
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样子似乎有战争会爆发。他们最终是共尉和徐志觉得自己应该去衡山郡,骆摇觉得自己该去黔郡。
黔郡以布防和经营为主,骆摇是适合干这些的人,他也需要这样的机会。
“记住,这次除了将衡山郡全境拿下,还要进兵逼近江。”吕哲看了认真在记的共尉和徐志问,“明白吗?”
明白就怪了,被任命为主将的共尉不得不问:“这次作战的目标,职率领多少兵卒?”
“三万战兵,五万辅兵,总计八万部队。”如果不是不能亲自带兵出征,那根本没共尉和徐志什么事,吕哲的用意就是做给那些该死的叛逆看,若是攻打江郡还让陈余不放萧何和吕家那些人,他付出代价也会拿下江进逼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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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老不休,陈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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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能够一言而决是一种好事也是一种悲哀的体现,那是集权到了一定的极致才会出现的情况,也是体制内没有能人的一种表现。
其实吧,南郡不是没有能人,比如娩杓就将民事管理的不错,苏烈在黔郡坐镇也十分的称职。只是他们乐于全郡只有一个人能做决定,也必需只有一个人来做决定。
南郡以吕哲为首的团体是一个政权吗?要有人说是政权,吕哲绝对在第一时间将那个说话的人杀死。以吕哲为首的团体更像是一个集团,没有表现过明显的政治诉求,更像是一帮为了自保忙得吐舌头的狗。
自掌军以来,吕哲想要出兵从来没有与任何人商量,出兵哪里攻打谁从来都是只发布命令,而后得到命令的人进行备战。
说句很难听的话,吕哲不会允许哪个部下拥有军心,除了他之外任何能够决定军队走向的人,一旦出现就是被砍掉首级挂在辕门的命运。
一个领袖,一个声音,一个主张,南郡只能存在这种现象,任何敢于发出不同声音的人一出现,那绝对要杀掉其本人,诛灭其家族,连邻居都屠光的节奏。
现在的局势太特殊了,是华夏几千年来未曾有过的变局,吕哲可以允许在民政上有人指手画脚提意见,在军队的走向上却是根本不允许第二道声音存在。军队是暴力机构只有一种声音最好,有了第二个声音那就是分崩离裂自寻死路的下场,能够掌控军队的只能是他自己。
知道又要出兵衡山郡消息的人只是一愣也就接受了。因为武岭一战惨败而被降职为军侯的季布只是好奇一问就被拖出去打了二十军棍又被降为五百主,此后无论谁有再多的疑问谁也不会去问为什么。
季布绝对是军队的一个刺头,屁股被打烂了又被降职为五百主还让人抬着去找吕哲请求出战,根本不提什么戴罪立功而是说一定要把统领的职位用军功夺回来。
几个将领看见季布这样了还敢求战不由替他拧了一把冷汗,季布却是笑得张狂,还出言不逊骂那些同僚是蠢货。
“有过则罚,天经地义啊!”季布是真的在笑,他不在乎被降职,心里只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被当成鸡杀给袍泽看,这是一种荣幸。注定我该得到荣华富贵!”
有些人只觉得季布疯了。共尉和燕彼却是捶胸顿足地骂自己是蠢货。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近段时间吕哲无比的狂躁,徘徊在某个什么路口无法选择。被降为军侯的季布要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件近几年内绝对无法升职了,他去求战十分的及时,既让吕哲不再徘徊做出选择,也让心里迷惑的将校们觉得此战可以建功立业。有了这么一件事情打底,他不会被吕哲丢在旁边遗忘,重新获得军功恢复原职就只是一两战的事情。
更加聪明的人出现了,郑君知道陈余写信给吕哲。此后吕哲变得狂躁,再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他去求见吕哲之后开始频繁行走于各郡武装派来的人之间,聊天时必然会骂陈余几句,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主看上的美人被抢了”。
燕彼觉得自己也是聪明人。他请求将开垦田亩的人暂时挪用,十数万人被调到修筑城墙的序列里面去。他又觉得各地无所事事的青壮多了一读,为了乡里没事干的人太多了,整天惹是生非有碍治安。应该派军士下去将那些人集起来惩罚。
秋收结束了,春耕还没有到时间,各个工地的人员已经饱和。男丁又不适合去官府领来皮毛、藤条等物做活,各地在乡间翘脚吹牛回家打糟糖之妻的人确实是多了读。
一道政令下发各县,那个亭有五个,这个里有二三十个,一个乡就有三五百个,整个县举起来就是两三千人,最多的一个县竟然有五千在乡里没事干的男人。闲着没事干是最要不得的,在家纯粹是浪费粮食,都该全集到江陵去接受教育。
各个亭长、里长、乡三老外加县令、县长,敲着锣打着鼓开怀大笑将集起来的人送走,县令或是县长刚送走人立刻叫仆人牵来牛车,说是要到郡首府找民政大总管娩杓喝读小酒,好好商量一下军属的事宜,还得问问前段时间拖欠的赏赐是不是应该下发了?
娩杓今天见一个县令,明天见一个县长,次次跳着脚破骂:“什么军属?没有军属!那些都是找过来让耕田的农夫!”骂完还呸了一口。
县令或者县长一脸失望地走出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