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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大秦之帝国再起-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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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的百主奔跑在队列前方不断大喝:“列一!列一……”

第一排的士卒当即下沉腰部右脚前踏,雄壮的踏地声轰然作响,手的长矛也前伸出去。

五百主所在的位置有一杆黑色旌旗向前重复倾斜时,该名百主刚好从左边跑到右边,看见旌旗动向又吼:“疾!”

米的长矛被士卒左臂微微抬起、右臂收拢靠腰,奔跑微微斜向天空,跑出去大概十米左右……

左侧站在第二排的百主在第一列士卒冲锋后也跟着跑向右侧还是边跑边大声喝:“列二!列二!列二!”

手持三米戈矛的士卒齐声高喝:“嘿!”,做出下沉腰部握紧戈矛右脚前踏的预备姿态。

这时列队而出的长矛兵已经已经在加速,大概跑出去十五米带队的军官高声“嗬!”的提示,在沉重的踏步士卒们渐渐将长矛平放,一排冒着寒芒的利矛有如一道死亡平行线。

十五米大概就是一个队列的间隙,第二排的百主长剑向前劈下:“援!”

第二排的戈矛兵踏步小跑而出,脱离军阵大概五米,在新的口号第三排的戈矛兵也出击,随即就是第四排、第五排……

奔跑的吕哲并不与阵列重合,他带着五名士卒是在冲锋队列后的左侧之间粘着序列奔跑,偶尔会根据后方旌旗的指示高喝出声纠正冲锋的方向。

一片平滑的雪地在演练被踩踏变得泥泞,原本沉闷的踏步声变得有些杂声,幸好士卒的冲锋姿态下盘很沉稳并没有发生绊倒的情况,不然会被没有军令绝不停止冲锋也不会改变路线的袍泽踩成重伤。

秦军冲锋是在沉默一往无前,有节奏的脚步声一层叠着一层,排山倒海般的队列冲锋,一排跟着一排极其雄壮。

“呼——呼——”

在冲锋姿态维持五分钟左右时,队列的许多人开始呼吸沉重,特别是手持米长矛的士卒速度更是降慢下来,而这时已经维持快速踏步的路程已经有近一千一百米。

长矛兵的速度降下来之后,吕哲所在的第二梯队距离第一队列约五米时开始分列,两名屯长带着自己的士卒从左右两边跑,变速穿过长矛兵,随即拐回大阵的水行线继续冲锋。

后面冲来的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也在进行这个机动,可能是临时凑成军阵还没有磨合的原因,包括吕哲这支百人队在变速队列都出现稍微的扭曲。

他经过长矛兵时,很明显能看见这些身高平均在两米以上显得腰粗膀子有力的袍泽尽是满脸大汗。

下意识的看向那根粗重的米长矛,他心里极为佩服这些长矛兵。

他们的臂力和体力都太好了,竟然能在疾速持着近三十斤的长矛奔跑五分钟,这该有多大的耐力啊。

懂得力学的人会知道抱着三十斤的东西奔跑起来基本不会太困难,但长矛兵可不是抱着什么,他们是持着长形物体在奔跑!在力学原理上,拿着棍状物体的间部位会很省力,拿着某一端要费许多倍的力气!

绵长苍凉的号角声,奔跑在最前方的队列开始停顿整队,等待五百人队再次结成一个方阵,又是一次冲锋训练……

反复如此操练近半个月,吕哲已经完全熟悉该种冲锋阵型,如果以小推大的推演,他已经理解秦军的阵战冲锋模式。

不过,吕哲也只是学会这种模式,什么情况下该列什么样的阵型还不熟悉。

高强度的训练半个月之后,统帅这五千人的校尉给士兵们放了一天假,并派人在不同的地方贴出告示,大意就是征集不怕死的勇士要组建轻兵。最后还预告接下来将训练防御阵型,严令假期不能喝得烂醉,不能出军营之类的,警告违令的人将会被严厉处罚。

“轻兵?”吕哲知道这类兵种,那是在战场上执行几乎必死任务的死士:“奇怪了啊?听蛟曲讲,轻兵不是拿囚犯和奴隶组建吗?怎么要在士卒招募?”

为了搞清楚他特意跑了几个营区找到李良……

“邪?(纯粹的讶异音)”李良以为吕哲要去应征,诧异地摆手阻止:“万万去不得!”

李良不断解释,后面吕哲听明白了,校尉征召士卒是充当轻兵死士的军官,在正常序列的伍长在轻兵序列可以做一个什长,像他这种屯长去了至少是个百人将,考核优异还可能当上五百主,那可是连升了好几级!

“轻兵急缺军士(军官),进职易矣。然,轻兵每战必尽阵卒(战死),军士亦是伤亡甚重,几为八亭!何苦为了一时权势冒此天大风险?!”

吕哲笑了笑道谢告辞,回去的路上眼神不断闪烁:“百人将?五百主?”

这一刻,他实在是即心动又犹豫,可谓是思想矛盾到了极致……

第二十四章:有友李良

统帅轻兵死士的军官会招募很长一段周期,因此吕哲也就有了足够的时间来判断是不是值得。

眺望训练时踩得泥泞的演武场,再看看军营闲谈的士兵们,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那个新建的军营,这一段时间吕哲总会思考很多东西。

近来向周阳汇集或者路过的军队和徭役越来越多,军营也在流传很多小道消息。

始皇帝已经下诏,任命屠睢为国尉,统帅五十万大军启动攻略南疆的战事。

而这五十万大军只有不到三万是正宗秦人出身的将士,他们大多是充当军官的角色。剩下的四十多万军队,要么是从魏地要么是楚地,皆是已亡国百姓的家庭强制挑选。

一些原国贵族更是倒了血霉,不但家的嫡子被拉去当兵,家里的财货也被征集大半。

要清楚被强征的可是用来传递香火的,所有满十岁的嫡子而不是庶子!在这个极其讲求嫡庶之分的年代,嫡长子包括懂事的嫡子都被强拉了,那不是鼓励没有被征召的成年庶子起野心去争夺嫡子的位置吗?

可以预见,一个一个原本强盛的豪族会因为内部的争权夺利被搞得乌烟瘴气,强大的家族开始在争夺分裂衰弱。

唔?听说这么建议的是当今的左丞相李斯……

南方被一道诏令搞得鸡飞狗跳,无数人的家庭弄得家破人亡,在交谈的士卒口被很幸灾乐祸的各种嘲笑。

吕哲却是知道离动乱越来越近了。

他觉得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以前想过要投靠起义军的想法随着了解的社会结构越多就越显得荒谬。在这个讲求出身的年代,以他秦人的贯籍身份,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被国贵族接受,那么也就只能接受自己只能当秦人在秦军发展的事实。

选来选去最后没得选,只有一路走到黑的吕哲其实心里很害怕。

他就是搞不懂啊,现在无论怎么看,亲眼所见的秦军都是那么的精锐和骁勇,到最后怎么是被复楚的暴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是太糟糕了!

致力于往上爬的吕哲心思确定下来之后,一直像海绵吸收知识,他很想抓住每个上进的机会,此时目光所看之处正是所谓的轻兵营。

那个营地与正规的秦军营地不同,秦军营地除了必要的布哨之外,根本不会有不断来回巡逻的士卒。而且与之正规军有舒适的驻扎地相比,轻兵营的帐篷虽说不是破破烂烂,但是营地的选址却是糟糕透乐。

每个军营都会规划方便的茅坑,吕哲这座营地的茅坑正是处于轻兵营的上风位置,可以想象只要有风,那么整个轻兵营都会闻到屎尿味。

不光是上述这读,它的营盘侧方还有一条宽约五米的溪水,现在的下雪天气还不至于让溪面结冰。其实就算是结冰了只要西北风一吹,那蒸发的水分子绝对会飘过它的位置,原本不冷也要被这种地理位置制造出寒冷出来。

就是在这种营地,那些囚犯和奴隶还会每天被驱赶出帐篷,每个人穿着花绿杂布的衣服待在空地上,一待就是一整天。

吕哲的视力很不错,他能看见挤在一团的杂兵们因为寒冷身躯在瑟瑟发抖,而且每个杂兵脸庞的脸颊上都有被烙上明显的字体,有人只是一两个字,有的却是一排字体。按照秦律犯什么罪就有什么处罚的规定,其间很多人不是缺耳就是没鼻子,少了几根手指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哦,忘了说,蛟曲的典奴也有被烙字,只不过是被烙在左小臂上,穿长袖衣服时看不见。而那个字正是“蛟”,大概就是表示,他是属于蛟姓人家的私人奴隶。

像吕哲会站原地很久不断看轻兵营的人很少。也正是这样,如果有人找他,那么很容易就会找到。

“哲!”人没到声先到,枷好像很雀跃:“走。良请吃酒!”

吕哲转过身来,看见四个人从不远处走来,枷在边走边挥手,左边站着一个不认识极为雄壮且魁梧的军官,右边是笑吟吟的李良,后面跟着谁被挡住看不清楚。

秦军放假时很多军官不会穿戴甲胄,而吕哲是少数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穿着甲具的人之一,他靠近了无法从穿着上看出两个不认识的人是什么军职,不过按照他对李良的了解,那两人的地位不会低于百人将。

李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笑脸:“哲,来来来……”做出亲密的样子介绍:“……来参见徐将主(五百主)”,停顿了一下又引荐身材消瘦但是显得很精神的人,“此为石百将。”

果然,李良这家伙就是会结交人,这不是才更换序列不到一个月嘛?他竟然有这个面子请出一个五百主和一个百人将一起饮酒了。

是的,所谓酒后失言,醉酒之后很容易说一些平时根本不会说的话,鬼知道是不是会烂醉说一些犯忌的胡话。所以,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深入结交的想法,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在私下一起饮酒的。

介绍完两人,李良伸手握住吕哲的手臂,用着愉悦且自豪的口气:“将主,石兄。”微微昂起下巴,“此人便是足下经常谈及的哲!”

“呃?”吕哲突然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暗想:“尼玛?李良这混蛋又怎么向别人吹嘘我了?”

徐五百主只知道姓徐至于叫什么没介绍,他用着审视的目光盯着吕哲的脸,几秒后做出温和的笑容:“李良言汝熟读兵书,蛟狩亦言及(你)多智。今一见,果有士之风范。”

吕哲就纳了个闷了,所谓的士之风范不就是指他有些弱不禁风嘛?谁他妹冒雪赶了八百一十里路不会变瘦!再则,经过这段时间的摧残,他自觉瘦是瘦了了,但是胜在肌肉结实有韧性,试过之后也发现爆发力和耐力足足比以前多了五倍。

那个石百将只是笑笑没说话,就差明言只是个陪衬了。

老套路的立正、弯腰、前伸手臂行礼,吕哲沉稳地向足足有二米一多的徐五百主问候:“见过徐将主!”

“哈!且走,且走……”李良笑吟吟地引路:“寒冻非常,晚了酒肉便要凉了!”

古有……好像不对?应该是以后有关羽温酒斩华雄,吕哲觉得自己这一趟应该是喝着温酒被一阵精神折磨?

而似乎这个时候讲究一些的人还真会放一些莫名其妙的作料进入酒?那场面该不会是一幅煮酒青梅论英雄吧?

刹那间,吕哲认为结识李良真的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因为会认识很多高级的军官或官员。只是,怎么很多时候会显得比较操蛋一些呢?

“也不知道被吹嘘成什么样子了?”

带着“希望不要闹笑话”的想法,夕阳西下的背景下,吕哲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第二十五章:机遇难得

夜色之下,火把照亮军营,个别的帐篷之内倒显人影。

微风在吹,撩开的帐帘之外雪花纷飞,路边叉起的铁锅燃烧着木头四散光芒。

对面的帐篷传来玩闹的声音,时而还会有酒令传来,显然也是一个热闹的军好友相聚场合。

喝着温热的酒,吃的热腾腾的鸡鸭,吕哲尽量少说话,场的李良却是妙语如珠,这人很有交际手段,总能照顾上位者的心态。

秦军好酒,每月都会按照等级分发不同的酒,有固定的饮酒日。有些人会将酒存了下来,到了假期再进行痛饮,这时会有士卒偶尔从外面走过,每人手或多或少有酒袋。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当徐将主将话题引到兵道时,李良自然而然的接过话题并念出以上那句话。

孙子兵法之本经,对兵法有兴趣的人最先接触和细读的人基本都会接触到,吕哲听来自然无比熟悉。

徐将主颔首,用着考究的神情扫视帐内诸人,目光停留在吕哲身上的时间最长。

李良赶紧对着吕哲使眼色,暗示这是一个不能放过的机会。

吕哲亦是觉得这是一个得到赏识的机会,他流利的解释:“用兵打仗是一种是千变万化和出其不意之术,需要运用种种方法欺骗敌人。所以,明明能征善战,却向敌人装作软弱无能。本来准备用兵,却伪装不准备打仗。要攻打近处的目标,却给敌人造成攻击远处的假象。要攻打远处的目标,相反……”

一整段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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