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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禽兽不如的穿越女-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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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奖品加到每具尸体两头牛,罗怡提出两种分配方法。一是分肉,二是在这些人中组织拍卖,价高者得,其他人分钱。当日。采用这两种办法分牛的都有,一开始有人要分肉,有人要分钱。产生了一些争吵,最后他们发

现。要是拍卖的话,买主能以比在商贩手里买牛更低的价钱得牛。而其他人发现,若是分钱的话他们有更多的选择,比如买便宜的猪肉、买他们最馋的酒、买一家老小需要的面包和麻布……或者积攒起来。

所以,最后他们都把得到的牛拍卖了。

处理了部队的事宜后,罗怡还参与了图尔内斯特医院的下乡收尸工作,毕竟,对于防疫方面,整个图尔内斯特教区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能及得上她的人。

因此她也看到了四乡的惨状。

布拉德领地没有受到侵扰,其他地方,尤其是靠近图尔内斯特城的那些村庄,就远没有这么幸运了。罗怡以前看恐怖片还会哆嗦,但是眼前的惨状,恐怖片又哪里赶得上!

天上阳光普照,大地绿意盎然,野花盛开,小鸟啾啾地欢唱,远处毛团似的褐色野兔蹦达着玩耍,看到人来了才慌忙地逃开,然后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方抽着鼻子好奇地看着来人——对荒野有一些了解的人可以从它们的毛色上

看出现在是温暖的春夏季节。

然而,树上悬挂着尸体,灌木丛后倒着尸体,草地上是抢食人肉的野狗,树上是被人肉撑饱了飞不动的乌鸦。

收尸队收集了尸体和尸块深埋,在罗怡的指导下,在深坑里又加上了石灰。

那以后许多年,罗怡的噩梦中还有当时所看到的:肿胀、腐败、流脓、爬满了蛆虫的尸体,两眼早被乌鸦叼去,那空洞的眼眶还望着她孩子的方向——她年幼的孩子在离母亲十五步的地方被切成了两段,不是一刀切的,而是

像屠宰牛羊一样,慢慢割口放血而死的。

起初,见到这些情形的时候,她吓得以手捂嘴,逃到边上呕吐不止,渐渐的,恐惧被平静取代,那平静下面掩藏着由良知为燃料的怒火,一如看似亘古不变的冰川隐藏着它的力量。

白天她跟随收尸队行动,除了处理尸体外,她还要安抚民众,组织力量恢复生产——后者本来是主教的工作,可是现在他还处在暗杀的危险中,不能离开相对安全的城市,而布拉德领地没有受到侵袭,相对平静,没有很多杂务,就是有,现在杰生和其他人也证明了他们的可靠,所以罗怡放手了自己原来的工作而接手了主教的工作。

死去的人要安葬,活下来的人还要想办法活下来。

幸存的人们都蒙受了财产方面的损失,从这种损失的构成可以看出他们过去为什么在农业上那么漫不经心——轻软值钱的衣服和小首饰可以简单地打成一个包裹,女人都能背了逃跑;牛羊之类只要简单地打开圈门松开缰绳,它们就会像人一样熟练地逃进森林和沼泽地,敌人不太可能一网打尽,等敌人退走以后慢慢找寻回来就是;房屋虽然不能搬走,可那些土坯砖头,心思放在抢掠上的强盗们毁坏得也有限;粮食和干草却没有一家能带走全部,它们太笨重太不方便携带了。

活下来的人们需要的东西太多,从帮他们遮风挡雨的屋顶,到今天的饭食,必须有人组织他们重修房屋,寻找牲畜,在各家之间调配粮食和瓶罐……罗怡只要一接触,就被数不清的问题所包围。

她就这样带了自己考察得来的重建计划和与杰生等人讨论出来的图尔内斯特烽火与联防计划来找主教,要调用教会在那些没有受到侵扰的地方的积蓄来完成这些计划。

但是,可怜的大魔王对自己会在主教的房间里看到什么和听到什么,还是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其实那是很平常的姿态和很平常的对话,如果罗怡在业余时间没有看她同学推荐的某绿站的“纯爱”书籍,如果她多看几本巴尔扎克,那么……

但是没有如果。

时间是有限的,罗怡被同学着实塞了不少关于纯纯之爱的书籍,光看这些都看不完,哪里还有时间去看古老过时的巴尔扎克呢?

第167担当生前事,何计身后评

天真无知的大魔王踏入主教房间的前一刻钟,在主教和他的骑士之间有这样一番谈话。

“弗朗西斯,圣多雷斯修道院的院长发愿去永恒之城,想要找个得力的骑士陪伴,我向他推荐了你。”

“我不去。”

“去永恒之城不好么?这可是难得的,既能见到教皇,又能开眼界,你还可以瞻仰那里的许多圣徒和胜迹。”

“我不去。”

“弗朗西斯,你不听我的命令?你不记得对我发的誓言了么?”

“我起誓要保护您,在行刺您的凶手还没抓到之前,我怎么能离开您呢?何况,您言不由衷,不是有意打发我走吧?”

被揭穿用心的主教咳嗽了两声,没有说话。

骑士得到了这变相的肯定,他愈发大胆起来:“现在要办的事情那么多,您手下的人又这么少,您还要支开我——为什么?”

主教仍然没有说话。

“告诉我,为什么?”骑士用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关怀地盯着主教,步步紧逼。

“呃——去永恒之城也是圣行,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是有人威胁您?”

“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

“那是……”看到主教迟迟不肯吐露,骑士忽然灵机一动,“是您觉得我做得不好,不配服侍您么?”他半跪在主教脚边,低头说。

“哪里的话!”

“可是……”骑士的声音闷闷的,带了一点鼻音。

“可是。”主教皱了一下眉头,他实在不想对骑士道出实情——他不想拖他下水——骑士是出于真诚的信念被他骗到手的。不是那种利益的伙伴,要是后者的话。他反而无所谓了——要是送骑士上战场,他是不会犹豫的。因

为死在刀剑下对他来说也是荣誉——可他即将要走的那条道路……

但看现在这个状况,他要是不和盘道出,别说把骑士打发走,他想离开他一步都办不到。

他想了一下,该从哪里说起呢?

最后,他用罗怡曾经跟他讲过的一个故事来做开场白:“倘若有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很难打破的,里面有很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进入死,并不感到死的痛苦,现在我为了砸开这间铁屋子要大

嚷起来,惊醒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得这不幸的几个人来承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痛苦,使得他们怨恨我,临终也在诅咒我,让他们不能无忧地死去……”

“那样闷死,怎能不感到痛苦呢?”骑士想不明白。“从前,我们把人打昏了投到水里去,他们临死的时候还拼命蹬腿呢!”

“那是你们下手不够重,再说。这是一个比喻。”主教捂着自己的脑门,他想到图尔内斯特的种种惨状,说话的声音低了些:“只是比喻。你要知道,我要嚷人起来砸开这间铁屋子。这件事是不大可能办到,并且惹人生气。

很有可能,那铁屋子还没被砸开,我们就先被愤怒的人砸死了。而且,即使到了屋子外面,还是冰天雪地,出去之后,他们会挨饿受冻,想起要吃饭,要穿衣服,他们就会怨恨我们,说与其在外面饥寒而死,倒不如在屋子里

闷死了来得爽快。”

“谁敢怨恨您呢!”骑士发怒地说,他金色的眉毛扬起,像狮子竖起它的鬃毛,他握起了拳头,胳膊上的肌肉在鼓起,表示他不是随便说说的,“谁敢砸您呢?”

“……”跟一个满脑子肌肉的人谈论哲学问题,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总之,你要知道,你要是继续跟随我的话,恐怕会不名誉的死,而且,以后的人们还会诅咒你,因为你毁掉了他们幸福地闷死的希望。”

“那种傻子,他们的钦佩不值一钱,更不要说他们的诅咒了,”骑士哈了一声,“每个被我打下马背的小丑都诅咒我不得好死,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他们倒是先死了。”

主教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说实话:“为了打破这间屋子,我恐怕我会寻求魔鬼的帮助……为了这,所以我要打发你走,你明白么?”

换了一个对教义稍微熟悉一点的人,就会认识到主教想到这一点就是已经走上了邪路,必须当头棒喝予以坚决制止,制止不了就该去告发,但是……

骑士是北方的异教徒蛮族出身,先前,他对宗教的教义知道的不比画十字更多,论虔诚,更是和那位勤于抢劫修道院和单独会见女修道院长的乌尔里希公爵有的一拼,他对主教的忠心,不是出自宗教,而是来自对方的以身作

则。

所以,他听到这话,忙不迭地就紧跟偶像的后尘了。

他维持半跪在地上的姿势,低头亲吻了一下主教手上的权戒,说道——“亲爱的主人,您担心什么呢?为了您,即使现在叫我去地狱打水也行!”

不幸的大魔王就在此刻昂首阔步抱着一大堆图纸直冲而入,毫无准备地目睹了这一场景,登时被这一记闪光弹命中,炸得只剩一层血皮。

喂!你们!

注意一下时间!现在还是大白天!

注意一下地点!这里是教堂……呃……注意一下影响!

注意一下行为!你们……你们……你们在干嘛!

就是你们不讲究时间、地点、场合、行为、影响……拜托你们关下门!这样,我至少进来之前会先敲门啊!

天真无知不读书——不读巴尔扎克——的大魔王,这样天真地想着,她不知道的是,即使她敲了门,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因为这样的姿势在这个时代的主仆之间其实很平常,骑士所说的话与巴尔扎克用来描写友谊和忠诚

的句子相差得也只有称呼而已(注)——她之所以感到头晕目眩失血过多呼吸困难,都是因为她看同学推荐的绿站的纯爱文看得太多,灵魂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对这种纯洁高尚的感情抵抗力为负的关系……

下次我得随身带瓶嗅盐,大魔王苦恼地想。

那两人只以为她是抱了这么大一堆纸跑快了才喘不上气的,于是从她手里接过图纸,并且告诉她,在她来之前,他们正在……

“别说了,我不想听。”大魔王有气无力地说,“这里是我刚做好的重建计划”她把一堆给了主教,“这里是我做的防卫系统”她把另外一堆塞给了骑士。

两人立即分头沉浸到工作里去了,而大魔王也因为这种主动闭目塞听而对主教后面的行动没有准备。

PS:感谢支持,今天还有一更

注:巴尔扎克原文是“为了你,叫我去地狱打水也行。”——人间喜剧全集,人民文学出版社版

第168人间自有英雄气

两天后,主教在图尔内斯特城主持了一场特殊的祈福仪式。

仪式本身模仿连祷,但是不是在早晨,而是在傍晚举行,城内的人们按照男女老少僧俗本地朝圣者等类别分开,各有一组教士持不点燃的蜡烛导引,他们一队队地按事先规划的路线走过图尔内斯特医院、当日围城战中被迫疏散居民的临时避难点,围城战中激烈争夺过的城门……

他们看过当日拉卡德人攻城锤所捶打的地方,赭红色城墙上,累累伤痕赫然在目。

他们又走过腾河河岸,那里往日的繁华热闹早已不复存在,举目所见,既没有各国来贸易的商船,也没有往日忙碌的商人和工人。

他们最终绕着新城区的废墟聚集在了一起,负责导引的人告诉他们,这里,原来计划修建什么样的作坊,那里,预计盖起怎样的工场。他们可以看到已经挖好只待铺设石块的大马路——不,有些地方可以看到石块曾经铺好,但是被那些可恶的拉卡德人挖去充当了投掷到城中的石弹。

路口有个圆形的废墟,那里原是要修建一座和古代帝国相媲美的喷泉,最上面是圣奥布里,下面装饰天使和独角兽,成为四方朝圣者可以一睹为快的新景观,为此,专门从遥远的黑泰罗姆教区运来了雪白的大理石,又从更加遥远的汉弗莱请了手艺高超的工匠。

但是现在,那些已经开工雕刻的大理石被砸得粉碎,上面还飞溅着可怕的褐色斑点。

向导低沉着声音告诉众人。那几个不幸的汉弗莱工匠当场就被杀死在他们的作品上,原本用来装饰喷泉和圣奥布里的黄金和青铜也被那些异教徒掳走了。

这只是众多破坏中的一桩而已。

沿路一些已经栽种好的树木现在连树根剩下的都不多。因为侵略者需要劈柴。他们在供市民和朝圣者休憩娱乐的小花园里放马,把那里糟蹋得不成样子。

最后。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一堵没有修完的城墙那里,主教要在那里对他们布道,引导众人祈福。

向导们点起了蜡烛,人群安静下来。

主教开始了他的布道,人们很快发现这不是布道,而是一场讲演。

他的讲话是这样的:

“最亲爱的兄弟们,最亲爱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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