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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禽兽不如的穿越女-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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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她手下干活,得到的“圣餐”份量很足,银币的成色也很好。

罗怡穿越前曾经看过一个帖子。

帖子的内容是,现代女人一身被惯出来的臭毛病,不如古代女人“贤良淑德”,有饭吃就满足,除了吃饭以外,居然还妄想夫家提供钟点工!滚!公主病滚!

而她看到这个帖子的前几天,她看到一则新闻:广东某黑心老板雇佣山区女孩做童工,一天工作十二小时,包食宿,工资每月两千。

两千元,用来购买现代化肥农药催生的杂交水稻和工业化制作的廉价食盐,养活一个古代“贤良淑德”,再雇佣一个“一身臭公主病”的现代妇女做钟点工是绰绰有余的。

也难怪那些女孩不惜跨越千里,从四川凉山跑到广东去给一个黑心老板——违法雇佣童工还要求加班的绝对黑心——上门剥削了……

资本从诞生的那一刻,每一个毛孔都是鲜血和脏东西。

但是,资本主义无以伦比地解放了生产力。

封建社会用暴力和舆论强制女性留在家里“贤良淑德”,而黑心的资本家,却能在没有任何舆论宣传和暴力威胁下让女孩们自愿远征一千里到他的工厂上班……

所以,罗怡在发放面包和银币上很爽快。

虽然不知道蛋疼星人的收视标准是什么,不过对着QQ批判古人不够贤良淑德居然不免费给她干活估计增加不了收视率……

本章未完待续

第99前路漫漫

罗怡搞的“进步”,落实到具体,那真是繁琐至极的一大套,也无怪她的雇工们在背后编了各种各样的传说。

例如,从布拉德领地的路桥总公司走到距离两天路程的教会新租地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却被她搞得无比复杂。

照工人们的想法,只要在约定的日子到达就行了,罗怡却搞了一个复杂的编组。

每十人,组成一个小队,设队长一人,配马车一辆,装运帐篷工具口粮锅具等,其他铺盖手杖之类各人自备,一共组了二十二个这样的小队。其中还有两支妇女组成的小队,一支是做后勤工作的,另一支是工人。

小队之上,设了两个骑马的管事兼传令者。

管事之上就是总管全队的总队长。

出发的时候,按小队抽签决定出发顺序,顺序一路不变,既不能落后,也不能抢先。

步行者列成两列纵队,左右各一列,中间是补给马车,完全没有什么靠左走靠右走给对方让道的意思——狭窄的乡村土路也不容许这样做。但是也没有造成什么问题,因为路上本来就没有什么车,就是有人在路上走,看到这样一支长队也都识相地下路躲避了。

每个工人都拿着一支做工粗糙的木制手杖,单人旅行的时候,这种手杖可以拨草惊蛇,叫旅人不至于一脚踩到蛇身上给双方带来危害,当大队行路的时候却只是单纯的手杖,这是一种不错的借力工具,旧社会,有许多女子为了补充家用,像男人一般做起了脚夫,背着一百二十斤重的茶包一路爬上青藏高原,年深日久,她们手中的手杖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凹坑。

队伍的前方,是二十四人的前哨,他们分为三班,每班之间距离十五里。前哨一半是便衣的步行者,打扮做小贩或是教士,一半是衣服鲜明的骑马者,他们沿路查看风吹草动,因为这队伍与只携带了一些奇怪装备的勘探队不同,补给车上不但装载着粮食和铁器,还装着预备发给工人的银钱。

每个小队长,都发给一只哨子,约定紧急的时候比如补给车翻倒就吹响,传令管事和总队长就会带着机动人员前来处置。

到晚上的时候,就地扎营,用补给马车围成一个圆圈,马车与马车之间系数条铁链,车上竖起铁皮剪制的尖角,仿佛一座移动城堡,车后是各小队帐篷,帐篷之间留出通道。

每个小队都派出一人为守夜者,在车与车的空隙间瞭望,守夜者也有一只哨子。

帐篷的中央搭起了望车,总队长就睡在望车旁,好一经有事,马上可以俯瞰全局,指挥全队。

与这样煞有介事十足新鲜的行路组织相比,什么抢道要罚钱,争买村民送来的肥鸡要罚钱这种规矩已经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尽管还是很奇怪……

罗怡不辞辛劳,充当过好几次总队长,为的就是叫他们把这一套贯彻下去。

她可没忘记曾经听到的那一句俗语“魔鬼还怕上帝,凡人却什么也不怕”。

图尔内斯特教区里,可是有好些从事跟她亲爱的丈夫一般职业的贵族骑士,不能指望他们听到教会的名声就会客气了——按这个时代和很久以后都盛行的风俗,他们只要把掠夺物放进自家小礼拜堂,就是正当的作为了。

所以,她把施工队搞成了人手一根棍子的半军事组织,把行路搞成了行军,把扎营搞成了移动城堡。

这都是为了防止某个无法无天的贵族突发奇想在自家领地做一笔大大的买卖。

因此,她也格外不能容忍施工队里的斗殴行为。

“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对负责施工过程的提姆和总队长恩里克喝问道——在她带来的手下终于把他们分开之后。

第100可持续发展

两人听到喝问的声音都是开始茫然,然后就是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刚才还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人一下子就取得了共识……他们脸色发红,左顾右盼,吱吱唔唔,就是不回答罗怡的提问。

他们不回答,其他人的嘴可没白长在脸上。

“夫人在问你们话呢!”“告诉她啊!”“拿出勇气来,小伙子们,又不是求婚!”这是男工人们在哄笑。

“说啊!”“你们有脸打架,就没脸说吗!”这是女工人们在嘘他们。

罗怡在耳膜经受了一阵又一阵攻击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们是啥也不会说的。

于是,她把他们带到了单独的帐篷里分别问话。

分别问话是一种古老的讯问技巧,《圣经》里曾经有过一个故事:两个犹太祭司企图与一美女私通,该美女不从,这两个祭司就去告官说,他们亲眼见到这美女在神庙花园中与人苟且(这在当时是死罪)。

主审的法官很聪明,他问第一个祭司,女子在什么树下与人苟且?然后再带第二个祭司上来问话,两人无法串供,答出的树名不同,就证明了他们是诬告,并没有这样一件事。

在单独问话的时候,他们仍然不肯说。

罗怡只得把工地里几个著名热爱八卦的人士带到帐篷里问话,很快问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隔墙有耳,何况这里只有一些薄薄的帐篷,又没有电视网络提供世界各地的八卦消耗他们的时间和精力,这些热爱八卦的人士成天盯着这一片小小的工地,真是苍蝇多喝了一口汤他们都晓得!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那两个人不肯说的原因更简单。

工地上有一个别的教区来的小女工,她来自一个很偏僻荒凉的村子,不是图尔内斯特教区的人,家里人口多,吃不上饭,听说工地上妇女也可以找到有银币的工作,就到这里来了。做了几日工后,她在充斥着单身汉的工地上找到了来钱更快的工作,卖。

听到这里,罗怡的认知又一次被冲击了。

她以为教会禁止这类事情。

确实是禁止的没错,不过……不过……禁止和杜绝是两码事。

罗怡耸耸肩,听他们继续说下去。

精明的工地主管提姆很快就发现了这件事,他对此睁眼闭眼,反正卖的人不是他的姐妹,买的人不是他的姐夫,此举丰富了工地的商品供应,提高了单身汉们打工的积极性,加快了货币流通……他结结巴巴地保证说,那些货币并没有流通到他的口袋里去。

总队长恩里克也不傻,他发现这件事的速度也不慢,然后他就找小妓女谈心去了。

他声嘶力竭地向罗怡保证,他没有用刀子或者斧头架到对方脖子上做出什么强逼的事情来,虽然,确实,他没付过钱,可小妓女也没跟他提过钱啊!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心都是耍流氓!”罗怡转圈咒骂道。

向来供奉金胡子圣约翰(金币上印有圣约翰)的提姆无法容忍小妓女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和总队长谈心上——工地的单身汉们很有些不稳,这种破坏市场秩序的行为要被严厉警告!

一个刚刚洗脚上岸的异教徒也配警告他?贵族们可以玩修女,他,预备骑士恩里克,找一个小妓女谈心而已,有什么!

于是警告就这样发展成了斗殴,后来的事情……后来罗怡就到了。

“这种破坏秩序的行为必须立即禁止!不得通融!”罗怡思考了一下,做出了决断:“为了领地的可持续发展,这种行为一定要禁止!”

她说的是妓女这个行业。

“她确是自愿的。”提姆分辨道,他绝不想给女主人留下什么不良的印象,但是他对这行业的好处还是念念不忘:“她家里有三个弟弟,没有饭吃。”

“下次再叫我知道这回事,我就把他们都卖到拉卡德人的妓院里,那里男人不用靠姐姐,靠自己就可以躺着有饭吃。”罗怡简单粗暴地威胁说。

“可是……”提姆对女主人的强硬态度有些不满,他知道女主人不是那种把教会的陈词滥调放在心上的人:“究竟为什么呢?”

魔王愤怒地哼了一声:“躺着就能来钱的话还有谁替我干活和养育小工人小学生啊!”

不说传染病会怎样地危害妓女和嫖客的身体健康以及下一代的身体健康(假如他们还有下一代的话)光是这行业本身的繁荣就会极大地打击生育率。

打一个比方,家庭好比一辆车,车子上面坐着孩子,丈夫和妻子在车前拖着沉重的家庭负担前进,吊在他们面前的,是“性”和“养儿防老”这两根胡萝卜,要费很大的力气,拖动车子行进,才能啃一口。

而妓女,就好比满是胡萝卜香精的毒水,不用费力去够,张口就能喝到。

喝起来,似乎比真正的胡萝卜还要美味,让人忘却遥远的真正的胡萝卜。

实际上,毫无营养,喝多了,就再也没力气拉车了——美味的香精水可以尽情畅饮,谁还费劲去啃那味道还不如香精水的胡萝卜?

而国家,正是由一个个家庭车队组成的。

第101人性与兽欲

作者有话说:猜测剧情与最近东莞事件有关的人请注意斗殴的前置剧情是在春节之前发的,另,真为了未来的劳动力考虑的话,恢复强制婚检比出动六千警力抓60几个人有用多了……

工地上的小妓女显然不属于中国文人和导演热爱的“撩裙救国”那一类,她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并不比男人们高——罗怡还没开口恐吓,她就一五一十地全招了,从嫖客的名单到他们屁股上的黑痣。

罗怡把妓女和嫖客全部拉到主教跟前。

“送到修道院去和麻风病人一起关六天。”

许多人立即呼号起来,他们想不到惩罚是这样地重,他们呼喊神的名字,救主的名字,又说起自己的父母、老婆和孩子还怎样在家里等他们。

“嫖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他们头顶还有神明和救主,家里还有父母、老婆和孩子呢?”魔王觉得开始理解仁慈的神明为啥要建造一个地狱了——只有在地狱临头的时候他的信徒们才记起他来,围着锅吃肉的时候就从来不记得了。

不过,主教比魔王仁慈多了,他给了这些罪人另外一个选择:“到净化营去做三星期的苦工,晚上要做额外的功课和忏悔,此前的工资捐给教堂。”

他们都选择了去做白工,在他们眼里看来,比跟麻风病人呆一起强得太多了。

虽然,麻风烂的不过是肢体,由妓女传染的病却会烂骨头,但是,他们会高高兴兴地掏钱和会让他们烂骨头的妓女搂抱了亲,却绝不会愿意和麻风病人共处一个屋檐底下。

人类,真是一种颜控的生物。

恩里克可没有那些工人那样好打发,他认为,男人嘛,嫖——呃,和女孩子谈谈心再正常不过了,这么重的惩罚太没道理。

主教心底里其实很同意他的看法,他对魔王提出的禁绝此事不以为然,那么多远离家乡的工人,都有需要,要是没有小妓女挺身而出,还不知道会有啥事发生呢,相比之下,嫖,真是一种很无害的事儿。

罗怡知道,“堵不如疏”这是一种主流的意见,军队屁股后面跟着成队的妓女也是常见的事情,不过,她决意要效仿那位西元前的非洲征服者,把妓女从行营里清除出去。

要想建水电站,就得先修大坝堵水。

要说需要,十二三岁的男孩女孩就已经可以做爹做妈了,那是否要将妓女男娼引入小学校来个“堵不如疏”?除了个别极品爹妈,相信没有人会这么处理孩子们的“需要”。

要说需要,男女之欲相同,丈夫出差几天,妻子是否有权招鸭来“疏”?军队在战场上打仗,他们的妻子们是否有权在后方集体“疏”?

至于“**无害”,“**不破坏家庭”,罗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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