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不如的穿越女-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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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说过,墙角处的垃圾堆,半夜在路上颠簸的淤泥,清道夫的载运车,是喷香的干草,是桌上的面包,是血管中的血液,阴沟的一个嗝儿,就价值一千法郎,就是说,倘若将它用在正当的地方上的话!
若是说一声“垃圾!”轻蔑地将它们随意地一倒了之的话,土壤就会贫瘠,河流就会被污染,然后,就是饥荒和疾病。
贫瘠的土地,污染的河流,饥荒,疾病,正是这个世界的背景色。
所有人都想着,要是能摆脱这一切,就是天堂了。
于是,他们虔诚地祷告,为的是离开这个世界,去一个没有饥荒和疾病的天国。
所以,没有人想到,那个与人就垃圾堆谈论不休的少年教士会是主教,但是他很伶俐,待人又和气,又肯听农民们的不幸,所以他末了布道的时候,便有很多人走来听他说话。
他便向那些人说道:“诸位,我们不能光顾着修建通往天国的道路,却不修理通往教堂的道路,我们不能光顾着天上的耶路撒冷,却冷落了地上的耶路撒冷……救主尚且要清理圣殿,赶走那些占着圣殿的兑换钱币者,你们怎么能放任通往教堂的道路凋敝,毁坏如旷野,又叫强盗横行在路上……”
当然,救主说地上的耶路撒冷不好,天上的耶路撒冷才是原配,呼吁人们离开地上的耶路撒冷回去他们的原配那里的话,他就不提了。
他是记得自己是在给魔鬼当差的。
从这点来说,尽管他对目前的工作各种不满意,但是他的职业素质比今天的央视主播要高得多了——央视曾经做过一个节目,节目内容是新疆某地政府帮助牧民转场,转场要通过公路,当地政府就组织了许多人力沿路护送,维持交通秩序,提供给养,等等。
中规中矩的歌德节目最后,主播问了当地连线记者一个问题,为啥牧民转场非得走公路不可。
前线记者一开始没有回答,主播不依不饶地连续追问。
最后,前线记者终于回答了,这条公路是修在牧民传统转场道路上的,公路占用了牧民的传统道路迫使牧民们冒着牲口被车辆压死的风险走上了公路。
镜头给了一头被压死的绵羊一个特写,雪白的羊身上是鲜红的血迹。
得到这个答案的主播满意地笑了。
有了这样一个回答,央视的这个节目完全可以一刀不剪地拿去给热大妈做宣传了。
所以说,主教虽然对魔鬼很不满,对她的地上天堂计划在心里更是呲之以鼻(就他来看这个地上天堂完全是地狱的翻版,谁不知道,天堂里的人只干一件事,就是赞美神,哪像给魔鬼当差,他一个堂堂主教还得半夜扫大街,扫的还是马粪、酒鬼呕吐物,他喵的有时候还能扫到喝多了滚到沟里的酒鬼,扫到酒鬼还要动脑子给他们换衣服找地方睡,干完了还要去布道,还要上山下乡地去布道),但是他在完成被魔鬼交付的工作上还是很敬业的——大约是因为他很清楚,即使赶走了魔鬼自己也没好日子过的道理吧——不管怎样,跟着魔鬼还能吃上饭,跟着那位可敬的老主教可就未必了……
他就这样向人布了道,约定了共同做工的日子,要修路,修塘坝,挖沟渠,做积肥的工作。
修路,为的是物流畅通,不仅方便买卖农产品和工业品(手工业产品),兴旺贸易,而且路修得好,也方便人员的流动。
农业有个特点,就是耕种收获的时候需要许多人手,平时又不需要那么多,所以各家的播种日期会有意错开,这样就可以互相帮忙换工。如果道路修得好,换工的规模更大,这样可以及时地耕种收获,不耽误农时。农时是很要紧的,有时候麦收得略晚一天,来一场风暴,一年(在这里是好几年)的收成就完蛋了。
修路定出了规范,大路修多宽,小路修多宽,一样的宽窄是浪费人工。
修塘坝,挖沟渠,也是要紧的事情,天旱浇水,天涝排水,都要靠塘坝、沟渠,何况图尔内斯特教区有许多地方和布拉德领地一样,把小麦种在涝地里,没有排水,那收成不奇葩才怪了。
沟渠里的淤泥,又是上好的肥料。
积肥也是,一方面可以增加农田肥料,一方面可以加强卫生工作——问农夫们生过几个孩子,回答是十一个,十二个,十三个,活下来几个?哦,一个,两个,三个。
这也是罗怡拼命要叫主教扮演圣人的原因,搞牛痘接种没大权威是不行的……
第94人民群众的创造力
作者有话说:最近作者持续被加班大魔王命中,年前更新都会很困难,请读者们做好心理准备
PS上一章的问题,我认为应该是读者Yogomove的答案正确,神秘岛里面的谷物指的是玉米,虽然一棵玉米长十个穗的没见过,但是种粮比还是能达到1:800的
天刚放亮,村头就聚集了一群人,他们当中有中年人,更多的是青年人和少年人,每人都拿着一支用树枝做成的简陋手杖,背着一个粗布或皮革做成的包裹。
“并不是到远的地方去,只是到图尔内斯特去做一次圣事而已。”一个中年人不耐烦地和他哭哭啼啼的老婆说着,“奥拉布大叔不是已经去了两次吗?什么事儿也没有,有主教和圣奥布里保护,能出什么事儿呢,女人就是想得多。”
“可是,可是……”他的妻子依然抹着泪,这叫他有些头疼。说实在的,活到四十岁才娶到老婆的他,也不想和妻子分别这么长的时间,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是很想带上老婆的,不光可以免去异地分离之苦,而且因为图尔内斯特教区举办的圣事是不限于男人的,女人也可参加,一样可以领圣餐,圣油,圣币——和物质丰足的后世比,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可是不小的诱惑,否则他也不会决定离开家乡。
唉,可惜他可惜他的这个村子是属于苏根尼教区的,不是属于图尔内斯特教区的,要走到图尔内斯特教区还要走两天的路。苏根尼教区可没法跟图尔内斯特教区比,成群结队的男人都有可能遭到抢劫,而图尔内斯特……谁不知道,自从换了新主教以后,就是一个女人抱着娃娃都能从教区一头走到另外一头,一点事儿都不会有!
“奥拉布大叔!奥拉布大叔来了!”已经有急躁的少年人欢呼雀跃起来,他们都是急于出门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图尔内斯特教区的。
被称作奥拉布大叔的男子就像一只矮脚鸡一样富有风度地慢慢踱步而来,他已经去图尔内斯特教区做过两次圣事,经验绝不是这群脚没离开过苏根尼的傻子可比的,他等欢呼声下去以后,并没有急于出发,而是一个个向人问:“水袋准备了没有?”“带了几天吃的面包?”“打补丁用的布头和麻线呢?针那里是有借的。”“绑腿打了没有?”
看到那些人都如他的吩咐,准备了足够的行李和手杖,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有几个忘记带上水袋或布头的,他就叫人立即回去拿或者跟近邻借,好在没有出村子,补救起来也方便。
这些,都是他在图尔内斯特教区“做圣事”的时候,看来的经验。
一切都清点妥当以后,他又委派了人专门看守后队,防止有人掉队,然后便举起一支小旗子领队出发,旗子是他专门在图尔内斯特请人画的,上面是一具无头尸体,象征他们是去朝拜圣奥布里的。
虽然他们其实并不是去朝拜圣奥布里的。
他们是去图尔内斯特挖沟修路的。
不过,和后世那些到了耶路撒冷就顾着到处敲石头片好带回去做纪念品的“朝圣众”比,谁也不能说他们不够虔诚——他们都是真心实意地崇拜圣奥布里的,因为他家教堂发的圣餐分量就是足!
跟别家教区念半天经才得到一小片饼干不同,在图尔内斯特教区,根本无需念什么经,只要铁楸抡得足够好,就能得到大块面包、奶酪,以及闪亮的小银币。
歇工的时候,还有比赛和神迹剧可看。
苏根尼教区的主教和教士们,相比之下,都是魔鬼派来的,除了要钱,就不会别的,既不会招工,也不会演戏!
谁也不能小瞧人民群众的创造力。
民国时期,苏区搞废除封建包办婚姻,提倡自由恋爱结婚,这“自由”两字,本来是从西方翻译来的,但是农民立马就用上了,把苏区的这种新办法叫做“由”老婆,以示与过去的“娶”老婆分别开来。
由苏根尼教区出发的打工仔们也是一般,他们飞快地接受了挖沟、修路和积肥等工作,只要发的面包够大,演的戏够精彩,他们就认为这样做才是正统的敬拜圣徒的礼数。
能给羊群提供饲料的牧羊人才是好牧羊人。
现在他们一路上讨论的已经不是该用三根指头画十字还是该用两根指头画十字,他们讨论的是……
是进联合钢铁做圣事好,还是进路桥总公司做圣事的好。
奥拉布大叔之前一直在路桥总公司做圣事,但是有人认为联合钢铁给的面包更大,银币更多。
“可是进那里是要交保证金的。”奥拉布大叔说。
众人哑口无言,他们为了出来打工,已经交给了领主的管事一笔保证金了,要再交一笔是超过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外的。
但是,也有两个野心勃勃的人暗自下定了决心:“等这次领到薪水,就拿去交保证金。”
“呵,看到没,前面那三棵大松树过去就是图尔内斯特教区了!”奥拉布大叔向整整走了两天的朝圣——打工队伍宣布。
一群人立即一扫一路的疲惫,兴奋地朝前看去。
第95系统的真相
此刻,罗怡正在参加以斯帖的婚礼。
她对异教徒的婚礼相当好奇,提出了做客的要求,这可把老雅各布吓得不轻,一个异教徒参加他孙女的婚礼?
但是,对男爵夫人说出“不许”这个词,他又不敢。
惹翻了贵族,他们可是会带着兵马来“参加”婚礼的。
最后,他只能想了个变通的办法,远远地给男爵夫人及其手下搭了一个华丽的“贵宾观礼台”,距离之远,叫罗怡只能看到来客们脸上的眼睛,眉毛都看不见了,让她感叹了好一阵自己穿越以后的好视力就这么被自己制造的文件海洋糟蹋了。
举行仪式的天篷离得更远,妇女们拿着蜡烛在天篷前站成两排,娘家的两个男亲戚护着新郎从屋子里走到天篷下,他的个子并不高,低着头走路,接着是被婆婆和娘家女亲戚引领的新娘,她戴着黄金做的项链,穿着用鲜艳的丝绸做成的衣服,从罗怡的座位只能看到她的首饰和新衣服闪着光。
这时候罗怡听到了隐约的呜咽的声音,她转头看见是提姆——结婚的正是他的姐姐,但是没有男爵夫人的带领他是看不到这一切的。
婚礼的天篷被人群围满,从罗怡的角度看过去什么都看不见,过了一阵,她听见摔碎东西的声音,于是人群散开了,往这边办宴会的地方过来了。
乐师们敲起铜鼓,姑娘们翩翩起舞,仆人给客人们送上各种甜食,有无花果,有杏仁,有葡萄干,还有蜜饼和蜜酒。老雅各布平时是个俭省的人,但是他没有在孙女的婚事上节省。
来宾们吃着饭菜交流着经文和生意,罗怡和提姆交流着他们的风俗,对岳父除了提供嫁妆还要供养女婿若干年惊讶不已。
提姆说了一个笑话,有个人听到敲门声,开门发现两个乞丐,大吃一惊,原来都是一个乞丐,怎么现在乞丐还组团乞讨呢?
却原来新乞丐是老乞丐的女婿,正在岳父家“白吃”。
罗怡整场都和提姆谈话,减轻他的苦闷,虽然她觉得提姆压根儿就不信教,改宗别有目的,但是他实在是个得力的助手,计算什么的都行,而且很听话,所以主教下乡期间,城市建设管理这块就渐渐由提姆管理了,主教推荐的人别的都好,可惜是个文盲。
听话的别有用心,不别有用心的不听话,又没野心又听话的是文盲,当领导也不是事事都顺心。
婚礼结束后,罗怡回家躺到床上,很快就呼呼入梦。
梦里还是那两块牌子。
她一翻牌,又是QQ!
罗怡瞬间就死鱼眼了。
“罗怡,你回答啊,别装死,你别光顾着自己吃没有地沟油农药菜啊,也要……”
“……”
“别装死!我吃地沟油农药菜都要吃死了……”
“你这话都说了一千零一遍了,你会死?我才要死了!等等,我手下的教士都升级成主教了,异教徒都受洗改宗了,我都从演员改当投资人了,你还能坚持连续三年重复这种对话?你真是我同学?别是系统伪装的吧!”
“系统?”
“哼,我不会理睬发帖机器人的,我要睡了。”
罗怡面前瞬间出现了一个闪着七彩光芒的泡泡:“哼,我是蛋疼星最新型的智脑,才不会伪装得那么弱智,那边就是你同学。”
“你你你你……系统?”
“答对了。”
“你是是是……蛋疼星是什么?”
“你不知道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