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不如的穿越女-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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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清自己已经不能改变既成事实之后,女王陛下表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然后,她命令使团众人赶紧转回工作轨道上,目前教会的首要工作是把教皇和教廷的事情给处理了,弗朗西斯和阿代尔要赶紧组织把他们习练得到的操帆技巧传授给全海军。
事情很多,好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纽斯特里亚国内还算平静,所以他们的暂时离开没有积压多少公事——只有一次小规模的叛乱和边境上的两次入侵而已。
第286敌对阵营的人们
阿布到达位于圣奥美尔王国的纽斯特里亚流亡宫廷后,很快受到了热情的款待,这不是因为他带来了纽斯特里亚商人们对正统王室表示效忠的秘密信件,而是因为许多人都认得他是教皇特使的保镖的缘故,他们当中还有人记得特使称赞过这位雇佣兵的英勇无畏与难得的忠诚——特使当天能够幸免于难多亏了他的机警和竭力保护。
不管流亡的正统王室和依附于他们的众人是准备打回去,还是就此在圣奥美尔安家落户,像阿布这样拥有可观的战斗力的武士都是他们觉得值得拉拢的对象。至于商人们的秘密效忠信件,他们对此是不大看在眼里的,因为他们觉得纽斯特里亚的平民们自然是效忠他们的,除了他们之外,这些平民还能向谁效忠呢?
不错,现在有篡位的自称的女王和年少狂妄的图尔内斯特主教在统治纽斯特里亚,但是这种可笑的联盟是注定不会持久的!从事纽斯特里亚总主教的职位多年,德高望重的老若瑟早已向教廷递出了控诉,教皇马上就要下达斥责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的赦令了,到那个时候,纽斯特里亚的平民们是没有选择的——他们要么忍受所有的教堂关闭,所有的教士拒绝为他们行赎罪并婚丧嫁娶各项的礼,要么就对篡位者表示愤怒并迫使他们低头承认正统王室和正统总主教的权威!
阿布听到他们如此这般洋溢的乐观情绪,就不由得打击他们一下。因为若是流亡宫廷的人都这样想,也无怪他们错过了打倒新王的最好时机——阿布可不能放纵他们这样下去!他这次来是为了动乱和纷争而来,却眼见新王的敌人陶醉在不发一兵获得胜利的臆想中,这对他们自己的事业和阿布本人的志向都是极为不利的!
“你们想得太简单,太美好,重要的是太天真了!”这个老雇佣兵警告那些围绕在总主教若瑟身边的宫廷仕女和教士们,“我见识过他们的军队,我实在地告诉你们,那个僭称女王的妇人,手下着实地有一支大军。他们里头有轻骑兵。有重骑兵,都有好几千,披挂齐整,骑着一色的马;她手下又有步兵。那些步兵也都有头盔。有铁制的武器。有铁片的甲穿在身上——他们当中的每一个,拉到你们面前,你们看了装备。都要以为是一个迷路的骑士哩!手里有这样一支大军的人,怎么会害怕百姓的反对呢?她连教皇的反对,都可以不听的!”
他的言论让仕女们害怕起来,她们都想早日返回纽斯特里亚,在流亡的日子里,她们比男人更恐惧。有些宫廷女官受到了一些地位远不如她们的圣奥美尔武士粗鲁的追求,在往日她们对这种追求可以一笑了之,现在这个流亡的宫廷却不能像以往在纽斯特里亚那样轻易地拒绝圣奥美尔人的要求了。她们因此比往日更经常聚集到总主教身边,既是为了祈祷神明保佑她们不被圣奥美尔农夫的罗网捕捉到,也是为了总主教可以带给她们信心十足的许诺,驱散她们流亡生活的痛苦。
“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先前曾经在军队里服役,嗣后因为穷困而加入了教会的教士看到仕女们的不安,及时地站了出来,为总主教的措施和布道背书,“那个僭称女王的妇人,她原先不过是个男爵夫人,生平没有上过战场,她手下怎会有那样一支大军呢?难道是魔术变出来的?要是魔术的话,女士们尽管放心,魔鬼虽然猖獗一时,教皇神圣的赦令却是可以对付它们的。”
“但愿如此,可是,她已经上过了许多的战场,并且驱逐了先前来犯的北方人,俘虏和尸首都拿到各处教人看了,如若不是这样,她是不能占领纽斯特里亚的。”阿布咕哝道。
“唉,这有什么可忧虑的呢?她的力量不可能这么大,除非来自魔鬼,而要是来自魔鬼的话,教皇陛下和各国的君主更会帮助我们了。”
“她的力量确实很可能来自魔鬼,但是这魔鬼恐怕不会因为一道赦令就低头呢——当初,即使有神明的命令,魔王也没有轻易交出人来,还是要经过血的交易,我觉得还是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
这句话的语气缓和了许多,那个当过兵的教士也就傲然答道:“这是自然的,我们已经往许多尊贵的宫廷发去了申诉的信件,再加上教皇的赦令,很快就会有许多骑士来加入我们的军队,和我们一起光复纽斯特里亚了——我不妨告诉你,已经有好些圣奥美尔的伯爵,和科洛姆纳有势力的大人物来参加了我们,他们带来了很多人手、装备、马匹,使得我们的力量扩大了一倍都不止呢!”
“这样真是再好也没有了!”阿布欣然说道,原来这些贵族在知道要攻打的对象不是凶恶可怕的北方异教徒,而是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妇人后,他们的勇武就倍增了。
“没错,每天都有人骑着马,带着仆从来加入我们呢。”教士最后又加了一句。
他在流亡宫廷里耽了一些时日,因为他还想着要见那个有名的乌尔里希公爵一次,如果可能的话,将所打听到的一些关于新政府的行动告诉他,但是他没有等到这个机会,公爵忙于外孙女的婚事,其他一切大事都要为这个让路,更不要说区区一个佣兵了。
最后他得到召见,却是因为有逃亡过来的人报告,两个科洛姆纳的伯爵(他们跟纽斯特里亚的正统王室还是四代以内的表兄弟)听到纽斯特里亚的王位被篡夺之后,就想侵入纽斯特里亚,解救被困在大修道院里的前王,成就骑士的光荣,顺便再掳掠一批可观的战利品。他们怀着光荣与财富的期望出发,迎接他们的却是死亡与凌辱,他们的军队刚刚踏上纽斯特里亚的国土不久,就看到了不祥的烽烟,然后,一支恐怖而可怕的大军袭击了他们,得意逃回来的人寥寥无几。
这个噩耗极大地震动了流亡的王室,公爵因此想到召见此前曾经提醒过他们敌人武力的老雇佣兵。
第287敌情分析
阿布将他看到的一切都详细地报告给了公爵,据他所见,那个僭称女王的年轻妇人,是不能轻易地把她作为一个只是遇到了死耗子的瞎猫看待的,诚然,她是趁着王室流亡的时候篡夺纽斯特里亚的王位的,但是,那支曾经逼迫正统王室流亡的野蛮人大军似乎已经和她对决过了,而且着实地吃了苦头,首级和俘虏都到处给人看过了,阿布就是亲眼看到的人群之一。他又说,据他所知,首都阿罗纳埃尔的市民们已经因此给她加上了“蛮族驱逐者”的头衔——至少,从阿罗纳埃尔到图尔内斯特的旅客们都这么说。一个拥有这样头衔的妇人,是很难想象她跟普通的闺阁妇女一样,是斥喝就能击退的,不能凭着过去固有的印象傲慢地以为,等狮子回家,只消吼上两声,猴子就会吓跑了。
“她并不是仅仅凭着狂妄自大和国内无人就做上女王的,她是知道怎样打仗,手下也确实地有一支效忠于她的军队的。而且他们的训练和装备都不错,不是随便拉来充数的农民。这支军队不崩溃,她是不会甘心把王位交还给正统国王的。”
“有哪些贵族支持她呢?我们希望从您这里得到确切的名字,以便说服他们抛弃那个作恶的妇人。”乌尔里希公爵身边的一个亲信问道,公爵赞许地点了点头。先前,大修道院送来的信里说,有个叫布拉德男爵夫人的巫婆,诱惑了一些人跟着她。凭借邪恶的魔术,趁着国内空虚的时候夺取了王位,这话没有使得公爵当一回事的原因就是信里并未举出这个年轻女人背后有什么有势力的贵族的名单。而一个区区的男爵夫人算得了什么呢?他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思,把精力更多地放在他外孙女的婚礼上而不是放在对付纽斯特里亚的新政府身上。
两个科洛姆纳伯爵战败的消息,才使得他重新审视起大修道院送来的信件了,但是,信件里面充斥着不可思议之事,像新政府向全国的农夫派出了扫盲的教师这类,而且又不乏大修道院自己的私心。例如不谈男爵夫人手下究竟有多少军队,只是一味地说只要正统王室回归,伪称女王的人和她的手下必定土崩瓦解。这些看起来不像真的叙述和有意夸张的叙述混在一起,让公爵和他的手下们都只明白了一件事,要是凭着这书信作为情报去打仗,他们倒不如倚仗圣书的指引去打仗了。
他们又询问了一些朝圣的旅客和商人。无奈这些人或许曾经当过兵。但是他们在军队里是受命令而不是发命令的人,他们对焕然一新的街道的印象比新女王朝臣的名字深多了,有些人倒是能举出五十个甚至更多的具体办事员的名字,但是除了原图尔内斯特主教外,公爵等人没有听到任何熟悉的,他们知道来自哪个家庭,和流亡王室有哪些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的名字——简而言之,他们还是不知道哪些贵族在支持这个可恶的女人。提供她武力支援。这样,他们就找不到说服的对象了。而他们原是准备用正统的名义、教皇的赦令以及财物的贿赂叫那些叛逆的贵族转回来支持正统王室的,这是各国内战中常用的路数,他们现在却无法使用。
阿布对这样明智的问话也感到很愉快,显然,公爵和他的亲信已经正确地判断了敌人的力量,没有陷入他害怕他们陷入的那种傲慢自大里面,那种傲慢是曾经让许多君王变成小丑的:“我恐怕大人们不能相信我的话。”他说。
“你只管讲。”公爵被他的态度引发了好奇。
“并没有哪个贵族在支持她。”阿布得到准许后,就说出了他的猜测,这句话在公爵的亲信里引起了一些哄笑,一个完全由平民组成的统治阶级,这怎么可能呢?公爵本人却没有笑:“哦,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重要的情报的呢?”
“我替我的雇主送货到图尔内斯特的时候……”阿布把他所打听的海军的情况报告出来,“他们全部都出身于农夫和渔夫的家庭,他们挑选军官是看才能而不是看他的父亲,他们说,国王和贵族都是耕地的亚当和织布的夏娃生出来的,所以军官是拥有耕地的父亲和织布的母亲,是与拥有公爵的父亲和伯爵的母亲一样光荣的事情。”
“大逆不道!”公爵的亲信们被这种可恶的言论弄得大大地生起气来,公爵却说:“她手下的军队都是这样的蠢人的话,她又是怎么击退来犯的北方人的呢?”
“那些蠢人都相信她,他们告诉我,图尔内斯特的主教替他们画了上阵的符,所以,他们打仗的时候就不害怕了,大人,蠢人是有蛮力的。”
“我们也有主教,叫他们给我们画一些。”公爵立即命令道,他不能让自己的人在这方面有疑虑。然后,他继续询问纽斯特里亚的情况,“虽然如此,真的没有哪个贵族在背后支持她么?也许有个公爵或者伯爵,是她的情人,或者秘密地结过婚,叫这个女人站在台前,他派兵支持他,你没有听到流言么?”
“我没有听到这样的流言,大人,我听到的是她命令各地的贵族所有都不许收取苛捐杂税,禁止了拦路抢劫,又没收了一些不守她的规矩的贵族的庄园,分给农夫,只要那些农夫种地并规矩地纳税,她就把土地分给他们,不在他们的头上另立领主——大人,您在纽斯特里亚的那些庄园,以及其他人的庄园,也被这样处理了。在她的统治下,农夫欢欣鼓舞,贵族——我不知道他们心里确实地怎样想,只知道有好些名门的后裔,如今要靠她们的仆人和佃户接济度日。”
“倒行逆施啊!”公爵的亲信们纷纷惊呼了起来,“国内如今竟这样民不聊生了吗?”
“恐怕是的。”
“那是我们的好机会啊,”乌尔里希公爵却笑了起来,“她这样放纵那些愚昧的平民,不惜得罪贵族去取悦他们,看起来声势很大,她会知道,平民的欢呼是多么廉价的,只要我们大军压境,他们就会改变主意,不像贵族,血脉世代相传。”他信心十足地说,跟一般人不同,公爵在计算双方力量对比的时候,不会简单地只计算军队的人数。他以武力在纽斯特里亚称雄许多年,深知要是这个王国的贵族全部联合起来,团结在王旗下的话,他的脑袋早就不在脖子上了!他之所以能在纽斯特里亚横行霸道,靠的就是贵族们彼此勾心斗角,不能团结,往往被他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现在,他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