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不如的穿越女-第11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挥就把这个可恶的家伙砸得脑浆迸裂,连一声啊门都叫不出就下了地狱,这是多么美好的场景呀!老约姆罗呼呼地喘着,他几乎要禁不住这诱惑了!
就在这里下手……就算他醒了,也没地方跑,背后是草垛,他又只有一把小刀……
老约姆罗舔舔嘴唇,他要被这血腥的、美妙的幻境吸引了!然而他还是痛苦地及时想到,在这里杀人的话,事后的尸体和血迹会是一个大问题。
就让这个家伙多活片刻吧!
他放弃了就地杀人的想法,走到青年面前,用拐杖支住身体。探出一只手去推对方。
就在此刻,“老爷爷。这么晚不睡觉是迷路了吗?”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差点当场缴了老约姆罗的械——在他眼里已与一个死人无异的青年突然开口讲话,那跟教堂墓地里的骷髅突然站起来讲话没区别——老约姆罗差点就没
夹住他预备用来当杀人武器的拐杖。
贝利尔安详地看着老约姆罗浑身剧颤的样子。说实在的,这场面除了有那么点戏剧化以外可是一点都不好看,要不是他脱离了上司的魔爪(杰生:呸!收下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误)连着呼呼了两天,才不会有精神欣赏!
也亏得连着呼呼了两天,这草垛虽然有铺有盖,到底比不得有屋顶有墙壁,他睡足了觉之后再安眠就怎么也睡不着了,贝利尔够懒,可他还没有睡鼠冬眠的本事!
所以。老约姆罗的挣扎其实都落到了他的眼里。
“老爷爷,你是生病了吗?”话是这么说,贝利尔是一点都没有起身相扶的意思——大不了把旁边那个草垛里的红头发前修女叫起来,身为一个前修女,她在护理病人方面肯定比自己强——贝利尔并不知道格拉瑞尔只是个见习修女而且在那个乐于充当前总主教帮凶的女修道院长手下什么都没学会。
“不,不是。”老约姆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镇定,镇定,自己还没有挥动拐杖。对方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对他不利,可能只是没睡着,该死。
要是换成一般人,可能已经就此放手。就坡下驴地声称自己迷路生病,叫青年送自己回家了,但是老约姆罗意志坚强如钢。他仍不放弃自己的计划:“嘘,大人。我是来报告的,爱德瓦伯爵逃跑的时候。把财宝藏在林子里面的一个洞穴里面,那时候我在林子里面采治腿的草药,看到他们把财宝埋藏起来,可是靠我是挖不了的,我不想给村人知道,那样我的财宝就保不住,怎样,我看你们都是好人,不会叫我吃亏吧?”
半夜到林子里去挖财宝?懒惰的贝利尔,别人把贿赂款放到鼻子底下都懒得张嘴的贝利尔,才不会上这种要自己出力的当呢,“财宝啊,等白天我叫人来挖吧。”
“哎,你知道么,那可是伯爵的财宝呀。”
“国王的财宝也一样,等白天我叫人来挖,老爷爷别担心,到时候少不了你一份,还会给你发个勋章呢。”
“嘿!”老约姆罗一直以为,即使是总主教也抵御不了金钱的诱惑,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能遇到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中世纪罗伯斯比尔,登时气急败坏,人性呢!说好的人性呢!“去死吧你(这个没人性的)!”
他目露凶光,用那只好腿支撑住自己,双手举起拐杖,狠狠朝未来的总参谋长继承人脑袋上打下去,一系列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一般!
“嘭!”
悄无声息走到老约姆罗背后的红发前修女,听到那句话后不及多想,双拳一起举起朝老约姆罗的脑袋上敲下!
“呵呵!”如果是珍妮给出这一击,老约姆罗大概会当场扑街,但是格拉瑞尔论体力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仓促行事手里也没有武器,被一个普通女孩打一下算什么……算……
趁着老约姆罗脑后遇袭的那一下停滞,贝利尔跃身在正面给了老约姆罗一记飞腿!
“嗷!”老约姆罗在挨了这一下之后,倒在了地上,格拉瑞尔立即收缴了他的凶器拐杖,这下连捆绑他都不必了,贝利尔自然是懒得干这活的。
“你没睡啊?”他问格拉瑞尔。
“睡不着。”格拉瑞尔闷闷地回答道,然后,又朝老约姆罗喊道:“你这坏蛋!老实交代你为什么想杀人!说!村里的谣言是你放的吧!”
老约姆罗瞪着一双凶目,不肯回答。
“你费这个神干嘛,他不交待的话,明天问问村民们不就晓得了么?到时候不用他开口,恩,最好他不开口,这样审判起来也快得多了,他这样一条瘸腿,我估计砸石头的活儿他是干不来了,上次我在部里开会的时候,听他们说,要在各河口竖起绞架来恐吓海盗和强盗们,就是还缺几具强盗的尸体……”
“呸!你们才是强盗!”
“老坏蛋!你凭什么这么讲!”前见习修女头上绝不是没有被人骂过,但是强盗这顶帽子还是第一回戴上。
“你们,你们替夺了正统王位的女强盗卖命,不也是强盗么?”老约姆罗终于发泄了出来,他目光坦荡,直视两个替篡位者效力的叛匪。
“正统国王?”贝利尔冷笑一声,“没想到这个村子里面还有如此忠心耿耿的人啊,可惜你效忠错了对象,前王弃国,现任女王陛下是经总主教承认的。”
“胡说八道!大修道院根本不承认……”
第257草根保皇党的来历
“大修道院?”贝利尔闻言一凛,“你说是大修道院指使你这么做的?”
老约姆罗恨恨地说:“什么指使?难道她不是篡位者,而是正统继承人吗?太可笑了!纽斯特里亚的正统国王是谁,大家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们不过是手里有武力,哄骗了无知的百姓而已,呸,你们这些该下地狱的家伙!”他骄傲地挺胸凸肚,对自己效忠前国王的事情看起来极为自豪。
“你造谣哄骗村民又是什么罪行呢?”贝利尔摇了摇头,“如果来的不是我们,而是态度粗暴些的人,你这样的作为不是害得你的邻居们白白地吃鞭子么?”
“那样,他们就会起来反抗你们。”
“你打着的是这样的主意么?”格拉瑞尔叫道,“你这老家伙的居心真是比毒蛇还要可怕呀,你明明知道巴巴多村的村民们是不能抵挡正式军队的,你是在祸害他们啊!”贝利尔在旁边点着头,的确,巴巴多村的村民数量有限,又都是些种地的,如果发生激烈的对抗的话,即使他们能从军队手下逃生,恐怕也不得不抛弃田地住到林子里去了。
这个时代的农民们的生活虽然苦恼,可离开村子住到森林里去却是更可怕的。
“他们要是堕入了谬误,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老约姆罗咬着牙说,“替篡位者服务,那就是篡位者的同伙,他们要是替你们的‘政府’服务,就是反对纽斯特里亚的正统国王。所有的教士都会诅咒他们,你们那个非法的总主教也会被诅咒。”
“亚当织布。夏娃纺纱的时候,纽斯特里亚可没什么正统国王啊。”格拉瑞尔评论道。她被前总主教关进修道院的那段经历让她对宗教的免疫力很高(女修道院可不是什么浪漫的地方)。
老约姆罗瞪目结舌,被前修女这番大胆的话给吓到了。
“我再问你一遍,是大修道院这样教你的吗?”贝利尔说。
“呸,现在坐在宝座上的是篡位者,大家都知道,那些服从的人也不过是害怕篡位者势大,假装服从而已,正统的纽斯特里亚国王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老约姆罗对他们发出了这样的诅咒之后。就不再说话了,而且他在之前,便不承认自己的举动和大修道院有关,所以贝利尔也不再费力气盘问他,两人静静地坐着看守犯人直到天明。
村民们看到老约姆罗被抓起了一阵骚动,老约姆罗以为有机可趁,又叫嚷起来,说这两个人绑架了他,这话在村民里激发了紧张的情绪。有些人走上前来,有些人挽起了袖子。
“绑你?我们连绳子都没有,”贝利尔镇定地对村民们说,“你们多想想。我们就两个人,夜里跑到他的屋子里,没有惊动任何人。也没有惊动狗儿,把他连拐杖抬到这里。既不嫌重,也不进入离这里就那么一点点路的林子?天底下有我们这样的绑匪么?”
村民们沉默了一阵。然后有胆大的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抓了老约姆罗呢?”
“因为他犯事了。”
“他犯了什么事呢?”
“谋杀政府人员,要不是我们警醒的话,怕是已经做了他拐杖下面的亡魂啦!他看起来是个瘸子,挥舞起拐杖来倒是很熟练呢!”
这样凶狠的罪行登时让村民们大哗,有和老约姆罗熟识的人不敢置信地问他:“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
“休想狡辩!”格拉瑞尔喊道。
老约姆罗愤怒地瞪着她:“杀两个篡位者的帮凶,这也能叫谋杀么?这是公正的处刑,只可惜神明看来要等正统国王来取你们的狗头了,也罢,罪行积累得越多,你们在地狱里面呆的日子也就越久!”
“你在替正统国王服务?”有村民惊讶地问他。
“没错!”对老约姆罗来说,正统国王是个值得效忠的对象,但是村民们畏惧地散开了,他们对国王并没有这样的忠心,自己的邻居里头出了个重犯倒是吓到了他们。
“你们这些苟且……呜呜呜……”
“真是麻烦呢!”贝利尔不得不忍痛牺牲了自己的一块包裹布,用来堵住犯人的嘴,这个家伙真是太会颠倒乾坤了,差点让他把村民煽动起来了,“听着,犯人,你有权保持沉默!”
“呜呜呜”被迫闭嘴的老约姆罗显然不这么认为。
格拉瑞尔向村民买了一条绳子,用来押解犯人去阿罗纳埃尔,村民们这次几乎是把绳子白送给她。趁着买绳子的时间,格拉瑞尔向村民作了一番打听,原来老约姆罗年轻的时候,曾经因为偷羊差点被爱德瓦伯爵绞死,幸亏那时候大修道院的院长来拜访爱德瓦伯爵,那位院长是个圣人,他极力主张废除死刑,不管他们犯下如何可怕的罪行,于是老约姆罗就这样免于处罚,成了大修道院长的被保护人。
那位可敬的院长通过这种手段聚集了许多犯人替他服务,老约姆罗也就这样成为村里最见多识广的一个人。后来他瘸了腿,就回村里住,因为他有些见识,又带回了一些财产,有牛有车,又有大修道院的背景,所以被爱德瓦伯爵的管家派为巴巴多村的代理人,每年他都去大修道院朝拜,是村里最虔诚的人之一。
爱德瓦伯爵逃跑的时候,巴巴多村的村民们并不知道纽斯特里亚政局的变幻,他们日复一日地在自己的田地里耕作,哪里知道外界的风云?村里第一个知道外面状况的就是身为代理人,靠着牛车的便利常常外出的老约姆罗了,他从外界带回了许多消息,把村民们着实吓到了,一些最胆小的村民还被吓得躲到了森林里,他们的妻子隔几天给他们送饭。现在格拉瑞尔告诉他们,过去的地界已经被废除了,劫掠农夫这件事也被严厉地约束了,关于真实的情况,他们尽可以到附近的村子,或者阿罗纳埃尔去打听——这些好战贵族过去常常在边界劫掠农民,使得一般农夫不敢离家太远。
“原来是这样。”拉格瑞尔打听到凶犯的背景后,对他的忠心也就不足为奇了,既承受了大修道院的好处,又有着原伯爵代理人的身份,难怪他把外面的世界描绘得十分可怕,要恐吓村民们不和新政府合作了。
贝利尔和格拉瑞尔齐心协力才把犯人扔上他自己的牛车,又找了一个会赶车的村民,朝阿罗纳埃尔进发。
第258流亡者(二更)
“情况就是这样么?”听完助理的报告,杰生无精打采地用双手支着下巴,看起来比贝利尔还没精神,“没有成组织的叛匪,没有杀人放火,没有劫掠地方,只是煽动百姓消极反抗政府而已?真令我失望啊……”
“什么?什么就是这样?”差一点被凶徒一拐杖报销的贝利尔愤愤不平地嚷道,“我们两个差点被杀了啊!”
“这不是活蹦乱跳的么?”参谋长的眼皮都下垂了,“你要学会精简地做报告,这样的事情一句话就可以说完了——大修道院不承认咱们。”
“对,难道这不是严重的事件么?”
“你以为……对了你没看那些报告。”杰生叹了口气,贝利尔还没有资格接触军报,不知道好多地方的情况比这严重得多,话说回来,那些严重的地方也不会派这样一个“参谋助理”和那样一个“前见习修女”去,他们虽然有各种严重的缺点,但是不十分糊涂,总能当个人用,而且这次经历也证明了他们的忠诚——应该可以对他们开放一些内容了,现在缺人真是缺得厉害。
既然作出了这样的判断,他就清了清嗓子,拿指节敲了敲桌子,对着愤愤不平的手下娓娓道来:“我们在黑鸦山已经追踪一群匪徒好几个月了,他们到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