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心剑-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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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底地表以下四百里的温度高达一千五百摄氏度,那里的岩石处于高热状态,部分熔融产生岩浆。由于岩浆的温度比周围的岩石高,密度也较小,所以它会向地表上涌,而且在浮升过程中再熔化掉一些岩石。一旦岩浆找到通达地表的途径,就会立刻喷出地表,形成熔岩,这时,海底地震造成地表断裂,岩浆就像一个个火精灵,从裂缝中争先恐后的迸裂出来。
海底火山爆发呈现了大自然疯狂的一面,灼热的红色熔岩流铺满海底,喷出的乌云格外浓厚,喷发的物质具有极大的黏性,一种极度灼热细灰和较粗的岩石碎片,混合着炽热的气体,合成一种乳汁状的物质,猛烈的向上冲去,形成白热光芒的云朵,叫作火山云。云中物质等到积聚稍厚,上浮力继续支持它们在空中漂浮,加上重力的作用,乃以极大速度向下坠落,任何生物触及均将死亡。
只见一团团大小不一的火球呼啸着落在战舰之上,顷刻燃烧,海面成了燃烧的坟场,火焰发出了强烈的嘶嘶声,在人们的惊呼声下,有窒息而死的,有烧死的,有踩死的,有摔死的,有挤死的,有压死的,有淹死的,喷出的大量火山灰和火山气体弥漫了整个天际。
第六章生死一线 碎心剑客与冢原卜传身上的真力不断向四周排击,已形成强烈的台风,风雨交加、飞沙走石、树枝横飞,普陀山上的房屋略不坚固的都已倒塌,树木被吹倒,甚至连薄一些的泥土都被掀翻。暴雨连绵下,在干裂的河床和建于狭窄的水道上或屏障后的建筑物附近,暴雨很快引发洪水。山脚下的人最先受到袭击,被冲下来的洪水淹没,水中还携带着泥沙和能致人于死地的树木及岩石的残渣碎块。汹涌的水流冲垮屏障,吞没所经之处的一切。
岛上的余人见洪水汹涌,只得向高处攀行,但高处又有雷电的威胁,简直上下两难,陷入绝望之中。坚固的房中,人们只得沿门槛和窗底堆好装满泥土的沙袋,尽可能将水拒之门外,将所有可能进水的缝隙全部堵塞,苦苦支撑。
宁波虽相距遥远,也受到感染,因在台风到来之前鱼多也比较好打,宁波的渔民纷纷顶风打鱼,当地的海事部门连忙派兵驱赶渔民,大雨潦潦下,洪水浸街,难以通行。
海底地震及火山爆发的震荡波在海面上以不断扩大的圆圈,无休止的向远处传播,就象卵石掉进浅池里产生的波震一样。这股来势汹汹、具有强大破坏力的海啸的波长比海洋的最大深度还要大,轨道运动在海底附近也没受多大阻滞,不管海洋深度如何,波都可以传播过去。
“轩辕真气”与“九天玄气”都属“金力”,浑身之筋骨坚强,心如铁石,运用时其力由虚中化为实中,有攻击之能,及高强度的穿透杀伤力。其性属金,故曰金力。
“轩辕真气”与“九天玄气”顽强相抗下,碎心剑客与冢原卜传将真元催至巅峰,碎心剑与铜台金着极上太刀不由控制的飞出了手,锋尖相抵,迸射出刺眼的强光,海底突然爆发了一记毁天灭地的爆炸!
激起巨大的水柱直冲九霄,仿佛一只超级大鲸鱼往上喷水,粗重的水粒似无数个石块一般铺天盖地的砸落下来!
超级大海啸东至日本长崎,北至朝鲜,南至钓鱼岛,西至宁波,甚至用“排山倒海”也未能足以形容其凶猛恐怖的威力,将是怎样的结局?答案当然是毁灭!
离爆炸距离近的船队上的战士闻得隆然巨响,其响声之大,直使不少人的耳朵受压迫至不能听到声音。事件发生得太突然,像处身在大爆炸之中,巨浪滔天,船员赶紧将锚放尽,说时迟、那时快,船队被巨浪顶至百丈高的山腰,落在树顶,然后又被巨大的力量拉回海上,全部葬身大海。
碎心剑客与冢原卜传亦经受不住如此强烈的爆炸震动,热浪滚滚排击,两人都被震飞,如同狂澜中断了线的两张风筝,一个往北飘去,一个往南飘去。
海面上引发的狂涛骇浪,汹涌澎湃,卷起的海涛,波高十数丈。“水墙”内含极大的能量,呼啸着以拉枯摧朽之势,冲上陆地后所向披靡,并不像普通台风造成的海浪,打在岸边浪花四溅,而是像巨兽一样,直接冲击普陀山百丈高处的山崖。
海啸移动了上百里仍不减雄风,侵扰宁波,港口所有设施都被震塌,建筑物在狂涛的洗劫下,被席卷一空,接着越过海岸线,越过田野,迅猛袭击着岸边的城市和村庄,面对像水墙一样滚滚而来的海浪,人们无法抵挡,只能逃,但又如此逃得掉,瞬时人们都消失在巨浪中。
受海啸影响,钱江大潮再次发威,导致杭州出现了罕见的风暴潮,大浪击打石岸,扑入堤内侧的采沙场内,大堤底部被潮水掏空,卷走了底部的泥沙,导致堤岸裂开下陷,使杭州长达一里的堤岸整体沉陷。
只见面前的江水瞬时像被抽空一样,还没等人反应过来,翻滚的大潮腾空而至,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浪潮竟然蹿起达十余丈高,如猛龙啸江!
岸上的人们逃脱不及,被浪头打倒在地,路边一片呻吟,很多观潮者被浪打伤,鲜血直流;更有不幸者被飞起的房屋碎砖压住,大喊救命,痛苦不已。
官军顶着强风和特大暴雨紧急开赴大堤崩塌处,迅速投入到抢险第一线,争分夺秒搬运沙石,补堵崩决地段,尽快加高加固堤坝,因此处凶险异常,一顿饭的光景便有数百名战士为护堤而壮烈牺牲。抢险现场士气高涨,前仆后继,指挥大喊:“勇往直前,人定胜天!”同狂风海啸顽强作斗争。
当时的日本长崎,龙造寺家正与大友家展开夺城大战,因潮水攻击,冲得人仰马翻,兵器散乱,不得不停战。
两人的内力比拼引起了强烈的地壳运动,大陆版块亦有细微的飘移。
北极。
北冰洋是世界最小最浅和最冷的大洋,位于地球的最北端,大抵以北极为中心,北极圈为范围,由亚洲、欧洲和北美洲北部沿岸所环抱的海洋。
天地间极北极寒之地居住着爱斯基摩人,是北极地区的土着民族,自称因纽特人,分布在从西伯利亚、阿拉斯加到格陵兰的北极圈内外,属蒙古人种北极类型,先后创制了用拉丁字母和斯拉夫字母拼写的文字。
社会以地域集团为单位,首领多为萨满,行一夫一妻制。住房有石屋、木屋和雪屋,房屋一半陷入地下,门道极低。一般养狗,主要从事陆地或海上狩猎,辅以捕鱼和驯鹿。
一对父子正在凿冰钓鱼,因为捕猎是他们的主要生活来源,要以肉为食,毛皮做衣物,油脂用于照明和烹饪,骨牙作工具和武器。
突然明显得感觉到大地在震动,听得身后哗哗巨响,发生了大雪崩,沿途带起树木和岩石,产生更大的雪球,滚了下来,把冰块砌筑的圆顶小屋砸得粉碎,雪潮余势未减,直向海边扑来!
父亲大惊之下,连忙抱起儿子扑入海中,才侥幸躲过一劫,只见雪浪如一只只蚂蚁铺下大海。两人爬上陆地,父亲想起屋内的妻子,哭叫着妻子的名字,冲了过去,那可怜的妻子,她正在屋里制皮、缝纫。
父亲跑到屋前的废墟,拼命拨雪,被雪掩没的人,如覆盖住口和鼻还有生存的机会,如吸入大量雪就会灌血入肺,引起死亡。
父亲千呼万唤,和儿子一起,从雪堆中找到妻子冻僵的身体,她的手正掩着面部。父亲一探其鼻息,还有气,大喜之下作着人工呼吸,妻子终于苏醒过来,一家人哭抱在一起。
良久,父亲向着天地跪拜,道:“多谢万物有灵的萨满教,妻子得您保佑,才得生还!”
蓬莱仙岛附近的海域,宋怡龙正飘浮在空中,全身被一团非常柔合的金色光团包裹,手中提着一桶蜂蜜,静静看着海啸造成的高大海浪,直扑海岸,将岸边的住屋树木与一切设施,施以无情的冲击,退却时又将岸上大部份没有坚强固定起来的东西卷走。
大风大浪已将汪直、徐海本已回航的船队吹到了蓬莱仙岛,实在是身在大海,身不由己,一个个在舱内滚得七晕八素,能够活下来,真是侥幸!
大浪过后,船身不再颠簸,倭寇都出了船舱,回到甲板上。
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薄雾的海面,远处的蓬莱仙岛,山色清黔,苍崖兀起。汪直想起此战惨败,死伤无数,不禁长嘘短叹。
徐海道:“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胜败乃兵家常事,船主莫太悲伤。”汪直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此战我们是向平户津藩主松浦隆信借的兵,如此折了几千人,叫我如何有脸向他交差?”
徐海道:“松浦隆信一直在利用你,才能将黑船驶入平户津,这些年来,油水已捞得太饱了,我们这次虽然损失惨重,但明军也好不到哪里,难道他还敢责怪我们不成!”汪直的胸口只觉有一股透不过气来的空闷,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魏勇大叫道:“汪船主,你看,那边不是宋怡龙吗?”汪直顺着魏勇所指方向,果然看到宋怡龙,只是宋怡龙此时浑身发光,又悬浮在半空,着实显得怪异。
汪直道:“还有没有没打湿的炮弹?”火炮手报道:“禀船主,还有三发。”汪直道:“瞄准宋怡龙,打!”
火炮手连忙取炮弹,拿抹布擦干炮腔,对准宋怡龙,就要点火。徐海大喝道:“且慢!”火炮手只得住手,汪直问道:“怎么了?”徐海道:“现在风力已小,我们还是速速回航吧,犯不着在这小子身上浪费时间。”
汪直咬牙切齿,道:“这小子是奸细,害得我们双屿的防线被攻破,惨败而回,你说,我如何能饶他?”徐海道:“此时碎心剑客正与冢原卜传激战,其后果我们已领教过了,正是举手挂罗网,动足触机陷,为了众位兄弟的安全着想,多留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险,还是赶快回到平户津吧。”
汪直一双严厉的眼睛突然狠瞪着徐海,徐海被他瞪得一阵透心凉,道:“船主,怎么了?”
汪直冷笑道:“徐海,你说得倒动听,我一直忍你很久了,别把我当作傻瓜,你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有什么鬼念头,我只是一直看在兄弟情份上,没有戳穿罢了!”
徐海心中更凉,叫道:“我又做了什么事情了?”汪直道:“今年初,你抵达日本,作为徐碧溪向大隅领主借银数万两的抵押人质,被扣押在大隅。在此期间,日本人见你是中华僧人,信以为菩萨来接引,便向你施舍,你靠此收入修理大船,吸引倭人到烈港进行走私贸易。”
徐海不敢再看汪直,道:“那又怎么样?”汪直道:“我和你叔父徐碧溪一起以烈港为前进基地走私时,曾经作出奉浙江海道官的檄文,捉拿与我对立的海寇而同官方合作,但中国货船往来于烈港途中遭到掠劫,可是你所为?”
徐海眉头紧皱,但想到事情已被戳穿,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沉声道:“不错,是我所为,难道只许你掠劫,就容不得别人掠劫么!”汪直大怒道:“若非你叔父徐碧溪是我同乡,我当时就杀了你!若非他极力推荐,我也不会录用你,你竟敢以下犯上!”喝道:“带那贱人上来!”
下面军士听令,忙从舱底拉过一名女子,其花容憔悴,更用粗布堵住了嘴巴,以钢刀架在脖子上。徐海见了此女,脸色变得死尸般惨白,道:“你,你怎么被他们……”原来此女正是徐海所爱之人――王翠翘,此时满心激动,但嘴巴被堵,唔唔说不出话来。
汪直道:“我早料到你有谋反之心,故先在咽喉地带布上一颗棋子。”徐海喝道:“汪直,就算我做得不对,你也犯不着用这种无耻的手段来威胁兄弟吧!”汪直道:“我不是威胁你,是要你放聪明点。”徐海道:“你以为我徐海真的会受人威胁吗!”
汪直道:“我知道你和那小子关系好,处处护着他,你若不立刻开炮轰死他,你的老相好就要血溅当场!”这时,火炮手已递过火把,要徐海点燃火炮上的引线。
徐海望着王翠翘,真情在眼中倬显出来,从她偶然不及躲藏的眼神中发现,她对自己仍有情意。
徐海拿着火把,迟迟不点引线,只是痴痴的望着王翠翘,道:“翠翘,我,我……”
王翠翘扭转头去,不愿看他,汪直笑道:“徐海,你可真是失败,战场失意,情场也失意。如果我是你,只怕当场就要自刎了。”走到王翠翘身边,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头扭过来,道:“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临死之前还有这么大怨恨哪,快看你情郎最后一眼吧,等会子可就瞧不到了。”王翠翘死命扭动着头颅挣扎,乱发在眼前甩动,嘴里唔唔闷响。
徐海胸中血气愤张,吼道:“无耻小人!我徐海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欺凌一个妇道人家,算什么英雄!”扔了火把,抽出腰刀,冲向汪直,舞出一片刀网罩将下来。
这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