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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碎心剑-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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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陵师太道:“可惜萧春山不自珍惜,反入魔道,成为天下英雄齿冷的杀人魔头,剑神一脉再无传人,后人都是一阵挽惜,真不知道剑神当年是一时糊涂还是看上了萧春山哪一点?”

林秋水喃喃道:“原来萧春山的师父竟然是剑神……”一言方尽,偷偷瞄了一眼萧春山,只见他负手而立,双目如一泓清水,不知在想着什么。

道陵师太道:“碎心剑乃剑神所创,当年,他用惯了天下的神兵利器,却无一把剑能合其心意,便取了珠穆朗玛峰峰顶之上的九百九十九片奇魄寒冰,拼结在一起。天山的瑶池曾是天上王母娘娘的沐浴池,湖水清澈碧透,晶莹如玉,乃是炼剑的上佳之所。他便将雏剑泡至瑶池之中,使童男童女三百人围坐瑶池祈祷,将至纯之气传至剑身。他还虔敬地将自己的头发,指甲剪下,投入瑶池,以应人剑合一。历经九九归一,炼就了那把碎心剑。按照常理来说,铸剑本应在洪炉之中,可碎心剑却在世间极寒之地铸就,寒锋一出,全天下的宝剑都为之颤抖,代表臣服于它,武林中人奔走相告,莫不愕然,碎心剑的诞生,成为当年武林中最大的盛事。干将、莫邪、龙泉、太阿、纯钧、湛卢、鱼肠、巨阙等神剑,都变得如粪土一般,不值得一提。有一天,碎心剑突然大放剑气,离开剑鞘,象云一样飞出天外,龙蛇一般上下飞舞,遨翔天际之间。剑神佩剑渡河,忽然碎心剑从腰间飞出来跃入水中,他赶忙叫人打捞,

却见两条数丈长、一黑一白的双龙在水中游戏,也许是碎心剑刚杀了人、染了血,感到身上很脏,便自己飞到河中洗个澡罢,不一刻,飞回其手,犹自龙吟不已。”

道陵师太所指的“瑶池”,也就是后来的“天池”,传说数千年前穆天子曾在天池畔与西王母欢筵歌,留下千古佳话,为此湖赢得“瑶池”美称。“天池”一名来自清代乾隆四十八年,乌鲁木齐都统明亮的题《灵山天池统凿水渠碑记》。

林秋水道:“如此举世无双的神剑,难怪那么多江湖豪客都要将它据为己有。”想到此剑乃在故乡天山的瑶池炼就,不禁神驰以往,瑶池背靠天山第二高峰――博格达峰,山峰终年积雪,一望如银妆素裹。清澈的湖水、皑皑的雪峰和葱茏挺拔的云松林,湖光山色浑然一体,构成了瑶池独特迷人的景色。盛夏天气,瑶池温度低,是避暑佳地。小时候,她站在湖边,数着浅水底的鹅卵石,可是张天德的身影却冒了出来,总是缠着自己不放。

想到此,林秋水提起的心又沉了下去,问道:“师父,我们天山派却怎能充许一个外人擅用瑶池圣地?”道陵师太道:“其实,剑神与我天山派却是大有渊源。”萧春山突然接口道:“这件事,我亦有耳闻,天山派的天绝老人年轻的时候,据说美艳无双,追求她的公子侠士可以从天山顶排到天山尾,可她只仰幕一个人,就是剑神。天下美人爱英雄,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可惜剑神自认为飘浮不定,性格孤僻,肩负不了照顾他人的责任,拒绝了天绝老人的爱慕之情。我猜想他们两人之间决非传言中那么简单,到底有什么感情纠葛,就不得而知了。”

道陵师太道:“想不到无名大侠久居深山,对此江湖轶事也颇有了解。”对林秋水道:“看看剑神的姿态为何,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林秋水查探一番,道:“剑神枯坐着,双手捧着几张纸笺,上面一定有些秘密。”萧春山道:“他将纸笺紧紧捧在胸前,连死都不肯放手,对他来说,一定是非常重要的物件,我们又何必要纸笺和他分开呢?”林秋水道:“是啊,他既然不愿让别人知道,还是让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吧。”

道陵师太叹了一声,似乎追忆着遥远的过去,缓缓说道:“无名大侠说得很对,剑神喜欢的女人的确只有我师父天绝老人一个,她的本名叫吕倩,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吕倩年少成名,二十多岁已掌教天山派,剑神因一事与她分开,临行时对她说,他会回来的,约好两人在天山山脉西段、那拉提山北麓奎克乌苏达坂之下石林相晤。吕倩遵守诺言,每日痴痴守在石林,等了一天又一天,盼了一年又一年,每日只是对着光怪陆离的石块发呆,我那时还小,总听她喃喃念着一首七律诗,就是石壁上的这首,我当时只是感到诗情悲哀,却不明白诗中蕴意。有时候,天空下着大雨,她却甘心淋雨,在雨中一动不动,头发散乱,衣服零乱,疯子一样,混在脸上的也不知是雨还是泪?我不明白,就问师姐,师姐也是不明白,说不明白掌门为什么这么傻,只是都暗暗吞泪,知道掌门脾气暴戾,没有一个人敢劝。时光如梭,一晃已过二十年,可剑神还是没有出现,唉,果然是‘古往今来皆涕泪,断肠分手各风烟’。这时的吕倩虽然只有四十多岁,看起来却竟似六十岁的垂暮老人,她的头发皆白,心已经守成了石头,自号天绝老人。一个女人最忌讳老字,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却自称老人,可知其心之苦悲。天绝,天绝,一切都在天命掌握中,苍天要绝她的情,她又能如何?从此师父性情大变,见不得世间痴情男女成双成对,对弟子也是严加管束,断其七情六欲,一发现弟子有恋爱倾向,重则赐死,轻则逐出师门。”

林秋水听了这段故事,突然间好想哭,问道:“师父,你也是那时被逼出家的吗?”道陵师太苦笑道:“逼我的人,何止天绝老人一个,那个人,才是真正令我心灰意冷的人……”说到此,眼中一阵迷茫。林秋水又惊又奇,好想探问,却又不敢开口,只盼着师父会说,可师父却一缄其口。

第十章与世长辞  道陵师太捏着衣角,似乎越想越悲愤,倏然一阵哮喘,且咳出痰来,痰中带血,呼吸困难,额前冷汗,不能平卧,两肩耸起。萧春山大惊之下,忙点其太渊、内关、定喘、关元、足三里等穴,再将真气灌入丰隆、天突两穴。

萧春山的额头冷汗直冒,发觉道陵师太的病已入膏盲:其脾失健运,痰浊阻肺,气道受阻,故咳嗽多痰气促,痰气相搏,喉中有哮鸣声;肾阳虚衰,卫阳不固,所以出汗;肺失宣肃,升降失常,因而不能平卧。肾虚根本不固,吸入之气不能归纳于肾,即出现呼多吸少而呼吸困难。

萧春山费尽气力,替其行气活血、化瘀生新。道陵师太微微睁眼,道:“我的身体情况,我最清楚,不过是风烛残年,活亦无望了,无名大侠何必救我这老婆子,枉费了真气?”萧春山咬牙道:“不要说话。”

忽听得顶上有人喊道:“师父,这儿有个洞!”“咦,找了许久都没发现什么,我看这洞里一定有蹊跷!”“洞口好深,下去看看。”“小心点,说不定妖龙就藏在里面,乘人不备,一口吞了你。”

萧春山替道陵师太疗伤,正在生死关头,哪容得打岔,但有人进洞,不知是敌是友?总之,为龙珠而来的,几乎没几个好东西,只希望他们不要找到内洞来。

原来,来者乃是风魔小次郎,在双龙洞里翻了个天,也没找到双龙和龙珠,他们并不知双龙已死,想到狡兔三窟,查到这个谷里,发现满地狼籍,显然曾经激战过,便一路搜索,摸到冰壶洞来。

响起一阵错杂的脚步声,风魔小次郎一等已逶迤而下,鸢泽甚内道:“哗,好大个瀑布,嘿,我们找得满身大汗,正愁没地方冲凉。”说罢便跳入泉水中。庄司甚内向四周张望一番,叫道:“师父,这里面有床有碗,好像有人住过。”跑到床边,把碗拿起仔细端详,又用鼻子闻了闻,道:“啊呀,这碗刚刚被人用过,还有一股药水味儿。”

风魔小次郎道:“地洞里面住人,必有古怪,你们再仔细找找。”鸢泽甚内已洗掉汗渍,三人便在洞内翻寻起来。林秋水心怀惴惴,偷偷向外望去,只见风魔小次郎一等人一副乱波打扮,相貌凶恶,一看就不是好人,连忙缩回头来。

道陵师太和萧春山,两人的脸都是一下红一下白,头上腾腾冒出热气,身躯颤动不止。林秋水双手握在胸前,心中暗暗祈祷,乱波们千万莫闯进来。忽听得“噼哩啪啦”乱响,想是外面的石桌、石床已被拆了。

鸢泽甚内道:“好像已找不到什么了,里面还有路,我们到里面看看如何?”风魔小次郎道:“好,小心一点。”

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林秋水不禁冷汗涔涔,萧春山不得不停止运功,双掌收起,向林秋水使个眼色。林秋水会意,弄灭火把,抱起道陵师太,藏在后面。

萧春山不敢抽碎心剑,怕道陵师太发觉,埋伏在门口,运功于掌,准备出击。听得鸢泽甚内直唠叨:“这鬼洞七弯八拐的,倒蛮长的,嘿,师父,这里有个石室,啊呀!”“气海”大穴当即中了萧春山一指,咕咚倒地。

风魔小次郎大惊,随即乱掌翻飞,“啪啪啪”一阵密雨急响,与萧春山已交换了三掌五拳,各自退后一步。风魔小次郎惊道:“好厉害!你是谁!”萧春山道:“你又是谁?进来做什么?”武林中人在助人疗伤的时候,如果被强行打断,轻者落下一身残疾,重者当场吐血而亡。亏得萧春山武功绝高,硬是把一口清气、一口浊气吞在丹田里,隐而不发,还能与敌人对掌。

庄司甚内已骈指解了鸢泽甚内的穴道,他慢慢站了起来,乱波习惯在黑暗中视物,见这怪洞中竟有一男一女外加一个老尼姑,都是一阵惊异。

风魔小次郎道:“你们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荒洞中,料来和我们目地一样,都是找龙珠的,快说,龙珠到底在哪里?”萧春山冷笑道:“我们三人一直住在这里,石凳、石床你也看见了,难道强盗跑到别人家里乱搅一通,还要贼喊捉贼吗?”

风魔小次郎一笑,揖首道:“失礼失礼,因我等寻找龙珠心切,不知这地洞内有人居住,误闯贵宅,不雅之处,还望包涵。不过,兄台方外之人,身俱盖世神功,倒真让我佩服不尽。”萧春山看也不看他,道:“不远送了。”

风魔小次郎随意瞄了一眼,发现林秋水与道陵师太身后似乎隐着什么东西,黑暗中看不真切,便向前走了两步,大吃一惊道:“这骷髅是怎么回事?”庄司甚内也将石室仔细观察了一番,大叫:“师父,地下有字!”

风魔小次郎定晴一看,念道:“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剑也。某某绝笔。”那“某某”二字被萧春山两脚踩着,风魔小次郎知道其中有鬼,脚下一个扫腿,双拳使了个“龟蛇争丹”,一拳击胸,一拳击腹,强劲的劲气直击得萧春山的衣衫无风自摆。

萧春山只得打了一个盘旋,堪堪避开,脚步一挪,风魔小次郎已看到地上二字,惊呼道:“剑神!”

这一分神,萧春山的掌风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招数怪谲至极,风魔小次郎慌乱之下与他两臂相交,胳膊一震,几乎脱臼,暗道:“好浑厚的内力!”

人影乍和又分,萧春山胸口的真气更加散乱,连忙强压下去。风魔小次郎大笑道:“原来剑神就死在这里啊!这个骷髅就是剑神吧,一代天骄,凄凉的死在荒郊野外,连个送终埋骨的人都没有,哈哈,可悲至极!”言罢“咦”了一声,显然发现剑神手上捧着一封书笺,大喜道:“找不到龙珠,找到剑神的武功秘笈,也不枉此行了!”张爪飞扑了过去。

萧春山怎能让师父死后还要遭人羞辱,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哪知风魔小次郎抓纸笺不过是虚招,双爪凌空一变,一爪抓向道陵师太的咽喉,一爪向林秋水的天灵盖抓去。林秋水挺剑一刺,却刺了一个空,连敌人衣角都没碰到。

萧春山的动作更快,抢在前面,提起两人,放到一边,拳似铁锤,掌如利斧,强接了风魔小次郎五拳七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要吐出,嘴角死闭,硬是吞下。

那边两个乱波也不是站着吃素的,看师父一时半会儿拿不下他,齐喝着出手。一个风魔小次郎就够呛,如今又加上两个高手,萧春山勉强斗了十招,渐渐不支,身法已柔如柳絮,翩若惊鸿,在拳影中穿梭,劲气乱射,石壁落下许多粉屑。

三名乱波的招式越来越凶猛,萧春山的额前渗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胸口的逆血已如火山爆发一般强烈,终于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喷得庄司甚内满脸血花,胸口又中一拳,踉跄倒退两步。

风魔小次郎收了拳,见萧春山满面冷峻,强支不倒,道:“看你是条汉子,暂且放过你。”庄司甚内道:“还有这两个女人怎么办?”道陵师太正在呻吟,风魔小次郎向其打量了一眼,道:“算了,这老尼姑大病缠身,料也活不了多久,临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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