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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太玄战记-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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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隶把她的舌头割了?!”吴东方大感震惊,他以为这事儿是官兵干的,压根儿没想到会是奴隶。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长这么大,一直被关在山洞里吗?”老头儿说道。

虽然受到了嘲讽,吴东方仍然忍不住追问,“士兵和土族的巫师不管吗?”

“只要力头听话,不管干什么都不会受到惩罚。”老头儿起床喝水。

吴东方懂了,士兵和巫师是日本鬼子,力头是走狗汉奸,帮助日本鬼子欺压自己的同胞。

“你怎么对那个女奴隶那么上心?”老头儿歪头看着正在切铡药草的吴东方。

吴东方低头干活儿,不理他。

老头儿回到床上躺下,吴东方停下手头的工作,自墙角躺了下来。

下半夜,吴东方被冻醒了,他没有被褥,醒来之后浑身冰凉。

没办法,只能生火。

点燃火盆里的木柴,吴东方拉开了房门,这时候雪已经停了,外面有着暗淡的月光。

他本来是想出来撒尿的,结果开门之后发现门前十几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奴隶的衣服,头发很长,是个女的。

见到有女人,吴东方急忙把腰带扣上了,这个人站在奴隶们领病牌的位置,不问可知是来领病牌的。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吴东方问道。

雪地里的女人站着没动。

“太冷了,你先回去吧,等天亮了再过来。”吴东方冲对方挥了挥手。

女人还是没动。

吴东方叹了口气,迈步向那个女人走去,“你是有病还是有伤?”

下了台阶,吴东方心里泛起了疑云,他身高接近一米八,而雪地里的那个女人竟然比他还高,这时候这么高的女人很少见。

走了十几步,他停了下来,地上的积雪有半尺多厚,他行走的时候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串脚印,而女人周围竟然一个脚印都没有。

当视线移到女人脚下的时候,吴东方周身的汗毛瞬时根根竖起,双方之间的距离现在不到五米,他能清楚的看到这个女人的双脚是悬空的,并没有踏在雪面上。

再看面孔,一片渗人的煞白,双眼空洞无神,双手无力下垂,身上的衣服也没有真实的褶皱,很朦胧,很虚无。

吴东方立刻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想要转身逃走,在克制住逃走的念头之后又想要高声呼喊,但高声呼喊的念头也被他克制住了,他没有跑也没有喊,这得益于特种部队的残酷训练,直视恐惧,面对恐惧,直至克服恐惧。

“我知道你是什么,你来这里做什么?”吴东方不但没有跑,反而向前迈了一步。

这一步迈的非常勇敢也非常紧张,迈步的同时周身肌肉全部绷紧,双拳紧握。

女人,应该说是女鬼,还是没动,也没有开口说话,双目茫然的看着木屋方向。

“你究竟想干什么?”吴东方又迈了一步,此时他距离那个女鬼更近了,只有三米,可以更加清楚的看到这个女鬼的长相,三十出头,方脸,颧骨很高,鼻下有颗米粒大小的黑痣。

看清了女鬼的长相,吴东方记起了这个人,这个人昨天早上来过,是一个人来的,咳嗽的很严重,但是跟其他奴隶相比,她至少还能行走,于是他就没有给她木牌。

“你在怪我没有给你木牌?”吴东方又迈了一大步,两米,几乎与女鬼面对面。

女鬼仍然站着不动,也不说话,看的还是木屋门口。

到得这时吴东方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临死之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过来索要木牌,死后魂魄浑浑噩噩的来到这里做了它生前最想做的事情。

吴东方缓缓的退了一步,这时候他仍然是极度紧张的,因为他从没见过鬼魂,不知道鬼魂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眼见女鬼没动,吴东方又退了一步。

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他本就异常紧张,这下更是吓的魂不附体,惊恐回头,却发现身后并没有人,惊惧转头,发现女鬼正向他飘来。

“哎呀,头发都竖起来了。”老头儿的声音。

吴东方闻声低头,只见老头儿就站在他的右侧,这才明白先前拍他肩膀的是这个老东西,之所以回头看不见人是因为老头儿是个驼子。

老头儿手里拿着一个木牌,那个女鬼飘了过来,拿过了他手里的木牌,茫然转身向那片木屋飘去。

“喂,你没事儿吧?”老头儿推了推吴东方。

吴东方没动。

“喂。”老头儿又推。

“我真想一脚踢死你。”吴东方松气儿了,他没让女鬼吓死,却差点让这个老东西给吓死……

第四十四章文字

“吵我半宿我都没说什么,拍你一下肩膀你就要踢死我?”老头儿转身往回走。

“等等等等,”吴东方快步跟上了老头儿,“刚才那个是鬼吗?”

“知道还问。”老头儿随口说道。

“没想到真有这东西。”吴东方心有余悸。

“这里多的是。”老头儿迈步进门。

“多的是?!”吴东方急忙跟了进来,他本来是想出去解手的,一身冷汗之后也不想尿了。

“死的人太多,总会有鬼的。”老头儿说道。

吴东方惊魂未定,抬手摸向自己怀里,一摸才想起酒瓶被他塞到了墙角的一捆药草里,走过去找出来,坐在地上喝酒压惊。

“你曾经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吴东方冲躺回床上的老头儿问道,老头儿刚才拿了个木牌出去,说明他知道女鬼过来干什么。

“经常,这还算懂事儿的,不懂事的会直接到屋里来。”老头儿随口说道。

吴东方本来就惊魂未定,一听老头儿这话,立刻感觉头皮发炸,后背发冷,“它们会不会害人?”

“有的会,有的不会。”老头儿说道。

“如果害人,它们会干什么?”吴东方擦汗。

“掐你的脖子,咬的脸,引诱你上吊,还会变成丑陋的样子吓你。”老头儿说道。

“该怎么对付它们?”吴东方急切追问。

“冲它们撒尿,或者把头发剃光,头发招鬼,头发剃光了,鬼就看不到你了。”老头儿说道。

“去你妈的。”吴东方这才明白老头是在戏弄他。

“哈哈哈哈,”老头成功的戏弄了吴东方,很是得意,“放心吧,这些都是些新死的鬼魂,糊里糊涂,害不了人的。”

吴东方心里有气,却又忍不住想问,“它拿到了木牌,接下来会干什么?”

“会带回住的地方去。”老头儿说道。

“然后呢?”吴东方又问。

“然后就会明白自己已经死了,再然后就会把病牌送回来。”老头儿说道。

吴东方见老头儿又在吓唬他,翻身躺下,不再搭理他。

心理素质再好的人受到这么严重的惊吓也受不了,吴东方躺在地上感觉浑身冰冷,幸亏有酒,把剩下的酒全喝了,这才感觉身上有了暖意。

没过多久天就亮了,有人敲门,吴东方起身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

吴东方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就递来了一个木牌。

“哪儿来的?”吴东方盯着那个木牌没伸手,这个木牌自然是昨夜被鬼带走的那个。

“是她在门口捡到的,她病的很严重。”男人说道。

“昨夜你房里是不是死了人?”吴东方看着那个女人。

女人点了点头。

“今天归你。”吴东方摆了摆手。

二人欢喜道谢,拿着木牌走了。

“要病牌的奴隶来了,你去分,我不管了。”吴东方冲老头儿喊道。

“我也不管,让他们在外面站着吧。”老头儿伸了个懒腰。

吴东方见老头儿不肯去,只能拿了木牌走出去,这时候只剩下三个木牌了,他没听老头儿的,还是给了伤势最重的人,在正确的和最想做的之间,他选择了最想做的。

起来之后,吴东方继续切割碾磨草药,碾完一种又碾另外一种,这是治伤寒的。由于存放药粉的罐子都是一样的,他担心记错,就用木炭在罐子上分别写上了外伤和伤寒。

“这是什么?”老头儿对这几个字产生了兴趣。

“文字。”吴东方随口回答。

“文字是什么?”老头儿好奇的问道。

“一种标记。”吴东方说道。

“这两个文字是什么意思?”老头儿问道。

“外伤。”吴东方走到火盆边坐下烤火。

“这两个呢?”老头又问。

吴东方回头看了一眼,“风寒。”

“这个能用文字标记吗?”老头指着桌子。

“能。”吴东方拿起木炭在地上写了“桌子”二字。

“这个呢?”老头又指凳子。

吴东方点头之后写了“凳子。”

“所有的东西都能用文字标记吗?”老头儿凑了过来。

“不但可以标记东西,还可以标记事情。”吴东方点了点头。

“你怎么想到的?”老头儿追问。

吴东方借用了老头的一句话,“说了你也不懂。”

“你能把这种文字教给我吗?”老头儿商议。

成功了引起了老头的好奇心,吴东方开始报复了,“凭什么教给你?”

老头儿想了想,“要不这样,你教我标记,我教你医术,怎么样?”

“行是行,不过这种标记只有我懂,你学了也没什么用处。”吴东方说道。

“用处大了,用来标记东西,不用担心弄混。”老头儿说道。

“行。”吴东方点头同意。

老头儿把十几种东西搬到了地上,让吴东方用文字写下来,然后把文字遮起来,把吴东方撵到对面,打乱那十几种东西的顺序,让吴东方再用文字写下来,最后把吴东方撵到角落里,自己用线把两面的文字连起来,确定全部能够对上,这才对吴东方彻底放心。

这下二人有事儿干了,老头指天指地,指东指西,吴东方一一写下来,然后老头儿死记硬背,吴东方见他记的困难,就给他出了个主意,“你这样太慢,而且容易弄混,你说一段字数固定的话,我给你标记下来,你对照着那段话就容易记住这些文字了。”

老头儿背了个药方,吴东方给他写在了桌子上,老头儿如获至宝,盯着桌子看了一天。

晚上又是那套,送走了病人,老头儿又开始盯桌子,这家伙虽然年老,思维却缜密,为了防止一错百错,自中间挑出了几个字,对照发音,让吴东方确认文字有没有错误,这样就确保他记住的文字与发音和事物是对应的。

为了表示对吴东方的谢意,晚上老头儿出去了一趟,给他带回了一床破被子。吴东方闻了闻,确认不是从奴隶们手里得到的,这才安心收下。

一觉醒来,吴东方发现老头儿竟然一夜没睡,整个地上都被他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字。

清晨,那个哑巴女孩来了,手里拿着吴东方前夜送给她的那个木牌。

“让她再拿几天吧。”吴东方说道。

女孩摇了摇头,将木牌递向吴东方。

“出什么事了?”吴东方发现女孩表情不对,眼睛是肿的。

吴东方一问,女孩开始哭,她舌头没了,哭声混沌,但是能听出她非常伤心。

“她死了?”吴东方问道。

女孩点了点头,将木牌塞到吴东方手里,冲他鞠了个躬,转身跑掉了。

“你干的好事,用的好方子!”吴东方将木牌扔向正趴在地上写字儿的老头儿。

“跟我没关系,是你害死了她。”老头儿用炭棒把木牌拨到了一旁。

“什么意思?”吴东方皱眉问道。

“你不该让她一直拿着病牌,不然别的奴隶会嫉妒她。”老头儿并不抬头。

“你是说她是被别的奴隶杀掉的?”吴东方问道。

“你现在还可怜他们吗?”老头点了点头。

“妈的。”吴东方转身走了出去。

“你已经害死一个了,还想害死那个哑巴?”老头儿在屋里说道。

吴东方停了下来。

“把病牌分了。”老头儿说道。

吴东方深深呼吸平息情绪,转而回到屋里,拿了木牌出去分给众人,分发木牌的时候他已经不像前两天那么犹豫了,因为他知道木牌并不能救命,休息一天无济于事。休息时间长了,不等病好,其他奴隶就会杀掉那些病人。

老头儿对文字入迷了,一整天趴在地上写写画画,他非常聪明,发现文字是由一些固定的笔划构成的,开始试着分解记忆。

今天受伤的奴隶很少,二人早早完事儿,老头儿继续练字,吴东方提着两个罐子去奴隶居住的区域给他们送药,他想顺便看看奴隶们下工之后都在干什么,还有就是他一直挂念着那个没有舌头的女孩。

这群奴隶生活的地方分为南北两个区域,南区房子较多,住的是男人,北区房子少一些,住的是女人,吴东方先去了南区,发现奴隶们大部分都在屋里,只有很少的几个人在外面闲逛。

这些闲逛的人手里都拿着木棍,一副狱警的嘴脸,不过他们可不是士兵,而是奴隶。

见到吴东方到来,这些人纷纷围了过来向他问好,吴东方没搭理他们,逐屋询问有没有受伤或生病的人,然后给予不同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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