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探案传奇-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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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拙脸上轻松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其实从这次的事件,就可以看出,也许萧千庭也并不想与大宋开战。否则他也不会仅仅将你羁押,还把一干重臣都强留于此,让我查出真相了。这一定都是诸葛兄的功劳啊!那这个耶律雄才又是什么样的人?”
诸葛铮道:“耶律雄才是当今辽国皇帝的第七子,很有野心。大辽皇子继位,全凭实力。如今辽皇年老,各位皇子都开始行动起来。萧千庭身为南京道大将军,手下十万铁骑,又总领南院事务,可说是当今辽国最有权势的人,因此来拉拢他的皇子自然很多,耶律雄才就是其中一位。”
苏拙静静听着,诸葛铮抿了一口茶,说道:“不过据说萧千庭对耶律雄才此人并不欣赏。那晚寿宴之后,大多数皇子都走了,只有七皇子和十三皇子留了下来。十三皇子年级尚幼,无力争夺皇位。而耶律雄才留下来,摆明了要与萧千庭密谈。我听说他想要向萧千庭的女儿萧玉求亲,以获得萧千庭的支持。”
苏拙在心中将这几人的关系细细理清,又问:“可是卫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诸葛铮摇摇头,道:“这我可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他是与耶律雄才一起来的。”
苏拙皱着眉头沉吟道:“他与耶律雄才还有什么秘密?从今日的情形看,耶律雄才是辽国内的主战派。难道……”
苏拙与诸葛铮同时想到一个可能,对望一眼,只是不敢相信。诸葛铮道:“我从没听说岳阳侯有谋反之心。当年太祖立国时,卫潜声势一时无两。在那种情况下,他却封剑归隐。如今二十几年过去了,难道他会在这个时候产生异心?”
苏拙没有诸葛铮那么乐观,他与卫潜打过交道,深知其人雄才隐忍,绝非一般人可比。他面色凝重,说道:“你以为这二十几年的时间,卫潜的势力小了么?我想,当年他之所以舍弃功名利禄,是因为他当时的影响只能局限在江南一带。而如今卫潜的势力已经悄然渗透到北方。从当年他让卫胜拜在萧千钧门下,就可见一斑。”
诸葛铮倒吸一口凉气,道:“你的意思是,卫潜早已在谋划这个大局?这件事一定要及时上报给皇上!”
苏拙摇摇头,道:“没有证据,你告上天去,也是无用,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诸葛铮沉默下来,叹了口气,道:“难道卫潜不知道,古往今来,凡事胆敢引外族进入中原的人,都遭到万人唾弃的结局吗?”
苏拙道:“卫潜与石敬瑭、刘崇等人不同,他一定只是想利用辽国而已。只是与虎谋皮,不要引火烧身才好!”
两人感叹一阵,似乎把案子的事情忘了。忽然帐篷门帘闪动,卫秀的那名车夫忽然掀开门帘进来,面对苏拙说道:“小姐请你过去!”
苏拙好奇道:“她有什么事吗?”
车夫不答,转身就走,似乎并不在乎苏拙跟不跟来。不过苏拙知道卫秀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既然来请,就一定有什么事。车夫出门而去,苏拙便站起了身。
他对诸葛铮道:“我去去就来。”
诸葛铮忍不住劝道:“苏老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拙知道他必有话说,便停下脚步。诸葛铮又道:“年轻人难免为情所困,这我也能理解,可是卫秀不是一般人。卫潜为人怎样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卫家的人全都不简单。现在我们又知道了卫胜来此的目的,多半就是勾结辽国了。若是你与卫秀越走越近,越陷越深,万一哪一天卫家事发,到时候你就难以洗脱干系了!”
苏拙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笑,想不到诸葛铮居然误会自己和卫秀是那种关系。他刚想反驳,却忽然说不出话来。他是不是对卫秀全无感觉?那么每次见到她,心底泛起的情愫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拙内心也迷惘了,急忙跑开心头的胡思乱想,只点了点头,话也没说,扭头就走。此刻只有全副心思去想案情,才能让自己不去想自己对卫秀的感情。
苏拙一个人急匆匆穿过帐篷之间的小道,并没有留意身后一双双怨毒愤恨的眼神。他一进卫秀的帐篷,就看见她迎面坐在帐中,面沉如水。
苏拙知道她一定还因为卫胜的事,心情不好。不过卫秀不是简单的女人,不会让这样的情绪影响自己要做的事情。果然,卫秀一剪刀苏拙,就说道:“我猜你一定会想要找人询问案情。”
苏拙笑道:“果然还是卫姑娘最了解我啊!”他刚说完,便想起诸葛铮的告诫,忽然感觉无比尴尬,忙收起那副嬉笑的脸色。
卫秀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手指一边坐着的一名辽国女子说道:“我给你找来了一个重要的人,她就是萧玉的贴身丫鬟小言!”
苏拙一怔,又打量了一眼那个叫小言的女子,对卫秀越发佩服起来。
涿州风云卷第九章 贴身婢女
那个叫小言的丫鬟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尤其看到苏拙,更加紧张,两手不停玩弄衣角。显然她也已经知道苏拙大闹帅帐的事,只是不知道在她心中是对苏拙畏惧多一点,还是好奇多一点。
卫秀看在眼里,便先抚慰道:“小言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们找你来,只是想问问你家小姐萧玉的事。”
小言轻轻点点头,但仍然有些不安。苏拙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卫秀找到小言,就把他叫了来,自己反而还没来得及问她关于萧玉的事。既然卫秀对自己的事这么上心,苏拙自然也要为她考虑。
苏拙对卫秀道:“卫姑娘,还是你先问吧。”
卫秀点点头,对小言道:“小言姑娘,我听说萧玉生前曾经有个师父,这件事可是真的?”
小言道:“小姐有好几位师父,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卫秀一愣,好几位师父?她蓦然明白过来,萧玉身为一个大家小姐,自然会有很多老师教她读书识字。小言所说的一定不是自己的生母。
她又问道:“她可有一位女师父?”
小言恍然明白过来,大声道:“哦!你说的是胡叶师父?她其实并不是小姐的师父,不过小姐一直将她当作师父看待!她在将军府住了两年,始终没有答应做小姐的师父。不过小姐说,跟她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胡叶?苏拙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也许是化名吧,他这样想着,眼角无意中瞥见站在一边的那名车夫。只见他眼中竟透出一股神采来。细细看去,这股神采竟然与卫秀眼中的神采那么相似。
卫秀转头对苏拙道:“胡叶?你可曾听过这个名字?”
苏拙摇摇头,小言又道:“后来有一天,胡叶师父忽然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小姐为此还伤心了好久!”
卫秀诱惑道:“不见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
小言道:“胡叶师父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向来高来高去,消失不见有什么奇怪?”
卫秀忙问:“那你们没有找过她?”
小言道:“怎么不找?小姐派了好多人出去找。那时还是冬天,下着大雪。但是胡叶师父轻功实在太高了,踏雪无痕。百十个人四面寻找,也没能找到她的踪迹。”
卫秀难掩失望之色,苏拙却泛起疑惑。他听到小言说到胡叶轻功高超,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一人来。当今之世,要说轻功最强的,屈指可数,而燕玲珑一定是这几人中的一个。他曾经听燕玲珑说过,她的师父号称千面狐狸,而且似乎姓叶!莫非这个胡叶与千面狐狸有什么关系不成?
他向那车夫看去,只见他眼中也流露出失望之色,心中暗道:这人难道认识卫秀生母?不然何以每次听小言说起胡叶时,总是不自觉流露这样奇怪的目光?
他没来得及多想,卫秀便已不想多说,径直起身出帐去了。那车夫自然寸步不离跟着她离去了。营帐里只剩下苏拙和小言两人,气氛有些微妙起来。
小言是契丹女子,生性豪放热情。再加上苏拙长得还不错,她居然开始偷眼打量起苏拙来。苏拙为缓解尴尬,忙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小言姑娘,萧玉小姐出事的那天晚上,她有没有什么异样?”
小言收敛心神,认真想了想,答道:“小姐那天并没有什么异样。虽然是将军大寿,但是小姐并没有喝醉。大约在二更之后,我服侍小姐洗漱睡下,便离开了小姐营帐。”
苏拙察言观色,能够知道小言并没有说谎,而且每一句话都是认真地说出口,显然也想知道萧玉被害的真相到底如何。他又问:“那天你可曾看见什么人进入过小姐营帐?”
小言摇摇头,说道:“当天因为酒宴,人手忙不过来,我便去大帐帮忙收拾残局。等我们忙完已经是三更了。我见小姐营帐中灯火已经熄灭,就没有再进去看。谁知道……”
她说到这里,忽然有些哽咽,显然对萧玉之死也有些自责。苏拙只得耐着性子,等她继续说。
小言调整过情绪,又道:“我当时直接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就在小姐营帐边上。要说有没有见到什么人么……我依稀记得好像确实看见一个人影……”
苏拙一惊,忙问:“是谁?”
小言却摇摇头,道:“当时太暗了,我没有看清。而且那天实在累坏了,以为那不过是个站岗的卫士,也就没有在意。”
苏拙叹了口气,道:“唉!说不定那人就是害死萧姑娘的罪魁祸首!”
小言掩口“啊”了一声,没想到自己竟然犯下了这么大的过失。苏拙又道:“这件事你为什么没有对萧将军说过?”
小言叹道:“我并不知道那人就是凶手啊!而且他们不是已经把那个大宋的官儿抓了起来么?”
苏拙心中有些急,又不好发作,只得耐着性子,问道:“那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看见的那人有什么特征?比如高矮胖瘦,穿着的服饰?”
小言极力回想,说道:“我离他有点远,再加上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穿着什么衣服。不过我离得很远就能闻见浓重地酒味……我依稀记得当时看见那个人影时,有个地方特别奇怪,可是一时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呢……”
苏拙心急如焚,恨不得帮她回忆。小言忽然一拍额头,大声道:“对了!我依稀记得,那天看见那个人影时,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
苏拙不禁一愣:“香味?胭脂香水的味道?”
小言摇摇头,道:“比那个味道还要香!”
苏拙皱起眉头,辽人崇尚武力,男子一般不会涂抹香粉。那小言所说香味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莫不是在戏耍自己?可是看她认真的模样,却又不像是在说谎。
他又问了几句,却发现小言再也不知道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只得放弃,让她自行离去。苏拙独自站在帐中,感觉一阵烦闷,掀开门帘,走到帐外,正好看见卫秀站在不远处,眺望远山。
苏拙走到她身边,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倒是卫秀先开口道:“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第一天就快过了,你可要抓紧了!”
苏拙无奈道:“今天也算?!”
卫秀淡淡道:“你说呢?”
涿州风云卷第十章 婢女之死
苏拙不敢再与卫秀多说,只得匆匆告辞,去找其他人了解案情。然而一切进行地并不顺利。营寨中那些辽国大臣亲耳听到萧千庭的话,不好将苏拙拒之门外。但是他们个个只是推说不知,或者就直接指认诸葛铮一定是凶手。
苏拙早已料到这种情形,也没有抱有太大希望。他见到每个人,都只问一句:事发当晚子时前后都在干什么。
没想到所有人似乎商量好了,都说在自己营帐中睡觉。由于营寨中大帐不够,因此留宿的大臣都是两人一间帐篷。每一座帐篷里面两人互相作证,都说对方并没有出过营帐。这让苏拙很是头疼不已。
到最后,只有那个耶律雄才的帐篷没有去过了。他与十三皇子耶律宾住在一起。由于身份尊贵,萧千庭将的营帐让给了两位皇子。苏拙硬着头皮,向最中间那座营帐走去。
耶律雄才和耶律宾都在帐中,让苏拙意外的是,卫胜居然也在。三人有说有笑,一见苏拙进来,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耶律雄才大剌剌坐着,阴阳怪气道:“呦,有朋自远方来啊!不知苏公子来这里做甚?”
他肚中墨水不多,偏偏爱拽文,让苏拙哭笑不得。苏拙看见卫胜那张脸,便不想多待,开口问道:“七皇子,我来就想问问你,萧姑娘出事那天晚上,你们都在哪里?在干什么?”
耶律雄才面色一沉,愠道:“混账,你是在怀疑我吗?”
卫胜嘲讽道:“苏拙,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萧将军就要答应七皇子的提亲,将萧姑娘嫁给七皇子了。七皇子又怎么可能会对萧姑娘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呢?”
苏拙无言以对,但还是要弄清楚耶律雄才是否真是没有嫌疑。他不愿生事,放低姿态,道:“七皇子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怀疑你……”
耶律雄才道:“那你是怀疑我十三弟?真是笑话!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