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探案传奇-第1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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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帮着打扫屋子,干些杂活。
净尘合十行礼道:“如此就多谢了!”
慕容萍看见这这么多人,愣了一愣,将脏抹布晾在肩头,笑道:“这本就是我的本分!”说着拿着自己的工具,又向其他院子去了。
华平道:“这杂役看起来年纪很轻。”
净尘点点头,道:“圆空大师告诉我说,慕容萍刚刚弱冠之年,已经在白马寺做了多年的杂役。人倒是很聪明,只可惜家境贫困,没钱读书,耽误了大好青春。”说着摇了摇头,感觉有些可惜。
凌霜笑道:“我看这人浓眉大眼,若是好好梳洗一番,想必也的确是个人才!”
段丽华看了看洛谦,忽然“哼”了一声,道:“这里与那人差不多年纪的也就是洛谦了。可我看当真是人靠衣装,若是那人也穿上一身干爽衣服,不一定比洛谦差呢!”
洛谦尴尬笑笑,净尘便赶紧请众人进屋。苏拙走在最后,却发现卫秀也故意放慢了脚步,似乎有什么话想说。苏拙索性迈步向远处树下走去,卫秀果然也跟了上来。
苏拙回头道:“卫姑娘今天有些沉默寡言啊!”
卫秀笑了笑,伸手捋了捋耳边鬓角,道:“你知道我的,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
苏拙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件事,开口问:“叶前辈没有随大家一起来么?”他忽然问起叶韶,只因自己已经知道了八部天龙的几大首脑的真正身份。叶韶作为曾经的乾达婆,或许能为苏拙解答一些疑惑。周青莲或许更有帮助,但他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从蜀中一别,已有数月没有音信,也不知周夫人的毒解了没有。想到这里,苏拙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卫秀也叹了口气,说道:“母亲经历了这许多事,似乎有些看破世事,如今只想潜心修佛。我便将她安顿在姑苏了。”
苏拙点点头,觉得或许这对叶韶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归宿。但他仍然有些失望,道:“叶前辈既然皈依佛门,难道不来参加这千载难逢的洛阳佛会么?”
卫秀道:“一个真正心灰意冷的人,这种热闹的聚会,只会徒增烦恼。母亲定然是不会来的。”
苏拙道:“也对,是我傻了。卫姑娘,你是有话想对我说吧?”
卫秀笑了笑,道:“你自以为聪明,可以瞒过别人,难道还想瞒过我吗?”
苏拙故作不知,道:“哦?此话怎讲?”
卫秀道:“你与小依一同离开茶楼,最后你却忽然从茶楼里出来。除非是我们见了鬼,不然你一定是瞒着我们又返回了茶楼。后来小依无意中说出,你是想到凶手是谁,才赶回来的。这么说来,你找到的那个凶手,就在那间茶楼内?!”
苏拙知道这件事的确不可能瞒得过卫秀,他也不否认,说道:“或许那人并不是凶手……”
卫秀正色道:“你去见的那人,即使不是凶手,也一定是有重大干系的人。有什么事会让你如此紧张呢?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人一定与泸州的事有关吧?”
苏拙神色一凛,卫秀又道:“难道,你去见的人,就是抢夺古佛的那个白衣人?!”
苏拙沉默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卫秀却眉头一皱,道:“苏拙,你从来都喜欢这么单枪匹马么?你莫非不知道那人的可怕之处?”
她说得很激动,胸口急剧起伏。苏拙却忽然笑了,道:“卫姑娘,你是在关心我么?”
卫秀一愣,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一时激动,真情流露。但她生性倔强,如何肯先行承认?她把脸一沉,又恢复了望月楼主人的那副冷面孔,道:“苏拙,你实在太自大了!”
苏拙笑而不语。卫秀道:“苏拙,你为何不肯告诉我,在泸州抢夺古佛的,到底是什么人?莫非你怕我望月楼先抓住那人,抢了你的风头?”
苏拙笑了笑,心中想:“我何曾怕别人抢风头?然而八部天龙绝非望月楼可比,告诉你只会把更多的人牵连进危险之中。只要你们不知道真相,以无我的为人,绝不会因为与我为敌,而牵连旁人的!”
他想到这里,心里忽然一跳,沉吟道:“无我极度自负高傲,反而行事会光明磊落,不肯使用太多的阴谋诡计。如果那奸杀一案不是无我的主意,又会是谁的安排呢?无我那番话,难道是在提醒我什么?”
苏拙又陷入沉思,卫秀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气,看着苏拙爱理不理的神情。她怒道:“苏拙,既然你这么自负,什么都不想说,那我也不逼你了!不过,我倒要看看,是谁先抓到那个人!”说着气呼呼地,扭头就走。
苏拙一愣,抬头已看见卫秀走远。他一心思考,并没有听见方才卫秀负气说的话,只是苦笑摇头。众人在房间内稍稍安顿下来,苏拙刚要回去,就看见洛谦正从院中出来。请输入正文
洛阳佛会卷第八章 英雄气概
苏拙看见洛谦走来,问道:“这就走了么?”
洛谦点点头,道:“大家都已安顿好了,我也该回去看看母亲了!”
苏拙点点头,问道:“令堂听闻你回来了,想必十分高兴!”
洛谦却叹了口气,道:“家母多年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只怕已记不得有我这个儿子了……”
他口气十分失落黯然,苏拙微微一怔,只得劝慰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天下哪有母亲不盼望儿子回来的道理?快回去吧!”
洛谦答应一声,快步离去。苏拙望着他的背影,不禁微微叹息。就在这时,他眼角忽然瞥见洛云天带着一队捕快,正从左边过来。洛谦固然没有看见父亲到来,而洛云天也是行色匆匆,面色凝重,全没有顾得上自己的儿子。
苏拙不由得叹道:“原本以为身为神捕的儿子,当处处比别人高上一等。谁知道洛谦也有他的可怜之处……”
正感叹着,忽听得身后也传来一声叹息。苏拙扭头看去,居然是段丽华。只见她也看着洛谦和洛云天这对父子,叹道:“看来洛谦并没有表面那么风光啊……”
苏拙没想到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居然能体会到大人心里隐藏的苦。他笑道:“你怎么出来了?”
段丽华眉头一扬,道:“师父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你,当然要抓住机会,多跟你学点东西!”
苏拙摇头苦笑,谁知段丽华却又拿手指着他,道:“师父,你是不是惹秀姐姐生气了?”
苏拙一怔,段丽华道:“师父,你若是再惹秀姐姐不高兴,我可是会帮她报仇的!”
苏拙失笑道:“你怎么找我报仇?”
段丽华正色道:“难道你没听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句话么,还有一句俗语叫乱拳打死老师傅。虽然这句话不好听,但是话糙理不糙!”
苏拙笑道:“那就先等你超过我再说吧!”说着快步向前走去。
段丽华忙紧跑两步跟了上去,口中问:“你去哪里?”
苏拙手往前一指,洛云天带着捕快已经走进一栋房子里。这栋房子显然也是临时修建的,门口有两个捕快站岗。苏拙已然猜到,官府必定是为了保障佛会安全,特地将大批的捕快搬到这里来了。
苏拙两人刚刚跨进大门,就听见一声怒吼:“这话是谁说的!”
声音是洛云天发出的,一众捕快个个谨小慎微,站在屋中,都把头垂了下来。苏拙师徒两人走进这里,也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生怕触动了洛云天的逆鳞。苏拙眼光一扫,只见今天发现的那具女尸就停在屋中的角落,由帷幔挡着。堂屋正中,有一对中年夫妇,正在抱头痛哭。
洛云天显然正发着怒火,堂中谁也不敢回答他的话。郭子善站在一旁,摇头叹息。苏拙小声问道:“郭捕头,到底出了什么事?”
郭子善也小声回答道:“唉,原来是苏先生。还不就是今天上午那件案子么。死者的父母已经找到了,原来他们昨晚就来报过案子,说他们的女儿昨天来白马寺上香,结果天黑了也没有回家。他们到白马寺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只得来这里向捕快报案!”
段丽华小声问道:“那后来呢?人找到了么?”她话一出口,便忍不住那拳头锤了自己脑袋一记。要是人找到了,那女尸还会躺在这里么?
郭子善叹了口气,道:“这对夫妇说,昨晚当值的捕快跟他们说,这里的人要负责佛会的巡守,这是更重要的事,没法子去帮他们找女儿……”
苏拙恍然大悟,看来洛云天发火,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段丽华已经有些义愤填膺,道:“人命关天,怎么能这么敷衍了事呢?”
洛云天阴冷的眼神从众捕快脸上扫过,一名捕快终于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力。他打起了寒颤,小声道:“是、是我……”
洛云天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盯向了那人,冷然道:“你可知罪?”
那捕快没有想要推卸,低下头道:“是!”
洛云天点点头:“很好!”他大声喝道:“来人,将他押到院子里,杖责四十!”站在门口的两个捕快应一声“是”,当即架着那犯错的捕快出门。过不多时,便听见邢杖落在皮肉上的闷响声,一下一下传进无力。一声一声,仿佛砸在每个人心里。
屋里的捕快互相都很熟悉,感情甚笃。但是并没有一个人开口为那人求情,他们并不是无情,而是深知犯过受罚,这才是神捕手下官差应有的规矩。
段丽华原本还义愤填膺,此时听到邢杖声响,又有些心生不忍,想要开口为那捕快求情。但她看见洛云天阴沉的脸,又看看苏拙惋惜的表情,不知怎的,原本伶牙俐齿,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洛云天叹了口气,对郭子善小声道:“收了他的令牌,再从我这个月的俸银中拿出一半,给他回去安生吧!”
郭捕快默然点头。须臾,四十邢杖完毕。那两名捕快又架着那捕快上堂。那受罚的捕快背上血肉模糊,但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吭。洛云天一挥手,道:“带他下去治伤吧……”那捕快忽然挣脱身边架着的捕头,跪在地上,向着洛云天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而后才由人扶着,离开了屋子。
经此一事,苏拙等人终于知道,眼前这个汉子为何能得皇帝赏识了!神捕二字,洛云天当之无愧!
洛云天向那对失声痛哭的夫妇道:“二位,是在下御下无方,害死了你们的女儿。你们若是要怪,就怪我吧!”
那对夫妇摇摇头,泣道:“洛捕头,这件事怎么能怪您呢!都是小凤命不好……唉……我们只盼洛捕头早日抓到凶手……替小凤报仇……”
洛云天沉声道:“请你们放心,我姓洛的一定会教凶手付出代价!”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紧了牙关,显然心中怒火已经到达了顶点。他又道:“你们现在可以将女儿带回去,好好安葬吧!”
那对夫妇点点头,相扶着向角落的尸体走去。苏拙忽然开口道:“等等!我还有个问题!”
众人一怔,不知道苏拙还有什么话说。洛云天脸沉了下来,显然这个时候并不太想见到苏拙,更不想与他说什么。太聪明的人,有时候并不会太讨人喜欢。
苏拙径直问道:“那尸体全身都伤痕累累,面目全非,请问你们是如何认出她就是你们的女儿的?”请输入正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洛阳佛会卷第九章 顽固不化
段丽华也道:“是啊是啊,万一这不是你们的闺女呢!”
几个捕快忍不住瞪了这对师徒一眼,那对夫妇道:“绝不会有错!咱们的女儿右胳膊上有一块胎记……而且咱们一家是在水边打渔为生,前两天小女的手不小心被绳索剌了一道血痕……”
他们一边说,苏拙便去看那尸体。两夫妇见这人无缘无故就查看自己女儿的身子,况且尸体还没有穿衣服,连忙喊道:“你做什么!”
洛云天也很不满苏拙这种做法,脸色阴沉。但他终究断案多年,知道苏拙一定是在查找关键线索。因此他心里虽然窝火,仍旧拦住两夫妇,好言劝道:“两位稍安勿躁,这位先生是帮在下抓凶手的!”
即便他这么说,那对夫妇也十分不情愿,嘴里抱怨不休。而苏拙师徒二人似乎一点也没听见,自顾自查看尸体。苏拙看了看尸体手心,果然有那两人所说的伤痕。右臂上的胎记已经看不分明,但还是能看出一点。
苏拙又伸手摸了摸女子双腿膝盖,终于点点头,道:“他们说的不错,而且这女子膝盖有些肿。这是常年打渔下水落下的病根!”
那夫妇道:“没错!打渔人常年站在水里,膝盖当然有病,一到阴雨天便疼痛难忍!”
段丽华对苏拙道:“这么说,死者是一个打渔人。那她身上当然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凶手不可能是为了劫财,把她的衣服都拿走!”
苏拙赞道:“聪明!”
段丽华又道:“那这凶手到底为什么要拿走衣服呢?莫非,他真是个疯子不成?”
苏拙道:“拿走衣服,又把尸体破坏成这样,只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