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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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眸光陡然一凜的李瑾芸顿时眉头一簇,“那大舅母与二舅母可是伤着了?”
“伤只是皮外伤。”终于忍不住插一句嘴的香玲唇角微僵,“但江氏也绝非良善的主,她虽然自恃有武功护身,但刚开始还在老夫人面前装装柔弱的样子,而后便是被大夫人给拳头给揍到痛处,悄悄施了暗手,在老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来个大逆转将大夫人与二夫人双双推向门口,狠狠撞向门板。”
“该死!定是李佩瑶的早有阴谋。”暗自咬牙的李瑾芸眉头紧蹙间不觉面色沉郁,瞥一眼垂手恭立一旁的香巧眸光微闪,“香巧可有替大舅母与二舅母把脉请安?情况怎样?”
“禀王妃,此事原本王爷特意嘱托不叫王妃您知道内情的。”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香巧很是无辜的同香玲耸耸肩,与其叫王妃心有戚戚郁郁寡欢,还不若将实情告知,王爷的顾虑自有他的道理,但王妃心情舒畅才是此间的首要问题。
“究竟是怎么回事?”将两人神色流转间的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不禁追问到。
同香玲相视点头的香巧深吸一口气,方才神色肃然凝重的道,“大夫人与二夫人中了噬魂蛊,此间南宫前辈正焦头烂额。”
“又是蛊毒!”暗自咬牙的李瑾芸紧蹙的柳眉间满是阴沉之色,如果都要谈蛊色变的她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听着名字都极为不妥的李瑾芸直觉江氏定是不予余力的下了狠手,心下陡然一沉间更是难掩忧心的蹙紧了眉头,垂眸沉思良久,方才缓缓抬眸看向两人。“干爹那边可有把握?”
“芸儿放心,幸好同你父亲一同回来的长老帮我带了不少草药,大夫人与二夫人所中的噬魂蛊虽然听着骇人,但对于我苗疆秘术来说也不过是小儿科。”推门而入的南宫玺越不置可否的同面色沉郁的李瑾芸淡淡道。
“干爹,请坐。”将他的宽慰之言听在耳中的李瑾芸连忙抬手示意,“香玲奉茶。”
“是!”连忙照吩咐做的香玲动作迅捷,而退至一旁垂手恭立的香巧眸光微闪间心中更是波光流转。
“王爷定是担心惊的芸儿怕伤到腹中的孩儿才叫人刻意隐瞒的,芸儿你也切莫太责备王爷才是啊。”接过香玲递来的热茶,浑浊深沉的眸子满是慈爱的南宫玺越语气和缓的道。
同他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唇角微扬间不觉喟然叹息一声,“大舅母与二舅母的精神可好?那蛊毒向来摄人心魄,更何况还是那般恶毒的名字,芸儿只怕大舅母与二舅母的柔弱之躯承受不起……”
“无妨,亏得发现得早,老夫帮她们在蛊毒发作前先一步做了预防,此间之所以必须卧床休养乃是因为一旦血液流通过于顺畅,定会诱发蛊毒的发作。”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南宫玺越轻抿一口热茶,方才接着道,“大概明日午时,所有的草药才能熬制完成,所以我们必须同蛊虫抢时间。”
“真是劳烦干爹了。”满是感激之色的李瑾芸同他温婉但笑间却是忽而眸光微闪,“那干爹怎么会有闲暇来同芸儿喝茶?”
“哎,真是的,芸儿都不心疼你干爹我这都熬了两宿老骨头……”说着便是一声长叹的南宫玺越轻轻摇头。
“……呃?哪里,干爹的辛苦芸儿自然是看在眼中,只是奇怪若有闲暇,干爹也该是眯一下,而不是浪费在同芸儿的闲聊上啊。”连忙赔笑的李瑾芸满是纠结之色。
“若非总觉京城那边恐怕不妥,想来找你问个清楚,老夫或许还真的是要小眯片刻的说。”同她相视点头的南宫玺越收敛揶揄打趣的神色,浑浊深沉的中眸子满是阴郁之色的喃喃道。
“京城?”先是狐疑的瞥他一眼,而后方才后知后觉的深吸一口气的李瑾芸眸光微闪,“干爹可是怀疑李佩瑶与巫教中人会将部分嗜血怪兽偷渡到京城中去为非作歹?”
“如若真是如此,我们在南疆也是鞭长莫及,毫无办法可言。”深深的瞥她一眼,眸子陡然一眯的南宫玺越正色道,“不过,老夫怀疑江氏手上没准就藏有嗜血怪兽。”言语间满是凝重之色的南宫玺越浑浊深沉的眸子满是阴郁肃杀之色。
“……呃?噬魂蛊?”先是被他的臆测惊愕到眉头深锁的李瑾芸,而后却是不禁略发迟疑的呢喃低语,“但、但怎么可能?”
将手中空了茶杯轻轻放下,神色肃然凝重的南宫玺越目光卓绝的盯着她凝视良久。
“这也正是我说怀疑的地方,所以才来问一下你的意见,或许你可以透过无所不能的花神过问一二。”
花神?同他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忙双眸微闭,紧急召唤不知躲哪个犄角旮旯的花神。
☆、第329章 落荒而逃
接过香玲重新斟满后再次递来的茶杯,但见李瑾芸正缓缓睁开眸子的南宫玺越不由得眉头微挑。
“如何?”
“召唤不到。”略发气馁的撇嘴苦笑的向后靠去,将他神色流转间的那抹凝重之色看眼中的李瑾芸,唇角陡然一僵间不禁连忙解释道,“不过,干爹放心,这种情况并非初次,通常情况下,不是花神分身乏术便是涉及天机不便透露。”
“芸儿确定是不是某神消极怠工?”对此不置可否的南宫玺越轻轻摇头。
“其实我一直都是如此认为。”同他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温婉但笑间不觉莫可奈何的耸耸肩,“不过,无论怎样,我们谁也奈何不了他分毫啊。”
将捧在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浑浊深沉的眸子涤荡起一抹暗芒的南宫玺越缓缓抬眸,“此事事关重大,如果真如我所预料的那样的话,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干爹可有想过直捣黄龙?”眉头紧蹙的李瑾芸忽而眸光微闪。
“回龙谷?”会意了她话外之音的南宫玺越刚毅的剑眉微动。
“不错,虽然冒险,但欧阳豪既然是将那些个嗜血怪兽秘密转移进回龙谷藏了起来的,那么必定会有蛛丝马迹,况且,不论巫教中人与李佩瑶如何胆大妄为,也绝不会在欧阳豪没有授意的前提下大量转移。”
“那倒未必。”轻轻摇头的南宫玺越眸光愈发深邃。
“干爹此话何意?”柳眉高挑的李瑾芸眼底闪过一片迷茫。
“芸儿切莫忘了欧阳豪能有办法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此间绝非是他一人所为,况且,欧阳豪的一举一动皆在我们的监控之下,但还是叫他给得手,说明他早就计划安排好了一切,展现给我们的皆是假象,所以秘密运抵回龙谷的嗜血怪兽才会令我们大为感叹欧阳豪的神不知鬼不觉。”
“那干爹可有克敌制胜的办法?”柳眉紧蹙成峰的李瑾芸波光粼粼的水眸满是凝重之色。
“具体行动还需同王爷与大将军协商,此事不单是准备好能够挟制那些个嗜血怪兽的草药就能万事大吉的,还需各方通力配合,不过,芸儿你就切莫太过操心这些了,眼下你的身子的才是首要的啊。”说着却是忽而一顿的南宫玺越浑浊深沉的眸子中满是纠结之色。
“嗯,芸儿此刻所能做的也唯有透过花神多多了解些消息,但至于具体的行动方案,还是得干爹与王爷以及外公拿主意。”莫可奈何的叹息一声的李瑾芸唇角都闪过一抹异色。
而待到来去匆匆的南宫玺越渐去渐远的背影彻底消失,淡淡回眸的李瑾芸方才转而看向角落中斜倚着门框的身影,“二哥出来吧。”
“……呃?芸儿怎知是我?”边掀帘边同她相视挑眉的苏志清眸光中满是狐疑之色。
“衣角都露出来了啊。”唇角高高翘起的李瑾芸别有深意的眯他一眼,“二哥不是在同王爷与外公商议晚上出发的事宜吗?怎么又来芸儿这里了?”
“刚刚王爷说起京城的变数,李佩瑶竟然堂而皇之的霸占了皇宫,所以我怀疑遍寻琼州城内都毫无踪迹的青竹该不会是追着李佩瑶一路奔京城咸阳了吧。”同在锦榻相对而坐的苏志清嗓音略发干哑的喃喃道。
一旁极有眼色的香玲忙奉上一杯热茶,而后便拉着杵一旁的香巧双双退了出去。
“二哥如此猜测也不无道理。”心下虽已是波涛汹涌,然面色上始终一派平和的李瑾芸瞬也不瞬的凝视他良久,方才接着道,“二哥可是要救人?”
同她郑重点头的苏志清眉宇间满是凝重之色,但将要出口的话在舌尖流转几次却又尽数吞了回去,满是纠结的俊彦上五官扭曲成一团。
而深知他顾虑重重所为何来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不禁深吸一口气,“二哥如果放心,可否将此重任交托给芸儿来办?”
满是感激之色的苏志清再次郑重点头,“有劳芸儿费心。”
“二哥跟芸儿还如此客气?”不置可否的轻轻摇头的李瑾芸同他宽慰一笑,“何况,二哥此去九死一生,芸儿也不放心你分心有任何闪失啊。”
“这都是身为男儿应当应分。”正了正神色的苏志清神色极为肃然凝重的道。
而深深的瞥他一眼,将他神色流转间的那抹难掩的沉郁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不禁美眸微眯。
“二哥。”轻声呼唤一声举着茶杯正兀自出神的苏志清。
“嗯?”被她打断神思的苏志清回眸一瞥间眸子中满是迷离之色。
“你对青竹姑娘可是认真的?”柳眉紧蹙的李瑾芸盯着他瞧了良久,方才正色道。
“当然。”毫不迟疑的陡然拔高了音调的苏志清神色间满是坚定之色。
“不介意她的、她的意外?”说着都不觉唇角微僵的李瑾芸神色间难掩几多沉重。
同她相视凝眉的苏志清满色沉郁间极为低沉的黯哑的道,“我只是心疼她,更自责没有保护好她!”
“世事弄人啊。”喟然长叹的李瑾芸神色间满是凝重,“二哥如果真心,只怕以后的路还长。”
“这我都知道。”将她话中深意听在耳中的苏志清微微颔首,“但我只要她!”
将苏志清那极为坚定的神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闪,而咿呀一声房门开启的声音却是打断了此间的一丝沉重的气氛。
“王妃姐姐。”随着香玲的引领闪身而入的欧阳淑婉一见到锦榻上的李瑾芸便是连忙亲昵的呼唤。
“婉婉来了啊。”唇角盎然漾起一抹浅笑的李瑾芸忙热络的同她招手。
闪身奔至李瑾芸身旁的欧阳淑婉同苏志清眨着俏皮的眼睛,“二公子也在啊,难怪刚刚王爷倒出找人都找不到的说……”
“王爷在找我?”不疑有他的苏志清忙起身。
“对啊,对啊,好像有什么要紧事哦。”同他很是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的欧阳淑婉瞧着他匆忙奔走的身影,高高的翘起的唇角间却是忽而闪过一抹诡异的幽光。
而却说端坐锦榻上将她神色流转间的每一丝异色都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不禁狐疑的同她挑挑眉,“婉婉可是有什么要同本妃单独说?”
“呃?咳……”回眸一瞥的欧阳淑婉但见李瑾芸那分外清明的神色,便知她定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连忙赔笑道,“其实也不是重要的事情啦,只是不好叫那些个臭男人听了去而已。”
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瞥一眼站定一旁垂手恭立的香玲与香巧,直叫将她的小心思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觉莞尔一笑,而猫在房梁上的章睿更是略发尴尬的进退维艰,总觉背脊发寒。
“出什么事情了么?”将她神色流转间的那抹沉郁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闪。
“没出什么大事啦。”连忙同她摆手的欧阳淑婉纠结着眉头踟蹰良久,方才刻意压低了嗓音同她喃喃道,“老夫人与江氏不是被王爷给赶出大将军叫您父亲另行安置了么,但不肯善罢甘休的两人找不到王妃姐姐的踪迹便无视王爷的警告不时闯到大将军府上去大闹,结果那日我刚一听说她们又来,便忙拉着我爹藏了起来,但那日却是非同寻常的安静。”
“她们偃旗息鼓了?”美眸陡然一眯的李瑾芸略发狐疑的同她相视挑眉。
“哪有,她们是被某人给吓跑了。”说着都不觉唇角微僵的欧阳淑婉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事后,我一打听才知,原来是王爷着人将藏了许久的郝连金玉给拎到了大将军府的前院,还叫总管当着一众仆人与婢女的面训诫定要远离此人,而只听了尾音,并不知内情的老夫人与江氏竟然冲上前去作势要救,常总管状若不敢不阻拦的闪到了一边去,结果惹到一身腥的老夫人与江氏首次不战而降的落荒而逃。”
“郝连金玉?”恍悟了什么的李瑾芸眉眼弯弯间唇角陡然闪过一抹邪笑,“且叫她们自己膈应去吧。”
“是啊,是啊,所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婉婉这不觑得空隙就跑来找王妃啦。”接过香玲递来的一杯热茶,猛得灌了两口的欧阳淑婉柳眉飞扬。
而将她神色流转间的那抹难掩的期许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禁眸光微闪,这丫头,来同她乐呵是假,只怕是千里会情郎才是真吧!
“王妃,王妃,他们说婉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