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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

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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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着怀中早已哭成泪人的欧阳淑婉,相携款步迈入堂屋中的几人或坐或站,而呜咽到嗓子嘶哑的欧阳淑婉接过香玲奉上的清茶猛得灌了两口,方才喘息不定间幽怨的瞥一眼眉头打成死结的花宏熙。

“婉婉,其实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般简单,阿熙他也有他的难处,你也要体谅啊。”手中的娟帕轻轻帮她拭去眼角不断话落的泪滴。

“可是,可是那毕竟我爹啊……”

“所以对于此事很多时候你我都需要避嫌。”深深的凝望她红肿娇柔的眼睑良久,一脸肃然凝重的花宏熙别有深意的道。

“避嫌?呜呜,我不管啦,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爹,他不止是你的岳父,更是你的师傅啊,所谓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你就这么狼心狗肺……”

“婉婉,你听我说,事情远比你所知道的那样要严重的多,搞不好会现下大乱,生灵涂炭的!”陡然拔高了音调的花宏熙纠结着眉头却是不知该究竟如何同她道出实情。

“我不管、我不管……”挥舞着手臂一跃而起的欧阳淑婉脚步一错,便犹如离线的箭般急射而出。

顿时鸦雀无声的堂屋中,相视凝眉的李瑾芸同花宏熙轻轻摇头,“不要逼她太急,否则定会是适得其反。”

“我就知道会这样,以她的小孩子心性,断不能接受如此残酷的事实。”

“那种事任凭是谁,一时间怕是难以接受,她需要的慰藉,莫要再迟疑了,快去吧。”同他连连摆手的李瑾芸别有深意的凝眉道。

喟然一叹间拂袖而去的花宏熙脚步极为匆忙,而同他错身而过的香巧愕然一怔间不觉脚步一顿。

“王妃,不好了,太后她、太后她薨了……”

“……呃?什么时候的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脸色陡然一变的李瑾芸猛然倒吸一口凉气,“那王爷与外公他们?”

“大将军匆忙回府便是来找王爷商议此事的。”喘息连连奔上前来的香巧接过香玲递来的热茶,猛得灌了几口,方才接着道,“要不是奴婢去厨房准备茶点时,正巧侧耳听闻送茶水的奴婢小红同厨娘嘀咕,便是不敢耽搁的跑来同王妃您说。”

“他们现下身在何处?”柳眉陡然一眯的李瑾芸忙不迭起身。

“都在客院的书房中。”

而正当相视凝眉间漠然不语的三人面色极为沉郁间,站定房门外的李瑾芸亦是驻足徘徊良久,而待到她正欲扣门而入时,原本紧闭的房门却是咿呀一声猛然开启了,猛然抬眸的李瑾芸同丰俊苍那深邃幽暗的星眸撞个正着。

“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进来?”退开一步的丰俊苍略发奇怪的瞥她一眼,“进来吧,正好我们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唇角微僵的李瑾芸微微颔首点头,随着他的脚步相携而入,然当瞥见王将军那略发苍白的脸色时,不禁同丰俊苍递去一眼,挑挑眉。

“外公,王将军这是怎么了?”

“事发突然,我们眼下是极为被动,已故先皇丰俊天的灵柩尚未葬入皇陵,眼下太后又骤然薨世,皇后又被丰俊祺拐带失踪,而京城更是被北戎人霸占,我们纵然是有心也无力,所以考虑暂且先将先皇丰俊天与太后的灵柩在南疆安葬,待到日后时机成熟再行移灵……”

“外公所言甚至,这是眼下最为妥帖的办法,不过,为何还如此犹豫不定?”将外公的画外音听在耳中的怀疑的拧紧了眉头。

“太后在我南疆骤然薨世,皇后腹中先皇的遗腹子无论生死都与我们南疆脱不了干系,只怕丰俊祺与姜凯峰这招李代桃僵会直接将王爷推上当下的风口浪尖……”浑浊沉郁的眸子中满是凝重的苏瑞德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盏放下,长长的叹息一声。

“事已至此,与其纠结其中不能自拔,不若见招拆招伺机而动,至于眼下的困局,阿苍与外公王将军可有想过出其不意攻其无备?”默默的注视脸色极为难看的王翦良久的李瑾芸水灵灵的眸子中陡然闪过一抹幽光,“比如,王将军?”

“多谢王妃抬举,此前苏老兄同王爷也正同末将商议此事,不过其中最为首要的一个问题尚还是无法解决,所以……”刚毅的剑眉漠然紧蹙的王翦神色间满是阴鸷深沉之色。

“什么问题?”将三人神色流转间的那抹肃然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禁好奇的挑挑眉,略发狐疑的追问,“或者王将军是在顾虑什么?”

“天山溶洞中的那些个嗜血怪兽。”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深深的瞥一眼神色一僵的李瑾芸,“虽然巫教教主蓝圣衣被我们擒获并且藏了起来,但欧阳豪那只千年老狐狸更是闻风而动销声匿迹,不论是外公还是王将军,忌惮的绝非他姜凯峰手中那原本就是西疆的兵马,而是那些个令我们闻风丧胆的嗜血怪兽!”

“欧阳豪的行事作风极其乖戾,绝非寻常之人所能臆测得到的,所以我们不得不防他真的同我们鱼死网破,所以唯有希冀那南宫玺越能鼎力相助……”说着忽而唇角一僵的李瑾芸淡淡瞥一眼深邃幽暗的星眸陡然一寒的丰俊苍。

“芸儿,此事怕是不妥啊。”李瑾芸的话虽意犹未尽,然深知她心意的苏瑞德却是忽而轻轻摇头,“当年之事,老夫也是有错在先,若非如此,或许我那可怜的女儿尚还在人世,只是可惜了世事弄人……”

“外公何必如此悲观,不是一下,怎知南宫玺越他不会答应?”略发深幽的瞥一眼唇角的线条陡然刚硬了几分的丰俊苍,然却是眸光越发深幽的回眸看向外公,“或者,都到如此境地了,外公还有什么事情刻意隐瞒着芸儿?”

李瑾芸只是随口一说,但随着她的话落,偌大的书房中却是忽而美眸微眯,深深的凝望外公那闪烁不定的神色,满腹狐疑间心头陡然一沉。

“芸儿、芸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话到嘴边,浑浊的眸子中满是喟然之色的苏瑞德默默垂眸,而一旁漠然冷肃的丰俊苍寒眸陡然一眯间忽而神色一僵,深邃幽暗的星眸中昂的闪过一抹异色。

“……怎么可能?”

☆、第290章 机缘巧合

丰俊苍那拔高了些许音调的疑问,顿时令人心生歧义,惊愕的眸光纷纷投注在端着茶水的手大晃了一下的苏瑞德身上,甚至就连李瑾芸那一向温婉淡然的眸子都染上了一抹怀疑。

“外公,都现在这种时候了,您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李瑾芸的话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然瞥一眼纠结着眉头不为所动的苏瑞德,默默良久的王翦不禁喟然一叹,“虽然凡事皆有定数,不过,也要相信事在人为,如果不介意老弟也来听听的话,老兄不妨就坦言相告,更何况,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的王翦一一瞥过几人一眼,而眉头紧皱浑浊的老眸中凭添一丝凝重的苏瑞德眸光愈发深沉的凝视李瑾芸良久,方才幽幽垂眸。

“其实,并非老夫有意要隐瞒你们什么,那些个陈年往事,早已是过眼云烟,很多事,很多人,业已物是人非,更何况,当年的偏偏少年郎,如今就在老夫眼前晃过多次,老夫都没有认出。”

缓缓抬眸瞥一眼美眸中闪过一抹异色的李瑾芸,深吸一口气的苏瑞德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

“若非那日芸儿提起他的名字与身份,老夫或许自始至终都不会想起是他,这才恍然他为何明明能轻而易举解了你大舅身上那害他生不如死的蛊毒,却总在一旁袖手旁观,大概是他心中的恨意难消吧……”

“但他后来为何又肯出手了?”强压下心中的隐隐不安,眸光微闪的李瑾芸狐疑的挑挑眉。

“因为你。”浑浊深沉的眸子陡然晦暗了几分的苏瑞德眸光愈发深幽,“因为他发现了你的存在。”

“……我?”略发不可思议的指指自己的李瑾芸拧紧了眉头,然仔细想来,自她强行运用念力将五人转移至府上起,她就昏迷数日,而后更是身子虚乏到下不了床,更甭说去探望大舅了,所以她还真的是未曾同南宫玺越见过面的说,但瞧着外公那极为凝重的神色,却又好似不止如此,可究竟会是什么原因呢?

然而,不若李瑾芸心思流转间的满腹狐疑,眸光愈发锐利冰寒的丰俊苍薄唇紧抿,眉宇间凭添一丝肃穆森寒,他此前的怀疑怕是真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兄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听到这里愈发心下不安的王翦不由得催促道。

唇角微僵的苏瑞德瞥一眼漠然冷肃的丰俊苍,方才将深沉的目光投注在怔怔的看他的李瑾芸,“南宫玺越的身份,你们该是知道的。”

“不错,他乃苗疆秘术的传人,更是神坛的大长老!”将自花神得知的一些消息款款道出的李瑾芸面色上一派平静无波,然心中隐隐的不安却在无边的扩散。

“所以,老夫怀疑他定是在你娘亲莹儿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说着忽而猛然噤声的苏瑞德看向猛然推门不请自入的那个伟岸的苗疆人,浑浊深沉的眸子陡然闪过一抹异色。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驻足冷笑的南宫玺越一一瞥过围桌而坐的四人,愈发深邃的眸光最终贪恋的停驻在面容姣好的李瑾芸身上,瞧她那与他的莹儿有着八分相像的容颜眸光深处更是漾起一抹深沉的情愫。

南宫玺越的赫然出现,令偌大的书房顿时气氛诡异了起来,尤其满目杀气的丰俊苍更是神色酷寒,缓缓起身相迎的苏瑞德同他微微颔首点头,“既然来了,就请坐吧,有些疑问,老夫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是由你亲自帮大家答疑解惑的好。”

漠然回眸一瞥的南宫玺越对于苏瑞德的相邀不为所动,眯一眼丰俊苍眸光中凛冽的煞气不由得暗自点头,“那倒不必了,在下不过是来确认一件事而已,既然看过了,那就告辞了。”

瞧着说完转身便要抬腿走人的南宫玺越,相对于苏瑞德的脸色一变,王翦的眸光微闪与丰俊苍陡然一眯间的阴鸷之色,唇角闪过一抹异色的李瑾芸美眸微眯间朱唇轻启,“既然是来确认一事的,不知贵客心中的答案是什么?”

“答案?”随着她清亮亮温婉的声音响起而漠然转身回眸的南宫玺越眉宇间尽是苍凉无限,眯一眼缓缓起身间那一袭淡粉色的烟罗长裙像极了当年初遇时的苏雪莹,神色略发怔愣间,竟然就那么被她蛊惑了心智般同四人相对而坐。

“……南宫、”

见他久久不语的苏瑞德方才开口,然却是被猛然回神的南宫玺越一声喟然长叹打断。

“冥冥之中皆有定数,生死轮回亦是天命所归……”

“……”

被他那别有深意的一句喟叹之言所迷惑的几人面面相觑,却是唯有美眸陡然一眯的李瑾芸心下暗沉,不禁怀疑眼前这个令她看不透的南宫玺越莫非能洞悉天机?

而将她神色流转间的那抹惊异之色看在眼中的南宫玺越剑眉微动,唇角忽而闪过一抹邪魅之色,“多么?天后!”

“……你怎么会知道?”猛然一窒的李瑾芸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很是怀疑的盯紧了他神色间的每一丝变化。

相对凝眉的苏瑞德与王翦的眸光则略发茫然地在两人间流转,而神色酷寒的丰俊苍深邃幽暗的星眸陡然闪过一抹暗芒间却是恍然了什么的薄唇紧抿。

“因为你身上有在下的连心蛊。”悠悠淡淡的眸光一一瞥过四人,深幽晦暗的眸子满是异色的南宫玺越声音极为低沉。

而随着他的话落,一把冰冷嗜血的利剑便已然架在了他的颈间,偌大的书房中陡然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到,然始终泰然自若的南宫玺越却始终无视丰俊苍那冷冽森寒的眸光,倒是不温不火的讪笑一声,“王爷确定打算要了在下的命,顺带将你的王妃也一并送入地狱同在下相依相伴?”

“休想!”冷哼一声的丰俊苍唰地一声将软剑收回腰间,冷冷瞪他一眼,方才被款步上前的李瑾芸拉着坐回了原位。

随着丰俊苍唐突且激进的举动,书房中顿时更添一丝肃穆,而直到安抚他坐下并递上一杯热茶,若有所思的目光淡淡瞥一眼面色始终平静无波的南宫玺越。

斟一杯清茶双手奉上的李瑾芸温婉但笑,“很多事,本妃始终稀里糊涂,不过,南宫先生既然能一眼道破天机,想必定是独具慧根之人,不知可否帮本妃答疑解惑?”

接过她亲手递来的清茶,轻抿一口间顿觉周身舒畅的南宫玺越不由得喟然一叹,深深凝望她良久后方才微微颔首点头。

“可以,但有一条件。”

“请说。”

“你我单独谈!”

南宫玺越悠悠淡淡的话方落,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便是当即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圆桌,“本王不准!”,而顿时四分五裂的茶杯崩裂四散甚至险险擦过南宫玺越搭在圆桌上的手腕。

而深知丰俊苍所虑的李瑾芸柳眉紧蹙间不由得唇角微僵,“我们三人,如何?”

虽然李瑾芸并未言明这第三人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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