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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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说先发制人?”正在焦灼的来回踱步的淳于嘉辉猛然驻足凝眉,“王爷要突袭?”
“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攻城略地也需要计谋。”摸着一把胡子的雪鹰王淳于傲鹰意味声长的道。
略发迷惑的月氏太子以及淳于嘉辉不禁相视挑眉,然静默无言良久的李瑾芸却是淡然好笑,“雪鹰王果然不愧是沙场老将,反其道而行……不错!”
月氏太子与淳于嘉辉面面相觑,然却是不得不暗自佩服果真不愧是天神所选中的人选。
午膳后,神思困顿的几人相继眯着眼睛寻找柔软的大床好眠正酣,然心头几多忧虑的李瑾芸却无视当头的骄阳在凉亭中捧着一杯清茶神思飘远。
“妹妹不也是连夜奔波未曾合眼吗?怎么不去眯一会儿养养精神?可是有心事?”款步盈盈而来的淳于若莲唇畔带笑的打破了此间的一丝静谧,边在石凳上同李瑾芸相对而坐边摆手挥退紧跟身后的婢女。
“没什么,只是在考虑应对北戎鹰王阴谋的对策。”面对淳于若莲连番的数个问题,李瑾芸不觉莞尔的淡淡道,“怎么只见姐姐一人,午膳时也未见姐夫陪同?”
“哎,别提了,男人嘛,事业心中,这不刚刚落脚就被城里的商贾拉去聚会喝酒了,好日都是日出便走,日落而归,比农夫都勤快!”神色略发无奈的淳于若莲撇撇嘴很是无力的叹息到。
“这倒也在理,毕竟没有酒场就没得生意,看来中原的酒文化在月氏也是极为盛行。”心领神会的李瑾芸淡然含笑。
“呿,还不就是花天酒地自得其乐还振振有词,女人若是也能赤膊上阵也杀他个天翻地覆斗他个风起云涌该是多么的酸爽啊。”几多无奈几多叹息的淳于若莲唯有轻啜一口温润适口清新怡人的茶水唇角黯然下垂。
“总有那么一天的。”被她无意中提醒了的李瑾芸眸光微闪,她那莫名其妙被压在肩头的责任又岂不正是如此么?
“呃?什么?”李瑾芸的话声音压得极低,甚至近在咫尺的淳于若莲听得都迷迷糊糊,轻轻放下手中空了的茶杯,几多好奇的挑眉问。
“哦,没什么,就是想问这都大半天了,甚至就连午膳时都没见到智诚与青竹的影子,不知姐姐可知他们去哪里了?”将沉重的心思强压会心底的李瑾芸同淳于若莲相视但笑却是连忙转移话题到。
“智诚与青竹那两个小家伙该是又在城里瞎逛了,他们比我那早出晚归的夫君都勤快,不到天黑绝不回来,若不是婢女特意去问门卫,我甚至都怀疑他们究竟有没有回来住了。”淳于若莲很是无奈的苦笑摇头。
而犹在两人相视但笑间,匆忙而来的婢女阿香连忙福身行礼神情急切的连忙禀告道,“禀郡主,婉婉姑娘同被太子关进柴房的金玉公主打起来了,侍卫与婢女都不敢轻易上前阻拦怕伤到了贵客,还请郡主与王妃快去看看吧……”
淳于若莲同李瑾芸相视一怔连忙起身,边快步而行边回眸瞥一眼阿香的李瑾芸柳眉微挑,“可有通知花宏熙与太子?”
“侍卫该是都去通知了,毕竟金玉公主是太子抓来关进柴房的,首先通知的便是太子,但婉婉姑娘太凶悍了,他们都不是对手,更是不敢上手阻拦所以才无奈打搅各位主子的休息。”
而当淳于若莲与李瑾芸相携步入后院柴房时,却见太子与淳于嘉辉早已先一步抵达,但却双双负手而立隔岸观火一副压根不打算插手的慵懒表情。
瞥一眼那方打到令人不忍直视的两个泼妇,唇角闪过一抹邪笑的李瑾芸素手一扬一个清脆的响指后章睿倏然现身。
“王妃。”
“去将阿熙叫来,他的孽缘还得他亲自解决。”
章睿拱手领命退去,而一旁将她的话听在耳中疑惑在心头的淳于若莲柳眉微蹙,“怎么回事?”
“婉婉妹妹吃醋了,而且还是陈年老醋,撒泼发泄都这个地步也该阿熙出场了,否则再撕吧下去,估计等下抓狂发疯就该是阿熙喽……”李瑾芸说的意味深长。
而随着她奇怪的眸光看去,淳于若莲都不禁摇头苦笑,果真是撒泼打诨,而太子与淳于嘉辉那两个瞪着铮亮眸子的家伙更是令她无语凝噎,唯有示意一旁的婢女将那个眼神愈发诡异的家伙请走,免得等下冲来的花宏熙真的抓狂,这两个撒泼的丫头打个架都差点将她的柴房给拆了,若是那三人动手,还不得将王府给拆了?
然而,当怒气冲冲的花宏熙飞身而来撞入柴房时,淳于若莲却是猛然膛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她实在是应该将太子与淳于嘉辉留下的,至少武功不错的两人或许还救花宏熙于危难,然此间她们几个弱女子却是唯有闪到一旁,无能为力的看着陡然一致对外将花宏熙一顿暴揍的两个泼妇,唯有期待她们什么时候能打累了好停下来歇歇手。
同样被惊愕到无语凝噎的李瑾芸更是抖着唇角不时瞥一眼门口处早该出现的章睿却始终不见踪影,而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将出手调停时,却是忽而眼前一亮,“章睿,智诚,快将她们拉开。”
见救星终于到了花宏熙亦是神色一松,更是大意的松开了紧紧护着脑袋的双臂,然却是不想郝连金玉与欧阳淑婉竟然很是默契的见缝插针一人一拳一左一右赏了一双熊猫眼。
“哎吆,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捂着隐隐作痛甚至都睁不开的双眼,跌坐在地久久起不来身的花宏熙抖了半天唇角,胸口处憋着的数以万计的咒骂却是一句都说不出口,唯有吞回腹中令胃俯翻江倒海,令肠子千回百转生生疼到满头大汗。
“王妃,不好了,青竹失踪了……”
☆、第195章 王爷现身
“究竟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就会失踪了呢?还偏巧是在这个时候,柳眉紧蹙几多怀疑的李瑾芸快步上前。
用力将郝连金玉不安分的双手拧在一起动弹不得的智诚小和尚这才神色急切的接着道,“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太清楚,今日一早我们出府在集市上转了大半天后,因为口渴便进了家茶馆,正巧茶馆中有人说书于是我们就在大厅靠前的位置坐下喝茶听书,中途她说要方便一下。
当时台上的说书人正讲的精彩,我也并未过多留意什么,但直到醒木一响说书人退场都不见她回来,我这次发现不对,将整个茶馆上上下下找了遍也没找到她的影子,最后还是店小二交代说有位青衣小姑娘被两个黑衣人给掳走了……”
“黑衣人?”无视被两位娇客的粉拳揍到浑身酸痛,眸光几多流转的花宏熙同李瑾芸相视挑眉,难道是王爷的人?
只怕是北戎鹰王!美眸微眯的李瑾芸漠然无语,盯着周身沾满泥土发丝凌乱极为狼狈的郝连金玉良久,忽而眸光一闪。
“金玉公主如此恶毒的瞪着本妃,本妃可担待不起。”唇角微抖的李瑾芸极为同情的怜悯到,“不若公主如实交代鹰王究竟打算如何散布谣言污蔑雪鹰王可好?或许本妃能叫公主改善一下居住环境也是未尝不可啊。”
“我呸……”周身动弹不得,唯有尖牙利嘴能自由开合的郝连金玉对上李瑾芸那怜悯同情的目光却是极为刺眼,“要本妃背叛皇兄,你们休想!”
“背叛?”郝连金玉极为犀利的用词不禁令李瑾芸唇角微扬,审视的眸光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方才噙一抹似有若无的讥讽之色淡淡道,“公主早已同祺王殿下成婚,更是以祺王妃自居,如此盛气凌人的叫嚣还真是荒谬,知道的是要同情公主现下被俘虏囚禁的窘境,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根本就是要引狼入室将丰俊祺推上北戎单于的宝座而奋斗不息啊……”
“……”恍若被点穴般陡然噤声的郝连金玉脸色狉变,她此前牵线搭桥奔走相告,更是左右逢源东奔西走,到头来的一切发展似乎早已偏离她的预想,更甚至当日王庭巨变都有她难辞其咎的过失,水光盈盈的眸子迎向李瑾芸仿若洞悉的深眸,一个泄力险些瘫软的郝连金玉将所有的重量全都压在了牵制她动弹不得的智诚小和尚身上。
郝连金玉那太过突兀的举动险些连累毫无心理准备的智诚一个大大趔趄而栽倒,而亏得手疾眼快飞身扑了上来的花宏熙将郝连金玉一把扶住方才避免了他当众出糗。
呜咽一声大力推开章睿微微牵制的大手,泪眼婆娑中满是受伤之色的欧阳淑婉便是夺门而出。
“哎,婉婉,不是你想的那样……”被人揍了还要追着走找揍的恐怕也就唯有他花宏熙一人吧,无视那几个好没良心竟然还偷笑出声的家伙,只顾一瘸一拐追着跑的花宏熙更是欲哭无泪。
对于眼前横生枝节的一幕,淳于若莲同李瑾芸相视苦笑,还真是一对冤家!
“王妃,金玉公主还是不肯松口,是否要……”用刑,垂手而立的章睿欲语还休的道。
正捧着月氏太子送来的书册研读的李瑾芸对于章睿的提议回以轻轻摇头,“不妥,郝连金玉身份特殊,你我就算不顾及她同阿熙的那点交情,也要顾念同是大周王妃的体面,本妃那般激她其实并非真的是要她告密说出鹰王的计划。”
“那王妃这是要?”越发摸不着头脑的章睿疑惑的问。
“话说哀莫大于心死,而女人是感性的动物,感性的女人执着起来比男人都强悍,所以严刑拷打也未必能得到你所想要的答案,而女人的感性最大的弱点就是她的心,攻心为上!”美眸微眯淡然含笑的李瑾芸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册眸光愈发深远。
此刻的她究竟是感性的还是理性的呢?
漠然垂眸的李瑾芸一向自认理性,历经生死轮回穿越重生的她更是看破世事沧桑向来淡定从容一派祥和,然习惯了丰俊苍的如影随形出双入对,此间孤身一人独坐锦榻的她倍感寂寞,心中更是几多虚无。
左思右想,前思后想,想来想去倏地膛目结舌的李瑾芸忽然一窒,美眸间的迷惑霎时间阴霾尽散清澈明亮舒朗一笑,聪明如她竟然这才察觉不知不觉间她的心早已被丰俊苍那个腹黑透顶的宵小所偷走。
犹在李瑾芸神色缥缈之际,方才退出一会儿的章睿却是忽然隔着紧闭的房门禀告到。“禀王妃,淳于殿下求见。”
“请进!”被章睿不高不低的声音所打断思绪的李瑾芸正了正神色方才起身相迎。
“见过王妃。”一袭墨色长袍的淳于嘉辉大步而来,右手抚胸恭敬的行礼问安。
“殿下客气了,请坐。”淡然含笑的李瑾芸微微颔首,同他在堂屋中的圆桌旁相对而坐,“殿下如此匆忙而来,可是有何要事?”
李瑾芸开门见山的疑问,反倒是叫带着满腹疑云而来的淳于嘉辉神色一僵,略发尴尬的剑眉紧蹙道,“此前未经王妃同意而擅自拐带小和尚与青竹唐突下山,实在是在下唐突失礼了,还望王妃海涵。”
“事已至此,再深究也是枉然,不过,殿下的做法虽不妥,但就目前形势来说倒也未必有错,能叫雪鹰王对函谷关局势有更为透彻的了解,我们此行也才能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波光盈盈的水眸闪过一抹异色,顿了一下的李瑾芸先是同淳于嘉辉相视点头,方才眸光深远的接着道,“函谷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论强攻,就是有三五个北戎鹰王亲自上阵怕也是枉然,但若是东郡百姓人心惶惶内乱丛生,只怕军心不稳横生枝节。”
李瑾芸说的担忧,淳于嘉辉更是心头愈发沉重,然推门而入的苏志清与花宏熙则奇怪的瞥一眼惹得王妃气色如此消沉的淳于嘉辉,正要落座间唇角微扬的花宏熙一个不小心牵扯到了鼻青脸肿的伤口哎吆惨叫一声,肃然凝重的气氛霎时间陡然消散。
“二哥,阿熙,你们怎么一起来了?”无奈的瞥一眼五官死死皱成一团的花宏熙,李瑾芸无奈苦笑扬眉,“婉婉那边阿熙这么快就搞定了?”
“还请王妃替小的做主啊。”像是终于找到救星般,无视周身依旧酸痛的伤口,花宏熙连忙起身拱手行礼,可怜兮兮的道,“为了小的小命要紧,还请王妃帮着成全了小的和婉婉的婚事啊……”
花宏熙说的几多可怜,安然静坐的淳于嘉辉同苏志清相视苦笑,花宏熙这家伙这又是在闹哪出?
“阿熙,你先坐下。”唇角微扬的李瑾芸先是同花宏熙招招手,直到他毫不犹豫的坐定椅子上,扫一眼神色各异的几人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自古男女婚嫁,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妃只出面帮你调和游说,但却是不能做主啊,况且阿熙你这边虽无父无母,但人家婉婉可是父亲健在,本妃若真的不管不顾直接帮你们办了婚事,你难道就打算叫婉婉一辈子不同她父亲,你的师父往来了吗?”
对于李瑾芸的分析,淳于嘉辉很是赞同的点点头,苏志清则欲言又止的薄唇紧抿,唯有僵直的楞坐在椅子上的花宏熙苦着一张脸茫然无措。
“更何况,阿熙你别忘了,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