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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首辅沈栗-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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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梧眼前一亮道:“是这样,父亲,是容蓉安排的。”

如是丫鬟爬床,自是背主,可要是媳妇吩咐陪嫁丫头伺候丈夫,自然就是名正言顺。

“侯爷可询问少夫人,少夫人会为奴婢作证的。”幼琴磕头道。

“安智,事情果真如她所说?”沈淳盯着沈梧道。

沈梧脸色阴晴不定。

当然不是!幼琴是仗着容蓉软弱,才起心勾引沈梧。沈梧则是来者不拒,幼琴颜色又不差,收用就收用了。因此容蓉才特别伤心,这是丈夫和贴身丫头一起背叛了他。

但容蓉自打进门就从未违背过沈梧,若是叫容蓉给幼琴做背书,沈梧觉得看在自己面上,容蓉会点头的。至于妻子受了委屈,来日方长,以后多多补偿她就是。

“确实如此,父亲不信,唤来容蓉一问便知。”沈梧垂目道。

“呵呵!”沈淳轻笑,一声长叹。

“本侯不想问!齐家的!”沈淳喝道:“还不动手!”

不单沈梧吓了一跳,齐嬷嬷也惊的一哆嗦,见沈淳面色铁青,连忙领人连拉带扯地把号哭的幼琴压出去。

沈梧惊慌地看着沈淳黑沉的脸,见沈淳正怒视他,又心虚地垂下头。

屋里一时静寂无声,只闻得幼琴在院子里被打的惨叫声,以及齐嬷嬷震慑奴仆的训诫声:“做奴才的最重要的就是中心,就是再大的能耐,敢起了异心的,统统都要打死,幼琴就是例子……”

“这个叫幼琴的丫头背叛了容蓉,”沈淳轻声道:“而你,安智,你背叛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儿子不敢!”沈梧胆战心惊道。

“事都做出来了,还说敢不敢?”沈淳咬着牙道:“你真当别人都不知怎么回事?以为叫容蓉做背书就可以蒙骗过去?安智,现在你都学会和自己的父亲耍心眼?”

沈淳咆哮道:“你竟然为了个丫头撒谎!背叛自己父亲的信任!”

沈梧脚下一软,跪倒在地。

“你可真是出息了。”沈淳气得背着手走来走去,恨道:“自你降生,为父在你身上用了多少心血?不到三岁,为父就为你请封世子,哪怕连你母亲都担心你养不活!读书识字,是为父亲自给你启蒙,为了不叫谦礼越过你,为父故意娇养他!就是现在,为着你心里不舒服,为父按着他的头叫他让着你……”

“为什么要他让!”沈梧忽然爆发道:“他一个庶子,又是弟弟……他是想学三叔……”

“别把谦礼和沈涵比!”沈淳怒道:“他们半点不一样!谦礼哪点对不起你,你说!竟叫你如此忌惮他?”

沈梧气道:“他不过是个庶子……”

“你能说出他不好的地方也就是出身了!”沈淳漠然道:“除了出身,你哪点比他强?嗯?书读的比他好?做事比他强?还是比他会做人?”

沈梧噎住,低头垂泪。

“你只觉得他如今风光,他为此受的苦你怎么不想想?你觉得自己不出头,你又下过什么苦工?”沈淳叹道:“你这个天天找茬的,还觉得自己委屈,不是让着你,谦礼早翻脸了,你还真当他好性子?”

“为父今日来也不是为了和你说谦礼。还是说,你贪图美色与谦礼有关?”

“我没有,”沈梧惊慌道:“父亲为何这样说儿子?”

贪图美色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沈梧自觉担不起。

“你都为个丫头对为父撒谎了,还不是贪图美色,这会儿知道名声不好听,早干嘛去了?还拦着不让处置?你以为撒个谎就万事大吉?”沈淳恨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看你这院子里像什么样子!容蓉本就管不住下人,你又来者不拒,丫鬟们都学的没规矩,你还想要什么好名声?”

沈梧方有些醒悟,沈淳却没心思再训诫他了,只是看着他又叹了一声。

沈梧心下有些着慌,还想说什么,听齐嬷嬷在门口道:“侯爷,幼琴已被杖毙。”

沈淳道:“着人去衙门里报备一声就是,给她买副棺材,另给她家人些贴补。”

“老奴知道了。”齐嬷嬷恭敬道。

沈淳携一身怒气回了合安堂,郡主亲手端上茶来:“孩子不懂事,侯爷慢慢教就是,何必这样大怒气。”

沈淳长叹道:“他都是娶妻的人了,哪里还是要人管教的时候!”

对这个曾经投入大量心血的儿子,沈淳彻底失望了。

“原想着安智自小淳厚,有这个爵位,便是不能领差事,只要会做人,将来也可稳稳当当的。”沈淳忍不住抱怨道:“现在看来,做事不成,那点淳厚也不见了。谦礼处处相让,又费尽心思抬举他,叫他张罗自己的婚礼,结果他也不知道领情,仍然待兄弟如仇人。姐妹兄弟都不亲近,只记仇,不记恩。”

“安智还年轻,”郡主宽慰道:“哪个年轻人不是磕磕绊绊的,再过几年就好了。”

沈淳苦笑:“我倒是等的下去,只怕谦礼忍不下去。安智如今还怨我偏袒谦礼,就怕真正受委屈的哪一天也开始怨恨我这个做父亲的。”

“谦礼懂事,自然会体谅侯爷的难处。”郡主道:“不过,也不能因为谦礼懂事就让他吃亏,侯爷倒是要想个法子补偿才好。”

沈淳点头道:“郡主说的是。”

齐嬷嬷道:“侯爷,郡主,天色晚了,准备安歇了吧。”

沈栗第二天起来才听香栀学了延龄院的热闹:“……听说后来侯爷亲自去了!”

李雁璇去看沈栗的脸色,沈栗只觉有些荒唐:“所以是大嫂的陪嫁丫鬟爬了大兄的床,大兄还就收用了?”

香栀撇嘴道:“可不是,这可……哪怕是奴婢呢,也觉得不合礼数。”

“住口,世子的事也由得你来评价?”李雁璇喝道。

“算了,”沈栗道:“这事……听过就算,再不能对别人提起!”

又嘱咐李雁璇道:“叫底下人管住嘴!”

李雁璇应道:“事关世子名声,妾身知道轻重。”

香栀拍拍胸口道:“奴婢哪敢出去乱说,听说幼琴被打的可惨,真吓人。”

“背主从来不可恕!”沈栗与李雁璇道:“大嫂管不住下人,大兄又管不住自己,延龄院才越来越乱。咱们院子里的人你要放手去管,到了年纪的就放出去嫁人,千万不要闹出笑话来。”

“妾身省得。”李雁璇郑重应道。

世子没差事,就是出了丑闻也不过就是丢脸,沈栗可是行走东宫,将来还要出仕,自然更要谨慎。李雁璇可不能容忍为了后院事拖累了沈栗的名声。

方鹤是沈淳的智囊,可有些家务事总不好对外人言,沈淳如今习惯于找沈栗商量事情。为着沈梧犯浑,沈淳心中憋闷,忍不住向二儿子倒苦水。、

沈栗:“……”

这个父亲也是奇葩,为着大儿子的后院事找二儿子抱怨。

沈栗有些无语。其实有些勋贵生活糜烂,后院里莺莺燕燕一大群的也不是没有,只是沈梧也太不挑了些,还兔子专吃窝边草。最荒谬的是,他居然为这事向沈淳撒谎!

“大嫂……”沈栗无奈:“容家那边总要安抚一下,不过幼琴本是容家带过来的,出了这样的事也不单是大哥的不是。”

沈淳点头道:“归根究底,容蓉不能震慑下人,才使丫鬟起了异心。”

归根究底是您儿子管不住自己。沈栗腹诽。

“大兄底子弱些,”沈栗小心道:“不要耗损的过了,再说,咱们这样的人家,还是先生下嫡长子为好。”

沈淳恨道:“越长大越不像样!可恨郡主又不好插手——叫你祖母管他!”

“说到这个,”沈栗道:“十二弟如今都满地跑了,祖母如今精力不济,是不是请母亲抱过来?再过两年也该开蒙。”

沈淳拍拍头:“为父疏忽了,倒叫郡主疑我不信她,不肯把孩子托付她。”

郡主抱着沈柿,向齐嬷嬷笑道:“如何?你觉得世子与谦礼那个妥帖?”

齐嬷嬷恭敬道:“还是郡主会看人,世子着实寡情了些,万事不走心。还是七少爷仔细,竟看出郡主的心意,顾全郡主脸面。”

郡主叹道:“也不知我有没有子女缘,就是得了孩子,也要依靠上面一串大的。相较之下,沈栗最周全,但愿父亲和我都不要看错了人。”

沈栗还不知自己随口一句话得了郡主偏重,打点好考篮,在沈沃和沈毅的护送下,奔赴考场,参加乡试。

第一百零九章无声的胜利

在古代,有时候做考生就跟做明星似的,很多人在中举之前就已经经营了很大的声名,这叫“养望”。

那时候信息不通畅,你千里迢迢去赶考,读书人汇聚到一起,彼此都不知道根底,谁都不服谁,凭什么你中举我不中?这考试公平吗?不行,我要闹!

于是,有些人就先有意无意地包装自己,等神童、俊杰的名声在外了,最重要的,考官和同年们心里有个印象:这人有才干,中举是理所当然,不中举才出人意料。

对科考和日后出仕都有利。

这“望”怎么“养”呢?那就要各凭手段了。

有天然型的:得天独厚,生的聪明,打小就是神童,半岁能言,三岁背论语,六七八岁会作诗。家里捧着,县官州官护着,一路小三元考上来,不中举是考官没长眼,对不起天下劳苦大众。

还有自荐型的:拿着自己的诗词文章到个个官员府上投递,要是有幸合了哪位大员的胃口,得到另眼相看,或是出口夸几句,好,中举有望了。

再有就是名师出高徒型的:一定要拜个大儒做老师,师兄师弟不是状元就是榜眼探花,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明自己的水平也不低。

还有另类型的:这就比较特别了,有学做狂士的,有学做隐士的,还有学做风流才子流连青楼的。勾搭一些脾气相合的学子互相吹捧,大家一起嗨。这种就比较危险,要是碰上古板些的大臣或皇帝看不顺眼,搞不好就嗨脱了。

当然,大家的手段也不是就那么单一,所以大多还是复合型:各种手段一起上,说不定哪个效果好些。

沈栗也有自己的声望,可他的声望觉不是以上几种常规手段得来的。

确切的说,沈栗是战斗型的!

这个比较少见。

通过不一般的敌人体现出不一般的水平。

在沈栗的战绩里,有几个人比较让考生们注意:杜凉兄弟,还有陈季。

杜氏兄弟可是先国子监祭酒家的公子,说实话,在读书人里的声望并不低,一个素有才名,一个出入东宫。这两个人要不是头脑发昏和沈栗过不去,老老实实按部就班,要科举入仕轻而易举,结果让连他们老子一起叫沈栗赶回老家了。

陈季则是大儒陈文举的儿子。名门,名师,名师兄弟,要说他的科举之路,那是摆明了一片坦途。坏就坏在他想用自己的声名来挤兑沈栗,结果十里杏花一首诗文坐实了愚蠢的名声,又在院试放榜时叫缁衣卫邢秋骂的狗血喷头,还被人揭了他老爹的短。叫人抓到缁衣卫吓唬了一通,又气又怕,如今正病着不能参加乡试。

这三人都是读书人眼中的名门才子,板上钉钉要中举的人,都叫沈栗拍下去,这沈栗得是什么水平?偏沈栗流传出来的几篇诗文又都是上乘之作。所以沈栗虽然没有特意经营,但在考生已是颇有声名。

所以当礼贤侯府的车架来到贡院,沈栗从车上一冒头,只听有人惊呼一声:“那就是沈栗!”

就好似黄鼠狼入了鸡群,贡院前正挤挤挨挨喧嚷着等开门的考生们渐渐安静下来,都抻着脖子向这边注目:“哪呢哪呢?”

沈栗提着自己的考篮,一步步向贡院门前走,一路考生们纷纷向两侧让路,用看熊猫的眼神打量这位威名赫赫的战斗型秀才。

说起来沈栗的见识也不少了,只是如今日这般被人当活宝来看的经验以前还真没有。

到了贡院门前,饶是这里挤得慌,他周围也硬是空出了二尺空地,考生们站在二尺之外,一本正经,用眼角继续看活宝。

他一直在家读书,没进过府学,自然也没有同学。东宫结交了几个伴读,不是在宫门夜开案中被人毒死了就是从武根本不参加科考的,李颗如今都开始准备会试了,三房的沈枫以前读书还好,乡试两次不第,弃文从武了。所以沈栗如今乡试是孤家寡人,一个作伴的没有。

没有也就罢了,结果在这里被人如此注视,沈栗也觉无奈。向周围拱拱手,人家也拱手回礼。大约知道这么看人不礼貌,把脸都转回去,故作无聊闲谈,但沈栗身旁的二尺空地则一直维持到贡院门开。

战斗型秀才沈栗不光考生们侧目,考官也侧目。

在考生那里觉着是个人物的杜氏兄弟和陈季在考官眼中什么都不是,但沈栗在官场中的战绩更加辉煌。尤其新出了个被凌迟的苍明智。

所以只要沈栗自己水平不差,还真没人愿意和他过不去。本来根底就不浅,其人茬子又硬,没仇没怨,干嘛给自己找不自在。

沈栗的水平差吗?

上次院试时李意感叹要不是沈栗伤了手,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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