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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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作没看见葛秋烟脸上的失望之色,趁着薄曦云峥走进了军营,马厩里的战马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人。
云峥拿手拂过战马的长脸,从大筐子里抖出干草倒在马槽里,见这些战马都开始吃草,脸上这才有了一点笑意,有了这些没有被阉割过的战马,不出十年,大宋至少可以武装起一支万人的骑兵队伍,有了这支骑兵,至少可以有效地防御辽国的打草谷,西夏的捉生军,让边民的日子好过一些,这也算自己这个后来人为自己的先祖献上的一份心意。
干戈纵横长不服,雷火喧天怒九重。
长车踏破贺兰缺,饥餐人头倚青松。
才与神龙战天穹,东海又见碧血红。
龙鳞化作十万雪,鲲鹏鼓翅乱云空。
仗剑诀云豪意浓,弹冠作歌京华冲。
满座白衣皆泣下,易水萧萧我为雄。
转身笑入荆棘丛,抉心自食也从容。
不知为何,云峥一字一句的吟出了自己平生第一首自己作的诗,如果被彭蠡先生听到,云峥免不了挨一顿板子,平仄对仗都不合格,可是云峥就想这样作诗,随自己的心情,让自己血脉里的愤怒随着这些词句统统发泄出来。
“刚刚那首诗算不得好,不过这才是武人该作的诗,以诗言志是常理,我刚刚接到西夏使者的文书,要求我交出你,交出三千匹战马,交出那个所谓的隗明公主。”
种谔出现在云峥的背后踱着方步慢慢的说。
“怎么办?打算把我交出去?”云峥语带讽刺的问道。
“我的回答是没有所谓的云峥,只有一个马贩子,也没有所谓的隗明公主,战马已经被我尽数收购,马贩子已经离开。”
“他们会相信?”
种谔纵声大笑起来好久方歇拿手帕擦擦自己的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对云峥说:“谁去管他!”
稍等片刻又说:“你恐怕是故意从青涧城回大宋的吧?”
云峥点点头道:“是的,你在觊觎我的战马。我也在觊觎你的胆量,敢说谁去管他这句话的人,恐怕只有你种谔种子正了,不从你这里进入大宋,难道从别的地方进来,然后被人家绑起来送到西夏?”
“这也是你宁愿赔钱也要卖给我战马的缘故?”
“不是,我们的交易是公平的,你知道否,一旦马场建成,不出十年。一支最强大的骑兵万人队就会成建制的出现在大宋的军阵行列。以后每过三年,就会多一支这样的军队,种子正,你以为如何?”云峥抚摸着战马的脑袋问种谔。
种谔两眼泛光。攥着拳头对云峥说:“给我五万铁骑。我必将踏破贺兰山缺!”
“所以啊。你要拼命的保住我才成,也只有我才能从青塘,从吐蕃。从西夏给你源源不断的弄来战马,你想踏破贺兰山缺的心愿才能达成,否则你就算到了老死,都不可能统御五万铁骑横扫西夏,临死前当你回顾自己一生的时候,你一定会对自己今天对西夏使者的回答骄傲万分。”
种谔再一次伸出手掌,云峥轻笑一声,又和种谔三击掌为誓。
“马金虎能带走八百人,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我叔叔的亲卫也被我借来了,云峥,他们交给你统御,把他们当你自己的子弟兵一样爱惜吧。那也是我的心头肉。”
见种谔要走,云峥喊住他说:“天亮了,我们去看看那两个内奸的供词,你还要组织抓捕,如此我才能放心大胆的走崆峒山进入京兆府。”
种谔笑道:“那两个人都是官油子,你这一夜不可能审问出什么来。听到你选择走仪州,我很欣慰。”
云峥轻声道:“打败他们的不会是我,而是他们自己,作战的不是我,是他们自己,事情能否成功,则是要看兵曹和监当官他们之间的信任程度,我不信俩个卑劣无耻之徒会有肝胆相照的情怀,你是知府,动自己的下属需要走提刑司,而我不需要。”
“那就看看!”种谔和云峥首先来到了监当官的房间,房间里很整齐,床铺上的床单一丝皱褶都没有,桌案上的笔墨纸砚也完好无损,纸上一个字都没有。云峥笑了一下对守卫了一夜的彭九说:“拖下去用铁锤砸死,然后扔到城外,就说是盗匪所为。”
说完话不理睬惊恐的监当官,肃手邀请种谔去另外一间屋子去看兵曹。彭九见监当官张着嘴要说话立刻就用破布塞上他的嘴,一手拿着一柄连枷,一手勒着他的脖子往外走。
监当官到了这一刻力量大的出奇,双手死死的扳住门框,吐出破布大声的喊:“我招了!”彭九不等他再说别的,怒气冲冲的破布塞进他的嘴里,拖死狗一样的向远处拖去。
种谔疑惑的问云峥:“他招了,你为何不问?”
云峥摇摇头说:“他只是在拖时间,即使招认也是胡说一气,我们去看看兵曹参军,刚才监当官的那一声,他应该听见了。”
种谔稍微愣了一下,拿手指指指云峥,就愉快的推开了房门,只见兵曹那张黑脸上的变化精彩之极,一会切齿,一会惊恐,一会绝望,各种表情走马灯一样的在他脸上变幻。
云峥和种谔也不说话,一个坐在椅子上翻看那些没有一个字的纸张,一个怒气冲冲的看着兵曹参军,梁楫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好像木头人一样。
等云峥放下手里的纸张,目光瞅向兵曹参军的时候,脸色蜡黄的兵曹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种谔的面前嘶声道:“府尊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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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清理不完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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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种谔安排人捉内奸,云峥却在找寒林以及浪里格,孙七指谈话。
“西夏人终于发觉我们了,没藏讹庞没有去专心整顿国内,他把有限的精力投到我们这里来了,我们这一次成功的很侥幸,对西夏造成的创伤很严重,他们想要恢复过来,没有十年的时间是不可能的,假如大宋和契丹人这时候乘势进攻,我觉得西夏人连亡国的可能性都有。
不管国家怎么做,我们要做的就是保住我们的成果,这些马匹是我们的除了买,谁都不给,崆峒山的盗匪已经知道这批战马的存在,过来抢劫几乎是肯定的。
我不愿意全部交付给官家,所以我们能动用的资源很少,庆阳府走不成了,西夏人一定会过来抢劫的,只能走仪州,崆峒山的盖天王是避不开的,所以我恳求三位再帮我一下,打探崆峒山的信息,好让我做出一个合理的判断。”
寒林的眼睛开阖间精光直冒,看得出来,这家伙愤怒到了极点,这些战马既然已经到了大宋。就是大宋自己的,肉就算再烂也是烂在锅里跑不掉的,大宋的官员真是太过份了。
“老道的奏折已经上了八百里加急,这件事情官家很快就会知道,大宋的文官历来强势,为了减少意外。我们确实需要快速的离开边陲,早日进入内地才行。
密谍司在河东还是有些力量的,老道可以调动的人手还有几个,你放心,我这就出发。”
孙七指点点头也说:“盖天王这个人是一个传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老夫在陇中眼皮子也算是广博,三山五岳的好汉认识一大半,就是没见过这个盖天王。我们三个能帮你,都是自家人现在就走。你自己也要小心。天知道盖天王是谁。”
浪里格拍拍云峥的胳膊安慰一下心情不是很好的云峥,就跟着寒林,孙七指走了出去做准备,能早一天出发。就能多一点胜算。
目送寒林三人骑着马远去。云峥拿拳头敲敲自己的脑袋。最不喜欢的就是看见自己亲厚的人为了一些不得已的破事情去冒险,一大群人嘻嘻哈哈的过日子难道不好吗?
岳飞老子是不做的,可老子也不做秦桧。想把老子握在手心里当面团揉捏,做梦去吧。我就是一颗响当当的铜豌豆,煮不熟,砸不烂,看你能奈我何。
崆峒山的盗匪真正把老子惹怒了,我们就一拍两散,老子把马全部宰了也不给你留一匹……
云峥的面目狰狞,要求梁楫和彭九,现在起就开始制作火药,制作破甲锥,火药包的分量加重,在山洞里就算炸不死你,也要把你震死。
隗明见到整个甲子营又开始变得紧张,就有些不欢喜,小鹿一样的眼睛哀愁的盯着云峥看,以为他又要去对付西夏,她虽然逃出来了,却不愿意看见西夏人受到伤害,只想把脑袋埋在土里,当一辈子快乐的傻鸵鸟。
“不是要对付西夏,是因为有强盗打算抢我们的战马,我要把这些该死的贼骨头全部敲折,要他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去抢别人的东西。”云峥不忍心,还是小声的开导隗明,这孩子现在似乎在逆生长,一辈子都没有出现过的小女孩情怀,现在全部爆发出来了,离开了严苛的环境,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善良而胆小。
“贼骨头?抢我们?”隗明一瞬间就兴奋起来,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强盗和贼骨头。
“他们打不过你,你这么厉害,对了,你会不会反过来去抢他们?”隗明兴奋极了。
“那是自然,他们既然喜欢抢劫,就要做好自己被抢劫的准备。”云峥咳嗽一下回答,这才发现这个小姑娘的骨子里依旧保留着当强盗的血脉。
关闭的青涧城就是一个封闭的牢笼,这座城在建设之初,就打算建造成一座可以四面防守的孤城,一旦西夏的骑兵突破柴垄口,这座城必须能独自坚守半年以上,逼迫西夏骑兵在后路不晋的情形下不能继续突进深入。
所以当种谔关闭身后的南门和东门之后,开始搜捕那些内奸,有这样的一座城池就变得很容易,云峥都没有想到青涧城里居然有上百名盖天王的内奸,发现这一事实的种谔,大冷的天气里后背上的衣衫就没有干过。
作为守将他再清楚不过了,要是在自己和西夏人打的最激烈的时候,身后有百十人捣乱,这个后果足以让种家被抄家问罪。
砍头啊,这是你心狂野,外表斯文的种谔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云峥希望在自己问过之后再砍头,自己对崆峒山一无所知,想要知道那里的详情,就必须从这百十人的嘴里得知。等到自己拿到这些人的口供,云峥相信,崆峒山对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神秘的了,破碎的消息组合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信息。
种谔见云峥一个个的审问犯人,还亲自记录下犯人说的每一个字,他在一边看了,云峥甚至把他们在崆峒山如何吃饭,喝水,如厕这些事情都不放过。
这是一项极为繁复的工作,云峥整整两天没有睡一个安稳觉,问完了那些内奸,云峥就躲进书房三天之后才出来,手拿着厚厚一叠的纸,放在种谔的眼前道:“这就该是崆峒山所有的事情了,或许还不完善,我会在路上继续完善这些情报,不过你用它来安排战术应该足够了,这是你的领域,我参与不来。我去睡一觉,睡醒之后,马队就出发。”
云峥说完就去睡觉了,种谔仔细的研判眼前的这些纸张,确实如同云峥所说的,他第一次对崆峒山有了一个完全的认知,这百多人,最多只是崆峒山的匪窟的外围人员,每个人知道的都是些七零八落的小消息,但是,经过云峥整理之后,整个脉络就非常的清晰。
日月峡、羽仙峰、气心峰、千丈岩、绣球峰、蓬花岩、归云洞、黄龙泉、丹梯崖,黄龙洞,这些名字被总结归纳之后出现在一张简陋的地图上。
种谔将这副地图和很早以前留下来的古地图相对照之后发现,很多位置丝毫不差。
有一巨石横跨泾河两岸,河水每被巨石阻拦,喷珠溅玉,景色壮观,是为聚仙桥,
崆峒山东峰,前临古道,山前胭脂水和白泾河相会,山峰突兀耸立,气势雄伟,站立峰顶,泾河川和仪州城尽收眼底。相传黄帝向广成子问道,山上云雾遮罩,虚无飘渺,大臣们在山前垒土相望,故称望驾山。
这两个地方为兵家必争之地,它紧紧地扼守古道,云峥的马队想要通过崆峒山,最大的危险就来自于这里。
在望驾山北峰的绝壁上,这里悬壁如削,十分险要,人迹罕至,相传广成子居住穴中,炼穴修道。云峥在这里用朱砂笔注明,这里很可能就是盖天王的藏身地。
种谔在地上不断地转圈,情况明了之后,他才晓得事情有多么的严重,怪不得德顺军几次攻伐都铩羽而归,山路崎岖,山势陡峭,景色美丽之地,往往也是穷山恶水之源。
除了诱敌倾巢而出,在泾河河谷地加以歼灭之外,种谔几乎看不到任何成功的可能。看到云峥在下面写的按语,种谔胸中升起一股烦恶之感,血气上涌,涨红了脸庞下令将那些内奸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