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唐-第2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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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愔将这七八个年轻人都介绍了一遍,当初李淳风将六分仪研制成功后,就把谢纯这些弟子派给李愔,让他们跟着李愔来登州,主要是将六分仪的使用方法传授出去,至于怎么传授,那就是李愔的问题了。
不过上次李愔来登州的时候,谢纯这些人并没有留下来,而是跟着他去了台湾,之所以如此,主要是用六分仪将沿岸各大港口的经纬度测量出来,并一一做了记录,甚至李愔在台湾时,谢纯这些人却乘船继续南下,到了广州一带继续测量,几乎将所有重要的海港全都测量个遍,这些数据可都十分有用,日后在教授六分仪的使用办法时,这些数据也都会编入教材。
把人介绍了一遍后,然后双方见礼,这时李愔才接着又道:“当初李太史令来登州时,我曾经让他帮忙设计一种仪器,这咱仪器是用于海上定位的,可以说只要有了这种仪器,几乎不用再担心海上迷航的问题!”
“海上定位仪器!殿下,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利器?”李愔的话音刚落,赵复和魏工都是大吃一惊道。他们一个是造船大师,一个在海边为官多年,自然知道在海上迷失方向的严重性,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竟然还可以解决海上定位的仪器?
“呵呵,两位大人不必吃惊,我听老师说,这种六分仪还是由殿下提出来,然后由老师等人苦心研制年余,耗费了无数心血才制造出来的,而且经过我们的测试,六分仪的定位效果极好,虽然可能会存在一定的误差,不过却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为首的谢纯一脸温润的笑容说道。
李淳风的几个弟子中,谢纯算是年纪最大的一个了,而且他的天资也高,学到李淳风的本领也最多,所以平时都是以他为首。
“六分仪?好神奇的东西!”魏黑子一听是齐王殿下提出来的,立刻两眼一亮,心中再无任何的怀疑。当初还在长安时,李愔就让他帮助做了两个船模,而这也就是盖伦船和福船,所以他对于李愔的本事,向来是佩服无比。
“殿下如此神奇的仪器,可否让下官先行一观?”赵复也知道李愔知道渊博,只是心中对六分仪却十分好奇,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这个容易,谢纯你们身上应该带着吧,拿出来让赵别驾看看,顺便再教一下他如何使用!”李愔笑呵呵的说道。
“是!”谢纯一听,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的六分仪,然后走过去让赵复和魏工仔细观看,同时还讲解了一下六分仪的原理以及用法。
而赵复和魏工一见这扇形的六分仪,果然发现造型有些复杂,再听谢纯口中说的那一连串的专业用语,两人一下子全都傻眼了,因为他们根本就听不懂。其中魏工也就罢了,他本来是匠人出身,对算学知识倒是懂得一些,可是天文学之类的却要差的多。而赵复则是科举出身,对算学、天文也都有所涉猎,否则也不会生下一帆那么聪明的女儿,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听懂四五成,这让赵复的老脸都有些挂不住了。
看到赵复面露羞愧的样子,李愔却是心中暗笑,其实六分仪的使用并不困难,以赵复的基础很快就能学会,只不过他对一些基础的概念并不了解,比如经纬度的概念等等,不懂得这些,他自然听不懂谢纯在讲什么。
虽然只听懂了四五成,不过赵复却也明白了六分仪的重要性,不过这也让他想到一个问题,因此躬身向李愔说道:“启禀殿下,这六分仪好是好,可是若是想要操作,却要求对方懂得天文与算学方面的知道,可是以我登州为例,登记的船主成千上万,但具备使用六分仪基础的,估计连千分之一都不到,所以这东西是不是太不实用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航海学院
赵复提出六分仪操作太复杂,使得本来一个航海的利器显得不太实用,不过李愔听后却是微笑道:“赵别驾的话只说对了一半,操作六分仪的确需要天文和算学方面的知识,现在懂这些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却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懂,比如谢纯他们,就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且据我所知,六分仪需要的算学和天文学知识其实并不需要太多,只要一个人愿意学,根本花费不了多长的时间,所以本王决定,开办一所专门的学院,向所有需要这方面知识的人授课,而谢纯他们就是学校的老师。”
“办一所学院?”赵复听后一愣,以前只有传授儒学才会办学院或私塾,可是去年殿下在长安时,办了军校和医学院,甚至还帮袁老神仙办了一所道学院,可谓是开创了一代先河,现在竟然又办一所教授算学和天文学的学院,难道殿下真的是办学院上瘾了?
而旁边的魏工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办学院虽然是好事,但他是工匠出身,算学勉强懂一点,至于什么天文学,几乎是一窍不通,所以办学院好像也不关他什么事吧?
“按我的想法,咱们登州这里需要办一所航海学院,而且这所学院并不仅仅教人使用六分仪这种航海仪器的,另外还会教授各种航海知识,比如船只的操控、海情的观察、绘制地图等等,另外船舶设计院也会并入到航海学院中,成为一个独立的分院,而且同时也会向外招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从各个造船厂吸收人员!”李愔雄心勃勃的说道,当初在刚来登州时,他就想开办航海学院了,可惜当时时机不成熟,连远洋的海船都没造出来,更别说其它的了。
“殿下,跑船之人都是出力气的下苦人,会有人浪费时间来学这些东西吗?”赵复深表怀疑的问道。虽然现在的海贸十分兴盛,但正如他所说,一艘船上到船长,下到最普通的船员,几乎都是下苦人的出身,但凡有点门路的,谁会愿意冒着死无葬身之地的风险跑船啊?而这些下苦人全都靠着跑船养家,估计没多少人愿意花时间来学院学习。
“呵呵,这个好办,这次我回长安,会向父皇建议,将对海船的船长进行考核,考核的几个方面就是航海学院里学习的这几门科目,若是经过了考核,不但可以跑平常的近海航线,而且还可以跑那些新开发的航线,比如咱们登州直达倭国、流求的航线,这些航线只有通过考核的船长,才可以驾船行驶!”李愔早就做了好这方面的准备,回答的十分迅速。
“这个……”赵复本来对航海学院的事不太赞成,所以才想到招生的问题,可是没想到李愔竟然用这种办法招生,如此一来,就算是那些船长不愿意学,他们身后的东家估计也会逼着他们来学,因为随着海贸的兴盛,近海航线上的利润已经被大大的压缩了,现在只要有点见识的商家都知道,远海贸易才是将来发展的趋势,而想要跑远海,手中必须有一批合格的船长才行。
“殿下既然考虑的如此周全,属下也没有任何异议了!”赵复看李愔心意已决,也只得不再反对,躬身开口道。
连他这个登州别驾都同意了,魏黑子自然也没任何的异议,只是他想到要自己竟然也要和私塾里的先生一般教学,心中实在忍不住有些紧张。而李愔也知道魏黑子的船舶设计院里的都是一帮工匠,文化知识方面有所欠缺,所以还特意叮嘱他,让他带人多向谢纯学习一下,毕竟人家可是李淳风的高足,除了造船之外,各个方面都比魏黑子要强。
虽然学院以航海为名,不过在李愔设想的规划中,其实还是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主要传授航海方面的各种知识,只不过现在因为缺乏人手,主要还是先以教授六分仪的使用为主,只不过想要学习六分仪,事先就要学习天文与算学,而这方面则由谢纯负责。
另外一部分就是魏黑子的船舶设计了,虽然船舶设计院被划到航海学院内,其实还是独立出去,连院址都没有变,唯一不同的是,船舶设计开始向外招生,以登州如此发达的造船业,船舶设计绝对是个抢手的职业,所以根本不用担心生源的问题。
谢纯和魏黑子分别担任航海学院的副院长,至于院长的位子,则由李愔亲自担任,毕竟相比军校、医学院之类的,航海学院才是李愔向外开拓的基础之一,所以院长这个位子,一定要掌握在他的手里,这就好像是长安城的军校,虽然由李靖和李孝恭主管,但院长的位子却是大唐皇帝李世民亲自担任。
当航海学院的事情吩咐下去后,接下来就没李愔的事了,一来他本来就不是管理这些琐事的料,二来他已经在登州停留了好几天了,也是时候动身回长安了,毕竟马上就要到四月中旬了,再不回去可就赶不上孩子的出生了。
不过相比来时,这次回长安却要舒服的多,至少不用再乘马车了,黄河上早已经开化,所以他们可以乘船回去,倒是免了不少颠簸之苦。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武媚娘依然要留在登州,只不过因为高句丽女王的事,让她有些生气,最后还是李愔悄悄的对她说了句话,这才让武媚娘破啼为笑,一边笑还一边骂李愔缺德。
李愔离开登州那一天,自然有不少人来送行,除了赵复和陆洪外,还有不少登州的百姓,直到李愔坐上船时,这些人还是久久不肯散去。看到这种情况,与李愔同站在船头的杨暕笑呵呵的夸赞道:“六郞,看来你这个登州刺史做的还真不错,这些百姓可全都是发自内心的爱戴你啊!”
听到杨暕的夸奖,还没等李愔开口,旁边的李恪却一脸羞愧的说道:“舅父说的不错,相比六郞,我这个苏州刺史可是太差劲了,甚至连治下百姓生活的如何都不清楚?”
李愔本想谦虚几句,不过一听到李恪的话,急忙改口道:“三哥你也不要太妄自菲薄,等华亭那里的上海城一建成,肯定会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到时苏州那里肯定会变的无比繁华,甚至很可能会超过现在的登州,毕竟登州的地理位置还真的无法与上海相比。”
一听李愔提起华亭那边的上海,李恪也是精神一震。他们回来时去了一趟扬州,顺便也去了华亭那里看了看,发现上海城的港口已经正在建设中,数万民夫吃住在工地上,为的就是挣一份养家的工钱。而且登州的物资也已经送到,港口建设的十分顺利,另外李愔准备要建的造船厂也正在筹备之中,想必等港口和造船厂一建成,立刻就会吸引大批的商家,到时就看主管上海的官员如此治理和发展了。
“六弟,我决定了,等这次回长安后,我就带着家眷长驻在上海,亲自管理上海的发展问题,一天不把上海城建设成一个繁华之地,我就一天不回长安!”李恪估计是被李愔刺激到了,再加上又对上海城的建设充满了信心,所以才会立下这样的誓言。
“好!不愧是身上流着我们杨家的血,好男儿志在四方,只知道憋在长安城有什么出息?”李恪话音刚落,杨暕立刻高声赞道。他在台湾呆了几十年,眼界早就变得十分开阔,否则也不会在知道李愔选择向外开拓时,会那么的赞同。
李恪之前虽然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坚决。因此李愔听到之后,也是和杨暕一样大声叫好,长安绝对是个是非之地,特别是他们这些皇子,呆在长安更不是个好主意,李恪能将自己的目光转到外面,而不再像以前那样仅仅只盯着皇位,这让他这个做弟弟的,也感到放心了。
正在李愔三人站在船头谈话之时,忽然身后的船舱冲出一个身穿绿衣的小小身影,一边跑一边还向李愔喊:“表哥!表哥!你的小宝宝又尿裤子了!”
李愔一听采儿的话,立刻头痛的拍了拍脑袋道:“采儿,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那不是表哥的宝宝!”
“是吗?”采儿歪着脑袋看着李愔,一脸不信的说道,“表哥你骗人,若不是你的宝宝,那你为什么把她带在身边?”
一听采儿的问话,旁边的杨暕和李恪也都立刻来了精神,满脸八卦之色的盯着李愔,对于船上的这个女婴,他们也是万分好奇,本来他们都以为是李愔和某个女子的孩子,可是却被李愔矢口否认,而且他又不肯说出孩子的真正父母,杨暕两人几次试探,都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现在看李愔怎么回答采儿?
李愔看着眼前等着他回答的三人,心中别提多委屈了,他带着个女婴回长安,虽然对外是保密的,但却瞒不过杨暕三人,而且又不能告诉他们,这个女婴是老爹李世民和前新罗女王的孩子,其它理由他们又不信,看来这个黑锅只能由他暂时背着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饭桶“比赛
“薛仁贵!薛仁贵……”
“房遗爱!房遗爱……”
长安城西郊的军校食堂内,一浪高过一浪的高呼声此起彼伏,几乎将食堂的房顶都快给掀翻了。旁边教官食堂中走出来的李靖扭头看了看学生食堂,一脸苦笑着对旁边的李孝恭说道:“孝恭兄,这帮兔崽子若是训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