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唐-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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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是不是也觉得,卫公这次老将军们都是一身用兵的经验,若是就此带入棺材中太可惜了,所以就想派人去他们府上学习?”李愔听完没有任何的欣喜之色,而是试探着问了一下。
“不错,这正是为父的打算,如此一来,即能将各位老将的兵法传承下来,又能给我大唐补充新的将领,实乃一举两得啊!”听李愔问起这个,李世民还显得颇为得意,兵法在隋唐之际,大都是父子相传,很少人会向外传,不过李世民却利用自己身为皇帝的便利,下令让人去李靖等人那里学习,便得他们不得不从,比如侯君集就向李靖学过兵法。
“父皇,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干脆开一间类似学院的军校,让那些年事已高的老将们执教,将各人的兵法心得汇集成册,命人编纂成书,做为教材发放到学员手中,而这些学员则要从军中选拔而出,除了学习教材上的兵法外,每天还要进行忠于皇帝、忠于大唐的爱国教育,而等这些人完成学业,再发放到军中任职,如此一来,军权将尽归我大唐皇帝所有,只要不出现倒行逆施之辈,相信我大唐的江山将万年永固!”
李愔的话如同暮鼓晨钟,一下子将李世民心中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驱散,使得他的目光立刻看清了大唐未来的方向。李愔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就是用军校这个利器,培养军中的各级将官,同时对这些人进行忠君爱国教育,有人这些人,军队就永远掌握在皇帝手中,而只要手中有军权,哪怕是再大的乱子,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平息。
“军校!军校!哈哈哈哈~,好名字!好办法!”李世民先中喃喃自语了几句,然后激动的双拳紧握放声大笑,边笑还边夸赞。虽然他也明白,只凭军校这样东西,还不足以让大唐江山永固,但再加上李愔以前提出的那些东西,也许这就不再是一个梦想!
第九十六章回登州
李愔将军校的设想一提出,立刻吸引了李世民的全部注意力,虎头军和李愔府上那些事,全都被抛到脑后,精神振奋的追着李愔问东问想,想把他脑子中的东西全都挖出来。
其实李愔对军校也只是知道些皮毛,毕竟他又没上过军校,不过他在后世好歹也上过十几年的学,对学校那一套可是门清,因此就结合军校的特点,把学校里的那一套运行规则改了一下扔出来,不合理的地方肯定不少,这点李愔也没有办法,只能先将军校建起来,以后在实际操作中慢慢改进了就是了。
另外李愔还提出一点,那就是在军校成立一个政治分院,专门招收家世清白,而且年纪幼小的孩子入学,对他们不但进行军事教育,最重要的还是要进行政治教育,将忠君爱国四个字深深的烙在他们的脑子里,等到成年之后,就将他们分配到军中,担任主官的副手,专门负责士兵的思想教育,而这个官职被李愔美名其曰为‘政委’。
对于这个政委制度,李世民听后却是一脸阴笑,一针见血的说道:“什么狗屁政委,说白了还不就是变相的监军,平时和士卒们打理好关系,将士卒之心收归大唐,若是主官有任何不轨的行为,用不着别人动手,只凭这个号召力极强的政委,就能将主官拿下,这个办法虽然无耻,不过却不失为一个良策,有政委节制,部队主官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而政委手中又没有军权,不会对作战之事指手划脚,导致部队战斗力下降,妙!实在是妙!”李世民越想越觉得这个政委设置的真是不错,说着说着就拍手夸赞起来。
李世民越聊越兴奋,结果两人一直从凌晨聊到中午,这才将军校的大概思路完全理清,并且亲自动手记录下来,李愔倒是想帮忙,可惜李世民看不上他那手狗爬字,毕竟这东西以后是要给大臣看的,李愔的字写上去,丢的还是他的人。
等到下午李世民回到王城,并且召集城中文武议事,这下总算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关于李愔的流言自然也不攻自破。平壤城现在已经安定下来,高句丽的战事也已经完毕,可以说已经到了班师回朝的时刻了。
不过在回去之前,李世民按照当初的计划,对高句丽进行了安排。其中原来属于汉四郡辽东地区,自然全部归大唐,至于高句丽在朝鲜半岛上的故土,则全部划到新成立的安东都护府治下,李愔的那位表哥张俭,凭借着前期对高句丽作战立下的战功,以及背后李愔和其利益集团的支持下,总算坐上了安东都护的位子,其中都护府就设在平壤城,城中常备三万大军,随时监控东边新罗与百济的动向。
新罗鼓动大唐向百济动手不成,只得到大唐口头承诺的帮助,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动手,不过两国远征高句丽的大军损失惨重,一时之间还腾不出手来,估计最少半年之内,是没办法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了。
贞观十二年五月中旬,辽东的天气已经变的有些炎热,而这时大唐也终于开始了大规模撤军,除了随张俭留守安东都护府的大军外,其它军队都陆续或乘船,或走陆路,回到各自原来的驻扎地,而有功的将士则被选拔出来,他们将随同李世民一起回到长安,接受长安城为他们准备的的盛大凯旋仪式,同时在皇宫中接受封赏。
本来李世民也要李愔随他一起回长安的,毕竟他离开长安这么长时间,也该是时候回去看一看了,再加上杨妃怀孕,李愔这个最受宠爱的儿子自然也要到场。不过李愔既然要回去,文心她们这些家眷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回去,他不放心让她们单独上路,于是就向李世民说明情况,带着剩下的七百护卫先回登州,安排一下再全家一起回长安。
和来时一样,回程时仍然坐的是陆青他们的船,不过与来时空间宽敞不同,这次回航李愔和七百护卫,大部分都挤在陆青的那艘盖伦船上,剩下实在挤不下去了,这才分到另外一艘小船上一些。
之所以这么挤,主要是陆青这支船队上,装的全都是从平壤收购的奴隶或财物,奴隶就不说了,大部分都是平壤城下那一战的战俘,凭借着李愔的身份,一下子收了近万人,另外还有许多因战乱而自愿卖身为奴的平民,光是运送这些奴隶,就将船队的大部分船只占用。
另外从战士手中收来的许多财物,却比奴隶还要占用空间,毕竟为了保护一些贵重物品,不得不做些防范措施,这样一来,一次根本运输不了,无奈只得先堆放在李愔在平壤城暂时的那个住所里,和张俭打个招呼让他帮着照看,等下次再派船来运。而李愔他们为了给奴隶和那些财物腾地方,不得不受点委屈挤一挤。
幸好平壤到登州的新航线也已经被人探索出来,就是上次高句丽偷袭登州城的那条航线,现在这条线已经成为黄海上最繁忙的航线之一,往来船只络绎不绝,大部分都是和陆青他们一样,趁着这高句丽这场战争,大发战争财的各路商人。
当然了,这些商人都是在登州登记过的,否则就算到了安东都护府,也是寸步难行,因为那里现在还是军管,遇到巡逻的军队时,只有出具在登州登记时发放的路引,安东都护府的士卒才会放行。也正因为如此,登州一下子成为了大唐商人汇聚的中心,天南海北齐聚一堂,只要你有手段,有路子,同时动作够快胆子够大,就能在刚打下的安东都护府那里找到财路。
不过登州的这种盛况很快就会过去,因为经过高句丽一战,已经让李世民和军中将领看到商人介入战争的便利性,所以以后的战争,都将向大唐的商人开放战场,当然了,能进到战场的商人都要进行统一登记,明确出身籍贯,以及所经营的行业,若是出现问题的话,也能很快的找到责任人。为此李愔还向李世民提议,在工部下属再成立一个商院,专门管理这些事情,而李世民也同意了。
当李愔回到登州之时,赵复还组织人手,给李愔他们办了一场盛大的凯旋仪式,而登州城及不少外地的商人也都纷纷围拢在大道的两边,争先一睹齐王殿下的风采。人山人海的景象让不少登州人在十几年后,都仍然记忆犹新。
李愔骑在一匹骚包的白马上,带领着只残余七百人的王府护卫,在所有人的注目中,缓缓的进到登州城,那种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而带来的虚荣心及满足感,让李愔和身后的护卫们都无比享受,特别是少数年轻的护卫,被街道两边无数少女的目光注视着,个个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腰板挺直跨下马匹脚步一至,将自己的个人风采表现到了极致,可惜那张涨红的脸却暴露了他们太过激动的事实。
李愔虽然急着想赶回府中与文心她们团聚,毕竟两人成婚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分离,而且一分开就是数个月,那份相思之苦可就别提了。可是他身为登州一地的主官,又是大唐的齐王,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要讲几句鼓舞人心的话,这种事推也推不掉。
幸好在来的路上,燕北就已经帮他准备好了发言稿,等到了齐王府门前的广场时,李愔就登上早准备好的高台,发表了一通鼓舞人心的讲话,先是把大唐在高句丽的战事做了个简短的总结,着重夸赞了一下大唐将士的英勇无畏,然后话锋一转,又对登州百姓在这场战争中做出的贡献大加表扬,虽然对事实有点夸大,不过登州做为此战最重要的后方基地,没有之一,的确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
就在李愔在台上演讲时,他可以很明确的感觉到,背对着的王府城墙上,文心和惜君等几女就在那里,正一脸热切的注视着自己,虽然满心的思念,但却不敢跑出来与李愔相见,毕竟身为女眷,有些时刻是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而就在李愔无比痛恨燕北,为什么要把演讲稿准备的这么长时?人群中两位长身玉立的青年人也正在仔细观察着李愔,其中那个留着短须的青年人发现,仅仅一年多未见,当初的那位还略显稚嫩的梁王,现在却已经变成成熟稳重,同时受无数百姓敬仰的齐王殿下。
“人中龙凤,无过于此!以一已之力,竟然将整个世局扭转,如此非常之人,岂可力敌?”短须青年人看着李愔,口中喃喃自语,紧接着脸色一变,阴云密布的又道,“那帮食古不化的老顽固,看不清时局的变化也就罢了,竟然还妄想集合各家之力,与天下大势相抗衡,真是不知死活!”
第九十七章漏气的蒸汽机
“王兄所言甚是,族中那些老顽固就由得他们去吧,你我在登州已经盘桓数月,对于这位齐王殿下的手段,也早已经心服口服,而你与他又是旧识,不如趁现在殿下回来,我们去拜访一下如何?”另一个明显年少一些的青年开口说道,好像急不面耐的想与李愔结识。
这个说话的青年比旁边那个短须青年人要小上几岁,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岁左右,个子要矮一些,但长的却是唇红齿白极其俊秀,甚至看上去比女子都要俊美几分,这也引得旁边的一些少女对他指指点点,时不时的还窃笑几声。而俊美青年似乎对这种情况早已经习惯,根本不以为意。
“崔兄,以我的经验,现在千万不要去打扰这位齐王殿下,否则咱们可就有苦头吃了!”短须青年人听完同伴的建议,立刻一脸苦笑的说道。若是李愔能看到人群中的这个短须年青人,立刻就能认出来,这人正是太原王家的那位王况王公子。
“王兄此话怎讲?”崔姓年青人一脸不解的问道,他们来登州是向李愔表达善意的,而且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向他禀报,若是李愔知道他们的意图,肯定感谢还来不及,怎么还会给他们苦头吃?
“崔兄有所不知,你别看台上的齐王殿下神采飞扬,其实目光中却透露出一丝焦急,而且你看后面的王府墙头,虽然看不清楚,但齐王妃应该在那里,谁都知道齐王夫妇感情甚笃,这次殿下去高句丽,一分别就是数月,夫妻两人自然有说不尽的相思,我们若是这时不解风情的去拜见,虽然齐王殿下肯定会很重视,但以他的小心眼,事后肯定会让我们吃点苦头,所以还是过两天再来吧,反正咱们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王况在说话之时,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苦笑,当年他只不过为了与李愔相识,然后耍了点小手段,但没想到却被李愔给记下来,后来为了这件事,他可没少吃苦头,若非被逼无奈,他真的不愿意再和这位小心眼的皇子打交道。
听到王况的解释,崔姓青年也是一愣,想到家中的娇妻,心中也涌起几分思念之情。当下理解的一笑,向王况拱手笑道:“还是王兄想的周到,小弟太沉不住气了,既然现在不能拜访,那不如我们去港口一趟吧,听说这次齐王殿下从高句丽带来不少奴隶,你我的矿上都缺人手,现在就去挑上一些,想必肯定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