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风云之北洋利剑-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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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帮炮台快守不住了,大人!”堂下一些传令兵带着哭腔说道,“今天日军的第一轮炮击就准确的击中的摩天岭上数座炮台,那几座平sh…炮还没有开口就哑了。好像日军的炮弹长了眼睛一样啊!几轮炮弹下来,阵地上的将士们死伤大半,能站起来的不到三分之一了!”
“什么?”丁汝昌眼眶龇裂,手指因为用力过猛而关节处白,“马上命令张都统带三个营上去给我顶住!”
丁汝昌焦急的在议事厅中走来走去,怎么会这样子?日军怎么会知道我防线的弱点。
“报!”一个传令兵冲进堂中,“大人!张都统刚刚出去就被一颗炮弹炸成了碎片!三个营的士兵四散奔逃啊!”
“马上叫李大人李总兵上去!”丁汝昌狂道。
“报告大人,李总兵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了。现在能出去的将领全部派上去了!”传令兵道。
丁汝昌似乎明白了什么,“带上人,跟我上!”丁汝昌不再废话,顺手抄起自己最珍爱的马刀,朗声道:“马上随我冲上去,不能叫小日本夺了炮台!”然后率先冲出了议事厅,朝摩天岭炮台的方向奔去。
南帮炮台地处威海卫南面摩天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倘若日军攻占了炮台,那半个威海卫就会在炮口的sh…程之下。南帮一失,威海卫城已无险可守!我北洋水师就会成为了水上的炮靶。
丁汝昌知道事情的严重x…ng,立刻领着亲兵急急忙忙的赶向南帮炮台。他只是没有想到了是,为何我军会败了这么快?
当丁汝昌赶到南帮炮台的时候,整个炮台之上一片狼藉,残肢断臂,血r…u横飞,几个还没有断气的兵勇在痛苦的呻y…n。丁汝昌走过去,拿起五连响哈奇开斯每人补上一枪,快的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丁汝昌一马当先,率先架起一架加特林转管机枪,手下的一个亲兵立刻上前帮丁汝昌摇动转轮,退壳上子弹,顿时这家杀人利器再次出愤怒的火舌。朝山下还在往上爬得日军扫去,顿时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当前的数十个日军从山坡之上滚落。
其余上来替防的将士纷纷推开大炮上血淋淋的尸体,将巨大的炮弹上膛,瞬间刚刚火力稀疏的南帮炮台再次出强大的战斗力。
一时之间,半山坡上进攻的日军死伤无数。
远处的“定远”、“靖远“等几艘北洋军舰的舰弦上的排炮也出了阵阵怒吼,支援此刻正在苦战的南帮炮台,丁汝昌满脸是血,出一声声怒吼,手下的加特林机枪同样火舌卷舞。
“纳尼?“大山岩愤怒的甩掉手中的水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黑木为祯的脸上。
这个日军中将不敢一言,只是重新站好,恭敬的说道:“嗨!尊敬的将军阁下,南帮炮台上火力猛烈,帝国无数武士已经以身殉国,左翼司令官大寺安纯少将阁下也已经为帝国尽忠了。”
大山岩胡须微颤,这次的损失太大了,连我帝国的将军都折在了该死的支那人的炮下。
“马上集中所有的火炮,给我集中炮轰南帮炮台,上面的几尊大炮不要了,要让支那人在大日本帝国的炮弹下颤抖!八嘎!”大山岩愤怒道。
“嗨,司令光阁下!”接到命令后,黑木为祯小跑下去。
唐健刚刚下船,带着数十个亲兵就朝南帮炮台的方向冲去,突然不远处一股小的溃兵朝这边推来。
唐健揪住其中一个溃兵的衣领骂道:“你们是守那里的?怎么擅自退了下来!”
那个溃兵知道唐健是个军官,也不敢隐瞒,带着颤音说道:“我们是南帮炮台的,是丁大人的手下,日本人上去了,南帮炮台失守了!”
“什么?那丁汝昌丁大人呢?”唐健厉声追问道。
“丁大人…丁大人…丁大人在炮台之上亲自指挥作战,被突然而来的一枚炮弹炸成了碎片,那炮弹…那炮弹…密集的像下雨一样啊!他们都跑了,当官的都跑了,我们也要跑,再不跑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太可怕了!”唐健扔下了已经语无伦次的溃兵,朝杨枫岭、龙庙咀、鹿角咀方向跑去。
北帮炮台将会是整个威海卫最后的屏障,那里一失守,整个威海卫就完了。
不等唐健到达,先前去的侦查兵已经回来,一见到唐健立刻跪倒在地:“唐大人,不好了,北帮炮台守将戴宗骞贪生怕死,六营守军先后解散或溃散。北帮炮台,失守了!”
唐健忽然觉得一阵目眩,整个威海卫的城防图他也看过,丁汝昌的确是个人才,整个威海卫可是说是固若金汤,怎么会在短短的半日之内就全部失守了?本来以为起码还可以支持三天的,怎么会在半天之内?
不过,唐健很快的就反应过来,立刻命令左右:“立刻去皂埠咀炮台,那里有六m…n一零五毫米到二八零毫米的大炮,不能让日军占领那里。一旦那些巨炮被日军所用,北洋水师的处境就会雪上加霜!”
等唐天等人赶到皂埠咀炮台时,除了几个热血悍不畏死的清兵外,包括总兵为的清军将领已经全部逃的jīng光。
唐健走过去拍了下仅剩的几个清兵,感动道:“你们几个样的!你们叫什么名字?”
几个清军立刻立正,依次回答道:“报告大人,威海卫守军忠字营:马如山,陈二宝,刘昆生,贺山!
唐健心中震撼,整个炮台的人全部跑光了,只有这四个嘴上还长个绒m…o的小伙子依然在守卫着。
“你们的长官都跑了,为什么你们还依然留下这里抗敌?”唐健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原因。
“因为我们是中国人!”四人异口同声道。
“恩,好样的!”唐健心中豪气大,“那你们愿意跟随我么?”
四人看到的是自己的长官逃的逃,跑的跑,心中早已经很不满了。现在看到一个水师总兵竟然带着几个人就冲向了快被东洋人包围的炮台,心中煞是感动,几人想也不想,同声道:“属下誓死追随大人!”
“恩,好的,现在听我命令!把弹y…o库的弹y…o搬到炮台上,把这些炮炸了!“唐健命令道。
“为什么?我们拼死守护的炮台为什么就要炸了?”x…ng格直爽的陈二宝冲上来揪住唐健的衣领不满的问道。
唐健很欣赏陈二宝的直率,也不责怪。只是淡淡的说道:“整个威海卫已经陷落,这个炮台被占领是迟早的事,如果被日本人占了,炮口对着水师,只会死更多的弟兄!”
稳重的马如山上前松开陈二宝的手:“听大人的,他不是那些胆小怕死的官老爷!他说的对!”
最后,唐健等人领着四个剩下的清兵走下炮台,陈二宝回了回头,眼中含泪,这些炮台他每天都擦拭的很干净,他把这些炮台当做了自己的伙计一样,最后四人奋死守护的大炮却要被自己的人亲手炸点。
唐健微微点头:“炸了吧!”
“轰”的一声巨响,皂埠咀炮台上的几尊钢炮在剧烈的爆炸中化为一滩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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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龙入海 第二十九章 血战威海(三)
在唐健几人从炮台上下来的时候,整个皂埠咀炮台陷入一片火海当中,从一月二十八日开始,整个威海卫的守军已经jī战了两天了。在三十日的黄昏,继南帮炮台失守,北帮炮台不战而被日军占领。
李盖茨指了下远处,唐健顺着方向看去,整个威海卫城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硝烟滚滚,只有零星的枪声在抵抗,这说明整个威海卫已经尽数落入日军之手。
下了几天的大雪已经停了,威海卫的水平面上,一轮血红的落日慢慢沉入水中,余下的光辉映照着天际的血s…晚霞,还有威海卫上空浓厚的硝烟,最后剩下的北洋水师的军舰只能游弋在被封锁的威海卫的军港内。
威海卫已经失守,外海也已经被日本的联合舰队封锁。邓世昌将唐健留下仅有的几颗磁x…ng水雷,利用布雷艇布置在了南口,那里有十几艘日舰在封锁,只能指望这几颗水雷能够抵挡日军的主力战舰还有驱逐舰多点时间。
现在能够反击的只有港内的十几二十艘北洋水师的大小舰只,“镇远“伤重,只能以十节的航航行,“平远”主炮炮室已毁,只有舰弦的几支排炮能够sh…炮弹。
其余的各舰不是船舱进水,就是伤重搁浅,要么就是弹y…o不足,能够自由活动的只有十几艘可以忽略不计的鱼雷艇,除了“定远”还能够以三零五毫米的主炮出零星的几枚炮弹。
虽然威海卫已经落入日军之手,但是日军同样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一些联队竟然被打的不成建制。大山岩本来是想一鼓作气,配合伊东佑亨连夜聚歼被围港内的北洋水师。可是,没有办法,整个的6军需要休整,弹y…o也已经告罄,部分指挥军官一身殉国,大山岩唯有电报伊东佑亨,第二军团需要休整,你部可以不断滋扰北洋水师,等6军恢复元气,再一起联合聚歼北洋水师。
伊东佑亨接到电报之后,同样的脸s…也不大好看。他也没有想到威海卫的守军是这么的顽强,即使在提前得到了威海卫城防图的情况下,帝国的武士依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现在唯一能够为帝国挽回一点损失的就是自己的联合舰队了。但是,南口似乎有一些很厉害的水雷。该死的支那人,今天上午本来自己计划派遣三艘巡洋舰作为尖刀,准备一举撕开北洋水师脆弱的防线,没想到的是该死的支那人竟然在南口布置了水雷,舰队的一艘新式的巡洋舰舰艏被炸了一个巨大的豁口,要不是自己的及时抢修,恐怕又要损失一艘帝国弥足珍贵的军舰了。
该死的支那人!
不过,伊东佑亨很快的作出了新的作战计划,一方面让鱼雷艇连夜把那些该死的鱼雷清理掉,一方面派几艘鱼雷艇,越过北口设障的藩篱,对那些实力保存还可以的北洋水师的军舰予以致命的打击,顺便将那些阻碍帝**舰前进的藩篱炸开,好让北口的“1…ng”号和”秋津洲“等几艘巡洋舰长驱直入,与6军一起聚歼北洋水师。
“少爷,怎么办?码头已经被日本人封锁了,咱们已经回不到刘公岛上了。”李盖茨趴在一旁说道。
自从昨天黄昏时候占领了北帮炮台,日军连夜已经将整个威海卫内的清军全部肃清,现在整个威海卫已经是日军的天下了。
在日军全部占领威海卫之后,日军就迅的派重兵将所有的码头封锁,现在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连前几天乘座的那艘小小的驳船也被日军凿沉了。
昨天黄昏炸毁皂埠咀炮台后,唐健就带着剩下的十几个个人潜伏在了一处密林中,幸好日军只是占领了一些重要的据点,现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正好是唐健等人的藏身之所。
经过几个时辰的蹲守,每个人都被冻得鼻尖通红,在零下十几度的荒郊密林中潜伏大半个晚上,就算是以李盖茨这种特种兵出身的人都有点撑不住了。这时李盖茨看了下昨天从炮台撤下来的几个人,每个人虽然被冻得瑟瑟抖,可眼中依然是一种热烈的目光,一直盯着远处的日军阵地,没有丝毫一点的倦意。
唐健对这几个炮兵也是深有好感,谁说大清没有人才,自己的旁边就趴了四个。
唐健放下单筒望远镜,对一旁的李盖茨说道:“怎么样了?有没有联系上了田阿登,他到底有没有把邓倚梦送走?”
李盖茨说:“少爷,田阿登已经顺利的把邓倚梦接到了,可是那个邓世昌的nv儿死活不买账,一直哭闹的要回来陪他的父亲。而且,阿登,好像也不愿意,他说要和少爷一起共进退,自己一个人带着个小nv孩先跑,他做不出这样的事!”
唐健生气的一拳打中面前的雪堆,jī起一阵雪hua,“那就让阿登把她打晕,叫他照顾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小nv孩还这么唧唧歪歪。你跟他说,这个nv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要是他不保护好她,就不用认我这个队长了。”
“是,少爷!”李盖茨也不废话,撕下一页纸,把唐健的话一字不落的写上去,然后jiao给了一旁的一个清兵,让他送去离烟台一百里的小村庄,此时的田阿登已经将邓倚梦护送到了那里。
清兵拿着唐健的命令就小心翼翼的退下密林,给田阿登送信去了。
此刻,夜s…正浓,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李盖茨,想不想干回我的老本行?”唐健问道。
“少爷,你说!”李盖茨隐隐猜到了唐健想要干什么。
“恩,”唐健微微一点头,继续说道:“现在大山岩的第二军团经过一天的争战,虽然拿下了威海卫,但是同样的损失惨重,此时他也已经无法立刻对港口里的北洋水师动进攻。倒是一直躲在外面的伊东佑亨那个龟m…o,肯定会在下半夜北洋水师人困马乏的时候来偷袭。毕竟水师的弟兄们也几个晚上没有闭眼了,现在只是短暂的平静,他们也一定很累了,伊东佑亨绝对不会放弃这个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