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4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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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帝国是东方第一大帝国,如果不能出动五万人以上的部队,只怕俄国没有胜利的希望。”
“是的,不调动十万部队东征,只怕战争会失败,但调动十万俄军东去,一方面粮食供应无法保障,另一方面,俄国的敌人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的。”彼得一世叹息道。“说来说去,还是俄国的力量不够强大啊。”彼得一世因此决定道。“朕会安排使团前往华夏帝国。”
帕维尔愣住了:“皇上,使团前往华夏有用吗?”
彼得一世也愣住了,半天后才指着中将笑道:“我最亲爱的兄弟,你不会以为派使团去华夏帝国是为了索回下贝加尔地区和东西伯利亚吧,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在战场上轻易得到呢?不,不,完全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这支使团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增进两国的友谊,维持两国的永久和平。”
帕维尔会意的补充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沿路顺便观察中国人的武备情况。”
“没错,正是这样,来,为了这句话,再喝一杯。”彼得一世再度斟满了两杯酒,一饮而尽后,他补充道。“俄国还需要中国人的丝绸、茶叶、瓷器等具有巨大利益的商品,因此恢复两国贸易,也是使团的目标。”
“皇上据说,中国人正在与丹麦人、瑞典人持续贸易。”帕维尔提醒道。“使团必须切断这条海上贸易线路,以便遏制瑞典人的重新崛起。”
“恐怕,难度很大。”彼得一世有更多的情报来源。“中国人,据说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舰队以及最庞大的商船队,他们甚至同时将还在跟奥斯曼人、波斯人贸易,也绝不会接受俄国的请求,与瑞典和丹麦断绝贸易,因此,俄国只能要求对方尽可能多的与俄国贸易,以便俄国能分享来着东方的巨大财富。至于其他方面,就只能指望俄国的军队能震慑敌国了。”
帕维尔这才注意到地板上的地图:“这张地图是哪里?不像是波兰的地图嘛。”
在这个时代,陆军中将不认识地图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更何况俄国疆域辽阔,周边邻国众多,帕维尔自然不可能熟悉每一个邻国的形状。
“这是波斯地图。”彼得一世并不讳言。“巴库地区的地图,接下来俄国将进军波斯。”
帕维尔倒吸一口冷气:“进军波斯,那不是要翻越高加索山脉吗?”
西元十八世纪二十年代,俄国的势力刚刚抵达高加索山脉的北麓,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控制着西格鲁吉亚,其附庸的切尔克斯人、阿布哈兹人、卡巴尔达人、达格斯坦人活跃在高加索各地,而波斯则控制着东格鲁吉亚、亚美尼亚、阿塞拜疆直至土库曼斯坦的广阔地域,成为俄国南下印度洋的最大障碍。
“是的,需要翻越高加索山脉。”看到自己的宠臣试图说些什么,彼得一世阻止道。“不过不需要担心,波斯萨法维帝国已经趋于瓦解了,波斯如今的情况就如同四分五裂的神圣罗马帝国一样,甚至更糟糕,波斯还没有一个奥地利。”
帕维尔明白彼得一世的意思,正因为波斯萨法维帝国分裂后并没有一个像奥地利那样区内最强的邦国,所以无法重复奥地利阻挡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故事,抵抗俄国的侵入。
但帕维尔公爵还是谨慎的劝阻道:“波斯内乱,只怕盯着这块肥肉的国家不少吧。”
彼得一世犹豫了一会,承认道:“的确有这样的可能,所以,俄国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
彼得一世决心安抚奥斯曼人,免得土耳其在俄国进军波斯的过程中添乱,然而帕维尔中将考虑的似乎更加长远:“皇上,你刚才说,中国人的海军是东方最强大的,且与奥斯曼人、波斯人维持着贸易,有没有可能”
彼得一世打断道:“我最亲爱的兄弟,你说的对极了,有这样的可能,是的,我们必须要求中国人在波斯问题上保持必要沉默,是的,朕决定了,使团要尽快出发”
707。由棉花
“华夏武成二十年三月丁卯,升汉口镇为夏口县,合黄州府黄陂县,置汉口直隶州。”
……………………《华夏朝太祖皇帝实录》
历朝历代的首都具都是关防严密的地方,因此一江之隔的汉口从华夏朝肇基之后就得到了迅速的发展,成为与重庆、沙市、湖口、芜湖、江阴齐名的长江大埠,只是在升格为直隶州之后,郑克臧就没有到过汉口,直到武成二十三年四月初七,他才率着两个儿子两个孙子重新踏上了这片充满生机的热土。
“圣上,这就是水力纺纱机。”郑克臧带着儿孙们来汉口自然不是为了视察市面,更不是为了一年一度的花魁选举,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潜在的继承人认识清楚机器大生产的力量。“内廷经理处纺织局汉口纱场一共有三百台这样的机器,每台机器每日能纺四十八锭棉纱,因此全场全年能共计能纺棉纱五百余万锭。”
郑安洋大惊失色的问道:“就这么个场子,一年能纺出五百万锭纱?太不可思议了。”
也难怪郑安洋会觉得不可思议,他和郑安涤都曾在基层工作过多年,也知道什么叫男耕女织,而以他过去得到的知识来说,普通的农家女,一年到头忙碌不停也不过能织出一两匹布来自用或贩卖,若将织就得土布换算成棉纱的话,也不过是翻倍而已,因此眼下这个纱场的产量足足是普通农家的一百万倍之巨。
郑安涤则将信将疑的探问道:“那这个纱场用了多少人工?”
“每个纱机用两个工,早晚各一人,另外全场还有维修的工匠四十人,也分两班待命。”纱场的管事用诚惶诚恐的语气回答到。“再加上搬运的力工、库房、账房以及巡查的工头,全场一共九百二十人,每月总计工银四千二百六十七贯又二百七十文。”
“不足一千人。”郑安洋快速的计算了一下,眼里露出骇然的神色。“效力提高一千倍。”
郑安涤严厉的追问道:“五百万锭纱,可能尽数售卖了?”
“回国公爷的话,纺织局纱锭不对外出售。”内廷经理处的一名督办的答复又让郑安涤、郑安洋等一惊。“全数拨付给纺织局的织布场。”督办随后解释道。“光纺织局汉口织布场每年就需要一千万锭棉纱,汉口纱场的产量还远远不够,如何还能出售。”
“一千万?”这个数字再度引起了皇子皇孙们的惊呼。“那不得每年产出数百万匹布?”
“没有那么多。”面前的都是主子,因此督办根本不用隐瞒什么。“汉口织布场主要是生产八支布的,因此每年仅能生产一百余万匹精布,市面卖一贯半一匹,扣除人工、原料价格和缴纳的税赋,差不多一匹布能赚上一贯钱。”
一百万贯已经是相当大的数目了,因此几个皇子皇孙的眼睛都直了,倒是郑安涤想的更深一点:“以往市面上的白布是什么价格?一贯半一匹的精布会不会冲击市面?经理处纺织局名下一共有多少间纱场布场?”
“回国公爷的话,水力纺纱机、水力织布机,顾名思义,都离不开水,因此经理处纺织局的场子主要设在长江、湘江、赣江沿岸,一共有二十六个纱场、十七个织布场,每年总计能生产约二千万匹布,这么多的布自然不可能全部在海内销售,主要还是卖往蒙古、朝鲜、日本等内外藩属,当然,运到海外的价格嘛,自然不会是一贯半一匹了。”
或许是因为二千万贯的收入对内廷而言也是一份大功劳,因此督办的语气中颇有些洋洋自得的味道,对此,郑克臧眉头不自然的挑了挑,当即就有秉承上意的内侍在一旁喝道:“呱躁,国公爷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无用的废话说那么多干什么。”
内廷经理处和内廷内侍处是平级单位,督办其实不必在意内侍的态度,然而郑克臧驾临,就连经理处的大佬也得表现的跟孙子一样,他小小的一个正六品直端明殿事如何敢在此时呲牙咧嘴,因此督办只好收起心中那份得意,伏低做小的应道:“臣糊涂。”
郑克臧微微颔了颔首,边上自有经理处协办一级的官员冲着督办猛使眼色。
接到暗号的督办这才继续作答道:“以往市面上的松江白布最便宜的也要卖到二贯一匹,质地还远不如纺织局的精布,所以,如今各地已经全部改售纺织局的布了。”
实际情况比督办说的要惨烈的多,江南的纱布生产可以说已经全部垮掉了。大大小小的织布商破产的破产、改行的改行,就连农家原来自纺自织的土布生产也遭到冲击,被迫改为更加辛苦的桑蚕生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从煤焦油萃取燃料的工业化生产无法实现,少量的化学染料应用还无法动摇天然染料的应用,否则就连印花布的市场也要被内廷经理处占据,而那些民间染坊也要步纺织业的后尘,被内廷挤垮了。
郑安涤的长子、朔庄县子郑平松还没有经过基层历练,因此他并像父辈一样了解耕织体系遭到破坏的危险,还很单纯的他在感叹财富的易得的同时,产生了某种疑问:“一年生产二千万匹布,那有这么多的棉花供应吗?”
还是那位督办回答道:“回皇孙的话,朝廷在江淮、河南、山东、冀南、荆湖、湖南、陕西等地广泛推广植棉,因此棉源还是有保证的,而且经理处每年还从朝鲜、日本、天竺等地进口超过十万担的棉花,这也能满足部分需要。”
朝鲜和日本的纺织品市场也已经全部为内廷精布所占领了,以至于两国只能将种出来的棉花出口,从而沦为了内廷精布生产的资源供给地。
一名经理处的襄办跟着补充道:“如果每年能从天竺进口二百万担棉花的话,经理处还可以在广州周边开设一到两个纱场和布场,如果能每年进口一千万担以上的话,经理处甚至可以将精布卖回给天竺本地。”
这名襄办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事实上,如今经理处纺织局出口的精布已经成功的打入了欧洲和西亚市场,成为继丝绸、茶叶、瓷器、香料之外,华夏对外出口的新拳头产品。
“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郑安涤冲着郑克臧拜到。“父皇,儿臣明白了。”
郑克臧饶有兴趣的问道:“明白什么了?”
郑安涤答道:“明白父皇为什么要在天竺搞门户开放、机会均等的政策了。”
郑克臧吃惊的看了郑安涤一样,满怀希望的问道:“说说看。”
郑安涤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开口道:“儿臣以为,眼下朝廷的力量已经到了极限,恐怕无力吞下整个天竺,但内廷又急需天竺的棉麻,所以,父皇便只怕压迫泰西各国同意开放港口,以便我华夏商贾以列国相等的条件采买物资。”
郑克臧看了眼懊悔不已的郑安洋,笑道:“不错,朕却是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你不过说中其一而已,另有其二,不知你是否还能想到。”
郑安涤思考了一会,无奈的摇摇头:“儿臣愚钝,还请父皇开释。”
郑克臧的目光落在郑安洋身上,郑安洋回想了一下谋士们的分析,小心翼翼的应道:“父皇此举,莫非还有永久分裂天竺的用意?”
郑克臧抚掌大笑:“吾儿长进不小,不错,正是要彻底分裂天竺。”
听到郑克臧要说政事,几名经理处的内廷官乖乖的退了下去,此时就听郑克臧冲着二子二孙言道:“天竺是不逊于中华的古老文明,但这并非是朕要分裂该国的原因。关键还在于天竺的地理太多优越了,正所谓形胜之地。”
“天竺北有万丈高山作为屏障,东段尽头接大小盘盘之地也有大河大山,故此东北两路都不能侵入其国内;而其地之西,连接波斯和吐火罗(阿富汗),即可窥北方大草原,又可趋大食之地,可谓用兵枢轴;南端直入大洋可控本朝与泰西诸国之贸易。”眼前并没有地图,因此郑克臧只能用嘴来描绘一下印度的地形,好在,二子二孙都入读过武学,能从军事角度考虑问题。“因此,若是天竺一统,本朝必在西南要受到威胁。”
郑平松恶狠狠的说道:“那就干脆彻底灭亡了其国。”
郑克臧叹息一声:“天竺人口数以千万,历史更是不逊于本朝,如何能轻易灭亡。”
郑平栎有些担心的说道:“皇爷爷,真就没有办法消灭这个隐患吗?”
“消灭天竺是不可能的,但占领整个天竺还是能做到得。”看着不解的儿孙们,郑克臧指点道。“天竺宗教矛盾激烈,历史上也无真正一统的王朝,因此分离倾向明显,只要华夏拉一派打一派,百十年内将其纳入治下并非不可能。然而朕却以为将其纳入治下并非是上策。”郑克臧是以异时空的历史为鉴,正是在某国的殖民统治下,才在印度形成了统一的民族国家思想,因此他是不愿意重蹈覆辙。“只要能让其资源为本朝所用,天竺列国打生打死与本朝何干。”
听到这,郑安洋脱口而出:“分而治之。”
郑克臧嘉许道:“正是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