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4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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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管诗菊冷冷的看着兰斯。“兰馆主,可有两份证明文件,你可要看看。”
兰斯接过由丹麦东印度公司代表菲斯德罗、瑞典东印度公司在厦门商站的常驻负责人图森奥力签字画押的文件一看,沮丧的低声咒骂道:“这两个该死的北欧混蛋,什么绅士的名誉,在金钱面前连狗屁都不是。”
兰斯其实错怪了丹麦人,英法荷兰三国东印度公司结盟的曝光,其根本原因是因为华夏跟瑞典人的最惠待遇谈判。能获得更多的利润对于瑞典人自然是不小的诱惑,然而要向华夏交出西行航线的秘密,这又是瑞典人不敢承诺的。眼见得的谈判要破产,到手的钱要飞走,慌了神的瑞典人便顾不得一切,抛出了在荷兰东印度公司听到的一切。
负责谈判的管诗菊自然不敢怠慢,拿着瑞典人的供述去找丹麦人,同样用断绝贸易作为恐吓,丹麦人当场就竹筒倒豆子,把他们说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两份口供一对照,英法荷兰三国东印度公司就自然而然的露出了水面。
管诗菊立刻派人急报武昌,郑克臧亲自批示道“以夷制夷分而治之”。有了这道圣裁,管诗菊这才找到了兰斯,要跟他做一笔交易。
“既然做了,就不要怨天尤人了。”管诗菊不动声色的说道。“兰馆主,给你五天的时间处理商货,随后本朝会派船将你送往巴达维亚的。”
兰斯情绪失控的大声吼叫道:“五天,该死,商栈里二万法郎的货物,怎么来得及处理货物,噢,我的上帝,你让我回去怎么跟国王陛下交代。”
一想到因为巨大的损失,回去后被太阳王给绞死,兰斯就不寒而栗,至于因为来不及通知而被华夏扣留的法国商船的损失,他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忽然猩红着眼的兰斯隐约间看到管诗菊脸上露出的诡异神色,仿佛抓到救命稻草的他心中一动:“鸿胪使大人,这件事情能不能换回,我用我的生命担保,接下来法兰西王室东印度公司将不再参与任何针对华夏的活动。”
“按道理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管诗菊沉吟了片刻。“只是此事已经上报了朝廷,要想挽回的话,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看着大失所望的兰斯,管诗菊来了个转折。“但是也不是绝对的,只怕贵方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代价?”只要能保住与中国的贸易,兰斯并不在乎什么代价。“请说详细一点。”
“馆主已经知道我朝已经驱逐了清虏,重新光复了神州。”管诗菊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貌似平静的说道。“本朝呢,向来主张与列国通商的,如今又能名正言顺的代表中国,所以朝廷想派使节前往泰西与极西列国建立正式的邦交。”兰斯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圆圆的,然而不待他开口,管诗菊自顾自的说道。“如果馆主能安排贵方船只引领我朝使者前往泰西的话,过去的事情就可以当它过去了。”
“这一路上极其危险,贵国何必冒这个风险。”兰斯试图打消华夏方面出使的想法,只是才开口就看到管诗菊那双重新冰冻起来的双眼,身子一颤的他当即改口道。“没有问题,我会安排我方船只运输贵国使节前往法国访问的。”
“馆主说笑了。”管诗菊淡淡的说道。“国信使出访,何等的隆重,焉能用异国船只运载,这岂不是丢了朝廷的颜面吗?”管诗菊终于说出了让兰斯最害怕的话。“所以朝廷已经决意用自家的水师运输,只需要贵国船只引领我方舰船前行即可,想来有贵国久识海路的大舟引导,我国舰船自然能来去无阻。”
一想到今后华夏商船直接去欧洲贸易,东印度公司因此破产,兰斯在恐惧之余便大叫了起来:“这,这是要我们交出航路的秘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吗?”管诗菊笑了起来。“一百年前,这么说或许是对的,可是如今,越来越多的泰西国家能万里遥遥的来到本朝交易,这航路还有秘密吗?当然,馆主也可以坚持己见,然而本朝有句古话,叫做死了张屠户未必就吃带毛猪。知道什么意思吗?”管诗菊好整以暇的看着表情可怜的兰斯。“意思就是,法兰西不答应的事情,英圭黎就可能答应,英圭黎不答应,丹麦可能答应,丹麦不答应,瑞典可能答应,以此类推,总有一家会答应的。至于别人答应了,朝廷自然会给别人好处,而贵方不答应,那么什么都不用多说了,馆主只管去准备撤离一事吧,来人,上茶。”
管诗菊之所以找上法兰西人威逼利诱,是因为郑克臧的钦定。
以两世为人的郑克臧的记忆,法国已经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中失败,太阳王路易十四的治世已经从顶峰迅速滑落下来,此时法国国穷民疲,法国朝野上下绝不会乐见夏法贸易的中断,也无力对远在东方的华夏施加武力威胁,有很大可能接受华夏的要价。而法国又是欧洲有数的大国,由其引领华夏进入欧洲世界,可以根本不用在乎其他欧洲国家的反对,再加上凡尔赛是欧洲外交界的中心,打开了夏法直接邦交,便是打开了华夏与欧洲各国的全面邦交,是远比野心勃勃希图掌握整个世界的英格兰及即将落幕的荷兰人好得多的利用对象,更远非屈居一隅的丹麦及只能用于牵制俄罗斯崛起的瑞典好得多的合作对象。
果然,挣扎了一会,兰斯终于在差役上来驱赶前作出决定:“管大人,别,我,我代表法兰西王室东印度公司,接受,接受,贵国的请求。”
是的,向华夏开放航路未必会导致法兰西东印度第一时间破产,可要是不答应,法国的东方贸易就彻底中断了,正所谓早死不如晚死,至于他国怎么想的,就不在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兰斯先生的考虑范围中了
622。喀尔喀事定
南中国海波云诡谲、风雨欲来之际,北方大地却已经是血流成河了。
八月初,在确认了南线步步为营的夏军似乎无意在维系粮道安全的沿线驿站建成前介入喀尔喀蒙古内部纷争后,土谢图汗部汗王旺札勒多尔济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野心,决议立刻发动对札萨克图汗部的进攻,统一整个外蒙,实现其成为喀尔喀大汗的梦想。
事实上,旺札勒多尔济选择的时间点并不好,外喀尔喀地区八月末九月初就会降雪,除非札萨克图汗部愿意跟其决战,否则他很难在入冬前解决对手。
但旺札勒多尔济也是别无选择,喀尔喀北方已经陆续出现了越境的哥萨克骑兵,而在喀尔喀东方的额尔古纳河一线清军又跟俄罗斯人打成一团,无论最终两方谁输谁赢,胜利者必然顺势进入外蒙,到时候外蒙的形势势必更加混乱,单凭一个土谢图汗部是绝对无法应对三个方向的敌人,更不要说到时候准格尔人也可能会插上一脚。
只是在土谢图汗部已经大打出手后,抵御不住的札萨克图汗部终于艰难的做出投靠华夏的决定,希图借助华夏人的兵威抵御自己咄咄逼人的同族。
“古大人,本王的勇士报告说,还有半日马程便可以赶到色楞格河了。”骑在华夏赠送的混血大马上,感觉甚佳的东喀尔喀郡王乌默客向古晋介绍到。“如今土谢图汗部正和札萨克图汗部在河畔对峙,我们现在赶过去正好对旺札勒多尔济来个前后夹击。”
“不急,仗不是还没有打起来嘛,现在赶过去,万一旺札勒多尔济转身跑了,哪去再找这么一个好机会。”古晋显然另有打算。“对了,王爷,前去额尔德尼召(光显寺)迎接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的部队差不多该到了吧?”
乌默客向身边随从的几名辅国公、安国公问了几句蒙古话,转过身来笑眯眯的跟古晋报告到:“古大人放心,本王的勇士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得手了”
乌默客说的不错,就在联军方面还在不紧不慢的向色楞格河战场方向开进的时候,三千车臣汗部的骑兵已经顺利的攻入了额尔德尼召,驱散了土谢图汗部的留守部队,并在土谢图汗大帐反应过来之前,将光显寺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突如其来的袭击,不但让土谢图汗部上下措手不及,更让光显寺中的僧侣们觉得末日降临,但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罗桑丹贝坚赞却不顾扈从的僧众们的劝说,在杀戮声中走出了寺庙。看到这位外喀尔喀最高宗教领袖出现在自己面前,领兵包围寺庙的车臣汗部的三等辅国公巴郄济农以下数百兵丁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
望着佛堂外跪伏的整整齐齐的车臣汗部族兵、听着远处尚在喧嚣的杀戮声,罗桑丹贝坚赞一脸悲哀的捏着白骨佛珠、转着头骨转轮,诵读起超度亡灵的佛经来。在他的感召和带头下,阖寺上下的僧侣也跟着诵念起来,一时间庄严肃穆,与周边地狱般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恍如天上佛国降临人世一般。
好半天后,诵经声停了下来,这位札萨克图汗部出身的大活佛用平静的语气向抬起头来的巴郄济农询问道:“可是华夏人出兵了?”
巴郄济农一滞,随后恭谨的回应道:“智慧无边的大活佛,您说的不错,天朝出兵了。”
罗桑丹贝坚赞叹了一口气:“只有被**迷失了双眼的人,才会以为夏军会一路把驿站修到额尔德尼召后,再与之决战。真是糊涂啊。也不知道此战过河,土谢图汗部的族民能有多少能活下来。都是草原的子民,为什么不能放下屠刀呢?”
以为哲布尊丹巴在磨蹭时间的巴郄济农状着胆子说道:“还请大活佛移驾。”
罗桑丹贝坚赞点头道:“好吧,且请这位贵人送我去军前,或许还来得及消弭兵灾。”
可惜的是,悲天悯人的罗桑丹贝坚赞显然来不及赶到战场了。
武成十五年八月十五日,土谢图汗部与札萨克图汗部在色楞格河畔决战,拥兵三万五千人的土谢图汗部在最初占有绝对优势,将只有一万五千人的札萨克图汗部打得溃不成军。
然而眼见得最后的胜利已经唾手可得了,七千车臣汗部及五千达里冈爱部突然从侧翼出现,一时间将岌岌可危的局面扳了回来。
土谢图汗部到底是兵多,很快又再度占据了主动,但致命一击随后出现,夏军铁骑军第四师从背后杀出,以势不可挡之势扑向土谢图汗部的汗旗所在。尽管旺札勒多尔济使出浑身解数甚至不惜以动摇阵线的方式抽调兵力回援,可是面对夏军的集团冲锋,任何试图阻挡的蒙古骑兵都没有一合之力。
迫于夏军所向披靡的攻势,旺札勒多尔济不得不丢下汗旗,狼狈而逃。旺札勒多尔济这么一逃,土谢图汗部就彻底断送了胜利的希望,最终这场大战以土谢图汗部伤亡一万五千人、被俘五千人的结果告终。
土谢图汗部败了,只是华夏联军方面也损失不小,夏军姑且不论,仅车臣汗部就有二千人的伤亡,达里冈爱部也有一千余人的死伤,最初独立抵挡土谢图汗部的札萨克图汗部的伤亡尤其惨重,光战死者就达三千人,其余基本人人带伤。
在这种情况下,华夏联军方面也无力继续追击下去,一场大战就此落幕。
一路逃回额尔德尼召的旺札勒多尔济喘息未定,但更大的噩耗接踵而至………作为最后依仗的哲布尊丹巴被车臣汗部提前劫走了………气急交加的他顿时一病不起。
何去何从?土谢图汗部上下开始议论纷纷,有人提议北逃阿附俄罗斯人,有人提议东进托庇在清廷门下。正在惶恐不安中,罗桑丹贝坚赞的使者带来了古晋招抚的书信。
九月初三,经过休整的华夏联军重返额尔德尼召。
在札萨克图汗部、车臣汗部上下仇恨的目光中,旺札勒多尔济向古晋奉上清廷颁给他的汗王金印及土谢图汗部三十七旗所领的草场分布图。
接受土谢图汗部臣服的古晋随后代表华夏朝廷对土谢图汗部作出处罚,将其所属三十七旗中南部的十七旗划出,组成左三音诺颜部和右三音诺颜部。此外剩余的土谢图汗部草场也被缩减,缩减部分一分为二,分别划给车臣汗部及达里冈爱部。
“接下来,朝廷会在东喀尔喀郡王治下选一块地方驻军。”受降仪式结束后,古晋召开了外喀尔喀王公大会,传达郑克臧之前留下的旨意。“大约会在乌里雅苏台河周边,以帮助札萨克图汗部抵御准格尔方面的进攻。”
札萨克图汗部首领,西喀尔喀郡王策旺扎卜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出列向古晋一礼道:“请大人向大皇帝转达臣下的感激之心。”
“不必如此。”古晋伸手虚搀道。“喀尔喀既是朝廷的藩属,朝廷自然要保全各部的安危的。”古晋随后话锋一转道。“不过还请策旺王爷、乌王爷以及土谢图汗、左右三音诺颜汗明年开春后前往内地朝觐圣上才是。”
古晋说的不清不楚,但在场的几人心里都很清楚内中的意思。五位王公中策旺扎卜和乌默客两人是要去谢恩,而旺札勒多尔济和左三音诺颜汗丹津罗布藏、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