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4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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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思。”看着清军的反应,汤保意嘴角浮起了冷笑。“这些年鞑子倒是长进了,队伍排得有模有样,就不知道打起来怎么样。”话虽如此,汤保意却没有让夏军直冲清军阵列的意思。“来人,命令各师炮队,给我狠狠打!”
夏军一路追击下来,那些枢密院直属的重炮团自然不可能还跟在身后,但是仅凭夏军一个师八十余门火炮来算的话,十五个师就是一千二百门。尽管都是些速射的小炮,射程有限,威力一般,但架不住数量多啊。在距离清军五十到八十华夏步的位置上这么一开火,顿时如暴风疾雨般把清军浇了个透心凉。
八旗新军是清廷按照严格的规章训练出来的专业火器部队,讲究的就是在敌方炮火下不动如山,可是面对夏军铺天盖地如罗网一样密致的弹雨,他们也顶不住了,不得不主动迎击上来,以免不发一弹就全军覆没了。
八旗新军都顶不住,更不要说两侧的绿营新军了,在被迫煎熬了一阵,实在受不了的他们暴虐的冲杀了出来,直扑夏军的炮队而来。看到清军两翼阵脚松动,夏军的炮队立刻后撤………夏军普遍装备的八分炮十分轻便,总重不过八百余斤,十个炮手你推我拉,不用骡马就跑得飞快;夏军炮军团装备的十一分炮总重约一千二百斤,要比队属八分炮笨重许多,不是人力轻易可以推动的,然而夏军准备了许多拖曳的马匹,最后一炮打完,一拉就走。
看到夏军的炮队在己方的逼迫下退却了,绿营新营这边爆发出一阵欢呼,倒是八旗新军几个被荷兰人操训过的佐领泪流满面,但是阵脚已经牵动,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只是夏军也在想清军当面缓慢逼近着,而且在己方炮队通过预留的通道撤到后方之后,夏军横阵突然间拉长了,原来三排阵列很自然的转变成了双排阵列,虽然看起来减少了火力持续性,但单次发射的弹丸数量却明显增多了。
狂奔出来的两侧绿营首先跟夏军接触了,只见夏军全体举铳,冲着奔近的绿营兵一通齐射之后迅速散开,露出背后尚未披甲的白兵部队。白兵部队中背负着两套战甲出阵的那一半则飞快的替同伴披上甲胄,并在卸下另一套后,坐地休息起来。
虽然只能上阵一半,但每一翼的夏军白兵足有二千多,虽说不能以一当百,但依旧在步队铳刺枪阵的支援下以中流砥柱的姿态,生生挡住了绿旗兵的锋头。而夏军撤到后方的炮队也开始用大角度吊射,以阻断清军后续部队的跟进。
真正有决定意义的还是夏军的兵力,由于夏军把清军多出近半,因此夏军的侧翼伸展更广,当清军两翼跟夏军交手的时候,最外侧的夏军便从容的在侧面展开,然后有排铳把正在冲杀的清军成排的打倒在地。
如果说清军侧翼承受了夏军主要兵力的压迫的话,那么清军正面的三十佐领八旗新军则领受了夏军齐射的威力。表面上看,清军的火力持续不断,时不时打倒与之对射的夏军官兵,但实际上夏军的齐射威力更大………由于这个时代火铳的准确性极差,所以只有成规模的射击才能造成相当的伤害,而夏军的双排齐射比之清军的单排齐射能在一次射击中投放更多的弹丸,因此造成的伤害就更大………几次对射之后,八旗新军的兵力开始快速减少。
见对射无法打赢当面的夏军,八旗新军干脆散开,让身后拿着刀子的内外火器冲上来肉搏。你散我也散,夏军也让开通道,于是让八旗兵们惊恐的一幕出现了,铁骑军第四师尚能作战的六千铁骑一涌而出,顿时把旗兵们打得魂飞魄散。
战事不利,满洲大兵喜欢转进的老毛病顿时便又犯了,只见成群结队的旗兵丢下手中武器转身向后方逃去。旗兵这么一逃,立刻牵动全军,本来就被迫给满洲人卖命的绿旗兵早就不想打下去了,一见主子们都跑了,自然也就跟着一起逃。
“完了!彻底完了!”看着兵败如山倒的局面,胤禛一边哀叹一边去摸腰间的宝剑。“皇阿玛,儿臣尽忠了”
“四哥!”一声呼唤惊醒了一心寻死的胤禛,他抬起头来四下看着,却看见一个拳头在眼前放大,随即晕了过去。“你们这些奴才,赶快带上四哥往西面跑,最好一直跑到太行山脚下,然后再往北走,北京城不要回去了,直接出宣化走漠南去关外。”
接过胤禛的贝勒府包衣问道:“十四爷,那你呢?”
“我?”胤禵一扬手中的宝剑。“当然也是一样要逃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啊”
576.灭清之战(15)
既然发现汤保意忙于拦阻胤禛、胤禵暂时无法北上追击胤禔,何叔治便引兵与古晋部汇合。等两部在河间府以南、子牙河以北地区会师之后,两人一合计,干脆也不要等杨伯康了,咱们两加起来有八万出头,胤禔不过十一万,而且军心不稳,未必不能一战。
这倒不是古、何两人托大,毕竟两部不是骑军就是骑马步兵,机动速度快,只要查明了清军行军路线,完全可以抢在清军之前预设阻拦阵地,利用飞骑军下马接战,铁骑军、骠骑军从旁掩杀,一举奠定胜局。至于杨伯康的前令嘛,他老人家就算打赢了胤禛、胤禵估计也得抓上半天俘虏,再加上胤禩、胤祥万一也从彰德出逃,主力部队一样北上不得
主意已定,那就行动吧,只是两人的判断有一点不一样。古晋认为,胤禔可走河间趋天津,然后走榆关和大宁走廊奔辽东;何叔治却坚持清军会经由保定奔南口,出宣化入漠南。
两人争论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不管胤禔走两条路,两部主力在河间休整是没错的,清军只要过了深州必然要选择道路,经饶阳、武强完东北行那就是奔天津去了,经安平过滹沱河就是去保定的,无论走那条路,夏军都可以利用马速抢在清军之前到位。
河间素有“京南第一府”的美誉,驻守的分巡道和知府、总兵也都是旗人,只是一样没有兵,面对夏军几万骑兵的包围,正红旗的道尹自己赏了自己一杯毒酒,镶黄旗的知府则选择了上吊,镶白旗的总兵还想抵抗,结果却被自家的包衣绑了作为赎命的工具。
再度兵不血刃的控制了名城,古晋和何叔治谢绝了本地士绅商民送上来的犒赏,只是留下了几十头猪羊现杀给部下们打打牙祭。然后两人共同作出决定,战斗部队和各师中垒团在城外宿营,辎重部队进驻城内大名镇的营房和府衙、府库。
睡了一个晚上,各路的情报便川流不息的传到了两人的耳里。首先是清军胤禔部,胤禔连冀州都没有进只在枣强以北露宿了一个晚上,便急急忙忙的涉渡了滏阳河;这就支持了何叔治的观点,清军只可能向保定高阳一线前进,否则完全可以沿滏阳河一路而下,在献县或干脆在沧州以北在越过滏阳河,然后沿子牙河去往天津。
不过何叔治和古晋约好了等清军到了深州并且选择了最后路径再行动的,所以他也不能太过急切,而且以清军目前急行军的速度,拖上两天,清军的体能就会跟不上了,到时候再突然杀出,显然更有获胜的把握。
既然不急,那就继续休整吧,反正磨刀不误砍柴工。
又等了个把时辰,东路的消息也到了,与何部分道扬镳的神策军已经抵达了沧州一线并与宣武第六师的留守人员取得了联系,且一路上迫使闭门自守的吴桥、东光、南皮各县纷纷易帜,但神策军一概不派人接受,只是通知他们等待后续部队派人来联络。
听到这个消息,古晋笑嘻嘻的点评道:“这干小辈,本事倒不也不差,只是带着日本人在国内耀武扬威,那些卫道士会不会拿着鸡毛当令箭。”
何叔治被几个团千总驳了面子,对这几位很是不屑:“这一路上都是咱们大军开过的地方,那些墙头草哪还不知道知情识趣,古大人,你谬赞了。”
古晋已经知道何叔治被人顶了面子,于是劝到:“都是晚辈,何必跟他们计较,再说了,他们都是你我的学生,学生做得好了,做师范的也有面子不是。”
“学生?不敢当,”何叔治一呲牙。“他们都是天子门生,你我如何担当起老师一说。”
古晋还待说些什么,这个时候探马又来报,杨伯康在留下一师维持济南秩序之后,已经抵达了德州,对此古晋笑道:“这番好了,杨大庸在德州,就不怕胤禔转而东向了。”
何叔治的脸色当场就有些不对了,古晋这是什么话,是说自己丢下德州出击是为了抢功的败笔吗?但大敌当前,何叔治也不好跟古晋争个明白,只得按捺下心中的不痛快,给古晋记上一笔,日后再找机会报复。
古晋倒没有注意到何叔治的黑脸,只是笑道:“现在就等南面的好消息了。”
南面的好消息很快来了,汤保意不出所料的击溃了胤禛和胤禵两人率领的九万清军。只是清军溃散的太快,导致夏军没抓住几个俘虏,所以至今还在追击当中,不过更南面的陈保全部若能及时北上的话,两面一堵,清军就是想逃也没处逃了。
“还好没等汤克强。”古晋一砸嘴。“要是等他,煮熟的鸭子都会飞了??”
“我,我不成了,”刚刚停下来休息,和硕康亲王崇安便在那里叫唤道。“把我丢下吧,反正逃来逃去都是一个死,死哪都不一样,何必做一个被人撵得到处跑的丧家之犬呢。”
坐在不远的胤禔厌恶的看了崇安一眼,还没说话,八旗新军左翼都统阿克托便向他进言道:“太子爷,这三天两夜拢总休息了不过五个时辰,这可不行啊,得让儿郎们休息两日才成,不然还没到保定,全军就垮了。”
反了天了,边上铁帽子王叫苦,胤禔没有办法,但区区一个副都统也敢跟自己说不行,顿时就激怒了胤禔,只见他抡起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的向阿克托打去,口中还说道:“当年打噶尔丹,大家伙在大漠里几天几夜不睡觉都可以,如今才几年,都成豆腐兵了?这还是我大清用巨资练出来的百战精锐吗?”
阿克托直愣愣的跪在那里听任胤禔打骂,嘴里犹自苦劝道:“太子爷,你打也成,骂也成,听奴才一句劝吧,下面儿郎实在是跑不动了,再跑,只怕立刻就要散伙了。”
胤禔气急,然而哗变的危险他不能不考虑,只好丢下鞭子妥协道:“传令下去,到深州宿营,明日午后出发,不去保定了,改道定州。”
胤禔明白的很,别看只耽搁半天,但变数就大增了,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无法按原定计划前往宣化了,只能先进入雁门省,然后从大同出关,虽然远一点,但相对安全,还能就地筹措一批穿越漠南草原需要的粮食,可谓一举两得。
东宫侍卫们把胤禔的命令传达下去,一时间清军欢声雷动,只是崇安舔着脸过来问道:“太子爷,经来源去雁门,不是一样要经过保定嘛,为什么该走定州。”
胤禔知道崇安是嫌定州城小,不如保定繁华,但繁华有个屁用,现而今第一要务摆脱夏军追击:“康亲王,虽然不知道海逆的追兵离咱们多远,但这几日夏军的探马可都一直吊着咱们,你说,他们会不会猜到咱们要去保定呢?”
看到崇安脸色发白,胤禔继续吓唬道:“夏军击败蒙古人的骑兵在哪里?会不会已经抢在咱们前头赶到保定了?万一海逆真的夺了保定,那咱们可就自投罗网了。”
崇安苍白着脸不敢说话了,胤禔暗自冷笑,真是个脓包,连纸上谈兵都不会,自己要是没有派出探马查清了保定、定州方向没有夏军,能往这个方向去嘛。再说了,保定离定州又不远,真要有夏军骑兵的话,顶多半天时间就能追击过来。
崇安退下去了,刚刚还笑话他的胤禔却又有些不安了,自己是忽略了什么吗?啊呀,是夏军的骑兵,对了,对了,夏军骑兵跑到哪去了?不在前面,难道是在自己身边?
一念及此,胤禔急急下令道:“让孙渣齐给我往阜城、武强、献县、饶阳、肃宁方面探查,一定要查清了有没有夏军出现”
胤禔还在疑神疑鬼,胤禛却迎来了自己的末路。尽管此前他被胤禵击晕后由自家包衣救出交战区域,然而在夏军持续的追击下慌不择路的迷失了方向。等从屠刀下的村民口中问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他才发现,绕了一圈,自己还是在邱县境内,并没有跑出多远。
只是这个时候马已经跑废了,靠两个脚更是无法闯出夏军的天罗地网,不得已,他只能命手下收起刀子,掏出一块御赐的古玉,和声细语的跟村民们商量借地方躲两天,并威胁道,若是有人出卖,就杀了押在身边充作人质的妇孺。
迫于眼前的刀剑,村民们同意了,于是胤禛和几名包衣换了衣服,驱走无用的坐骑,隐匿在这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子里。然而夏军的搜索队很快出现了,由于在村子附近发现了被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