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3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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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可以削减一二人。”
郑克臧眉角一挑,他已经洞悉了林良瑞的目的。没错,如今华夏内阁虽说是政府的总领,但各部直接向管领的内阁大臣或内阁参赞大臣负责,并不需要直接面对首相,因此林良瑞的权力其实很小,而一旦改革内阁体制之后,总理大臣的权柄将大大增加。
“兹事体大。”由于不合自己的胃口,所以郑克臧敷衍道。“朕还要考虑一二。”
林良瑞也知道增加相权就意味着对君权的削弱,所以他只能点到为止,并不敢表现出过于积极的面目,随即他话锋一转回归到之前的话题:“臣以为,本朝北伐在即,此时与清虏接洽,或可以起到迷惑的作用。”
这话就说中了郑克臧的心思,因此郑克臧含笑点头道:“这是老臣谋国的说法。”
可是郑克臧又不放心,追问道:“若是清虏此举也是迷惑本朝呢?”
“可向清廷索要河中及关陇。”林良瑞这也是狮子大开口。“且看清虏的诚意如何。”
“关陇?”郑克臧想了想。“只怕张卿这边又要叫苦不迭了。”
“虽然关陇是一大负担,但其具有形势上的优势,朝廷为此担上一些麻烦也是值得的。”
“这倒也是,朝廷大军要跨过巴山秦岭也不容易,若是能从清虏手中不战而获,倒也不错。”郑克臧下定决心。“此事就让总督衙门派人去谈。”
总督衙门的全称是总督蕃洋列国事务衙门,清廷自然不是洋夷,那么换而言之就是蕃狄,这可是一种赤果果的羞辱,因此林良瑞担心道:“交给郁大人负责倒也合适,就怕清廷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什么?蕃狄的身份嘛?要是鞑酋长康熙还想跟朝廷争夺中华正统,倒也不必谈了。”郑克臧这是想以强硬态度安抚主战派。“至于清廷那边嘛,朕会派德安公主驸马参与谈判,想来有这样的规格,也该能安抚了??”
531。挫折
武成七年九月初七,郑克臧在武昌凤凰山离宫接到川西方面的第一封报告,大吃一惊的他旋即莅临枢密院质询职方司的工作。然而华夏朝职方司还没有做出应变的决策,川西夏军已经夺取剑阁的第二份报告又送抵了郑克臧的案头。在这种情况下,华夏枢密院判断清军将全面龟缩,于是遂立刻调动前线兵力向黄河岸边押去。
然而夏军刚刚大举出动,清廷便悍然在开封段及亳州段,两处同时毁掘了黄河南岸大堤,尽管秋末冬初并非是黄河丰水期,但尚未完全结冻的黄河还是夹杂着大量破碎的冰块倾泻而下,不但将豫中、亳颍大地至于一片汪洋之中,还将在华夏整治下已经水患消退的淮南地区重新淹没,更将数十万奉命北伐的夏军将士及倍数的军资一并置于黄泛区中。
消息传到信阳,北上主持北伐的郑克臧怒急攻心,当天就病倒在军前。
为了避免进一步动摇军心,随驾扈从的枢密院使洪拱柱只得在紧急向监国皇后陈纤巧通报的同时,集合未遭到洪水冲击的天武、拱圣、宣威、虎翼各军计七个师,由枢密院同知封慧领兵组成左翼军沿汝河、伊河谷道向洛阳进军。
只是豫西山峦叠嶂道路难行,又恰逢风雪大作,军资匮乏的封慧前进不得,只能领兵回转许州一线,在尚未被淹没的若干高地驻军,至此“乙酉北伐”半途而废,夏军只是在西线占领了以及残破至极的汉中地区,在战略上反而将自己拖入了一个巨大的困局之中
“放心,朕没有垮,朕只是做了一个梦。”看着身边因为担心而容颜消减的诸女,郑克臧苦涩的笑了笑。“朕梦见当年送朕来的那个神人责问朕是不是一切都做好了,朕说好像有做好又好像没有做好,神人就让朕回来继续认清本心。”
郑克臧的这番古怪的言论,边上的人谁都听不懂,如方玉娘等几个嫔妃还以为郑克臧已经神志不清了,当即便有人开始抹起了眼泪。
“说了,朕没事。”郑克臧冲着女人们微微摇了摇头。“朕只是自惭,这次确是轻敌了。”郑克臧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好一个连环套啊。议和是纵敌骄敌,汉中屠杀是激敌迫敌,朕以为胜券在握,焉知道完全被玩弄在鼓掌之中,不败才怪呢。”说着说着,郑克臧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不过也是,若非朕横空出世,人家可是一代史册彪炳的圣君,怎么可能没有几斤几两呢,还是朕求治太切啊。”
“胜败乃兵家常事,圣上何必自责。”陈纤巧突然打断郑克臧的自哀自怨。“再说今次失利又未曾动摇国本,我强敌弱之势态并未改变,只要再有十年生聚,我朝必能彻底压倒清虏。届时河山重光,天下一统,也只是指日间的事情。”
看着教训自己的发妻,郑克臧忽然失笑:“皇后说的极是,朕不过才四十多,再有十年也不过五十出头,熬也能熬死了鞑酋康熙。”
说到这,郑克臧振奋了精神:“来人,着兵部把今次的损失报上来,朕要仔细看了。”
“圣上又在胡闹。”陈纤巧却喝止了内侍。“政事且慢处理,一切等养好了身子再说。”
不愿顾拂了陈纤巧好意的郑克臧只好收回自己的话:“好,好,朕听皇后的,这样,朕再修养三天,三天后再开始理政不迟”
清军掘开黄河大堤固然使得河南成为一片沼泽并迫使夏军无法北顾,但也隔绝了豫东鲁南的清军与河间清军间的联系。为了防止夏军在来年春夏后对河间的孤军继续用兵,胤禔继续执行原定的北撤计划。于是在没有夏军骚扰的情况下,剩余的二万多清军攘携十余万洛阳、郑州等地百姓次第撤过冰冻的黄河,在风雪中进入山西、山东等地,只留下少量官员守着空空荡荡的洛阳、郑州等着华夏朝“接收”
“此次我军伤亡官弁士卒约一万五千人。”由于水势不大,因此直接被洪水冲走的夏军人数不多,更多的损失则是因为不适应水土气候以及黄泛区引发的时疫造成的,好在天气很快寒冷下来,疫病并没有扩散,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损失的军械、火药、军马、车辆、粮秣等一应物资约计六百七十万贯。”不过军资方面的损失就极其巨大了,别的不说,光师旅一级的火炮就有近四十门陷在淤泥里无法打捞上来。“此外,目前我军尚有十七个师位于黄泛区及黄泛区南缘,每日所需补充的军粮、马草就高达千余石,还要考虑到运输的问题以及民夫的口粮”
郑克臧开口打断了兵部尚书林升的话:“命令北线各部除许州驻军外,全数返回原防。另外再给封慧下一道命令,着他趁中州冰封之际探查黄河溃坝地段,若是没有清虏干涉,要尽快把黄河口子堵上,否则,来年,情况就更危险了。”
内阁参赞大臣、度支衙门会办大臣张日耀眨了眨眼:“圣上,国库中已经没有钱了。”
武成六年,度支衙门国库、核销两司上报财政盈余四十一万五千一百二十一贯又三陌五十一文;武成七年原本预计将有八十余万贯的盈余;然而这一些都被庞大的临时军费给吞没了。不但盈余已经提前用完,度支衙门还向四海、通海两大钱庄及内库筹借了四百万贯的军费开支。原本预计四年内还清本金及一成利息,但如今这些钱显然是不足以应对浩大的河工所需,因此张日耀的意思很明确,要么再借新债,要么就别往大里搞了。
张日耀只看到部门的利益,但林良瑞却看得更远,知道让黄河留着豁口的危害性是长久的,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担心:“圣上,就怕清虏不给朝廷修理黄河的机会。”
“清虏是不甘心从君令天下退缩成屈居一隅的。”郑克臧乐观的判断着。“掘开黄河,不过是缓兵之计,一旦鞑酋觉得兵马足以压倒我朝了,他还是会南下的,所以,咱们修黄河大堤对他们也是有利的,更可以消耗我朝的国力,想来应该乐见其成。”
郑克臧的话并不能说服殿上众人,但背书的人出现了,以枢密院同佥兼任职方司郎中的金言智很快传来一个消息,郑州班头曲氏不愿意随清虏北撤于是纠集衙役、青皮及打行一众约百十人乘虚夺了郑州,已经向华夏献城了。
“百十个破落户就能夺了一州?这消息确实吗?”学部尚书吕雪芳也是搞情治的出身,因此由他来挑职方司的错也是名正言顺。“职方司这次不会再出纰漏吧。”
“确实不会再错了。”金言智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城中清军主力已经悉数撤走,只留下一汛清军在装样子,结果曲氏使人一鼓噪,满知州就让剩下的清军护送他和阖州官员弃城而逃了。”这当然是郑州来人的说辞,肯定是不足信的,但关键是。“封大人已经遣一团兵马疾行北上,刚刚传回消息,我军已经控制郑州,城内还有商民不足五百户。”
“拟旨。”一众文武还在议论纷纷,郑克臧已经下定了决心。“着封慧领两师进驻郑州与许州驻军成犄角之势,另外,着他派出探哨打探河中消息,若是洛阳守敌撤退了,便顺势接管洛阳,至于前令不便,军队既要准备打仗,也要准备治河,开春后还要组织军屯。”郑克臧顿了顿。“虽说是清虏拱手相让的,但占住了就是我朝的。”
随后郑克臧冲着吏部尚书郭楷命令道:“吏部不是已经检选了洛阳、汝州、禹州、郑州等地地方官了吗?让他们立刻赴任接掌民事,收拢和点检人口,实行民屯,以恢复当地生产。”
郭楷应了一声,郑克臧便又道:“朕本来想一气夺了开封后,将其设为中州首治的,如今看来短时间内是不行了,就升许州直隶州为许昌府,为中州首治,另升信阳州为信阳府(注:原明清汝宁府)、郑州直隶州为郑州府,如此一来,今后中州辖许昌、信阳、颍州、陈州、郑州等六个府及禹州、汝州等二个直隶州。”
郭楷有些疑惑的问道:“圣上,那洛阳不归入中州吗?”
郑克臧注意到殿上人都是一脸的迷惑,这才解释道:“收复洛阳后,升其为西京河南府。”
洛阳作为古都,成为西京倒也合适,但郑克臧的根本目的却是分割河南,缩小省级行政区:“省域变动,吏部还要重新规划,朕只提一项,那就是伊川、嵩县当划入汝州,偃师以西归入郑州,作为补偿,陕州直隶州省入西京。”
郭楷是个老实人,因此乖乖的应声称是,随后他问道:“汉中如何安排?”
“汉中还置汉中府,先归由西川地方管辖,日后陕西克复,再归还陕西。”郑克臧叹了口气。“三川残破,旧观尚未恢复,汉中又遭此大劫,地方元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复呢。”感叹之余,郑克臧对郁平吩咐道。“颍州的议和还要继续下去,当务之急,就是压迫清虏拱手让出河南府,只有河南府到手之后,朝廷才能图谋关中”
530。北伐第一功(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就删了)
“这是皇上的旨意,你们想抗旨吗?”汉中府城内,鹰视狼顾的四阿哥胤禛正绷着脸看着面前的四川总督觉罗华显、四川巡抚鄂海、四川提督祖良弼、西安汉军镶白旗副都统许廷臣等人。“看起来,你们还真是我大清朝的忠臣良将啊,一个个爱民如子,可惜,就把皇上旨意视若无物!”
随着这声压抑到极点的厉喝,几名穿着黄马褂的御前侍卫猛的向前跨了一步,手也顺势握在了刀把上,就待胤禛一声令下,他们就要拔刀相向了。
顿时,屋子里的气氛开始紧张了起来。
作为屋内众人中官品最高的华显只好苦着脸冲着这个有名的二百五阿哥拱手道:“四阿哥,奴才等不是满洲就是汉军旗出身,早就与大清荣辱与共了,如何不是大清的臣子。”
虽然四川已经易手,但对方毕竟是封疆大吏,胤禛总算记得给对方一点面子,于是举起手中的诏书问道:“既然是我大清的臣子,那这诏书”
华显和在场的一众官员对视一眼,无可奈何的俯身拜倒在地:“奴才等领旨”
华显从胤禛手中接过圣旨,站起来冲着自动转职为监军的某人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既然朝廷已经决定从汉中撤军,那么为了不资敌,现在本官命令,立刻迁走汉中所有民人,凡有拖延、抵抗之事宜的,皆视为阴附海逆,杀无赦!”
大夏天出冷汗的一众清廷文武们随后恭声应道:“下官等尊宪台钧令。”
华显于是命令道:“鄂大人你负责民事,协调粮秣,以供输北迁之百姓所用。”
鄂海籍着自己是一省巡抚,在场人中仅次于胤禛、华显,因此他试图讲价道:“如今夏粮尚未收割,正是青黄不接之际,是不是请四阿哥能宽限几日,否则不但无法撤出汉中民人,恐怕军中所需也不能满足。”
看着还没有弄清楚胤禛意图的鄂海,华显牙一咬:“来人,摘了鄂海的顶戴花翎。”
鄂海直呼冤枉,但华显却不屑一顾的命令道:“立刻解送北京,交朝廷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