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2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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偎盗税材弦灰鬯踔敛蛔急付寐绞Γσ彩怯邢薏斡耄臼裁吹P脑罆N龙敢乱说乱动甚至跟蔡元书勾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岳昇龙怎么说都是对本藩有大功的,孤自当让他有个好下场。”
既然岳昇龙都有好下场,自然而然,一干从东宁出来的老臣子也不会没有了结果,这就是郑克臧隐晦的暗示,对此,洪拱柱自是能够领悟的:“臣明白了。”
郑克臧挥挥手,洪拱柱会意的告退而出,他刚一退下,内阁大臣、学部尚书陈克峻便在内侍的引领下走了进来,但还没等他立稳,郑克臧便劈头盖脸的问道:“陈卿,你且告诉寡人,就江南、赣北、浙江和东宁四地而言,今年一共能提供多少数学师范。”
郑克臧不能立刻否定儒学在中国的地位,因此只能另辟途径曲线救国,其中他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以恢复先秦的君子六艺为名,提高数学的地位,提出数字出官的政策。所谓数字出官也就是从县学开始,全面恢复数学教育,数学不及格者不能出任官吏。
这个政策固然能消灭所谓的钱粮朋友(师爷),但也造成了数学教师的大量不足,为此学部曾一度命令各地商贾派出算手进入县学教授算法、记账法,但是因为固有的歧视,所以效果不好。此后,学部又建议提拔一部分钱粮方面的小吏出任师范,但又造成了地方政务上的耽搁,不过好歹总算培养出了第一批合格的数学老师。可是随着官府下乡在各省广泛推行,这些数学老师远远不够分配,各地只能先安排入仕,然后分批突击培训的办法来解决矛盾。饶是如此,各省还是有志一心的向zhōngyāng叫起苦来。
“三省太学今年预计肄业二百名数学师范,东宁太学也能再提供五十人。”这个数字远远不够,别的不说,各地自己都要扣留一部分。“臣已经想办法调剂了,预计今年武昌太学开办后,明年可以多肄业五十名数学师范。”
“这样啊。”郑克臧虽然知道学部已经竭尽全力了,但是上到格致院、各部院衙门,下至省、府、县都需要大量掌握数学知识的官员,尽管出身吏员和绍兴师爷的中下级官员可以满足勉强运行的需要,可长远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卿还能想些其他什么法子吗?”
“臣也无计可施,除非,除非对部分官员暂时不提数的要求。”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郑克臧想了想,工部、水部涉及大量营建,自然是必须要掌握数学知识的,计部、泉部、审计、马政、海关、国库当然也需要掌握数学,兵部也一样,是个吃钱大户,需要有数学知识之辈坐镇,刑部、监察院、蕃洋、大理寺、通政院也或多或少有跟数字搭上关系,只有礼部、吏部这两个单位跟用人稍微可以缓上一缓,不,不,吏部涉及考成,不能没有数字观念,所以。“可以对礼部放宽标准。”
郑克臧补充道:“今后可以单开礼部试,不必要求一定数学合格,不过数学试题可以作为附加试题出现,两者皆过者可以入蕃洋衙门任事,否则只能留在礼部。”
礼部虽然有议爵的权力,但总体上来说基本上是一个清水衙门,也就是说,郑克臧认为数学学不会,连贪污的机会都没有。
陈克峻还在考虑,郑克臧又道:“既然礼部单列礼部试了,大理寺这边似乎也可以单列律部试,可以考《洗冤集录》、《大明律》和《数学初步》这几科,刑部也应该参加律部试,不过两者彼此各应该有所侧重。”
郑克臧这是要明郑百官逐步走向专业化,对此有些不知所措的陈克峻只好双眼看着郑克臧发傻,不过做官第一条那就是体察上意,既然郑克臧已经下达了要求,陈克峻也只能服从,不但要服从,而且还要做好??????
418。图书馆和三藩旧人
“卓卿,如今秘书监在各省设立大图书馆、在各府设立图书馆的计划实施的如何了?”
听着郑克臧的问话,从一介投郑的地方豪强到署理翁山县令再到太仓直隶州知州、赣州知府,如今升任秘书监令的宁波人卓文远恭恭敬敬的回应道:
“回王上的话,秘书监已经在武昌、南昌、新昌、江宁、杭州、福州、广州设立了七处大图书馆,每处藏书三十万部(卷)、二百万册(本),赣州、桂林、贵阳、昆明四座省城大图书馆还在筹措之中。至于地方府一级的图书馆已经建成有镇江、常州、扬州、苏州、松江、太仓、太平、湖州、嘉兴、杭州、绍兴、宁波、徽州、池州、安庆、南康、cháo州、漳州、泉州、顺天、广州、惠州等二十余座,各有藏书十万部(卷)、五十万册(本)。”
接下来卓文远报告了藏书的范围,基本上大多数是经史子集,地理、农政、医药以及数学、土木工程、治水文献之类的有,但数目不多,主要还是在各省大图书馆内有收藏,至于来自泰西的翻译著作则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除了秘书监设置的各大图书馆、图书馆、图书分馆之外,各省太学、各地府学、县学内都有一定量的存书。”秘书监严格起来应该算是中廷与外廷的学部之间联系虽有,但却不是很严密。“所以臣恳请王上谕令学部提供书单,以备秘书监翻印。”
“可以,”郑克臧点点头,认可了对方的提议,所谓一国之君需要文治武功,代明在即的郑克臧武功是不缺的,文治方面自然也不能放松,而图书馆计划正是他宣扬文治的一部分,自是有求必应。“孤会跟陈克峻打招呼的。”
说到这里,郑克臧提问道:“秘书监和学部以及蕃洋列国衙门合办的四夷馆,今年能翻译出多少部北俱芦洲大儒的文章。”
卓文远回答到:“由于本藩的禁令,北俱芦洲那些传教士都采取不配合的态度,只靠荷兰红夷和英圭黎夷商人带来的书籍,翻译的速度很慢,而且未必贴近原意??????”
卓文远提出的问题在某些天文、数学、物理、化学等著作上格外明显,但是郑藩与罗马公教之间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只有对方彻底认输,冷战才能结束,因此付出一些代价,在郑克臧看来完全是值得的。
“那就慢慢翻译。”郑克臧如此说道。“另外大食、波斯的书籍中也有可取的东西,孤记得有《代数学》、《论四边形》、《算术应用书》、《算术之钥》、《圆周论》、《弦与正弦之书》这几本数学,还有一些光学、化学的书籍孤记不得了,卿自己去打听一下。”
也亏得卓文远是乡下豪强出身,要是正统的儒家子弟一听这些蛮夷文章一定会跳起来进行劝阻郑克臧远离外道的,而他此时此刻只是头疼记不得这些书名而已。
看着卓文远愁眉苦脸的样子,郑克臧倒是逗乐了,于是他手书一份书单交了过去:“不必急,书可以慢慢找来,但翻译一定要jīng准,多少年了,我们自持天朝上国,夜郎自大,闭门造车,只在天理人yù这个圈子里打转转,殊不知大道为何,圣人曾言礼在四夷,在孤看来此礼非礼仪也,或可解为真理、道理,理在四夷,却是该睁眼看看寰宇了。”
卓文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唯唯诺诺,对此郑克臧也不多说什么,事实上他也不能再多什么,以他的地位,一旦这些话传了出去,必然是惊涛骇浪,因此在南北之间尚未尘埃落定之际,郑克臧是不准备再说了。
喝退了卓文远,郑克臧一时间也不想处理什么公务,于是离开政务室,漫步在屋子周围随意的漫步着。由于如今的夏王府是原湖广总督行辕改的,因此走着走着,郑克臧就转到了后廷。既然到了后廷,郑克臧也不多想,仅直走进了耿糖儿的院子。
“王上,你怎么来了?”听到侍女们恭迎郑克臧的声音,耿糖儿有些惊异的迎了出来,在她印象里,郑克臧每天的起居很有规律,该处理政务的时候决计不会到后廷来,就算侍寝也会按照月初定好的顺序来,绝少像今天一样脱离了应有的程序。
“怎么不欢迎?”郑克臧反问道。“那孤就走了。”
看到作势yù走的郑克臧,耿糖儿立刻后悔了,平rì里只想多分润一些郑克臧的宠爱,机会到了,她又如何舍得将郑克臧拒之门外:“王上能来臣妾求之不得,又怎么敢不欢迎呢。”
郑克臧含笑抓住耿糖儿的手,几个侍女急急低头,饶是已经为郑克臧诞下周官、平官两子,但郑克臧亲昵的动作还是羞得耿糖儿一脸的红霞。当然,这多半是高兴,毕竟在诸女中她并不是最受宠的,也就是比已经人老珠黄的童chūn娘、方玉娘、谢紫菱三女好一点,与朝鲜李氏持平,远远不及王妃陈纤巧和另一位侧妃冯莲娘。
走进内室,斥退了送上茶果的侍女,郑克臧伸手抱住耿糖儿,以为郑克臧白rì求欢的耿糖儿脸上烧的更厉害了,但却没曾想郑克臧突然言道:“北边为了换回被俘的蒙古王公台吉,往朝鲜海州送了一些三藩旧部,人已经陆续在往琼州运了,其中经过甄别,有几个耿藩的老人,或许糖儿你想见上一见。”
耿糖儿的情*yù立刻褪去,脸sè微微有些发白的她似乎联想起当初东躲xīzàng的rì子来。
看着自己的爱妃浑身颤栗的样子,早有准备的郑克臧用手轻抚耿糖儿的后背:“没事,没事,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有孤,有周官、平官,别怕,别担心??????”
在郑克臧的呵护下,平稳了心情的耿糖儿抹了抹脸上的清泪:“臣妾谢过王上,刚刚臣妾失态了,说起来臣妾也是欢喜紧了,没想到如今还能听到故人的消息??????”
对于耿糖儿言不由衷的说法,郑克臧并没有计较,只是温柔的看着对方,在郑克臧安慰的目光中,耿糖儿考虑了一会,随后表态道:“臣妾不知道王上准备如何安置他们,若是见面会影响王上的布局,臣妾就不见了。”
“区区几个归人,又如何影响得到孤的布局。”郑克臧笑了起来。“糖儿太过谨慎了。”
话虽如此,但事实上经过甄别的三藩旧人有两个去处,其一是安置在琼州,其二是分配到金兰、西归浦和西渤泥,总之一句话,郑克臧不想让这些人重新鼓荡了南中国的形势,所以才远远打发了。当然,郑克臧向耿糖儿许诺的也不至于做不到,毕竟给几个耿府内亲、近侍一些虚官也至于影响了朝局,何况让耿糖儿出面或许更能安抚人心。不过清廷暗中塞进来的密谍就没有这么运气了,只要有嫌疑的,一概送往石禄,反正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再死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那就见一见吧。”耿糖儿患得患失的说着。“好多年不见了,也不知道记不记得这些人的相貌和名字了,真是太久了。”
“还有一件事要征询一下糖儿的意见。”耿糖儿有些魂不守舍,但郑克臧却给了一剂猛药。“平虏伯这边是不是也要安排让他见见以前的旧人呢?”
平虏伯就是现名尚安德的尚喜官,如今不过和郑洋、郑涤一般岁数,但是受到郑克臧的猜忌并未虽郑氏二子一起进入幼武学入读,因此一听到郑克臧这番居心叵测的建议,把尚喜官当作亲弟的耿糖儿立刻觉察到不对。
“王上,尚藩出事的时候,安德年纪尚小,怕是什么都记不得的。”耿糖儿理所当然的替尚喜官拒绝了郑克臧的建议。“而且臣妾以为就是尚藩老人也未必知道、记得起有这么一个公子在,不如由臣妾这个侄小姐一并代为安抚吧。”
郑克臧无法指责耿糖儿多心了,所以只是幽幽一叹:“如此啊,尚之德等人还在běijīng受到康熙优待,孤原来以为籍着平虏伯能分化一部分尚藩旧人,看起来孤是有些想差了。”
耿糖儿本来就是心有七窍的人物,否则当年也不会自己毅然决然的选择主动委身郑克臧,所以此刻听得郑克臧的语气不善,下意识的以为郑克臧是嫌尚安德无用了,当即花容有些变sè,张口便yù说些什么,但是却被郑克臧用手掩住了樱桃小口。
“孤当年迎你入门的时候,是答应过好好照顾安德的,所以你不必胡思乱想。”
耿糖儿心中一动,好吃好喝如猪狗一样养着其实并不是一种好的照顾方式,耿糖儿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被调教成了一个废人,但是连郑克爽、郑克举这样的郑氏宗亲都处于圈养状态,尚可喜的后人又如何能从牢笼里脱困呢。
“王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耿糖儿犹豫再三,决定就此一搏。“臣妾是说,安德过几年也到了建功立业的年纪了,若是能助上王上一臂之力,见见尚藩旧人也无不可。”
郑克臧诧异的看着态度大变的耿糖儿,还没等他分辨出女人的真意来,就听耿糖儿言道:“如今安德一天天长大了,臣妾恳请王上到时候如陈侯一般让他自己去闯荡。”
陈侯,指的是纳闽侯陈龙,那可是形同国主的一方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