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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节

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2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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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瞅准了打!”在火器营参领的责骂声中,好不容易有一发炮弹命中了左边的哨楼,六磅铁弹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轻易的洞穿了哨楼用原木和水泥涂层构筑起来的外墙,剥离一块不小的缺口。“好极了,快,再上弹药,给本官好好打!”

鉴于破裂的墙体已经无法抵御下一波攻击,哨楼内尚且还有战斗力的七名朝军只好撤离。不过朝军的撤离却是有条不紊的,不但三名伤亡的朝军被带走了,就连炮垒的兵械火药也被带走了大半,使得再度光临的恶客并无多少的收获。

“炮怎么停了。”夺得了两处哨楼之后,椿泰愈发仰仗火炮的威力了,可这个时候,火器营方面却不给面子的停了下来,这让他颇为不满。“来人,去问问看,到底是什么回事?”

“王爷,不要问了。”镶红旗满洲副都统孙渣齐急忙阻止椿泰的出丑。“火器营打了这么长时间了,这炮也要休息,若不然,就要炸了??????”

既然如此,清军只好停下来等到火炮降温,此时有人进言道:“王爷,奴才问过朝人,都说东边的山虽然连绵不断,但山间还是有路可以同行,不如遣一军旁道直击朝军侧后,或许不必顿兵于坚城要砦之下。”

主意虽好,但是在场的八旗将领却面面相觑,不是他们少了祖辈的血勇,实在是没人知道山那边是什么情况,譬如朝军是不是还有预备的力量,郑军现在在哪等等。若是不能解决了这些问题,即便顺利突破了山中道路,到了山那边只怕十之仈jiǔ是有去无回的。

见到众将都不敢吱声,椿泰有些无奈,正想点将,卓奇出列言道:“王爷,我们可不能单想着抄朝军的后路,这边锦江并非宽阔,朝军又有海逆水师助战,万一,我军分兵,朝军和海逆也从东面山谷里杀出来的话,那可就??????”

卓奇的话虽然意犹未尽,但椿泰以下却悚然而惊,没错,战场上可没规定只许你去抄袭别人,不准别人抄袭你的,既然如此,前议作罢,大家还是继续啃当面的硬骨头吧,这里只要舍得花时间,凭着清军具有优势的大炮,迟早能打开缺口的,自是不必去冒险??????

清军的脚步停了下来,但是在朝鲜其他地区,战火却越演越烈。

当年三月二十rì,忠清北道所属yīn城、槐山、丹阳、堤川等郡、都督府的百姓组织反清起义,上万人围攻被南朝鲜官军弃守的忠州,一举歼灭城内五百北朝鲜军,光复了城市。

受到忠州光复的激励,江原道横城、洪川、平昌等地的百姓向原州进军,打败了北朝任命的原州兵马使手下的八百军队,赶走了为清军横征暴敛的原州牧。

忠、原两座重镇的再度易手,进一步激励了朝鲜军民反抗的意志,很快就连清军粮道要津公州、清州及后方的扬州、广州、水原府乃至汉江以北的坡州、开城府、延安、黄州、海州、顺州、安州都出现了成群结队的朝鲜义军。

这些因为清军和北朝鲜军掠走渡过chūn荒粮食而活不下去的义军们广泛攻打北朝鲜官衙、清军后方运粮队等目标,甚至在咸镜道的首府咸州外还成功伏击了东蒙马队,给侵朝清军和北朝鲜王庭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北朝鲜王庭也曾试图招抚这些反清义军,但是没有粮食安抚嗷嗷待哺的民众,许再多的诺言都是空的。再加上东蒙马队对咸州周边无辜朝鲜村落的残酷报复,使得北朝鲜六道的形势变得愈演愈烈,清军不得不再三加派兵马护卫粮台粮队,北朝鲜王庭也只能据守平壤、汉城、开城等大中城市不出,听任地方形势逐一败坏。

看到整体形势对己方有利,身为龙骧军第四师总参谋的田超代表一众跃跃yù试的将校向新任朝鲜总兵汤保意请战道:“大人,下官以为或可以趁此机会摄取南浦,攻下平壤,一举切断入朝清虏的退路和粮道。”

“糊涂!”汤保意断然呵斥道。“主上派我等来可是为了帮助朝鲜驱逐鞑虏一宗吗?”田超有些糊涂,就见汤保意冷笑道。“驱除鞑虏甚为简单,可是主上要求以朝鲜为饵吸引鞑虏力量,减轻国内压力,可是一战即可解决的?”看到田超若有所悟,汤保意挥挥手。“明白了就好,这场仗还有得打呢??????”

353。朝鲜之战(8)

虽然汤保意不准备跟清军的大队硬拼,但龙骧军在朝鲜也不能无所事事,毕竟万把人一年的人吃马嚼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就算事后一切开销都由南朝鲜方面承担,也得人家同意你在后方白吃白喝,因此必须要打上一仗显示郑军的存在,所以经过权衡,汤保意的视线便落到了朝东江原道和咸镜道的东蒙骑军上。

说来也是巧合,东蒙王公的联军一来没有统一的指挥………这其实是清廷特意安排的,大家都是王爷,各有一片天地,谁也不会买谁仗;这二来嘛,部分东蒙王公此时正在返回国内的路上………你想啊,东西抢到了,路上的积雪也化了,总该运回去炫耀一番吧;所以江原道、咸镜道的东蒙军的兵力、指挥上都处在最薄弱的时候。

于是,三月二十九rì,搭载着龙骧军第四师第一、第二旅的北洋分舰队运输船队开抵江陵外海,随即在忠于南朝的江陵大都护府使权在男所部指引下水陆并进,长驱北上。沿途先后驱逐了襄阳、高城、通川、安边等地的北朝鲜军,至四月二十rì,郑、朝联军的前锋已经抵近了咸镜道境内的龙兴江畔。

从溃逃的北朝鲜军口中听得郑军攻来,东蒙骑兵纷纷向咸兴府靠拢。四月二十一rì,已经基本纠集完毕的东蒙王公们召开会议,决定是否回应郑军的攻击。会上速战派和缓战派各执一词,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但在大清朝廷无形的压力下,速战派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由是,东蒙联军便在四月二十二rì,驱使二千余北朝鲜军一同南下进驻永兴大都护府,不过蒙古军不习惯驻扎在城池之内,因此定下了北朝鲜军守城,东蒙军游击的策略。

“大人,江北时有蒙古游骑出没,此时渡江,会不会遭到半渡而击。”站在高原郡郡城极低矮的城墙上,龙骧军第四师参军长梁瑛向师统制何叔治如此进言道。“是不是缓一缓,或者干脆利用水师运力,在新上江以南登陆,截断东蒙军的后路。”

何叔治是何佑、何乾的堂侄,如今年仅三十六岁,便爬到了师统制的位置上,固然是其背后的将门使了劲,但不能不说其本人也是有能力的,因此对于童子营甲寅期的后生能看到的问题,他自是也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何叔治却没有听取梁瑛的意见,这不是他刚愎自用:“礼公,新上江一线的地形可曾探查过了?你又如何知道东蒙军在得知我军截断后路,必然会立刻回转攻击?”

两个问题让梁瑛无言以对,没错,朝鲜方面是提供了一些地图,但是这些地图连简图都算不上,又如何能反应出真实的战场环境,在陌生的环境里应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陌生敌人,难不成自己这个参军长是张口能来、掐指能算的卦师?

且不说梁瑛脸上发烧,何叔治却视若无睹的命令道:“命令第一旅和第二旅按原定计划渡江,一旦遇敌,前哨各部务必黏住了。”

几条从海船上卸下来的八桨船缓缓的靠上了龙兴江的北岸,随即两个哨的郑军先后从船上跳了下来,然后踩着软绵绵的沙泥冲上了江岸。冲上岸的郑军中的步铳手们很快排好单薄的阵列,其余的白兵则快速的掘土,试图拍打出一道胸墙来。

在先登的掩护下,十几条花了郑军两天功夫组建的木筏也靠上了岸。就这样,有更多的步铳手投入掩护,更多的白兵投入了抢筑的工作,胸墙也得以逐渐向两侧延伸。不过看起来应该折返回去重新载人的八桨船和木筏却没有返回南岸,反而船上、筏上的水手大力的打下木桩,然后用绳索将木筏逐一串联,并在某一段的连接处,用两两相对的下锚八桨船加以固定,并提供额外的浮力,就这样,一条浮桥逐渐成型了。

“南蛮子在搭桥!”骑马立在龙兴江北一处丘陵上的几名东蒙王公脸sè严峻的远眺着郑军的行动,他们看不明白郑军挖筑胸墙的动作,但两岸逐步靠拢的长龙却明白无误的昭示了郑军的企图。“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由于在场没有一名明确的权威,临时推举的首领也不能指挥旁人,于是几名xìng急的王公急匆匆的催马下山,不一会,两队骑兵分别向两个旅的桥头堡杀了过去。

奔驰的战马和其上面貌丑恶的御手在视觉上很具有冲击力,须知道,郑克臧锻造的这支郑军至今还没有遭遇过大规模的敌方骑兵冲击,水师龙骧军更是没有碰到过像样子的马队,因此一时间,排列整齐的步铳队有些混乱。

“慌个鸟!”团千总和哨把总们的声音次第响了起来,尽管他们的语气中也带着一丝颤音,但无疑给两支有些紧张的部队以定心丸。“都给我瞄准了,老古话,shè人先shè马,打倒了鞑子的战马,他们就是个糗!”说话间,蒙古人又冲近了十几步,于是不再唠叨的千把总们当即命令道。“给老子放!”

瞬间爆起的铳声淹没了千把总们的吼声,仿佛遇到无形的屏障般,打头的几匹战马嘶鸣着摔倒,几名来不及下马的骑手不是被战马压倒就是直接飞了出去,砸在地上,然后人事不醒。好在,经过满清火器培训的蒙古兵们懂得把战马的耳朵堵上,因此更多的战马并没有雷鸣般的声音动摇,冲锋的势头依旧得以延续。

不过熟悉的铳声也给了郑军这边以激烈,按照习惯完全转动起来的队伍,以三段击的方式轮番喷吐着火热………由于郑军在cāo训中一贯要求严格,再加上分解动作要求规范,因此郑军的排铳虽然只有三列,但shè击速度不在八旗火器营的七海灌江阵(七列阵,下同)、九进十连环大阵之下,单位弹丸数量更是远在其上。

因此东蒙骑队突的越近,死亡的人骑就越是倍增,等到抢到五十步内的时候,两支一百五十骑左右的队伍已经各自剩下不足原来的三分之一。

看到这种情况,山头上观战的东蒙王公们一个个面如死灰,有个别的还在窃窃私语:“这两家怕是这次亏大了,回去后还不知怎么向旗里交代啊。”

然而也有年轻的王公们不服气:“南蛮子也就是鸟铳犀利一点,只要突进去了就不怕,快看,突进去了,这下也该那些南蛮子吃苦头了”

年轻王公们的话没有说错,只见突进五十步后,蒙古兵们一个个擎出马弓向郑军阵列放箭,飞舞的弓箭shè倒了一排郑军官兵,甚至内排也有部分官兵被斜shè的弓箭shè伤。

面对伤亡,郑军武官们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在他们的带领下,郑军齐齐用枪刺对外。面对突如其来的荆棘之林,塞住了耳朵却没有蒙住眼睛的蒙古马们不干了,它们不顾御手的鞭策,向外圈斜斜驶去,结果却暴露在郑军内排的铳口之下

“怎么会这样!”初时遥望到郑军队列出现sāo动时还很得意的部分年轻王公们此刻瞠目结舌的看着近乎全灭的场景。“一定是南蛮子施了什么巫术了,赶快把喇嘛们请来诵经驱魔。”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敢接受跟蒙古人心意相通的战马突然不听驱使的事实。“只要破了南蛮子的巫术”

“够了!”被推为首领的扎鲁特左翼旗札萨克、多罗贝勒桑噶尔大声断喝道。“南蛮子的鸟铳犀利是不假吧。”桑噶尔今年五十六岁,早在顺治年间便承袭了扎鲁特左翼主的身份,在此番南下的队伍中绝对属于老前辈的。“我扎鲁特左翼,一共十六个佐领(苏木),二千四百名箭丁,南下朝鲜一百五十丁,要是这么折腾,能有多少人回去。”

这话一出,所有王公们都不言语了,他们心中有笔账,从冲锋到冲近郑军,基本上三分之二的兵力要丢在路上,当然如今出击的不过两路三百不到,分摊到各自头上的火力是多了一点,可是郑军还有大队没有过江,剩下的东蒙骑兵也不过一千四五百人,按这样计算,即便驱除了所谓的郑军巫术,冲进郑军阵中,恐怕剩下的蒙古人也不多了。

属丁虽然是旗主的牧奴,但好歹也是财富,总不能随意挥霍在五味的牺牲中,因此当场便有人问道:“那按桑王的意思,是不是咱们现在该退了,那大清皇帝这边如何交代。”

出战是因为大清皇帝的压力,避战当然也得考虑大清皇帝的压力,所以桑噶尔用手中的马鞭指了指不远处的永兴城:“咱们蒙古人没有守城的习惯,那就只能野战,不过也不能白白浪费了咱们的血,那些朝鲜人可以替咱们引开南蛮子的注意力。”

“好主意。”第四代翁牛特左旗扎萨克多罗杜棱郡王苍津大笑起来。“汉人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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