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郑之我是郑克臧-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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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彬如同抚摸着情人肌肤一样摸着面前的宝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面上已经带上了笑容:“侯爷如此殷切,下官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们到哪了?”田超被一阵巨响从昏睡中惊醒了过来,他小心翼翼的侧过身子,不让吃了板子至今伤口未愈的屁股沾到质地坚实的床沿。“遇到敌人了?怎么就打起炮来了?扶我起来,我要上甲板看看。”
边上伺候他的马弁忙走到床边跪下,让田超的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脖子,在小心翼翼的起身的同时报告道:“大人,咱们没有遇到敌人,只不过护送咱们的水师开到了汶莱国京师的外港,正在向汶莱人发炮示威呢。”
“发炮示威?”田超因为伤病一直待在船舱里修养,自然不知道慕容彬跟陈龙之间的约定。“这么麻烦干什么,”伏在马弁身上的田超借着对方的力慢慢直起了身子。“派人去告诉慕容大人,就说咱们愿上陆助战”
郑军舰队在汶莱湾外耀武扬威,随后还派兵上岸大掠了沿岸商埠和村落并一度沿汶莱河上溯逼近汶莱王都。面对突如其来的进攻,汶莱宫廷大惊失色,立刻派出使节前往郑军船队求和,于是双方就在郑军所乘坐的福船上展开了冗长的谈判。
就在谈判的进行过程中,郑军主力船队兵分两路,除一部空船还在汶莱湾虚张声势以外,其余船只沿着海岸一路向西南行去,沿途陆耀武扬威,于是造成整个汶莱震动。
六月中旬,南下的田超所部还在慢吞吞的寻找郑克臧所言的卡普阿斯河(印尼语做SungaiKapuas)河口的时候,慕容彬接受流落汶莱的日本商人及中国移民的斡旋与汶莱方面达成了《永历四十年汶莱草约》。
《草约》首先确认了明郑对纳闽岛及附属岛屿的占有,其次允许明郑方面在汶莱湾商埠开设商馆收购大木、黄金、犀角,再次承认了明郑对中国移民及日本商人具有保护权,最后许诺北上广州朝贡贸易的汶莱船(其实由中国及日本商人主导)所获的生丝、丝绸、茶叶等紧俏商品优先转销澎湖
**过后,郑克臧搂着谢紫菱享受了一会余韵,等两人的体温都回复正常了,他这才问道:“这些日子香梅院里的情况如何了?”
“主上是惦记着什么时候能收了那小丫头吧。”谢紫菱略略有些吃醋的说着,诸女中她的年纪最大,已有了容颜不在的感叹,因此对妙龄的耿糖儿和狐媚的冯莲娘有着天然的敌意。
“胡说!”郑克臧在女人的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一下。“孤是那么急色的人吗?孤是担心她进安平别有用心。”郑克臧当然知道进城这些日子,耿糖儿表现的中规中矩,除了每日给陈纤巧请安外可以说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倒是七岁的尚喜官每日里陪着佳娘、柔娘一起嬉戏,看起来更加活跃,但越是这样郑克臧的疑心越重。“城中事务由你掌握,孤不问你去问哪个?”
听到郑克臧的解释,谢紫菱吃吃的笑了笑:“主上是在欲盖弥彰吧,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家能有什么企图,无非是夺宠固宠,然后再用主上的力量为他爹娘报仇而已,主上大惊小怪的,难道世上还有第二个则天大圣?”
谢紫菱的话很有些道理,郑克臧却恼羞成怒的在她的胸脯上乱掐:“有话说话,你怎么这么多的废话。”
谢紫菱被郑克臧弄得脸色又潮红起来,急急按住郑克臧作恶的手:“妾说,妾说。”
郑克臧这才停手,谢紫菱好不容易调匀了气息:“据伺候香梅院的女官说,那小丫头每日里除了女红之后就是读些话本,待下面也很和气,丝毫没有王府郡主的娇蛮。”
“郡主就一定要刁蛮吗?”郑克臧不置可否的评论了一句,随即想到什么。“佳娘、柔娘他们牛痘种了吧?”
中国早期预防天花的方法叫做人痘接种法,其具体方法是把天花病患者身上的痘痂制浆(脓),以小刀拭在受种者的皮肤之下,使之产生免疫力,以预防天花。另还有一种“痘衣法”的接种办法,就是让受种者穿上天花患者的衣服。由于受种者不是透过空气在肺部染病,因此多数只会出现轻微的天花症状。不过人痘接种法和痘衣法都有严重缺点,那就是受接种的人是得到了真正的天花,故此有很大机会死亡,危险性甚高;而且,受种者对天花完全产生抵抗力之前,会把天花传染给身边的家人,因此对天花未有抵抗力的家人必须被隔离。
为此郑克臧继位后就安排军中医士实验牛痘接种法,并在康熙下诏广泛要求八旗子弟及蒙古八旗开始接种人痘之后在东宁各县实验推行,前后经过了三年多时间的推广,这项技术已经十分的成熟了。
“过几日就让她们接种。”谢紫菱应道。“那个尚喜官是不是也一并接种了?”
“那是自然。”郑克臧点点头。“金娘和耿糖儿也要一并接种了,等宝官、珍官再大一岁,也提前种了吧,孤有些不放心。”说到这,郑克臧严肃的对谢紫菱吩咐到。“夫人又有身子了,春娘、玉娘看管孩子尚且可以,其他的事还是由你多盯着一点。”
谢紫菱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在郑克臧的胸膛上圈画着:“妾就知道主上还惦记着那块没到嘴的肉。”
郑克臧有些哭笑不得,但想一想,谢紫菱的话其实很有道理,如今陈纤巧那是一旬固定的三日,童春娘、方玉娘那里一旬也止多去一回,谢紫菱这里虽然多了一日,看比起最受宠的冯莲娘来却是大大的不足,不过冯莲娘那里去多了,郑克臧也有些审美疲劳,说不得正是这种心理让他把耿糖儿这个新人引进了安平。
“说起来,主上在莲娘这边的日子最多,可怎么不见莲娘肚子里有动静呢?”
郑克臧还在自我谴责,猛然听到这么一句,当即心头如大锤砸了一下,他当即直起了身子,死死的盯着表情有些惊恐的谢紫菱:“你要说什么?”
“臣妾,臣妾没有啊。”谢紫菱有些慌乱。“臣妾只是感叹,主上”
郑克臧冲着她摆摆手,随即披起了衣物,谢紫菱手忙脚乱的帮忙着,只是郑克臧却一直脸色阴沉。
等穿戴整齐了,郑克臧起身走到外间,冲着屋外的内侍命令道:“把金十九叫来。”
夜深人静,郑克臧突然急招,金十九自然有些慌乱,然而,等到他到了桃实院,进门就看见郑克臧吓人的脸色:“主上,主上招呼奴才不知道有什么急务。”
“有人给海棠院下药,让她无法生产,说是你招呼的,胆子真够大的!”
金十九吓得咕咚一下跪下:“奴才,奴才怎么敢”
“说,是谁的主意?”
金十九捣头如泥:“没有,没有人敢,奴才这就去查,去查”
“查?”郑克臧冷笑一声,这种争宠的事他前世电视剧里看多了,没想到自己也会轮到。“查清了,孤又如何下得去手。”郑克臧扫了扫面色苍白的谢紫菱。“把负责海棠院的女官发出去,再派人给海棠院诊治调理,若是海棠院那再出什么幺蛾子,休怪孤言之不预”
196。吕雪芳
黄奕有些苦恼的坐在大堂厅的主人位上,虽说他如愿的一步步将黄家的基业篡夺到手,但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副烂摊子。别的不说,由于明郑方面大量的掠夺人口,造成各地大面积抛荒,黄家的地自然也不例外。地里不出产东西,那只有靠银子去买粮食回来,可这么一来坐吃山空是一回事,物价腾贵有钱买不到东西又是一回事。
“爹,我去问过了,秦府、于府和顾家、马家等也没了吃食,正联名向黄大老爷请愿呢。”黄宝人模狗样的坐在他爹对面,可惜的是,尽管对外声称自己已经是黄家的招赘女婿,可是知道他底细的城内各家没有一个正眼看的他,这让他暴跳如雷之下却又毫无办法,只好花些小钱从各家仆人那买些小道消息来敷衍自己的父亲。“咱们是不是也跟着去求一求。”
“有他们几家出面,咱们就不要出头了。”黄奕眯起眼睛,仿佛有些不负重荷。“郑家倒是好算计,如此一来咱们不想饿死就得乖乖的把藏起来的银子拿出来购买高价的米面。”黄奕看得很清楚,可惜却改变不了什么。“告诉黄五他们几个,把后花园的花草给犁了接下来咱们自己种菜,至于肉食嘛,只好跟大家伙说忍一忍了。”说到这,黄奕看向儿子。“你去跟三姨太讨些体己来,就说是去买米粮的。”
黄宝一愣下意识的应道:“爹,这些可是她的私房钱,她肯拿出来吗?”
“不肯怎么办?少给她分一碗吃食?”黄奕冷冷的说到。“你跟她好生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相信她会愿意的,若是真的不愿意,二姨太可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一想到识破黄家父子恶谋后被活活被饿死的二姨太,黄宝浑身一激灵:“爹,你别说了,渗得慌,等朝廷大军回转了,少不得要多请两个僧道来念念经咒超度一番才好。”
“怕什么,活人都不怕,难道鬼还要比活人更可怕吗”
六月末,身子将将养好的田超所部及运护的船队终于在土民的指引下抵达了遍布沼泽的卡普阿斯河三角洲。不过鉴于陆上的情况恶劣,田超等并没立刻让船队返航,一众官兵及屯垦百姓先是放火烧荒,但燃起的大火很容易被瓢泼大雨所浇灭,于是田超他们足足花了十天的时间才勉强清理出一块长宽均为二里的大致正方形空地来。
等到地初步清理完毕,田超又派人仅有的几头牛马犁地,但大雨和大雨带来的积水常常让行动无法进行,不得已田超只能一边挖掘排水沟,一边施工,等好不容易把地犁遍了并遍撒石灰进行了杀虫(卵),此时已经超过一半的人手病倒了。
但田超面临的困难还不值这些,冲击平原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合格的建材,没有足够的木头,就无法构筑可供百姓和军人栖身的屋宅,好在田超此行还特意带来了一部分在琼州之战中没有用掉的水泥,这才勉强建造起来围型的长屋,把船上的人和物资都搬了下来。
“田都督,船队出洋时间也颇久了,既然大人所部已经上岸,那么本部也就不在久留了。”尽管七月已经是风期了,但沿着渤泥、巴拉望、吕宋各岛近边直至凤山、屏东的航线因为靠近海岸线所以危险还不是很大,因此急着返回的统领归心如箭。“有什么东西需要转交、转呈的,忠武尽管开口。”虽然田超这次类似发配,但谁让他是麻英的爱将呢,水师众人待他的态度自然与待陈龙这个降将大大不同。“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本官尽量答应。”
“西渤泥瘴厉,医药是最主要的。”虽然随军有两名医士,药材也带的不少,但田超唯恐不够,所以一听对方好说话,他立刻提出了要求。“还请大人多留些药材下来。”统领点点头,于是田超继续要求道。“船,下官还要船,若是福船、广船不便留下,那至少留下几条艍船、赶缯船和一应的人手。”
统领眉头微皱,他以为田超要船是为了留下万不得已之时的后路,因此最终还是同意了:“本官可以给忠武几条船,但水夫这边却需要忠武自己去说服。”
田超知道对方已经很给面子了,因此忙不迭的道谢着:“如此有劳大人了”
“有笔大买卖,不知道上面会不会动心。”正在田超筚路蓝缕开拓西渤泥的时候,孙飞正跟晋升为金兰都督的蔡通商议着。“这次去北河,那边提出要五百门鸟铳和一应铅子、火药,只是没有现钱付账,准备三千口年轻女子付账,这个买卖你看?”
“鸟铳咱们在琼州得了不少,但又用不上,以用不上的东西换东宁缺乏的女人却是一笔好买卖。”蔡通的都督可不比田超以从六品出任的假职都督,虽然官阶、地位要更高上几分,但身处在广南、暹罗、真腊等中南半岛诸国的利益交汇处的他,却没有田超那么大的自由度,所以做任何事都要瞻前顾后一番。“对方什么时候要货?”
“催得急,”这也是为什么孙飞能拿下单子的愿意。“一个月里就要把货送到。”
“催得这么急?”蔡通脑子里情不自禁打了个问号。“会不会对方准备一口吞了咱们?”
孙飞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毕竟三千年轻女性,尽管北河男少女多,这这样庞大的数字对方一时怕也是难以凑手的:“该死,怕是真有这个可能。”
“别怕,”蔡通思来想去,这笔买卖还得做。“你立刻再去一次北河,就跟他们说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但就这么运进去太过令人瞩目了,这样双方在海上交易,人货当场交易。”
“你的意思是?”孙飞眉头一挑。“调动打狗队来护航?可如今是风期啊,万一因此有了什么损失,你我怎么向上面交代?”
“你放心,打狗队都在猎鲸营里历练过,惊涛骇浪也没少闯,又是贴着海岸线航行,区区风浪未必能难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