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称雄-第3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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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曹东根欢呼着扑向身边的同伴。一把将他抱起,高大的西班牙佣兵特普朗被比自己小的多的曹东根抱起转了几个圈,落地后他没有生气,同样激动的他更是双手捧过曹东根的脸就在猛亲了两口。
旁边同伴们一齐大笑。曹东根连忙挣开特普朗,不停的擦着被吻过的脸。
“我们赢了,兄弟们,赢了!”
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们就击溃了三万清军骑兵,这个战果是他们这些数量差不多的汉军步兵们所完成的。
“便宜那些骑兵了。我们都精疲力尽了,现在鞑子溃败了,我们也没力气追击了,到是让骑兵捡了大便宜。”
“那又如何,这场战斗是我们步兵赢得的,谁也无法抹杀,皇帝陛下亲眼看到的。咱们吃饱了肉,现在也让骑兵们喝点汤嘛。就让他们也沾我们点光吧,弟兄们,咱们原地休整一下。”
连长赵栓柱走了过来,开始让各队报数,登记伤亡,并记录战果。
全连二百余人,这个时候还剩下了近二百人,伤亡了二十多个,将近十分之一的伤亡率。这个伤亡率对于一场七八万人的大战役来说,并不算高,尤其他们还是伤亡率极高的线列步兵。
幸好他们面对的只是一群没有步兵也没有炮兵协同作战的传统骑兵,若是对方也装备了大量的火炮火枪,双方对战,只能是最惨烈的排队枪毙战法,这种战术下,一场正面的野外大战,线列步兵们就算伤亡达到五成以上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特普朗不由的感激上帝,他们的对手只是一群落后的野蛮人。野蛮人再凶猛的骑射,到了大规模的火器部队面前,也根本不是对手。
“检查一下弹药包,看下弹药剩余量,再检查下你们的枪支。”
曹东根不用清点自己的弹药包,也知道自己此时还剩下有一百二十发定装纸弹。
出战前,他们每人发分了整整三百发定装纸弹,而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今天的战场上,一共射了一百八十发。
整场战斗他射出一百八十发纸弹,有七十一发纸弹射中,其中射杀清虏二十七人,射中但未杀死的有三十五个,另外有九发射中的是敌人的战马。还有一百多发在混乱中,没有射中目标。
而奇迹般的,从头到尾,他没有受半点伤。
除了又渴又饥,另外极为疲惫,觉得汗湿衣襟,双腿沉重外,他连点油皮也没伤到,不得不说简直是奇迹。
连长记录下了曹东根报上的战绩,看着小本子上的数字,赵栓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看来你天生是吃这碗饭的。等回头,你就至少是一名军士长了,说不定,你还能得一枚勋章。小子,我会向上头推荐你去接受阻击手训练,将来,你或许还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阻击手,在将来的战场上,你或许能一枪爆了敌军大帅的头!”
曹东根激动的敬礼,“谢长官栽培。”
“这是你自己挣来的机会,好好珍惜吧。我知道你是朝鲜人,但现在,你是大汉帝国的一名战士,你还可能即将提干,成为一名军士长,甚至将来成为一名军官,因此你应当记住,当你加入大汉帝的时候,你就不再是一个朝鲜人,而是一名帝国的子民,汉帝国的战士,明白吗?”
“是。”曹东根激动的难以名状,成为帝国的军官,成为帝国的子民,从此以后,他和他的子孙,都将是这个强大的帝国的一员,世世代代都为帝国子民。
“好好珍惜吧,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帝国子民的。要想成为帝国的一员,就得奉献,为帝国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阵震天呼的欢呼声。
“发生什么了?”
赵栓柱向一个骑马经过的骑兵高声的问道。
那骑兵回头看了他一眼,大声的笑道,“抓到豪格了,鞑子的肃亲王豪格,四辅政王之一,黄台吉的皇长子。他被我们抓住了,被我们抓住了。”
豪格在突围中最终和部下被打散,他一心突围,不肯投降,可奈何兜兜转转,就是杀不出围困,当汉军骑兵终于出击的时候,豪格终于再无机会逃脱了。
最终豪格被围住,可他依然誓死不降,战马倒毙,他依然步战不降。最终若不是汉军骑兵中有海西女真部落的士兵认出了他就是肃亲王豪格,只怕他早就被乱枪打死了。
他的身份救了他一命,听说这居然就是此次清军的主帅豪格后,汉军骑兵们不肯再把他打死了,最后用绳套把他套住,成功的俘虏了他。
“陛下,抓住豪格了。”
这个好消息迅速传到刘钧的面前,听到这个消息刘钧十分高兴,把他带来。
被押到山上御帐前的豪格极为狼狈,头盔早遗落不知所处,身上的铠甲也满是泥浆,连那辨子都散了,披头散发,身上几处伤口还在流着血。
“跪下!”
侍卫亲军见豪格五花大绑,结果进来却不肯下跪,立即一声喝斥,然后猛踢他腿弯,把他中踢的跪在地上。
刘钧打量了豪格几眼,冷笑几声,见他满脸桀骜不驯的神色,挥了下手,“把他的猪尾巴割了,朕看的不爽。”
立即有侍卫亲军上前,二话不说,就扯过他的散开的头发。
豪格极力挣扎,可在健壮的侍卫亲见手下,动弹不得,只得听到卡嚓卡嚓几声,那一撮头发最终都被割掉了。侍卫亲军割完之后,看着剩下的那一截子不太舒服,顺便又提刀动手,顺便给他刮了过头。
片刻,豪格就成了个大光头,因为刮头时他的挣扎,导致刮的不算很干净,倒有点像是个癞痢头,而且好几个地方刮破了,冒出许多血珠来,弄的青一片白一片红一片的。
御帐中的将士们看着这个样子,都不由的哈哈大笑。
“豪格,你现在是朕的阶下之囚,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生,要么死。你想选哪一个?若想生,那就归降于朕,若你要选择死,朕也成全你。”
生还是死,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未完待续。。。)
'正文 第480章 追欠'
龙汉元年的四月刚过,河南开封府的知府徐晋就忙的脚不沾地。这个时节正是麦子灌浆之时,眼看着一年的麦子就要成熟收获,到了最关键的时期。麦子灌浆最需要保证灌浆水,而偏偏这段时间天旱少水。
为了保证收成,总督下了严令,让各府县衙门组织百姓开渠挖沟,打井引水。总督甚至还下达了严令,让各省府州县官员们层层划片包干,各自负责好本辖区内的抗旱保麦工作。
新总督一面下达了严令,一面又拔下了抗旱专项钱款,用以打井引渠制作水车等。
徐晋是开封府的老知府了,在任四年余。开封府知府并不是一个什么好差事,开封府设在开封祥符县,城里不但有开封知府衙门还有知县衙门,因为府城是在祥符县附郭。不仅如此,河南省城也是设在开封城,布政使衙门、按察使衙门,以及分守、分巡、兵备等数个衙门也设在开封城里。
最要命的还是河南巡抚以及中原总督衙门也一同设在开封城里,更别说原来开封府还有周王府等周王一系五千余人丁,几十郡王的情况了。
当官最怕的就是当这种官,有句俗话说的好,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虽然他不是知县而是知府,但也并不比附郭省城京师的知县们好哪去。堂堂一府长官,结果头上却还有无数的顶头上司跟他同城办公,天天只能当小媳妇,日子哪能好过。
最让徐晋头疼的还并不是眼下的抗旱,旱情虽然严重,可毕竟有上面的拔银,加上如今是新朝初立,虽然衙门里大都是原官留任,可大家也都不敢如过去一般怠慢伸手,抗旱又有了划片包干。倒也还进行的不错。
真正让他头疼还是其它的事情,具体的是三件事情。第一,新总督到任之后,就要求中原两省所有官员都上交一份述职报告。报告的内容就是各官在现任位置上的自我评叙,要这几年任职的详细情况都报告一遍,甚至还要附上从入仕到现在,这些年所有的任职经历。
自我述职报告后,还要把入仕后历年的搭档同僚都给他们做一个评述。不仅同级。直属上司和下级也都得做份评述。
面对着这个要求,到现在徐晋都还没有开始写这份述职报告。他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写,虽然总督府下发的通知里有提供述职报告的范本格式,可他依旧无从下笔。
他都近五十岁了,入仕到现在也有二十年时间。这二十年时间里为官多任,各任的上司、同僚、下属更是无数,有些他连名字都记不起了,现在却要他一一评途,何况还要自述。到底该怎么自述?
最要命的是,述职报告名面还要附上一张财产申报表。把拥有的财产上报,并附上这些财产的来源,以及自己的收入等。
徐晋虽敢说自己并非贪官,可官场之上人情往来,迎来送往的,一些礼物也是收过不少的,甚至一些例规之类的潜规则灰色收入,也没少收。这些现在要怎么写?
第二件让他头痛的事情是总督衙门要求各级衙门开始清理帐目,清理的范围是各衙门十年的帐目,所有的亏空挪用等都要清理了出来。追究当事人。谁任上的亏空就追究谁的责任,但给官员们三个月时间填补这些亏空,只要官员三个月内填补了亏空,就不再追究责任。
这又是让徐晋痛苦的一件事情。
他开封知府当了四年。现在要清五年内的亏空挪用等,这意味着其中四年的都得由他负责。虽然他也可以层层下查,把各衙各房的帐目再追究到该官员头上。
但徐晋很清楚开封府的情况,帐目早就成了一堆烂帐死帐,根本查不清楚。衙门这几年也是拆东墙补西墙寅吃卯粮的过日子,可现在上面一纸公文。要彻查,这就是要命的。
真要清查,还不知道要查出多少的亏空,这些根本是糊涂帐,他都不知道要去哪查。但他估计,就一个开封府五年内的亏空,最少也不少于十万块银元。
就比如有些盐茶税等,都有定额,可实际上往往征收不到数目。很多都是下面贪污舞弊官商勾结,钱都进了私人腰包。帐面上便是年年征税不足,就好比浙江一年茶税才几两一样,这样的事情其实开封也很多。
可现在上面不管这些了,他们只一个追查二字。按原来的定额,某税一年税额多少多少,不足的现在统统得由那些经管官员们填补,得拿自己的钱填补,也不管你以前到底贪没贪,有没有贪这么多,统统不管。
你能填补的清,那么就既往不咎,填不清,那你就得论罪下狱。
徐晋觉得这种办法简直是要人命,而且龙汉朝廷刚立国不过短短时间,现在却偏要追究五年的帐目,这不是胡来嘛。
徐晋这些天把自己家的财产算了算,银行的存款、开封城里的宅院,老家的田产等,加起来估计有二三十万块银元。虽然现银没这么多,但变卖点田地还是能凑起来的,但人家当官都是大把赚银子,他当官二十年,好不容易积攒点家当,如今却还要往外掏出一半家产来,想想就胃疼。
第三件麻烦事,则是搞天下普查。丈量田地,清查户口,商业普查。搞这些总是极为得罪地方上的豪绅大族的。
身为知府,官居四品,可在总督面前也只是个小小官员而已。况且,如今已经是大汉朝了,谁知道他这个开封知府还能当多久?
虽然他这个知府与总督都在一城办公,但平时想见一次总督也是难上加难,就算去总督府拜见,也是公事公办,两手搁在膝盖上,挺着身子有问则答,一番问答过后,总督大人就要端茶送客,他就得拍屁股走人。
自始自终,新总督到任以来。他都没有跟总督大人私下说过几句话。纵然想找个机会巴结一下,都找不到机会。
他跟总督大人之间,既非乡堂,又无师生之谊。从里外到都找不到半点关系能跟总督大人攀扯上。
说实在的,徐晋平时也算为官勤勉,他这年纪才五十不到,已经是四品知府,而且还是正经的两榜进士出身。他心里头也实是想在仕途上再进一步的。到了他这位置,若能找到伯乐,肯关键时候撑他一把,再往上不论是当分道还是布政使都有机会,甚至就是进京做过侍郎也非没有可能。
若运气好,得贵人相助,说不定临到老致仕前,也能混个侍郎,甚至是挂个尚书衔,那也是能载入族谱。代代相传的大好事。
只是,他实在是没什么贵人。
徐晋不想丢官,他还想要升官,思来想去,也只有好好把总督大人交待的事情办好了,看能不能得总督青睐,以后得其相助。
“这次全国普查,非常重要,是陛下亲自交待的事情,总督大人也三令五申。我们开封府一定要办好,还得办的漂亮,绝不允许有蒙混过关的念头。衙门里所有的官吏,也按抗旱的办法。划片包干,每一个官员,包一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