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称雄-第2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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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要狂扫黑旗军的态势,那刘钧还操那个心做什么。
刘钧现在也不急着打沈阳了,如今这局势。天寒地冻的,延误了进攻沈阳的最佳时机,现在强攻沈阳,就算能轰破城墙。可沈阳城里的那众多鞑子人口,还是会给楚军造成很大的伤亡。不过,刘钧也不介意把部队拉到沈阳城下去给鞑子一些压力。
代善和多尔衮已经率大军回援,也算是起到了当初围魏救赵的目的。不过如今这天气,楚军没有了水师的支援。也不敢撤退。
一旦没有了城防工事的依持,冰天雪地里在野外跟清军作战,这将是相当不明智的行为。因此现在刘钧已经调整了目标,在这个冬季,各部以守为主。只要占据着城池堡垒,就算是孤军深入敌境,楚军也不用担忧。
只要等到明年开春冰化之后,到时水师就能沿河而上,那时楚军不论是进是退,都没问题。在辽河跟黄台吉硬碰硬正面刚了一次之后。刘钧发现这样硬碰硬的野战方式还是不适合楚军,伤亡太大划不来。
不过刘钧不打算强攻沈阳,不意味着他打算一直躲在城堡里到明年春天。如果是这样,他也不会还把黑旗军撒在外面了,现在沈阳城里的清军忍不住想要灭掉黑旗军,刘钧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我不打沈阳,但我欢迎鞑子来攻我们的城堡,攻城作战那可是比堑壕战还要恐怖的战场绞肉机,在这种消耗战中,守城方有天然的优势。
没有人比刘钧更清楚这种乌龟流的战术。其实很可怕。因为楚军最擅长的就是打阵地战、城防战。
虽然傅宗龙和范志完都几次向刘钧提议,要跟清军硬碰硬的打几仗,可刘钧每次都找理由驳回了。
现在的局势,刘钧其实已经考虑的更远。他努力经营到现在。难道就是为了要牺牲自己,挽救明朝?刘钧觉得明朝已经没的救了,因为明朝从上到下都烂透了,就算他在这里跟清军拼个同归于尽,明朝也会自己腐朽灭亡的。
而且刘钧也不是什么大明忠臣,他从来都没想过做大明忠臣。以往的种种。练兵剿匪也好,出兵援辽也罢,或者是给皇帝送钱,那都不过是为了能够爬到更高的位置,掌握更强的实力。
朝廷的松锦大败,让刘钧更加认识到明朝的虚弱。
这个时候,刘钧可不想跟满清来个同归于尽,为别人做嫁衣裳。他来辽东,一是因为时机未到,他还拒绝不了皇帝的调令,二来,他也不愿意看到清军再次一路杀进关去。在不损自己实力的前提下,刘钧很愿意提前削弱一下这个汉人大敌的实力。
尼古拉斯刘进忠现在暂时代任蒲河城防守指挥官,统领着黑旗军和九头鸟各一个连队,手下有五百号人,另外城里还有许多俘虏,以及黑旗军从附近迁来的辽东汉民。
尼古拉斯面对着城外的几千清军,没有恐惧,反而热血沸腾,终于又成为指挥官了。他兴奋的手舞足蹈,连连发号施令,让炮兵参谋指挥着士兵把那几门炮给抬到城头,又让军需官董贤负责把城里的那些辽东汉民青壮男子组织起来,负责运送木头石头等上城,并让他们在城头架起大锅,开始烧开水、热菜油。
董贤一面安排着,一面抽空对尼古拉斯提了个建议。
“黑旗军以往都是用火绳枪,好些人用的还不精,不如我们的铳手训练有素打的准。我看可以让黑旗军做我们铳手的助手,我们的兵专门负责放铳,而让黑旗军的士兵负责装填弹药。”
尼古拉斯想了一下,“这个可以。”
城外的鞑子似乎很清楚城里的兵力,他们到达城下后,并没有包围四面。由于蒲河城只有南北两座城门,因此更有利于鞑子的进攻。
他们在北门放了几百骑兵守着,然后其余的兵马都集中于南门。鞑子的攻城并没有什么新鲜花样,还是传统的攻城模式,以夺取城门为主。
蒲河城只算是一座小城,两座城门,没有瓮城,但有护城河。不过如今是冬季,虽然说河水会结冰,不过冬季的时候,护城河里本来就不会灌满水,护城河是干的。
鞑子要想夺取南门,必须先越过这道深一丈宽两丈的护城河,而且在南门外护城河后。还有一堵丈高的羊马墙,增强了城门的防御,以保护吊桥。
这也是蒲河城是传统的城堡,若是如旅顺和镇江那样的新筑要塞。尼古拉斯甚至都能以城里的两个连让城外的几千鞑子摸不到城墙。
鞑子也算是有备而来,城头上,尼古拉斯看到鞑子推出了数十辆盾车。
这些盾车前面是一块大木板,就如同是推着一块门板,这种盾车粗糙简陋。但却是用来对付弓箭,尤其是对付火铳铅弹的利器。人躲在盾车后面,城头上的火铳再厉害,也打不穿。
在阿哈的推动下,盾车组成一个盾车墙,缓缓的往南门而来。
在这些盾车的后面,是一些专门用来过壕的过壕车,最后面还有一些简易的云梯。
尼古拉斯看着鞑子缩在盾车后面,缓缓的推着盾车移动过来,只是冷笑。靠着这种传统和落后的攻城战术。就算拿下拥有火炮和火铳的城池?真是痴人做梦!
鞑子的一些轻骑在离城头两百步的距离游走着,其实这个距离已经在城上的山地榴的射程之内,不过尼古拉斯没有理会他们。
他们只有四门炮,炮弹也是有限的,不能随意的动用。况且骑兵分散的比较开,就算轰击效果也不会很好,还是用来对付到城下的鞑子步兵最合适。
盾车吱呀呀的辗在坚硬的雪地上,留下一条条车痕。在这些盾车的掩护下,后面有不少的鞑子,他们有些披甲有些没甲。但不管有甲没甲都拿着弓箭。明显是想靠近城下进入弓箭的射程范围后,准备用弓箭掩护攻城部队。
尼古拉斯这次带来了一个接收运输战利品,除了连长、监察和连部的人没来,其余的人都来了。楚军连一级没有参谋长,但是有两名参谋,其中一名参谋就是炮兵参谋,专门负责连里所配备的火炮。
由于楚军有着完整而先进的军工产业,还有比较充裕的军费,因此山地榴这种相当先进的火炮。在楚军装备序列里,却只算是连队级轻型支援火力,这种三头驴就能把一门炮连炮弹拉着在山里行走的轻型火炮,其实铸造成本很低,也就是十把燧发铳的价格,因此刘钧很痛快的装备到了队一级,每队一门三斤山地榴,每连有三门三斤山地榴,还有一门六斤山地榴。
用刘钧的话来说,山地榴根本不算炮,顶多相当于机关枪。
一门明制三斤的山地榴其实也就是四磅山地榴,口径84;炮长半米多点,重才五十五斤,力大的可以直接扛着走。他的实心弹射程也不远,就三百米,榴霰弹能发两百米,如果发射散子只有一百米射程。
可对于拥有诸多大炮的楚军来说,这样轻便的山地榴用作队级支援火力,却已经足够了。六斤的山地榴也才一百一十斤,实心弹能打五百米远。
九头鸟的炮兵从来都不把这些山地榴当成炮,可要跟清军的炮火相比,这其实已经比他们的佛朗机还强了。
比佛朗机轻便,却打的远。
鞑子的盾车刚进入了五百步射程内,炮兵参谋已经忍不住让让那门六斤榴率先朝着他们发射了一枚实心铁球。
砰的一声响,六斤的铁球飞出,三百步的距离轻松飞过,砸的一声咂进了盾车阵后面。
虽然隔着三百余步,可尼古拉斯刘进忠依然听到那边传来一声惨叫,以及一阵惊呼声。他抓着千里镜,看到一个倒霉的阿哈,一条腿直接没了,鲜血喷溅,他倒地惨叫不止。那枚铁球砸中他之后,却又在坚硬的冻土上弹起,划了一个弧线后,又砸进了后面的弓箭手中。
这次直接砸中一个,然后滚动着又辗断了几名弓箭的腿骨。
雪地上,留下一行行触目惊心的鲜红。
鞑子盾车后的包衣中,有一个吓的转身就跑,结果没跑出多少步,旁边就飞驰过来一骑,骑兵从他身边跑过,刀光闪过,那个逃跑的包衣已经倒在雪地上。
鞑子大声的喊了几句,盾车再次前进。
那门六斤山地榴也再次发射。
让鞑子们恐慌的是,城头上明军的炮打的极准,隔着两百多步远,再次准确的轰入盾车后的鞑子群中,这一次直接杀伤了七八个鞑子,留下许多残肢断臂和满地的鲜血。
炮兵参谋得意的向尼古拉斯刘进忠邀功,“我们炮兵可是专业的!”
尼古拉斯笑着冲那个瑞典来的炮兵参谋笑骂了一声,“他娘的你们炮手薪水也向来是最高的怎么不说。”
九头鸟拥有这个世界最先进的火炮体系,拥有最先进的火炮,也是装备火炮最多的部队,同样的,九头鸟的炮手们也是这个世界最先成为一个独立兵种,并享受很高地位的。
九头鸟的炮手是一个独立的兵种,每个炮手都经过层层选拔,然后经过严格训练的。所有的炮手,起码也是一等兵,绝大部份是上等兵,还有许多是士官,甚至有些是高级士官。就如尼古拉斯连里的这位瑞典炮兵参谋,他就是三等军士长,凭的就是这手玩炮的绝活。
炮兵们都有额外的兵种津贴,其津贴甚至比骑兵和水手都高,是各兵种津贴中最高的。那些重炮团的炮手更加变态,一门三十二磅的长加农炮组有三十多人,一个优秀的重炮手,甚至一人精通炮组七八个位置的技术,他们能在炮组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还能互相配合继续开炮。那些家伙的津贴更高,个个都是二级军士长甚至是一级军士长,薪水甚至比连长都高。
“别臭显摆了,给我再打准点,再狠点!”尼古拉斯对这些被督帅都称为军中宝贝的家伙也只能是暗暗羡慕。他这个连教头,薪水还比不过一个连炮兵参谋。
进入两百步后,炮兵参谋立即指挥着城头上其余的三门三斤山地榴也加入了射击中。三斤炮虽然实心弹只有三斤,重量轻了一半,可只要被砸中了,其实跟中了六斤弹没什么区别。炮弹击中,不管你披着几层甲,那都是擦着就伤,碰着就死,轻折断胳膊断腿,重则当场倒毙。
一枚三斤铁球直接轰在了一辆盾车正面,那厚厚的木板都承受不住其冲击力,直接炸裂开来,旁边的鞑子立即被殃及,直接被一块木板削掉了半边脑袋。
后面押阵的鞑子骑兵花了好大劲,才喝令那些阿哈继续前进。
炮兵参谋看着越来越靠近护城河的鞑子,笑的很灿烂。
“盾车这玩意如果是用来对付普通的霰弹,倒确实还是有一些作用的。不过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九头鸟有一种炮弹叫榴霰弹可以凌空爆炸么?”
盾车防的是正前方,对普通散弹和火铳确实管用,但楚军的榴霰弹可是在头顶空爆范围杀伤的,盾车毫无作用。
“那就换榴霰弹,让鞑子好好见识一下!”尼古拉斯刘进忠也笑的很开心,甚至有种欺负人的感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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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2章 和硕楚亲王刘钧'
海州。
多尔衮和代善望着空无一人的城池,有种要憋出内伤的感觉。他们一路上磨刀霍霍,都想了好几十种攻夺海州的办法,甚至还商量过多次拿下海州之后,要如何对待俘虏的楚军。
可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楚军根本就没有守海州。
辽阳与盖州之间的海州城,完全就是一座空城。是真正的空城,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人,而且城里不但没人,其它的房屋商铺也没有了,楚军不守海州,也不想把海州完整的还给大清,能搬的都搬走了,搬不走的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现在海州只是个四门大开的大围子,里面尽是残垣断壁。
“刘继业有种,够狠!”代善长叹一声。他有些想不明白,刘钧为何要放弃海州?不守海州,却守辽阳,围沈阳,刘继业是狂妄还是愚蠢?这是要自断归路,还是要学楚霸王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刘钧还真把自己当成了项羽,当成楚霸王了?
他哪来的自信,哪来的勇气,敢这样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多尔衮的脸色也很阴沉,楚军弃守海州,也是他完全想不到的。原本他还以为楚军会拼死把守海州,以保住楚军的退路。现在这种完全料错对方,摸不清对方意图的结果,让他很不爽。
更让多尔衮不爽的是,海州已经是一座空城,一座残破的城池,有一面城墙整个都被扒光了。草,够狠。要守,还得重新修城,但附近已经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了。连海州都弄成了一座鬼城,楚军自然也没放过周边的村镇,早就被楚军搬迁光了。
“算了,我们直接去辽阳。”多尔衮道。
“也对,刘继业弃守海州。那是自断退路,嫌命长了,对我们来说,倒是个好消息。”代善也道。
当天。多尔衮和代善在残破的海州城休整了一天,然后又一路拖着几百门自辽西带回来的大炮晃悠悠的往辽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