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称雄-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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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武举考试,武艺中最重的也就是骑和射了。马上二十五步,步下八十步。
明代一步五尺,一尺约一米六多,马上二十五步就是四十米外,步下八十步射程更是达到一百二十八米距离。如此远的距离杀敌,确实厉害。
刘钧自己试过这把梢,步下八十步射靶,差不多能百发百中,就是马上也极为精准。看来当初他能考入卫武学,确实全凭的自己的真实本领,才得以录取的。
低头看着自己这一双骨节粗大,满是老茧的手,刘钧觉得,马队主要还得练骑射。至于火器,似乎并不是什么合适的选择。
若能把一队人训练至他的骑射本事,哪怕一半水平,那这支马队都能称之为精锐了。不过,若是能给骑手们装备两只短铳,不定也还是能大大提高战斗力的。不过,刘钧虽然对于明代的历史很是了解,这副身体也熟习骑射,可唯独对于火器,好像完全没什么了解啊。
还是先练骑射吧,满清鞑子们不也正是以骑射称雄吗?
对于火器刘钧和刘军都不清楚了解,但对于弓箭刘钧还是很清楚的。
明代的时候,弓箭应当是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比之唐宋之时更有进步。典型的情况就是在对箭重与弓力匹配的基础上,注意到箭长度与弓力匹配的关系,在弓力的记录上,也不再以传统的石来计算,而有了专用的力概念。
刘钧家里就有一本明人李呈芬所著的《射术》一书,里面到盖弓箭力量,欲其相称。古者弓以石量力,今之弓以个量力,九斤四两为之一个力,十个力为之一石。
凡弓五个力而箭重四钱者,发去则飘摇不稳;而三个力之弓,重七钱之箭,发之必迟而不捷。何哉?力不相对也。
故三力之弓用箭,则长十拳。所谓一拳,名曰一把。十把之箭,其重四钱五分。如四力之弓,则用箭九把半以长,或至十把,尤为相称,其重则五钱五分。至于五力六力之弓,用箭亦长九拳之半。七力八力之弓,用箭只九把,即长至九把半亦可也。
故箭之长短,随弓力以重轻。弦扣之精粗,亦视弓之强弱。
明代的一斤十六两,约595克左右。一两十钱,一钱约。7克。
因此刘钧按射术书里所的换算了一下,三力弓对应箭重16。7克。四力弓对应箭重0。5克。
算下来,明代的一石弓折算成现代的弓力磅数,明代一斤对应现代1。1磅,一个力对应现代1。11-1。61磅左右,一石对应11。1-16。1磅。
一个力九斤四两,十个力就是九十二斤半,相当于10磅左右,约为110市斤。
如此一算,其实一石弓也不算大夸张,并不是如不少后人误会的那样,以为明一石弓是94。4公斤拉力,那样就太夸张了。一石94。4公斤只是十斗大米的容积重量,并不能算做弓力单位。
刘钧的那张弓,其实就是一把十力之弓,换言就是一石弓。而据他记忆所知,能开一石弓的黄州卫武学生员,也并不是很多。一般明军普通士兵也就开六七个力的弓,军官开七八个力的弓,比较擅射力大的人,才能开个力,能开十个力的,已经很了得了。
只有那些勇猛无比的猛将,才能开超过十个力的弓,开十二三个力,甚至十四五个力的强弓。
虽然后世生产的一些传统弓大多是五六十磅力,但有不少人训练过后,也是能轻松拉开一百磅的弓,甚至那些英国威尔士长弓手们能拉开两百磅以上的长弓。这,就不仅需要训练,还得有足够的天赋了。
'正文 第23章 居然敢抢我的女人'
这一夜,刘钧就一直在琢磨着如何组建马队的事情,甚至连马队今后的主要装备和训练方向都考虑了许多。
一直到公鸡打鸣,天光大亮,他才发现原来一夜已经过去了。
“二爷。”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让他从那有些亢奋的情绪中拉回。刘钧站起身,张开双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是宝儿吧,你自己进来就好了。”
宝儿应声推开门进来,手上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几样精致的心。猪肝瘦肉青菜粥,一碗浓香的鸡汤,还有一盘蜜枣。
“我又不是做月子,你弄这么丰富营养的早餐给我,还端房里来了。”他笑着道。
“这是夫人和大少奶奶一起下厨房亲自做的呢,天不亮就开始准备了。你可是我们刘家的大功臣,当然得好好犒赏一下了。”宝儿笑嘻嘻的道,昨天张屠夫带着一群人冲进刘家兴师问罪,逼卖田产的时候,刘家上下一个个真的是吓的不轻。
宝儿是刘家的家生子,自在刘家长大,刘家平时待她又好,昨日见刘家遭难,不知道有多少担心。眼看着卖地契约都签过了,可最后二少爷一回来,立即就逆转了乾坤,张屠夫偷鸡不成还倒蚀了把米。
刘家地虽然没收回来,可却反而赚了一笔。看到坝上李家的解元公与二少爷如此交好,而昨晚上甚至连知县老爷县丞主簿们全都来到刘家,那番客气的模样,让刘家上上下下都是大感扬眉吐气。
自此以后,在西湾,谁还敢欺上门来。
“那我得谢谢她们,也得谢谢你。”
“二爷谢夫人和大少奶奶是应当,可谢我就抬举了,我一丫头哪当的起。”宝儿又恢复了过往的伶牙利齿,也许是因为平时刘家待她很好,当成一家人一样,因此她也并不如一般大家族里的丫环一样那般唯唯诺诺。
不过刘钧喜欢这样的丫头,不是那种木头人一样的下人。
“当然也得谢谢你,在刘家,可没人把你当丫头。”刘钧道,“春江公子起来没?”
“他早起来了,已经出门了,是要先回李家坝一下,待明日早上与你县城汇合,再一起去沈家庄。”
“回去也不打声招呼,知道什么事吗?”
“这我哪能知道啊,估计总是有事吧。”宝儿一面,一面帮刘钧收拾桌子,把早餐一样样的摆好。“快吃吧,昨晚又喝了那么多酒。二爷你你从府城回来才几天啊,这已经是第二回喝那么多酒了。以后可得少喝。”
“是,管家婆。”
“嘻嘻,这可是二爷的,等二爷以后成亲之后,我就做你的管事婆子。”
“只要你愿意,我还巴不得呢。不过成亲嘛,现在还早呢,没影的事。”刘钧摇了摇手,现在这情况,谈什么成亲啊。
拿起调羹,先喝了一口鸡汤,鲜淳无比,果然不愧是真正的乡下土鸡,不吃饲料完全散养没有激素什么的,也没有放太多的调料,完全就是慢火炖烂,烂都煨烂在汤里,好吃。
宝儿却站在一边欲言又止的,一双手扯着块手绢扭来扭去。
“怎么,有话要?”
宝儿扭捏了半天,鼓起勇气大声的道,“二爷,我听,陆姑娘要嫁人了。”
“陆姑娘要嫁人了?”刘钧抬头,“哪个陆姑娘,我们家亲戚吗?”
宝儿惊讶的望着刘钧,然后眼神有些不好看起来,刘钧甚至觉得那是鄙视的神情。他奇怪的问,“难道我认识那个陆姑娘?”
宝儿哼了一声,“二爷当初跟人家陆姐山盟海誓的,还要跟人家私奔,一个非她不娶,一个非他不嫁,没想到,这才过了两年呢,二爷居然就已经连陆姐是谁都不记得了。都男人善忘,男人无情,果然都是这般,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刘钧有些被骂懵了,这什么跟什么啊。丫头骂他几句他倒不是太在意,关键是,为什么骂他啊。他脑子里确实没有什么一个陆姑娘,更别提什么山盟海誓,非她莫娶,什么私奔之类的事情了。
“到底怎么回事?”
宝儿见他这般,越发的冷了脸,扭头就要走。
“负心人,陆姐姐等你等的这么辛苦,可你一走就是两年。回来这么多天,也绝口不提陆姐姐,如今听陆姐姐要嫁人了,你居然还装不认识,陆姐姐当初真是瞎了眼。”
“你清楚,宝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你装,你继续装,反正再过两天陆姐姐就要嫁给别的男人了,如此一来你就解脱了。我知道你现在跟春江跟子结识了,连县老爷都要过来登门。你是怕陆姐姐耽误你,影响你吗?你是不是还打算要跟梅李周董等望族家的姐结个亲呢?”
“陆姐,陆姐。”刘钧念叨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然后,脑子里最深处终于有一些记忆浮现。
那是被刘钧埋藏最深的记忆,一段伤心的记忆。
那段往事如风暴一样的席卷刘钧,只是刹那,他终于完全了解了刘钧和那陆姐之间的感情旧事。
“陆姑娘真要嫁人了?嫁给谁?”刘钧问。虽然他并不是那个与陆姑娘山盟海誓,还相约私奔的男人,可刚才的那番记忆覆盖,让他对那段过往也感同身受。
那个刘钧与陆姑娘真的是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的,可惜最后被拆开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已经相隔了两年了。
两年后,他从府城城回来,已经是一个武生,不再是当初那个刘二愣子。而两年后,记忆里当初那个温柔美丽的姑娘,如今却要嫁为人妇了。
“哼,你不是你不认识陆姐姐吗,那你还问什么,你继续装啊。”
“宝儿,快告诉我,陆姑娘要嫁给谁?”
“阎家河的周瘸子。”
“什么,不可能,陆姑娘那么好的条件,那么美丽大方,识文断字,温柔娴慧,什么样的人嫁不到,怎么可能嫁给阎家河那个周瘸子?”刘钧震惊,周瘸子他认识,当年也还算是个风流少年,后来斗殴时被打断了腿,成了周瘸子。
“早三年,陆姑娘确实是十里八方媒人争相上门媒的一朵鲜花,可自两年前后,陆姑娘的名声就坏了。虽然还有不少人上门求亲,可也都是些乡下农夫、卫所军丁匠人之类,或者续娶填房,商人做妾,可陆姑娘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任何人,两年了,连家中楼都没有下过一步。”
“那现在怎么要嫁给周瘸子?”
“不是他要嫁,是周瘸子上门提亲,陆姐姐不肯,然后周瘸子放出话来,要上门抢亲。”
“什么,抢亲?”刘钧真是惊讶的大声叫了出来。这大明朝,还有人敢公然抢亲?宝儿这丫头,没有在骗我吧。
“周瘸子迎亲的日子就在今天,你要是心里还有陆姐姐,吃了饭就马上去陆家救她。”
“这么大的事情,还吃什么饭啊,走,我们现在就去周家。”刘钧坐不住了,如果是正常婚嫁,他这个陆姑娘的前男友并没有资格干涉,可竟然是抢亲,他岂能坐视不管。
前男友那也是男友好吧,周瘸子居然敢抢我刘钧的女人,简直就是活腻了,老子这就过去,把他第三条腿都给打断了。
“我就知道二爷心里一直还有陆姑娘的,太好了,这下陆姐姐有救了。”宝儿转怒为喜,哈哈大笑着跑到前面去开门带路。
'正文 第24章 夺妻'
谁无年少轻狂时,哪个少女又不怀春?
前往陆家的路上,刘钧也基本上从记忆里弄清楚了刘钧和那位陆姑娘之间的旧情往事了。到底,还是年少轻狂的刘钧正好遇上了少女怀春的陆姑娘,两人一见钟情,擦出了火花。
刘钧原来有个二愣子的浑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老实人。早在他离家之前,他本是读书的,可惜他根本读不进去书,倒是喜欢耍枪弄棒,结交朋友。时间一久,便也成了麻城这一块有名的无赖少年。
他勇猛能打,拳脚厉害,加之为人大方,讲义气,因此在当时算是那伙无赖少年里的头头。有一次,刘钧与一众兄弟出去打猎归来,恰遇到在外踏青的陆姐被几个泼皮言语调戏,当时他英雄救美,上去把几个泼皮打跑,然后此举就被陆姐铭记在心,深深感激。
尤其是当时的刘钧正是十八岁的风华少年,而陆姐也是个二八佳人,都有颗青春萌动的心。自那以后,很自然的两人就有了来往。虽明代礼教很严,可也拦不住这两个互相爱慕的少男少女。
不过这交往都是秘密的,然后有一天,陆姐的父亲突然收了镇上周秀才家的彩礼,答应了对方的求亲。
这时陆姐傻眼了。
她把此事告诉了刘钧,然后刘钧去找了那个周秀才的儿子,痛揍了他一顿,然后让他去拿回彩礼。那周秀才的儿子当时答应了,回头就告诉了他父亲,然后周秀才就去找了陆老爹。事情就此败露。
陆老爹绝不肯同意女儿跟刘钧的事情,在大明朝,儿女婚事都得由父母做主,这是律法规定的。私定终身不但不合规矩而且也不合法,在法律上完全无效。
那位周秀才的儿子也是非常喜欢陆姐,虽然知道了陆姐与刘钧私定了终身可也不嫌弃,依然坚持不肯收回彩礼。
而按大明法律,刘钧与陆姑娘的私定是无效的,周家给了彩礼提亲,却是已经算做下聘礼定亲了,得到法律保护。照大明律,就算刘钧跟陆姑娘生了孩子,可法律一样会判陆姑娘跟刘钧拆开,嫁到周家去,这是有许多先例的。
在大明朝,这种案子一律称为夺妻案。
刘钧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