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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6节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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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曹颙这么一说,他才发现自己想左了。自己并不能随心所欲,就算为了弟弟与妹子,也到了说亲的时候。

曹颙见他神情呆呆的,心里好笑,道:“你大伯出京前,将你的亲事交由我做主。到底想要娶一门什么样的妻室,要知书达理的,还是要颜色好的,你可想好了?你上无父母庇护,下边却有弟妹需要照看,要是岳家能借上力,往后你出仕也好,耕读也好,也能有个照应。

文杰是孤儿,即便有举人功名,门当户对的人家不过是富户乡绅。可他是曹颙的侄子,借着曹家的势,有曹颙出面,说个官宦人家的小姐,也不是难事。

文杰听了,却是变了脸色,迟疑了一下,方道:“世叔,齐大非偶,侄儿晓得自己几斤几两,不敢生攀附之心……姨娘虽是庶母,对我们兄妹确有养恩……文志、文蔷没两年又到了婚嫁之时……若是世叔做主给侄儿娶妇,还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女儿好。旁的不求,只求性子良善、孝顺知礼……”

曹颙见他如此动容,想起魏仁之妻,就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小姐,现下娘家兄弟也都任着实缺。这也是为何,她对侄儿侄女们不慈,魏家也不能动她的原因。

如此看来,文杰顾虑地也对,要是娶了官宦人家小姐,怎么会去孝顺死去公公留下的老姨娘?更不要说,要长嫂当母,去照看年龄相差不大的小叔子、小姑子……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一千一百零一章仁人

出乎曹颙意外的是,在文杰离开曹府后,他同妻子提及妞妞亲事时,初瑜已是变了初衷,不仅没有欣喜,反而变得很踌躇,道:“爷,姝平尚未及芊,要不再等等看?”

曹颙一愣,道:“这又是怎么了?早前你不是还赞文杰不错么?”

初瑜犹豫一下,道:“姝平身后,有庄先生的爵位。文杰不会国语,不能科举晋身的话,也补不了笔帖式;文志习武,即便会试不成,补入军中,往后照应也便宜。”

“是因文杰落第的缘故,使得夫人心中换了人选?”曹颙闻言,生出几分不快。

要是如此,也太势利了些。

见丈夫起疑,初瑜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并不是这个缘故”我是问了天佑与恒生,文杰兄弟接触起来如何……爷也晓得,在长辈面前,他们拘谨,带了小心。同辈人面前,则坦诚率性得多……天佑与恒生两个,都喜欢文志……”

曹颙听了,倒是有些意外。

他晓得恒生与文志投契,却不知天佑欣赏的也是文志。他还以为,都是长子身份,少年老成的性子,天佑应该会同文杰更合得来。

“难道文杰有什么不到之处,落在他们兄弟眼里?”曹颙问道。

虽说天佑才十三,恒生才十二,可是生在高门大户,远比同龄的孩子要懂事的多。

听祖母与母亲赞过文杰两次后,兄弟俩也影影绰绰地猜到点什么。妞妞与他们打小一起长大,名为姑侄,实为姊弟。

同刚认识的“世兄”比起来,他们心中当然是向着妞妞的,便找机会接触文杰,想要挑出他身上不足之处。

没想到,真发现好几处。

文杰太疼兄弟,与人说起话来,全是文志之事。关于他自己的。则是闭口不言。还是恒生从文志那边打探,才对他了解些。

根据文志所说,文杰不仅疼兄弟,待两个妹妹亦是如此。为了不让大妹妹为难,当初他姑母悔婚时,他没有露半点不满在脸上。

他与姑母家的表妹,亦是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可为了不让祖母为难,为了让大妹妹终身有靠,他不争不闹,选择放弃与隐忍。

还有他对饮食比较挑剔,只捡清淡、甜香的菜,不沾面食,只吃米饭。要是菜不合口味,他就选最近的夹两筷子,并不在餐桌上失礼。

前者虽有长兄之风,对手足不失仁爱,这应该是优点。可要是处理不当,就容易委屈了未来的妻子。毕竟他们兄妹年岁相差不大,他可以毫无保留地疼爱手足,可娶来的新妇,却是不好自处。要是在小叔子小姑子那边有什么处理不周的地方,怕是会受丈夫责难,容易受委屈。

后者虽是小事,这显示南北方生活习惯差异问题。

妞妞打小在北方长大,曹府的厨子虽做南边菜与北方菜的都有,可她跟曹颙夫妇一样”惯吃北方菜,口味较重。

一家人可以分灶吃饭,这夫妻之间,若是也吃不到一个灶里去,那旁的生活习惯怕是更难融合。

文杰的隐忍,加上他无意之间流露出来的偏执,使得天估与恒生不看好他。

听了这其中缘故,曹颙膛目结舌,半晌方道:“这两个小子,是不是看人太挑剔?身为兄长,友爱手足,并不是错。饮食这块儿,初到北边,改不过来也是有的

别说天佑、恒生两个,就是他方才在前院客厅,想着或许要将妞妞说给文杰时,看着文杰也有些不舒服,生了挑别之心。

总觉得他书生气太浓,行事有些刻板。性子带了阴郁,多有不足。

可听儿子们彻底否定文杰时,曹颙还是忍不住替文杰说两句好话。

初瑜道:“正是如此,才需再看看。左右妞妞尚未及竿,等个一年半载再定亲也不算晚

曹颙点点头,道:“也好,文杰下个月要去满城县历练,且看看再议此事

虽说有这番变故,截断曹颙的初衷,可是他心中不恼,反而很高兴。

天佑与恒生,都是他言传身教教导出来的。

如今他们小小年纪,看人就能入木三分,举一反三,这很让人欣慰。毕竟,他们两个,一个是伯府嫡子,一个是皇子伴读,又是半大小子,渐渐长大之时,多几分识人之明,也是多了几分自保之力。

用罢晚饭,夫妻两个去了兰院。

李氏歪在炕上,听着一个穿紫衣的丫鬟说话。

天宝坐在一边,摆弄着一只万花筒,见父母见来,就慌着小胳膊站起来,欢喜地喊人。

曹颙捞过儿子,哄了两句。夫妻两个,陪着李氏说了几句话,才回梧桐苑安置。

次日一早,曹颙梳洗完毕。想着要去西郊接年羹尧,便叫初瑜寻了盘蜜蜡朝珠戴上。

用罢早饭,他倒是没着急直接出城。

年羹尧一行,昨日宿大兴官驿,就算辰正早上八点出发。也要将午时才能抵京。

这奉命带领王公大臣去郊迎的,正是十六阿哥。

曹颙便直接去了庄亲王府,与十六阿哥同往南城。

十六阿哥阴沉着脸,顶着一对黑眼圈,脸色很是不好。

见曹颙骑马而来,十六阿哥便招呼曹颙上了他的马车。

“太福晋又折腾十六爷了?。见十六阿哥阴沉着脸,曹颙终是忍不住,问道。

十六阿哥的神情比哭还难看,道:“十四嫂薨了”

曹颙听了,唬了一跳。十四阿哥虽“奉旨守陵。”可是封了郡王的。一个郡王嫡福晋薨了,京里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得了急症?”曹颙问道。

十四阿哥“守陵”后,家眷也随着迁出皇宫,随之同往。

曹颙曾在平王府见过十四福晋,记得她与自己姐姐年纪相仿,同自己姐姐早年私交甚好,后来才渐渐疏远了。

“谁知道,皇上也是直接得的丧信,下旨斥责了十四哥一顿,并无举丧之意。”十六阿哥怅怅道。

“宗人府不举丧,完颜家那边?”曹颙问道。

十六阿哥长吁了口气,道:“怕是还没得信。皇上的意思,直接使人在黄花山选址落葬。”

固然十四阿哥不得圣心,十四福晋却是皇家媳妇,后事岂能如此草率?毕竟,十四福晋诰封还在,有朝廷礼制在。

雍正却下令草葬,对十四阿哥一支的厌弃,已是毫不掩饰。

十四福晋嫁入宫中二十年,即便政见不同,可十六阿哥早年也受过她的照顾,见她落得这么个下场,心里自是难过。

曹颙不会有闲情逸致去同情十四福晋死后哀荣,引得他挂心的是即将随着年羹尧进京陛见的完颜永庆。

这倒霉催的。

既是十四阿哥姻亲,又在年羹尧麾下立功,要是雍正清理西北军政,永庆怕是跑不了。

两人都没心情闲话,闷坐着出了城,顺着官道,又南行了十里,倒了礼部议定郊迎之地。

奉旨来郊迎的官员,有外地进京的八、九个地方大员,还有六部九卿十几个堂官,剩下的就是几十个礼部官员。

宗室这边,除了十六阿哥,还有十七阿哥,简亲王雅尔将阿,平亲王讷尔苏,淳亲王府世子弘曙,信郡王德昭,多罗贝勒满都护,被降为镇国公的十二阿哥允裪,镇国公普照,辅国公诺图。

除了这些王公,还有六、七个宗室将军,封爵虽不显,但是在西北军中当过差,所以也得了恩旨,过来郊迎。

曹颙随十六阿哥下了马车,同几位认识的王公打了招呼,便踱步到迎驾的官员这边站着。

伊都立与李卫也在接驾人之中,曹颙过来时,这两位正在说话。

“王公以下跪迎,这叫什么事儿?难道皇上真要封他为西北王不成?”伊都立带了愤悄说道。

“还以为能见识这样的大场面,是美差,没想到,哼哼”。李卫倒是没有接的话,只是也带了几分抱怨。

曹颙已到跟前,刚好听到这两句,心里直抽抽。

“西北王都出来,伊都立这张嘴,是不是太肆无忌惮了?早年他嘴码字皮是皮,却是官卑权无人关注。如今已经是京堂,就是容易埋祸。

幸好年羹尧如秋后的蚂非,蹦醚不了两天,否则就凭伊都立这一句话,就要结下仇怨。

这会儿功夫,伊都立与李卫已是见着曹颙,都收了话,与之招呼起来。

寒暄过后,曹颙才晓得,在一复钟前,有礼部官员懈旨而来,王公以下官员要跪迎,伊都立与李卫两个正因此愤愤不已。

保定府之事,尚未传到京城,曹颙听了这“跪迎”旨意,只觉得天雷阵阵。

怨不得伊都立说出“西北王”这样的话,这份体面不是臣子能享的,已经是亲王、郡王的待遇。

只是雍正愿意加恩年羹尧,曹颙可不愿当磕头虫。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来,摸了摸肚子,皱着眉向两人告了个罪,要寻僻静地方“方便”。

“要是不舒坦,孚若请假先回去歇着?”伊都立见他如此,带了几分关切。

曹颙摇摇头,道:“不至于,只是夜里着了凉,肚子有些不舒坦”

没等伊都立再开口,便听李卫道:“正好我也要解手,便随大人同去。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一千一百零二章为臣难

进了林中。避开众人视线,曹颙的手从肚子上放下。

李卫见状,笑道:“看来大人同我一个心思,不耐烦给年羹尧下跪,来个尿遁

两人相熟,现下又无外人,曹颙也没什么掩饰的,道:“好好的,怎么又节外生枝,加了跪迎这一出?”

“大人方才不在,所以没听到八卦。听说年羹尧三日前保定府就来了这么一出,让郊迎的官员跪迎。许是皇上要全他体面,在京里也作此安排。”李卫说道。

曹颙听了,很是无语。

年羹尧在西北的倨傲与强势,是他亲眼所见,京里的传言也是五花八门,可那毕竟是在西北,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如今进了直隶,天子脚下,年羹尧还来这么一出,只能说是自己寻死。

两人成心拖过“跪迎”的点,又想要看这出戏,便顺着山脚,往半腰上走。

时已深秋,林中已经便染秋色,添了几分萧瑟。

曹颙与李卫行了好一会儿,寻一处视野开阔的树下站定。

“为人臣者,实是不易。直到今日,李卫方明白大人这些年为何藏拙,不像旁人那样妄图高位。”看着山下官道上接驾的王公大臣,李卫长吁了口气,道:“功成名就易,善始善终难。”

见李卫感触颇深,曹颙转过头,看着他道:“又玠青云可待,昔日成就未必在年羹尧之下,还要记得今日此景,以此为鉴方好。”

李卫神情有些恍然,喃喃道:“何以至此,留三分余地不好么?今日这一跪,就要送掉年莫尧半条命。不管他性子如何桀骜,皇榜进士是真,抚四川是真。平叛西北是真。就算有过,即便功过不能相抵,亦是罪不至死

虽说两年的功夫,使得他从正五品郎中。升到从二品布政使,可李卫得以青云直上,不在于对朝局的掌握与帝心揣摩,而是勤勉当差。

对于朝廷风云,帝王权谋,他看着都是雾里看花。就像今日,他不知道,为何皇上会选择“捧杀”一个功臣。

虽说他小小李卫,与权势赫赫的年大将军,不是一个份量,却仍是生出物伤己类之感,让人心生惶恐。

年羹尧是皇上的门下奴才,他李卫也是皇上的门下奴才。年羹尧被视为心腹,他李卫也是被皇上视为“私臣”。

“年羹尧总督四川、甘陕三省,抚远大将军又节制云贵兵事,这加起来就是五省之地。外加上年羹尧使人入江南官场、直隶官场。他若不死,皇上岂能心安?。曹颙淡淡地说道。

李卫这两年就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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