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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3节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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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鼐之妾胡氏,是他庶长子李诺生母,上了李家族谱的,所以也没有被官卖。

虽说没有带刑具,但是这一路上,却是由江南总督衙门的属官带人押送,也是叫人心慌。

如今住上干净屋子,看着八碗八碟的席面,使人有劫后余生之感。

李诺带着李语、李诚两个,等不及用饭,就寻张义打听父祖的消息。

听说有曹家照拂,父祖安好后。他们才算稍稍安心。

虽说心中各有思量,但是也只有静待天明,进京后再说”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一千零四十五章枯树新芽

因曹颙的安排,李家女眷免了讲衙门的难堪。

只在刑部个一转,便由郑虎引着到新宅安置。

白发苍苍的高太君站在大门外,看着众人的马车从胡同口渐渐行来。

骑马而行的李语已是认出她来,忙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疾行奔到高太君面前跪下:“老祖高太君扶起李语,往他身后看了着,皱眉道:“怎么就你一个,你大哥与三弟呢?”李语回道:“刑部衙门那边还有些手续需要办,大哥跟着总督衙门的属官去那边了。

三弟长途跋涉,身体疲弱,与四弟、五弟两个乘车。

这会儿功夫,马车里的众人已经都下了马车,进近前给高太君请安。

高太君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了眼泪,带大家进了院子。

这虽是两进的院子,但是院子比较宽敞,前后进的房屋也不少,加起来二十多间房。

到来屋里,以王氏为首,众人又依次给高太君磕头。

家族变故横生,几个月下来,她们已经不复他想。

如今却是高太君出面庇护,她们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李语、李诚等人还好,不过是红了眼圈,女眷这边,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

高太君的视线从众人脸上滑过,原本苏州李宅上下两百多口。

京城近七十多口,不能跟显赫大族相比,也是官宦之家。

这取进门的媳妇,也不是贫门小户家的女儿,都是官绅家的小姐,没吃过什么苦。没想到。却受李家破败之累,连嫁妆都被充公。

高太君叹了口气,对李语、李诚道:“扶你们祖母起来。”

说着,又对全氏几个小妯娌吩咐道:“也扶你们奶奶起来。”

众人应声,李语兄弟扶了王氏,全氏几个扶了孙氏,高太君指了座位,让她们两个坐了。

其他人是妾与重孙辈,皆站着听高太君教导。

虽说高太君今早出曹府时,想要独自出来,但是李氏哪里能让老人家如此,磨了半响,让她带了青梅、青桃两个出来。

现下,这两婢就候在门口,备高太君随时吩咐。

高太君待王氏与孙氏坐了,便唤青梅上前,吩咐了一句。

青梅应着,去东屋抱出个匣子出来,搁在高太君旁边。

高太君看了看王氏,见她头发花白了一半,已显老态,对她厌弃之心也淡了几分,道:“侄孙媳,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现下你们老爷不在,你也歇歇。

往后这家里,就让孙媳妇操心吧。”

王氏闻言,大吃一惊,抬头望着高太君,说不出话来。

高太君在李家生活了大半辈子,从不插手李家家事半句,不过她并不是糊涂人。

自是晓得王氏与孙氏之间的纷争。

早先在苏州时,她能视而不见,毕竟这婆媳之间最是难处,更不要说王氏还不是李鼐生母。

现下,正是李家艰难的时候。好生过日子都不容易,哪里还能允行她们内斗。所以,高太君才如此做主。

见王氏诧异,高太君看了眼站在李诚下首的双生子,道:“五郎、六郎还身边还需要人教导,你这做祖母的,往后就多费费心。”

王氏见话有深意,神色一僵,道:“媳妇尊老太太吩咐。”

高太君点点头,让李语上前,将匣子送到孙氏座位旁的小几上,道:“这是五百两银子,你先收着,以作家用。”

孙氏起身,看了看神色不定的王氏,犹豫了一下,道:“老祖,早先是由太太管家,孙媳妇怕管不好。”

高太君摇头道:“你媳妇都娶了三个了,还说这个话。现下不比早先,你需要照看的就这十来口人。你婆婆上了年岁,你就尽尽孝心吧。”

孙氏见说的这个地步,便不再推脱,屈膝应下。

高太君点点头,又叫青梅取了几个银封,道:“女人家,总要有些银子傍身方好。李家遭此浩劫,你们的私房与嫁妆也都付之东流。我这还有些银子,今日分给你们,数目不多,你们是想要赞下,还是想要添置些想要的东西,都自己个儿拿主意。”

说着,叫青梅依次分了,王氏二百两。

孙氏一百两,全氏等三人六十两,赵氏、吕氏、胡氏每人二十两。

分完银子,她对李语、李诚道:“我这还留了两千两银子,一千留着给你们祖父花用,一千留着看是否能赎你们父亲的刑罚。”

李语、李诚听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既是欢喜,又是羞愧。

曹府,兰院,上房。

看着地上跪着的李诺,李氏亲自扶他起来,道:“十多年没见,真是有些不敢认。

都是自家人,作甚行此大礼?”

原来,李诺从刑部出来,想着高太君还在曹府,又想着受了曹家的大恩情,来给亲长们请安。

“多年没见姑祖母,孙儿不敢失礼。此番祖父与父亲在京,还多亏姑祖母与表舅照拂,孙儿正当叩谢。”

李诺道:“老祖何在,请姑祖母先允了孙儿去请安,而后再陪姑祖母说话。”

他今年二十四,留着短须,看着老实稳重,像极了年轻时的李鼐。

李氏看着他,想到李鼐被其父拖累,断送了仕途,这几个孙儿不知能不能撑起李家门户。

“老太君放心不下你们,清早就离了这边,去新宅了。”李氏听他这样问,回道。

李诺听了,便陪着李氏说了会儿话,不过是讲述这几个月李家问罪的详情。

李氏听了,喘嘘不已。

对于李煦,竟是说不出是怨还是怜。若是堂兄能听进劝诫,跟丈夫一样收敛光芒。早日筹划,何至落到这个地步。

说完家常,李诺犹豫一下,终是问道:“姑祖母,表舅可说过,祖父何时发遣?”李氏道:“提过一些,因你祖父前一阵子身子不好,现下正在调养,好像是在月底。你放心,总会让你去一面。”

李煦既已经定罪,就没什么可避家属的,又安排在内务府慎刑司,想要见一面却也不难。

李诺听了,道:“姑祖母,祖父年迈,孙儿想要与祖父同往。侍候祖父膝下。不知衙门那边会不会允,倘若不允,孙儿想求表舅。”

李煦年迈,李氏心中也不放心,但是李诺是长孙,李煦、李鼐都不在,这李家上下还需要有照看。

“怎么不是语哥儿去?你是你父长子。这一家子都是老弱妇孺,还得你照看。”李氏问道。

“二弟心思活络,比孙儿处事更周全,还是他留在京城更妥当些。”李诺道。

李氏见他执意,道:“既是如此,我就叫你表舅问问看。”

李诺再次起身谢过,因不放心家人,他告了个罪,离了曹府,由人领着去李家新宅。

李家新宅这边,高太君将银子的事交代完毕,就诸事不理,任由孙氏安排。

孙氏便安排了住处,王氏的屋子,是高太君指的,就在后院正房西间,高太君住了东间。

其他人的住处,则有孙氏安排。

两间耳房,住着三个妾室。

后院东厢三间屋子,给李诚夫妇。

西厢三间给李讲、李证兄弟。

前院堂屋三间,孙氏住了东边,西屋留做客厅。

东厢给李诺夫妇,西厢是李语夫妇,倒座三间,做了厨房与库房。

李诺回来时,众人已经从高太君前散去,回去收拾各自的屋子。

李诺见新家不大,却井井有条,心中对高太君甚是感激。

他先到高太君处请了安,而后说了想要侍奉祖父去盛京之事。

高太君也想着此事,毕竟现下李家没有下人,李煦年岁又大了,还不知能不能熬得过,总要有子孙在跟前才好。

晓得这个大重孙打小稳重,她还想着留他在京当家掌事,便想要劝他留下,安排李语前往。

李诺苦笑道:“老祖,李家已经败落,成了百姓之家,哪里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孙儿料理?三弟身子不好,又一心要应考,是动不得的。

二弟虽寡言,却是个有主意的。

今日虽借老祖的光,让孙儿们有地方安身,却也不能就这样干闲着。

二弟有聚财之能,李家以后,还得靠他多费心。

孙儿不过是偷懒,给自己选了个轻省的活儿。”

虽说李家现下萧条,但是见几个重孙辈都是懂事的,高太君也颇觉欣慰。

“我这里还有三千两银子,原想着等你父亲回来,再给他,让他买地或置产。

既然你说二郎有这个能耐,那我就拿出半数给他,任由他施为可好?你可要想好,这三千两银子,是李家最后的本钱。若是折损,往后的日子就要更艰难。”高太君想了想,道。

“孙儿信二弟,定不会让老祖失望。”李诺道。

高太君沉吟片刻,道:“既如此,那就这么办,”

曹颙落衙回来,听李氏提及李诺来请安之事。

曹颙对他的印象,还是康熙四十九年那次见面,当初李诺七、八岁,因是庶出,行事甚是乖巧。

算算他现在,也不过才二十出头。他是李鼐长子,在父、祖都不在时,由他照顾家人。

他本能以管家为名,打发兄弟去流放地进孝,却是要亲往。

单这孝心,就让曹颙生出几分好感:“倒是承继了大表哥的忠厚,若是他真要如此,我定想法子,成全他这片孝心”。

第十三卷雍之始第一千零四十六章点醒

李煦是四月二十出京的。同行的还有长孙诺。

曹颙与孙文成两个,都到城外为李煦送行。押送的兵丁,是内务府属下的,早已得了十六阿哥吩咐。并没有给李煦上枷,也给了他们说话的时间,没有催促着启程。

通过半月调理,李煦的伤势已经疮愈。

他先吩咐了留京的李语、李诚兄弟几个,不外乎是本分行事,好生奉养亲长,云云。

而后,他谢过孙文成来相送。又郑重谢过曹颙。

虽说李家所住的屋子名义上是高太君的,但是她是一老嫗,没有曹家帮衬,哪里会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当。

只是,这份郑重相谢,倒也点出三家现下关系,再不复早年亲近。三家家主在此,对此是心知肚明。

曹家几兄弟都是青壮,业已出仕。家族已呈兴旺之势;孙文成虽免官。但是其兄弟与次子都进了内务府当差,他自身的罪名也不重,随时能起复;只有李家,断了两代人仕途。孙辈还不成器,能不能再列宦门。都是不保准之事。

李煦的心中,不无酸楚,可是看着孱弱的嫡孙李诚,他还是说不出“勤勉攻读”的话。

“立身方是孝之根本,不可过劲,一切量力而为。”李煦临行前,对李诚道。

“孙儿谨遵祖父教导。”李诚含泪说道。

看着李煦年迈的身影渐渐远去,曹颙叹了口气。

他转过身来,请孙文成上车。孙文成看了眼李诚道:“诚儿体弱,来与我同车。”

李诚躬身道:“谢外祖父体恤。只是孙儿还好,且能骑得马。”

孙文成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上了马车。

李语见状,眉头微皱,终是没有说旁的。

双生子李讲、李证两个站在旁边。看着孙文成与李诚说话,眼中带着几分失落。李鼐当年带他们出京时,他们已经六、七岁,都已经记事。

虽说这几年下来,他们已经接受自己是李家子孙的事实,但是更加怀念在孙家的生活。

嫡母可亲可敬,“父亲”宠爱,远不是李家这几年的锦衣玉食就能替代的。若是还在孙家,眼前这人就是他们的祖父。

曹颙见李诚如此。晓得他是怪罪外祖父没有援手李家。明明是打小就伶俐的孩子,现在却是糊涂。孙文成未必有能力援手李家,却有能力照拂李诚这个外孙。

眼看孙文成起复去内务府在即,李诚要是乖觉些,科举不成,就考内务府笔帖式,也是出仕之路。

曹颙想到李诚心高,怕他惹祸。少不得想着要嘱咐两句。不为旁人,就为让高太君与李氏少操点心。

想到这个”他抬起头来,对李语道:“万重,我有话对守真说,你先同五郎、六郎回去。”

李语道:“既是表叔吩咐,侄儿就先带弟弟们回去了。”

曹颙点点头,看着他带着双生子。随孙文成的马车去了,方对李诚道:“你外祖父自身尚且不能保,如何能援手李家?你若生怨,为难的只有你母亲。”

曹颙待人向来温煦,眼下却是有斥之意,又说的是李家家事。

李诚的脸色变了又变,看着曹颙,有些不解他此话的用意。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是可为,你外祖父不会袖手,任由你父问罪;我也不会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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