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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8节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8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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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侄逆伦,实是了不得的丑闻,只要想起就叫人心中不舒坦。

虽说在塞外这几个月,四阿哥奉命出面招待了不少蒙古王爷,但是三阿哥也是如此,所以四阿哥心中还是拿不准。

他觉得皇父母像是选定了自己,又像是要在他同三阿哥之中二选一。

要是说起出身,三阿哥占了个“长”字;四阿哥养育中宫,占了“贵”字,两人不管立谁,都名正言顺。

这样一想,四阿哥就有些慌;

这个时候,四阿哥府却是迎来一件大喜事。侧福晋年氏平安生下一个小阿哥。

虽说是襁褓中的婴儿,但是仍有不少人侧目。

四阿哥府的三阿哥虽说已经十八,但是四阿哥并没有立世子之意。年氏父兄显贵,这个小阿哥说不定就是雍亲王府的继承人。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九百二十六章胁迫

曹颙跪在地上。只觉得热气腾腾,额头上瞬间渗出薄汗。

圣驾在皇宫时。就在这里召见臣子。曹颙当年进京后,第一次陛见也是在这里。

“起吧!”康熙的声音年老而无奈。

对于今天的召见。曹颙并不意外。从追封皇后的旨意明发天下,他就等着康熙的传召了。

想要私下认女儿也好,还是那十万两金子的处置也好,总要有个了断。

曹颙却是误会康熙了,这位年老的帝王,只是单纯的想要给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使得死后能名正言顺地合葬,也想要弥补自己的女儿。

当年,任由女儿流落在外,是因为他心中有恨。也因为顾及到太皇太后。

种种原因,使得这件事成为帝王心中不可触摸的隐痛,他不敢去触。直到年迈。直到太后捅破这层窗户纸,他才真正能去惦记这个他最心爱的女人留下的女儿。

“那些东西,是太皇太后早年为孝齐皇后准备的。孝齐皇后不在了,理当归于你母。早些年”早些年联不知当如何面对你母,原是打算等联百年后交代嗣皇处理此事,如今”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如今,联方知联错了”

虽说后面的话含糊,但是前面的意思却是分明,那些金子与财物确确实实归到李氏手中,康熙没有再收回的意思。

康熙像是疲倦至极,说了这段话,就开始闭目凝神。

直到过了半晌。他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运几日密嫔身子不舒坦,叫你母亲递牌子进宫吧。”

曹颙听了,只有领了愉旨。

随后,康熙就摆摆手,道:“跪安吧!”

曹颙退了出去。长吁了口气。这是要借着王嫔的名义见人,母亲那边,即便心有不满,又能如何。

在帝王面前。所有人都要匍匐在地,被帝王的喜怒主导。

所谓的“至爱”或许不过是帝王心中模糊的梦。说白了。还是“求不得”的缘故。

若是慧妃娘娘在世,还在后宫之中,处境也不过同惠荣二妃一样,年老珠黄。看着丈夫不断地宠爱年轻的妃嫔罢了。

曹颙正沉思,暖阁们外的魏珠已经上前,低声道:“曹爷”

曹颙见他眉头紧蹙,像是有话要说的模样,就开口道:“魏总管今儿见到十六爷没有?我正寻十六爷,不知他今儿去衙门当差,还是在阿哥所?”

“回曹伯爷的话,奴婢也不知。乾清宫的水果要换缸,奴婢也正要寻十六爷,要是曹大人也往内务府本衙去,倒是能同路。”魏黑挤出几分笑,道。

“啊,如此来说。正好顺路,大总管请。

曹颙侧开一步,伸出胳膊道。

“伯爷客气了,伯爷请。”魏珠还是没有托大,少曹颙半步而统

他早已从乾清宫副总管转正,如今算是后宫内侍第一人。就是皇孙们见了,都要称呼他一声“谙达”

曹颙见他待自己客气,也不敢再皇宫里惹眼,还是退后一步,与魏珠并肩而行。

魏珠见状,眼神越发黯淡,隐隐地露出几分绝望来。

出了乾清门。眼前侍卫内侍少了,两人走在长长的甭道上,往内务府衙门本堂去。

“曹爷,奴婢怕是要枉死了”魏珠压低了音量。说道:“早年还存着侥幸的念头,如今被爷们抬举到这个份上。想要不死也难。”

曹颙听他不像是无的放矢,跟着低声道:“公公遇了为难事儿?”

不是他自找麻烦。而是魏珠巴巴地说这些。定是有所求。

曹颙本心,也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魏珠一把。

认识十多年。魏珠从乾清宫跑腿太监成为御前第一人;曹颙也从三等侍卫,成了二等伯,和硕额驸。

在外人眼中。他们两个都算发迹了,只有他们自己晓得其中的步步惊心。额

难得的是,魏珠这十多年,对曹颙始终保持善意,也多多少少过帮过他几次。曹颙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却不耐烦亏欠人情,对魏珠自然也不一般。

只是因身份所限。不能摆在人前,两人都保持了一种默契。

“有人占了我家。使人传话,将我家小三的小辫递给我。”魏珠的声音,带着了几分不安。

他口中的小三。就是他收养的第三个嗣子。

早年前,康熙赐了他宫外的宅子。他就托人从老家亲戚中挑了两个男子,收为嗣子。想要给自己养老送终。

想法虽好。但是京城可不是太平地界。他又是内侍身份,皇帝身边离不了的人,有时候几个月也不能出宫一次。

他身份又惹眼。家中这两个半大少年,少不得有人勾搭。

十几岁的年纪。不仅吃喝嫖赌都沾,对这个内侍养父还颇为微词。

魏珠心气高。哪里受得了小崽子的气,使人打了一顿。撵回老家去了

他长了记性,只当不是自己带大的不亲,所以再挑的嗣子,就是刚满周岁的婴孩。

如今两三年过去,这个。小三”应该也三、四岁,牙牙学语的年纪。

京城权贵人家,谁都晓这个。“小三”是魏总管的眼珠子、心尖子。

以上,只是大众所知的说辞。

实际上,被撵回去的两个少年中,才有个是魏珠亡兄幼子。他最为看重的亲侄子。

驱子再收子的主意,还是曹颙给他出的。

实在是,外头盯着魏珠的人太多。那两个少年少不得受了人算计。

魏珠在宫里多年,焉能看不出那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已经是后悔不跌。将侄子带到京城,陷入这谭污水,怕是惹祸上身。

只是孩子们已经在人前露面,就算是送回老家,有心人想要利用也轻而易举。

当他请曹颙暗中照顾侄子们时,跟曹颙提过隐忧,曹颙就给了他出了这混淆旁人视线的法子。

这样一来,不仅淡化魏珠前两个嗣子的影响,还能避开众人的不怀好意。毕竟,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大家就算想要利用,也无处着手。

如今,太平了几年,终生事端。

因为魏珠出宫的机会少。所以对宅邸平安格外重视。他使人到沧州,以高价买了几十个壮丁做护院,护卫向来森严。

没想到,没听到任何来报,这宅邸就已经被旁人掌控在手。

曹颙听了,真是心里一激灵。

魏珠就是御前侍候的。要是劫持小三”那人,提出什么过分要求,魏珠就算照做了,怕也难逃一死。

“对方求什么?”曹颙问道。

“要皇上近期的方子。”魏珠低声道。

说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骇色。

这窥视皇子方子的,不用想。也是惦记的那几位,只是不知是哪个。

曹颙稍加思量,道:“怕是在试探公公。若是真是那几位,想要皇上的方子,从太医院更便宜些。”

若是试探成功,抓住魏珠的痛脚,接下去就不知是什么要求。

“我也想到此处,正在惶恐,不知耸如何是好。”魏珠皱眉道。

那所谓的“爱子”不过是族亲处抱来的孩子,这几年他见过的次数。不足十次,又哪里有什么骨肉之情,自然威胁不到他。

他只是因敌人隐藏在暗处,怕打草惊蛇,祸及己身,才心慌意乱。

“有皇上在,还是请皇上做主的好。”曹颙低声道:“不管怎样,忠心总是没错。”

“若是得罪的,是以后的”魏珠露出几分难色。

“守着一个“忠。字。错也是对。失了这个字儿,怕是要万劫不复。”曹颙说道。

在魏珠这个位置,多少人盯着,要是有半点差池,等着拉他下来的人不是一个两个。

魏珠,压根就没有旁的选择。

魏珠心里也晓得这个。只是多少有些不甘罢了。

听曹颙开解这两句,他到是踏实下来。

想着襁褓中从老家抱过来的嗣子,想着自己每次抱那孩子,都要瞅几眼那孩子的小辣枚”魏珠平添了几分愕怅。

这会儿功夫,已经走到内务府衙门。

今日正有贡品入库,十六阿哥手上拿着司官们送来的账册,正在拟定分配适宜。

见魏珠与曹颙结伴来。他到是有些奇怪。

魏珠不过是寻由子同曹颙单独说话,同十六阿哥说了果子换缸之事就回乾清宫去了。

十六阿哥扫了曹颙一眼。见他穿着补服,道:“才从御前下来?”

曹颙点点头。道:“方才皇上口谕,说姨母身子不舒坦,让我家老太太递折子进宫。”

十六阿哥听了,自然心里通透,道:“怪不得昨儿瞧着额娘没精神,原来是“不舒坦”那我一会儿去给额娘请安。”

衙门中,隔墙有耳,不是说话的地界,曹颙也就没有多说,出宫去。

十六阿哥看着贡品单子。在给宗亲的分派中,将伯爵府也添在下首。

次日,德妃、宜妃就得了消息,晓得王嫔娘娘外感风邪,卧病在床。

随着帝王的老迈,后宫的嫔妃也都步入了老年,请脉吃药都是寻常事。所以除了十五福晋、十六福晋到王嫔前侍疾外,也没太惹人关注。

不想,三日后,王嫔的表姐伯爵府太夫人李氏递了折子,想要请旨意进宫请安。

德妃、宜妃虽执掌宫务。但是皇后印信,却在后宫最高品级的贵妃中。

后宫公务,都是有她们两个先加盖小印,再有贵妃宫盖凤印。

这外命妇入宫都有规矩。并不算难事,只是李氏身份特殊,又是在刚追封了“孝齐皇后”不久后。就格外引人关注。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九百二十七章觐见(上)

何为“死士”。为主人悍不畏死,可称死士。

自春秋战国开始,豪门大户,养士成风。从满清入关开始,因有关外遗风,八旗都是皇帝的奴才,哪里还有什么“士”?

就算权贵府中养着壮丁,也不过是豪奴。

然而,就在内城一个小胡同的宅子里,就出现了“死士”。

隆科多站在院子里,看着被人拖过来的几十具尸首,面色阴沉地怕人。

这几具尸体后,还摆放着几具尸体,两个穿着锦衣的少妇,一个三、四岁的孩童,还有几个丫鬟、仆从打扮的。

没有一个活口。而且都是在他们闯进大门前杀戮的。

血色鲜红,院子里是浓浓的腥气。

隆科多领兵多年,也带了几分彪悍之色。看着这些尸首,也不过是挑挑眉。

从穿衣打扮上,也能看出这些人的不同。

那两个少妇应是魏珠的两房小妾,孩子就是魏珠的嗣子。

魏珠宫外这处外宅,被屠戮殆尽。

除了这些被屠戮的,还有些青衣家奴装扮,身上无伤的,七窍流血而死。

隆科多看着眼前的一切,眯了眯眼,心中却是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魏珠虽不过是无根贱奴,但是却是御前当差的。

这外头的算计都是御前了,皇上如何会忍?

“去叫衙门中最好的仵作过来。”隆科多对身后随侍吩咐一句,而后又指了指那三尺孩童的尸首,叫人将其妥善安置,这可是魏总管的心尖儿。。。。。。。

这边的杀戮丝毫影响不到曹颙。他还不晓得,自己给魏珠的小建议,就轻易断送了几十条性命。

不过,若说将这些人的死亡归罪于曹颙身上,又不公平。因为这行阴谋的不是他。动手的不是他,最后露面围了宅子的也不是他。

“巳时了。。。。。。”曹颙站在窗前,看着手中的怀表,低声自语道。

“大人!卑职求见。”门外,是文书蒋坚的声音。

“进!”曹颙收了怀表,转过身来。

蒋坚拿着文书,递到曹颙面前,道:“大人,吏部那边,已经办好了。山东范县知县,明日在户部钱庄兑了银子,就能挪卷宗。”

曹颙点点头,这说的是为郑燮补缺之事。

早在热河时,曹颙就想着为郑燮补缺。

郑燮虽是才子,但是就其私德来说,实不好为人师。曹颙虽有爱才之心,但是也不会不顾孩子们的名声。

从听到曹元来报,说郑燮与书童有染后,曹颙就晓得,这人不能再留了。

但是好聚好散,瑕不掩瑜,没得因这个就断了彼此的交情。

曹颙相信,以郑燮的才华,总有名扬天下之日。正征得郑燮同意后,曹颙就人在衙门给其官身。

今年是会试之年,您没有选进翰林院的新进士,经过数月学习后,相继补官,所以七品实缺,倒是难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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