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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3节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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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宗亲权贵中却有阔绰之人,想到空荡荡的国库,还有一堆亏空账册。康熙的眼神有些冷了。

这皇室宗亲,没有从户部借库银的有几个?

要说今儿的拍卖,底价超过一万两银子的不少,多是田产。如今京外良田价高,二十顷的庄子就要一万多两银子。

买房置地,花上万八两不算什么。这把玩之物,就几万两银子,让康熙如何不恼?

他微微皱眉,吩咐魏珠道:“出去打听打听,这几样是谁拍下的。”

魏珠应声去了,心里还在琢磨,怎么个打听法儿。都是一个包间一个包间的,也不好寻人问。要是去找十六阿哥,圣驾驾临的消息就瞒不住。

他正犹豫,就见前面有个包间出来的两个健仆跟着笔帖式而行。

魏殊上前两步,记下了包间上挂着的天干地支牌子,寻思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这时,包间中传来爽朗的笑声,道:“本王今儿开运,除了那个燕王鼎,其他三件都拍到手了”小程啊,让你破费了”

魏珠在御前当差十多年,对宗室诸王也都熟悉,听了这声音,就转回身去,退回包间,低声禀道:“主子爷,方才那三件古董,是庄亲王拍得了。”

“博果锋?”康熙听了,想起前两个月的御史弹劾,脸色更黑。

户部缺银子,都得从内库这边打主意,这个庄亲王却是当没看见似的。该贪还贪。虽有个不看眼的小郎中扫了他的性子,但是他毕竟是和硕亲王,上杆子奉承的人还是不少。

想到今日博果锋的阔绰,都是这几年从户部贪来的,康熙就跟吃了只苍蝇似的恶心。

都说庄亲王府的银库堆满了金银,除了王府早年的田庄,他们还在直隶有数个百顷的庄子,从富足来说,是宗室诸王之首。

想到朝廷的窘迫,再看博果锋。康熙对这个同辈堂兄,感觉变得古怪。想到古稀之年无嗣,几个侄儿为夺嗣之时闹得不安生,他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无嗣’康熙想到此处,心中冷哼了一声。

弘暂与弘明两个,也察觉出不对,都加了几分小心。

康熙已经没了来时的兴致,只觉的有些晕眩,抚着额,道:“回宫

刚起身,就听到外头有人喊道:“底价二十万两!”

二十二万两?那就是户部的绢帛同染料了,康熙又坐回座位。

曹颙这边,直到唱标完毕,才开始留心外头。

重头戏,这个时候才上演。

果不其然,唱标完毕,就有笔帖式出来,说的就是户部三库出来的绢帛同染料。

底价二十二万两银子,仍是暗标,参与投标的直接写价格,而后交给各自包间外的笔帖式。

王鲁生将心思都放在绢帛上,对染料兴致不大。

说完染料,就是绢帛。

绢帛分了两块,一块是上等绸缎绢帛细料,一块是平绸粗布,前者底价五十万两,后者八万两。

王鲁生是要走南洋贸易的,自然是要好样子。

只是写价格时,他有些踌躇。他已经听说了,扬州程家也在京城。犹豫间,他抬头望向十三阿哥同曹颙。

这两个,只能爱莫能助。

谁晓得程家会多大的手笔,要是真因少写了一两万两,失了标,影响的利润可不是万八千两。

“十三爷,曹爷,这次上京,没想到会遇到这个事儿。俺从京城能筹集的银子,五十万已经是顶天了”王鲁生带着几分为难,道。

别的曹颙帮不上,这个却能襄助一二,笑着说道:“不要担心这个。我哪里多了没有,几万两还是能凑出来的。”

十三阿哥也说道:“这几年南洋的利,爷去年都存银行了,也有几万两银子。爷也没有使银子的地方,若用明儿就叫人支集来。”

王鲁生憨笑两声,对两人抱拳道:“如此一来,俺就心安了。妥当些,就算多花几万两银子,只当是孝敬朝廷,往后也能赚回来说完,他拿着毛笔在纸上落笔。

“六十万两”超过底价十万。

就是曹颙,也只能赞一声有魄力。

换做其他人,晓得会场多是宗亲。商贾只有程家,怕只会添个几万两。毕竟程家不知道他在,开出的价格不会比底价高多少。

看到这个数额,十三阿哥有些怔住。

少一时,他转头对曹颙道:“孚若,那八万两的布,咱们也参合参合?”

曹颙不解他的用意,但是见他这般郑重,与平素截然不同,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道:“好”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八百五十三章孝道

虽然众此宗亲权贵,对干绢帛、染料没什么兴趣。投标的不多,从开始到最后唱标,不过一刻钟。

当唱标的笔帖式说出“六十万”时。很多人都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在大多数人眼中,五十万也好,六十万也好,都是今天价,不是他们能惦记的。

程梦昆的脸色儿就僵硬,虽知道道场的宗室中不会有掺合这绢帛标的。但是他也没敢托大,还是写了五十五万的标价。

没想到,还真有人横空出世,劫了这标。

不过,到底是程家的家主,无人察觉时,神色已经平静下来。

但是他旁边坐着的庄亲王博果释可有些恼了,他同程家是几代子交情,这些年得程家的孝敬又多。就是刚刚,他拍下的那三个物件,也是程梦昆掏的银子。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就算是身在显个博果锋也不例外。

他嘴上已经开始骂上了:“那个不开眼的小兔子崽子”程梦昆啊,你放心,本王这就叫人喊十六阿哥。不就是六十万么,又没说哪个中的标,有本王在这里,看哪个敢与你相争?”

他话说的仗义,说完就吩咐跟来的王府管家,请十六阿哥过来。

程梦昆却不能受的坦然,自己失策丢了标,怨不得旁人。要是真依博果锋的话,谁知道会得罪哪个?

这本是内务府的拍卖,帖子发的都是宗亲,哪个没有靠山?

就算别人畏了庄亲王府,将这标让出来来了,这仇也算结下。

能掏出六十万两银子掺合一把的主儿,这靠山能弱了。

到时候,就算没人敢动博果锋,想要给程家下绊子还不容易。

眨眼的功夫,程梦昆已经分了轻重,忙起身对博果锋道:“王爷厚爱,小的感激涕零。这次来的,都是宗亲,小的不过是来见识一下。的了就是捡个便宜,没的也就算了。程家本不以此为业,就是拍到手。小的还担心销路。”

博果锋话说得硬起,心里也在犯嘀咕,到底是哪家王府贝勒府有这样豪富。若真是宗亲的话,不是九贝子府,就是简亲王,这两人名分上都是他子侄辈,但都不是软角色。

既是人情卖到,博果释自然不多事。

除了贪财些,他也算是半个人精子。

见程梦昆知趣,到是真有些不好意思,拉着他的胳膊道:“没被饶了兴致就好,刚好本王那边得了两坛子好酒,今儿咱们回去好好喝一盅”

曹颙这边,看到王鲁生拍下了绢帛众人都为他高兴。

王鲁生进京,只带了义子郭全有,还有几个壮汉长随。因是随十三阿哥同曹颙出来,那些长随都没跟着,只有郭全有在旁。

唱标完毕,郭全有就挑了帘子,跟笔帖式是办交接。

少一时,那底价八万两银子的粗布也开标,中标金额就是底价,这是十三阿哥开的价格。

十三阿哥闻言,脸色有了笑模样,挥挥手,打发管事的出去办交接。

外头有脚步声,还有彼此起伏的打招呼问好声,想来宗室已经开始离开。

包间都是临时隔开的,曹颙他们不愿多事,就都熄了声音。

等到帘子外头声音渐歇,想来人走得差不多了,曹颙撂下茶杯,问道:“十三爷,这布是拍到手了,您到底是什么打算?”

十三阿哥闻言,苦笑道:“打算?也没什么打算。只是想这些布是户部出来的,质押出来,是为国库筹银子。若是因这个布,拍不出去。影响了内务府银行这边,又关系到内库。我也为人子,纵然不能像旁人那样为父分忧,就算散了家产,总是尽点孝心”

曹颙听了,颇为动容。

曹颙是知道十三阿哥的未来的。辅政亲王,儿子中除了王世子,还封了个郡王,是雍正朝最显贵之人。但是旁人不知道,十三阿哥自己也不知道。

眼下,他只是个无爵皇子,闲散宗室。旁的王府贝勒府,不会为阿哥们筹划,因为宗室阿哥,到了年龄,都要请封爵位。

十三阿哥这边,却是特殊。他失宠于康熙,年过而立都没封爵,更不要说十三阿哥府的小阿哥们。

如此一来,娶妇嫁女,都要自己预备银钱。

八万两银子,对于十三阿哥绝对不是小数目。

虽说曹颙当年以借钱的名义。将太湖珠场推给了十三阿哥,但是那是养珠方子已经放出去数年,当年在江宁买方子的那些珠场已经起来,这南珠的价格就压了下去。

再说,这养珠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想要蚌出珠容易,出好珠却难。

当年曹颙赚银子,是因为是独一份也以为他用了郑沃雪。郑沃雪是养珠世家出身,对于认蚌辩珠,自有一番眼力,不是外人能效纺的。

珠场到十三阿哥手中,就算有收益,也没有曹家那般丰厚。

再说南洋商道,王鲁生为了寻求庇护,将拍到的六成商道份额,要分三成干股给十三阿哥府。十三阿哥婉拒,最后凑了些银钱,算是挂个名,不过也只肯接受一成股份。

因这两个缘故,十三阿哥就算这几年有所收益,总数也是有限。

这八万两银子,就算不是全部积蓄。也差不多了。

曹颙是知根知底的,如何能不动容。

比曹颙动容的,还有一人,就是站在帘子外的康熙。

因先前被博果锋截标的缘故。他心里有些不爽快,原想离开,后来听到在单子开的几个标,就止了脚步。

底价八万、二十二万,五十万,就算是贵为帝王,也没有将这些当成小数目。

加恩八旗,赏下一万件棉衣,也才几万两银子而已。

这康熙上了岁数,就有些老小孩心理。康熙自己日子紧巴巴的!听别人这么阔绰,心里自然不好受,也想知道是哪个。

要是身家清白的还好,要是再出来个博果释那样品行的,康熙不介意“加恩”丰盈下国库。

所以,他使人传了十六阿哥,晓得了除了流掉的染料标外,剩下两个标都是甲申包间中的。

倒是也不怕人走,因为十六阿哥那边动了手脚,交代手下人慢慢办。

当看到“甲申”字眼时,十六阿哥心里也觉得古怪。他记得清楚,这“甲申”同“甲申”开头的请帖,都使人送到十三阿哥府,而具心叽得十三阿哥没有想要来的意思。十六阿哥同十七阿哥一说,两人正打算过来看看,没想到被魏珠截住。魏珠是乾清宫总管,御前第一人,他在这里,是那位?少不得,兄弟两个又到了康熙的包间,请安见礼。

等到外头人散场,康熙才起身。带着儿孙往“甲申”包间来。没想到,才走到包间门口,正听到曹颙发问。

十三阿哥的回答,并没有多慷慨激昂,相反还带着几许辛酸无奈,但是却跟锤子似的,击打在康熙心头。

这是他的儿子,冷了十几年,还想着自己“为人子”还想着尽孝。

康熙只觉得眼眶发热。身子一趔趄。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跟在康熙身后。见情形不对,忙上前扶住:“皇阿玛!”弘明也惊诧出声:“皇玛法,”

包间里瞬间静寂无声,十三阿哥望着帘子,眼神带着几分迷离。怕是他只当自己出现幻听了。

这天下间,不管是称呼“皇阿玛”还是“皇玛法”只有一人当的。那个人,在紫禁城,在乾清宫,怎么可能出现在内务府的库房里?

曹颙已是醒过神来,站起身来。挑开帘子,同康熙对了个正着。

康熙的视线落在曹颙身上,又跃过曹颙,落到他身后坐着的十三阿哥身上。上次相见,还是在汤泉庄子。康熙命这个儿子“休养”的时候。不是休养么?为何他气色看着更晦暗,枯瘦露骨?

这父子相望,康熙失态尚可,十三阿哥再不起身,就是大不敬之罪了。

曹颙心中着急,只能“扑通”一声跪下,朗声道:“臣曹颙见喜皇上,叩请皇上金安。”

十三阿哥这才醒过神来,忙起身跟着跪下:“儿臣胤祥见过皇阿玛,请皇阿玛安。”

旁边的王鲁生虽没见过康熙,但是听着曹颙同十三阿哥的话,还哪里有不明白的,也跟着跪下,不敢再抬头。

康熙上前一步,进了包间,先扶起曹颙问道:“就知道你是闲不住的,来看热闹了?如今也能安心了吧,十六阿哥这法子不错,看来银行能也能维持下去了。”

曹颙心里直喊冤枉,自己可没兴趣凑热闹,是被人临时拉来的,但是康熙已经给了定论,也不好多说十三阿哥是非,他面上却只能应道:“银行之事,毕竟同臣有些干系,臣多少有些惦记。”

康熙点点头,看他的目光越发温和,随口又问了两句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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