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8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他有些为难地看着四阿哥道:“当初宗室股东们,生怕京城各衙门打银行的主意,就早早地定下一条,不管是什么衙门,从银行支银子,利息能最低,这质押物却不能少了。不为别的,就是防了坏账,损了他们的股。”
四阿哥闻言,面上带着了薄怒,冷卑了一声,道:“这个时候,到是显他们聪明。一帮酒囊饭袋,除了算计银子,再没有半点出息。”
十六阿哥苦心!“若不是为银子,他们也不能跟着入股办银谀州”他想起一事儿,道:“四哥,怎么有风声出来,说是户部也要办银行?这银行虽能敛银子,却是最容易出砒漏。要是户部真要办,四哥就从这边挑些老人过去把着,要不然让小人钻了空子,私吞了银子,坏了银行招牌,连内务府的生意也受牵连。”
四阿哥点点头,道:“是有人张罗,我给压了下来。且等等看。你这边才一年多,利弊如何一时还看不清,还是再等两年看看。”
十六阿哥闻言,露出几分担心,道:“达样一来,虽稳当了不少,怕那些人又要把四哥给怨上。这明白点的,晓得四哥是为朝廷好,省了办砸了,损了朝廷颜面;糊涂的,只当四哥拦着他们发财
四阿哥脸上露出讥讽,道:“怨上又怎样?说我不好的又少了?用百姓的银钱、朝廷的颜面换那声好,我还不稀罕!”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反倒是不好说什么,怕说不妥当引得他越发恼。就点头应和两句。
四阿哥这会儿已经恢复平静。沉吟了半响,道:“若是你这银行想要办下去,户部却是不能平白支银子。这次要支五十万两银子使,我先回去,查查三库那边,看看有没有质押之物。前几日内务府发的那个帖子,就是干系这质押之物的吧?”
“正是银行也一年多法了还款期限的质押物。其中有不少良田房产。八旗的败家子真不少。
四哥打发两个管家来吧,若是真有好东西,不要白不要,省得便宜了旁人。”十六阿哥回道:“这些日子,不少人寻弟弟,想要占这个便宜,先挑的。弟弟想着与其卖人情。还不若板起脸来,宁可得罪人。也给皇阿玛的银库里多添些银子。这眼看年底了,总要让皇阿玛手头宽裕些。”
四阿哥边听边点头,道:“难为你这份心。如此最好。尽可着这些人家卖,已是便宜了他们,不能再助长他们的贪婪之心。”
虽说这银子,没有痛快拿到。但是四阿哥到是没有怪罪十六阿哥的。
瞧着十六阿哥当差精心,四阿哥也甚是欣慰,看着十六阿哥道:“还是皇阿玛慧眼识人,这内务府交到十六弟手中,最是妥当。”
十六阿哥苦着脸,道:“四哥可别夸我了。不过是咬牙硬撑着,前几日去看曹颙,那才是悠哉日子。不过是皇阿玛上了年岁,咱们做儿子的,怎么也要尽些孝心。”
听到“曹颙”二字,四阿哥道:“不是说前些日子在昌平侍候庄稼么?没提土豆种得如何?”
十六阿哥闻言,笑出声来,道:“真让四哥说着了,那小子是拉着我念叨了半日土豆经。听说使人在直隶划了各样土豆种,明年还要接着种。那家伙,就是心慈。不晓得听谁说的,这个土豆要是种好了,亩产过千个就琢磨起这个来。他的意思,若是往后各地都种土豆,赶上旱捞天灾,用这个撑着,也能少饿死几个人。除了这个,还有苞谷。今年也种了。记了厚厚一打子笔记,说要种两年,整理出来,要交到户部。”
四阿哥虽晓得曹颙侍候庄稼。却不晓得这其中详细打算。听了十六阿哥这番话,不觉有些动容,嘴上却说不出好来,念叨一句:“不务正业,妇人之仁!”
此刻的曹颙,正在书房,整理这半年的农事记录。
不学农,不知世事艰难。听说今年西南大早,有几个个府县受灾。朝廷已经有旨意下去,命那几个省的巡抚开省仓赈济灾民。
这天下粮仓,就是京城户部的粮仓,在天子脚下,就算有硕鼠,也不敢大肆咀嚼。剩下的,在地方的,多数都是摆设。
对于这一点,康熙心中也有数。所以若是直隶、江南、东南这些地方遇到天灾,都是朝廷拨漕粮赈济。
直隶是京畿,不能乱;江南是天下赋税重地,士子云集之地,乱不的;东南百姓不少心怀前朝,不可乱。所以这三处,必须要施恩安抚。
西南蛮荒之地,散住着不少的方部族,本就是穷乡僻壤,就走出事。也闹腾不起来,朝廷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就算不用再试种,这土豆多产已经有了定论。
毕竟,从明朝土豆引进,至今已经过百年,从福建到直隶,种土豆的地方不算少。只是因交通消息闭塞的缘故,西北、西南地方没听说有这些东西。
要不要,就将推广土豆、苞谷的想法写折子给康熙?
还是为了日后的前程,在等几年。等四阿哥等级后卖好?
曹颙有些犹豫,心中自私的那全部分,觉得是等几年后好;伪善的那面,却是晓得,早一年施行这个推广计划,就能多活多少人。
到底,该如何抉择,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八百四十八章贺寿(上)
眼下的京城宗室,最关注的是什么?无他,就是内务府定在十一月的拍卖会。
简亲王府,内堂。
永佳已经打发了两拨上门子求帖子的亲戚,有些不耐烦,坐在炕边思量。
简亲王府是内务府银行的大股东,他这边的帖子,除了自家的,还有五张,比其他股东多两张。
雅尔江阿没将这些放在心上,受不得别人啰嗦,将五张旁亲的帖子就给了永佳,任由同处置。
京城别的不快,就消息传的最快。
就是王府内眷,也都得了消息,晓得内务府银行那边有好物件要买拍。
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已经在永佳面前念叨了一遭,她是府中老人,永佳自是给她体面,就给她娘家一张。
府里侧福晋,除了伊尔根觉罗氏,还有讷敏。她娘家是雅尔江阿的母族,这帖子也得给。
早先为了避讳的缘故,她始终没得名分。后来因杨子墨独宠,雅尔江阿顾不得王府,也没想起给这个嫡亲的表妹请封。
再后来,杨子墨过世,又赶上太后甍,国孝家孝,又耽搁一年。
等到出孝,又是王府嫡子三阿哥出征,直拖到今年年初,这侧福晋的诰封才下来。
既是两位侧福晋娘家都送了,永佳就不矫形,收起一张帖子使人给娘家送过来。
不过也使人嘱咐了永胜两句,参合的多是宗亲,不要与人相争。
剩下两张,到底给谁家好,却是令人犯难。
有好几户简亲王府的旁支来求,这个该给哪家,不该给哪家,永佳还得请雅尔江阿拿主意。要不然,平白得罪了人,倒是得埋怨。
永佳在费神,就听门外传来叽叽喳喳的笑声。
“额娘……”随着甜糯的声音,进来个眉目弯弯地小丫头,身后还跟着两个婆子,怀中各抱着个女童,不过三、四岁的年纪。
进了屋子,那两个女童下了地,跟在前面的小丫头,一起给永佳请安。
“淘气,外头风大,又折腾你两个妹妹。”永佳瞥了那小丫头一眼,嗔道。
这小丫头,是她嫡出的六格格真儿,今年已经七岁,顽皮地伸伸了舌头,道:“额娘,这可不怪真儿。这两个猴儿粘额娘,半日不见,就磨的人头疼。”
这两个女童,就是如意所出的七格格,还有杨氏所“出”的八格格。
杨子墨病故后,她们都被接回王府。虽说两个小格格都亡了生母,但是七格格的生母只是婢妾,八格格“生母”却是王爷的心尖尖。
伊尔根觉罗氏同讷敏都同雅尔江阿提过想抱养八格格,永佳自是不反对,她懒得费心,左右都是养在王府中。雅尔江阿却是没松口,八格格最后还在留在永佳院子里。
开始时,伊尔根觉罗氏她们还等着看热闹,寻思王爷爱屋及乌,说不得六格格就要失宠。到了那时,这个木头人似的福晋,还能容下八格格么?
没想到,王爷对八格格只是平平,放手任福晋照看,也不多问一句,更不要说越过六格格去。
永佳将两个小的抱到炕上,七格格还好,守着规矩只是掰着手指笑;八格格说是三岁,实际上两生日,窜到永佳怀里,搂着永佳的脖子不撒手,口中念着:“额娘……”
看着她眼泪打转,小脸可怜巴巴的,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多久没见永佳。
实际上,她们姐妹两个在上房用的早饭,后因永佳来客,才使人抱了她们下去。
七格格在旁见了,也不吃味,捂着小嘴笑道:“瞧瞧这赖皮样,不是猴儿是什么?”
永佳看着眼前这几个孩子,摸索着八格格,日子也不那么难熬了……
曹府,客厅。
因将到李氏生辰,这几日到曹府送礼的人陆续上门。换做其他人家,家主病故,子弟年轻,少不得人走茶凉,亲朋故旧怠慢的多。
曹家却是不同,曹寅病故前几年,就将家中事务都交到儿子手中,更不要说,曹颙这位新家主,是和硕额驸,比曹寅的侍郎身份更显贵。
因此,即便曹家因孝期缘故没有张罗寿宴,这各府的寿礼却没有免。
曹颙这几日,一日都要往客厅走几遭,陪客送客。
陪着喝了半盏茶,叫人送客后,曹颙就见曹元从外头回来。
他是奉了曹颙的命令,去傅鼐家送内务府银行拍卖会的请帖。
“见着姑老爷了?”曹颙问道。
“见着了,姑老爷说有劳大爷惦记,见好听说这个想要凑凑热闹。还说大爷送的首乌、人参表少爷用着甚好。人参没什么,好的首乌却是难寻,若是大爷还有,就请大爷割爱。”曹元俯身回道。
曹颙听了,不禁莞尔。
这个姑父,接触多了,才发现是个性子趣人。只有他,才不会绕那么多弯弯道道,能这么直白地说这些。
昌龄从武转文,想要走科举仕途,没想到参加两次会试,都落地。
他却是不甘心,闭门苦读,为下科做做预备,熬得心血过了,精神不足,时常生病。
月初昌龄又病了,曹颙过去探望,见他早生华发,精神不足,就是用脑过度的缘故。回来后,就送了些首乌、人参过去。
“记得家中还存了几块好,你问问大奶奶,看有没有其他用处。若是没有,就送过去给姑老爷。”曹颙吩咐道。
曹元应了,就有小厮捧了名帖来报,又有送礼的客至。
曹颙翻开帖子看了,不需自己陪着的,就递给曹元安排,自己往内院去了。
路过兰院,曹颙掏出怀表瞧了瞧,是母亲午后小憩的时间,就没有过去,直接回了梧桐苑。
进了院子,就听到房里叽叽喳喳的,甚是热闹。待他进了屋子一看,满屋子的孩子。
妞妞同四姐、五儿、天慧这几个小丫头坐在炕里,天佑、恒生、左位这几个在地上坐了,长生则是跟在初瑜旁边,在炕沿上坐了,听着众人说话。
见曹颙进屋,众人皆起身。
一时间,“父亲”、“义父”、“大哥”、“兄长”等称呼,乱作一团。
“下午没课?怎么都在屋子里?”曹颙冲孩子们点点头,在炕桌边坐了,望向天佑道。
天佑道:“回父亲的话,今儿阴天有风,任师傅放了孩儿们假。”
曹颙又望向妞妞,妞妞抿嘴笑道:“刘嬷嬷说嫌阴天屋子暗,绣花熬眼,今儿就歇半日。刚好瞧见天佑他们回来就拉着四姐姐、五姐姐过来。”
四姐、五儿两个,每日下午过来,同妞妞一块跟刘嬷嬷学女红。
看着孩子们带笑模样,曹颙心情也转好三分,问初瑜道:“到底闹腾什么,刚才说得热闹?”
初瑜回道:“孩子们孝心,寻思给太太预备寿礼呢。”
曹颙闻言,心里也跟着欢喜。
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
孩子们孝顺,当然再好不过。
不过,这满屋子的孩子,最大的是四姐,今年才十岁,最小的长生才五岁,能预备什么寿礼?
曹颙心中生出几分好奇,问道:“哦,都打算预备什么?”
初瑜笑道:“正经好几样,都要人笔墨列单子。有寿桃,有寿字,还有手炉套什么的,孩子们说了,要凑齐十样来上寿,刚好他们一人一样,最后再合送一样,也好祝太太十全十美。”
不说别的,单说一个寡居身子,哪里还称得上“十全十美”。
不过到底是孩子们心意,谁也不会挑别的,曹颙点了点头,道:“难为他们有心,不过中剩下三日了,可得快些。”
初瑜道:“都商量得着不多了,除了两位妹妹的活计需要熬神,其他的也三日也差不离。”
有曹颙在,到底拘束,又说了几句,妞妞就带四姐、五儿到榕院做活,天佑带着恒生他们回葵院,屋子里除了曹颙夫妇,只剩下天慧同长生两个。
曹颙看了眼长生,问道:“今儿的药吃了?还咳不咳?”
“药吃了,还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