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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节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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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哪里会再容下去。坏了皇家规矩,耽搁子嗣大事。”

十七阿哥只觉得心里堵得慌。脖子像灌了铅似的,用尽了力气,才慢慢地点了点头,道:“儿子晓得了。尊额娘安排。”

勤嫔娘娘心疼地看着儿子,道:“晓得你们夫妻感情好,不耐烦那些龌龊事儿,这两个丫头都是额娘精心跳出来的,老实本分,家里也没有什么倚仗的。你们放心使唤就是”若是真能添个一儿半女”媳妇处境也能松快些

虽说是勤嫔要送儿子宫女,但是后宫有后宫的规矩,必须得请示了执掌宫务的德妃同宜妃,两妃用印后,才能将这两人送到阿哥所,归在十七阿哥名下。

所以,勤嫔只是让儿子见上一眼。还不能让十七阿哥直接带着这两个。

待十七阿哥走后,勤嫔就换了身衣裳,出去给德妃、宜妃请安,说起此事。

德妃还好,没有多问,就允了此事。勤嫔已经是一宫主位,不过是给儿子两个宫女,算不得什么。更不要说,十七阿哥没有子嗣,也是宫中上下始终惦记的大事。

勤嫔是十七阿哥生母,张罗此事。正是妥当。

宜妃那边,听闻此事,眼神有些锋利。但是只是两个包衣宫女,没有什么名分,她这个妃母也不好相拦。也笑着应了。还说要看看那两个宫女,是什么样的颜色,别再委屈了十七阿哥”

大清内务府银行,后衙,韩江氏案头上,堆着厚厚的账册。

今儿到了旬检的日子,她早早地就过来了,一口气忙了大半日。

这“旬检月检季检”是银行的制度,十六阿哥同韩江氏商议后指定的。因这银行衙门,日日同银钱打交道,就怕账上出错,或者伙计账房有藏私的地方。

因此,为了杜绝后患,就制定了一系列措施。剩下的,就是检查。防微杜渐。

这银行后衙,专门置出一间静室。给韩江氏查账对账用。原本十六阿哥是想要以自己的名义,安排这间屋子,但是顾念韩江氏的名声,就直接将这间定位为“顾问室”

韩江氏因是女子身份,无法在内务府挂职,十六阿哥就请旨设了个虚职“大清银行顾问”每年给俸银八十两,米八十解。

这是五品京官的待遇,韩江氏并不缺这点银米,不过是十六阿哥做给旁人看的。让内务府出来那几位官吏晓得,韩江氏这个女子的分量。

原本,十六阿哥安排一个女子查收银行之事,还有人背后闲话,尤其是宗室里风声更不对。那些心怀嫉妒的,什么难听的都编排出来了。

今年轻寡妇。一个青年皇子,凑到一起,还能有什么。

直到这“顾问室”一出,众人才渐渐熄了声。不管韩江氏是不是十六阿哥的小情人,既是在御前过了明面的,就不是外人能讲嘴的。

曹颙当时还惊诧不已,实想不到康熙能有这份心胸,为韩江氏正名。

还是十六阿哥,很是不以为然,这并不是朝廷正式下旨,也没有正式封赐,不用跟那些老儒斗嘴,不过几十两银子,就是雇用两个能干的伙计,一年也不只这个数。

更不要说,这韩江氏还是伯爵夫人“义女”,若是因协办内务府差事坏了名声,也是叫人不忍。

虽说有点出风头,但是风头过后,还是利大于弊。

曹颙也为韩江氏欢喜,总算能直起身板做人。

韩江氏看了大半日帐,心情却跟着沉了下去,看着账册上的编号。唤人将这本负责统计这般账册的吴账房叫进来。

吴账房四十来岁,是从内务府调过来的,在银行成立之初就在,也算是老人。

“吴账房,这十日的账你算了几遍,对了几遍?”韩江氏拿着一本账目,问道。

“回顾问的话小人按照规矩。算了三遍,对了三遍。”吴账房垂手回道。

“是么?”韩江氏将账册撂下。淡淡地说道:“这个月存款六十七万八千四百三十二两,贷款四十万零三千五百五十两,这结余怎么到了一百零八万,”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八百四十六章底细

听了韩江氏的话。莫账房似乎怀有些糊涂,直到账册到怕上。捧着看了,额头才渗出汗来。

这是九月底的账,记到帐了。将贷出去的账,算成了存入的。

虽说这只是内部帐,但是银行也早有规矩,不得乱的。否则的话,账房同库银对不上,扯起皮来,往后的猫腻就多了。

为了这条,银行早制定了相应的惩罚条例。

吴账房这次,失误不大,但是银钱数额大,这处置不能轻了。

想到顶头上司十六阿哥才到京,自己就出了这么大的砒漏。吴账房脸色煞白,捧着账册的双手瑟瑟发抖。

这上三旗包衣,在内务府挂名的奴才多少,得了实缺的才几个。

他这个个置,还真不愁人填补。

“韩顾问”吴账房想到此处,望向韩江氏的眼神,就带了几分祈求。

韩江氏抬起头,道:“写个陈述书给崔郎中,等十六爷处置吧。”

吴账房与韩江氏接触几东,晓的她是不讲情面的,心里叹了口气,没等撂下账本,就听有人笑道:“等爷做什么?莫不是银行这几个月收益好,等着爷给大家包红包?”

随着说话声,进了屋子的,正是十六阿哥。

韩江氏忙从座个上起身,吴账房也跪了下去,十六阿哥摆摆手,叫两人起了,扫了眼案犊上的账册,对韩江氏道:“九月收益如何?”

“中可。”纬江氏回答的简明。

十六阿哥并没有到书案后座,而是捡了边上一把椅子坐了,对韩江氏道:“嗯,年底这几月月份,到是要忙一忙。只是这些月份,来抵押贷款的人多,其他月份的也加起来。看来银库年底要吃紧。”

韩江氏最近也惦记着点,心中已经隐隐有个念头,等着十六阿哥回京好商量。只是眼下还有吴账房。韩江氏不好多言,就没有接话。

十六阿哥这才想起边上还站着吴账房,看了看他手中的账本,对韩江氏正色道:“账目不对?”

这两年,京城惦记往银行伸手的大有人在,就算有个十六阿哥镇着。但是架不住外头的贪婪之心。

之前,就发生过两次银钱账目的事儿,十六阿哥狠狠发作了,才算消停些。眼下,十六阿哥还以为那些人不安分,又开始算计银行,心里很是不耐烦。

韩江氏点点头,道;“记倒账了。出的记成入的,结余就成了二十七万到了一百零八万

这“倒账”并不算大事,但是十六阿哥的神色却没放松,望向吴账房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吴账房已经站不住,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十六阿哥挑了挑嘴角,看着吴账房道:“到账?若是爷记得没错,你是去年银行开业就在的老人。那批人,是爷亲自挑的,都是在内务府当差十五年以上的老账房。跟爷说说。这账是怎么回事儿?”

吴账房跪在地上,后背已经都是冷汗,抬起头来想说辩白两句,见了十六阿哥正望着自己,立时改口。如实交代。

原来,上个月他外甥女出嫁,就在算结余那几日。他央求了其他账房帮自己算账、对账,自己抄到账册上,没想到就出了讽漏。

十六阿哥闻言。皱眉不语,过了半晌方道:“帮你对账目,是哪个?”

“回十六爷的话,是董长恭。”吴账房战战兢兢地回到。

“董青源?”十六阿哥听着名字有些耳熟,道:“董殿邦家的人?”

吴账房回道:“是董总管的堂亲。”

十六阿哥看了吴账房一眼,问韩江氏道:“按照规矩,当怎么罚?”

“寻人做账、替人做账,打五十板子,罚银百两;做错账倒帐,按照账面数额分轻重,轻则罚银八十。重则直接交内务府慎刑司问责。

韩江氏平静如水的说道。

十六阿哥点了点头,对吴账房道:“听清楚了?去崔华那儿,就说爷说的,知错犯错,板子翻倍,罚俸三百。那个姓董的,也照此例。”

这处罚不算轻了,但是吴账房听在耳中,仍如天簌一般,忙磕头谢了十六阿哥的恩典,下去寻崔华领板子去了。

韩江氏看着吴账房的背影,若有所思。十六阿哥只当她心软,道:“错不算大错,但是要防着有心人,敲打敲打也是好的。”

“十六爷,按照规矩,出了错账。账务总管同我这个顾问总管都要担失查之责。这块儿,爷也当罚了。”韩江氏道。

十六阿哥点了点头,道:“当如此,还是你心细,要不爷都忘了。”

这不是大事,不过罚上百十两银子,给众人看,也算将事情有个交代。

屋子里,除了韩江氏的侍女。就是十六阿哥同他两个近身侍卫,没有旁人,韩江氏就将说出一个筹银的法子。

十六阿哥闻言,眼睛一亮,笑道:“这个法子好,银行开业一年多。且不说房产、地契,质押库里。正经有不少古董字画,值钱的玩意儿。要是这么一出手,不知贷的本银收回来,利润也能有几成。”

韩江氏见他支持,心里松了口气。

她的意思,是将过了还贷期限的质押品尽数拍卖。京城权贵多,年底又是操办婚嫁、走亲送礼的时候。这些东西也能卖上价儿。

往后按照或者三月或者半年,来上一次,也能让银行的银钱活起来。

若是十六阿哥不答应,银行就此下去,用不了一年半载,周转就会出问题。

十六阿哥想起那些宗室股东。挑了挑眉,道:“既是质押的东西,起价就比外头低几成,要是抢着了。也算便宜。也算给那些宗室股东一个甜头吧,这次安的帖子,就往这些人家发。除了股东自家,还能赠每家友亲三张请帖。如此一来。京城有点分量的人家,就差不多齐了。这个月有点赶,就定在下个月月初吧,预备也宽裕些。”

韩江氏点头应了,又借着曹颙当年江宁的招标同内务府当年的招投标,同十六阿哥商定几处细节,

畅春园,清溪书屋。

看着四阿哥递上个折子,康熙不由皱眉,道:“户部亏空清了几年。还余这么多?这银库里没银子了,兵部那边的使唤怎么办?”

不怪他皱眉,十四阿哥率领宗室带着八旗大军出发后,这银子跟流水似的花。户部的银钱有数,不少都是从内库出的银

但是,内库的银子也不富裕。大头还得指望着户部国库。

没想到,这国库账面上有银子,银库中还是空的。

康熙原本已经同大臣们商议妥当,等到明年开春,就要有几场战事要动。如今兵部、户部都是为这个做战前补给。

没想到,卡到银子这里。

“今年的税银还没到,这去哪里凑银子?”康熙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四阿哥。

四阿哥倒是想起一处弄银钱的地方。倒是没有完全把握,也不敢先说什么。

康熙见四阿哥不支声,叹了口气,道:“看看有没有其他出息,若是没有,这笔银子还是先从内库支,等户部税银到了在填补过来”

曹府,梧桐苑。

曹颙同初瑜用了晚饭,提起乌恩嫁妆之事。乌恩这些年当差勤勉,教天估他们几个的蒙语启蒙,这次又是嫁到曹方家,夫妻两个都不想委屈了她。

初瑜的意思,是嫁妆多些,也算给乌恩长长脸面,让她讨讨曹方媳知的喜欢,曹颙则是看在小满份上。加上不愿韩江氏多破费,想着自己这边多添些。

“家具早就寻人打了的,原应多置办几抬嫁妆,又有魏管家当年的例摆着,不好过了,就多添些细软吧。”初瑜道。

这些精细事儿,曹颙自走向来听妻子的,点头称好。

因七阿哥随扈回来,曹颙又同初瑜商量,过两日带着孩子过去给七阿哥请安。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见喜烟进来禀道:“格格,曹元家的来了,在廊下侯见。”

初瑜点点头,对曹颙道:“应是为挑人的事儿,内宅不少丫鬟到了岁数,也当挑人了。”

曹颙当然无话,不说别人,就是初瑜身边当用的四彩,如今也只剩年纪最小的喜烟、喜霞还没嫁人。

喜云嫁了张义,去了厦门;喜彩嫁了赵同,出京做知县太太。

梧桐苑早就当补人,只是开春就出城去了,一直没有顾得上这个。

回到京城,初瑜想起此事,就吩咐了曹元家的,从家生子中挑上些来。教导些规矩,好补到各院子中。

如今,这是教导的差不多了。

曹颙站起身来,道:“我刚好去看太太,你忙你的。”说着,起身要出去。

初瑜见状,忙拦下,寻了个青披风给曹颙系上,道:“这两日雪虽融了,却不显暖和,大爷还是仔细些好。”

曹颙道:“最近太太觉多些。过犹不及。等会儿若是吩咐完差事。你也来兰院,咱们陪太太打会儿牌。”

初瑜闻言,用帕子捂了嘴笑。道:“这些日子,大爷倒是乐意打牌了。每次赢得太太直抱怨。太太说了下回要找二太太过来赢大爷。”

其实,府里女眷不少,但是曹颙陪着李氏打牌,却只能让初瑜或者丫鬟凑手。

谁让这些道,宅门里规矩多,还有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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