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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节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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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平郡王与曹佳氏这恩爱夫妻。也有不如意地地方。

他们原本有一嫡女福敏。正月里没了。夫妻两个悲痛欲绝。曹佳氏当时肚子里正怀着孩子。也差点流了。还是李氏过去。陪着姑娘。好生宽慰。才好些。

夫妻两个已经有了三个嫡子。大阿哥福彭已经十岁。四阿哥喜福秀八岁阿哥福靖三岁。

寻常百姓人家。多是“重男轻女”;平郡王却是倒了一个个儿子。“重女轻男”。京城宗亲。谁不晓得讷尔苏最宝贝王府地大格格。

好好地一个女儿。小小地就夭折了。岂不是让做父母地肉疼。

从那时前曹佳氏与平郡王就盼着再添个嫡女,没想到生出来的还是小阿哥。

已故大格格福敏与天慧是亲表姊妹貌自然有几分相似。这份对女儿的宠爱之情,就让曹佳氏转到侄女天慧身上了。

说起这个,夫妻两个都有些缄默。

过了半晌,曹颙叹了口气道:“生个小阿哥也好,总比生个格格宝贝十多年送到蒙古强。”

初瑜听到这话,想起上个月出嫁的二格格里也有些沉重。

“听额娘的意思,宫里提起五妹妹了,怕是指婚的旨意也要下了。”初瑜说道。

听到这个,曹只觉得头疼。

宗室格格要抚蒙古不假,这八旗贵女的婚配权也不在父母手中。天慧之前眼盲时,还能由曹夫妇照拂安排终身。这眼疾好了,反而以后要受宫里制约。

“等太后回来母亲去求个恩典,看看咱们家闺女能不能免选。当宝贝疙瘩养大的往后配个混账男人,我这当爹的要气死了。”曹颙说道。

看着丈夫脸上愤愤的模样,初瑜不禁失笑,道:“瞧额驸说的,天慧才多丁点儿大,就操心这个。”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以后定要挑个放心的女婿,才舍得将天慧嫁出去,要不然宁愿让她做老姑娘,也不能到别人家受气。”曹颙说道。

见丈夫这般认真,初瑜想起女儿,也添了忧心。她刚出嫁时,五格格还是孩子,这转眼的功夫,不是也开始议亲么?

曹颙见初瑜上心,有些后悔。这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无论何时,母亲对孩子的惦记永远比父亲多。

就像初瑜说的,左右天慧还小,求恩典的事慢慢筹划就是。

想到这里,他岔开话道:“对了,方才在前院看到曹方领着稻香村的掌柜们出去,他们怎么到府里来?好像还带着孩子,有个小的,比天佑、恒生大不了几岁。”

他刚才急着进内院,给父母请安,所以在众人请安后,只是点点头,叫众人起了,就回到内院,还没来得及问。

初瑜将中秋前韩江氏所说的话讲述一遍,还有这些日子的事儿,听得曹颙直皱眉。

“她的意思,是想将铺子都交还到咱们手中?”曹颙稍加思量,道。

初瑜点点头,道:“她提了两遭,想要携女回扬州,依附母族。大爷不在京里,我也不好说什么,就含糊着。这捐前程的事,我开始还动心,后来见她有归意,也想拖的,但是耐不住她央磨。”

“除了程梦星,她几个亲舅舅都是同她不亲。听说当初韩、江两家要同她打官司,其中还有她舅舅在里头。身后万贯家财,却无自保之力,到哪里都是块大肥肉罢了。”曹颙摇摇头,道:“等过两日请她过来说话,看能不能劝她熄了这个心思。”

韩江氏此举,曹颙倒是有些意外。稻香村的买卖正红火,四成的利,一年也是不少进项。韩江氏虽然有百万家财,但是稻香村这块牌子,如今也价值不菲。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听到外头有脚步声。

原来是天佑、恒生两个听说父亲回来了,过来给父亲请安。

曹颙看了初瑜一眼,道:“恒生记事了么?会不会忘了我这个老爹。”

初瑜笑道:“天慧许是会忘,恒生平素最粘额驸的,才两个多月的功夫,怎么会忘?”

待小哥俩进来,规规矩矩地给曹颙请了安。曹一看,兄弟两个都长了一截,天佑有些彬彬有礼的模样,恒生小身子骨越发结实,已经同天佑个着像是同龄。

看来还好,两个孩子都记事了,对曹颙这个父亲除了恭敬,眼中就剩下信赖。

曹颙问了天佑几句课业,又摸了摸恒生的脑门,才叫人带他们下去。

待儿子们出去,曹颙才对初瑜道:“天佑越发像小书呆了。是不是夫子的缘故?”

天慧笑着摇头:“老爷念叨许多说了,说天佑像老爷小时候,还像大爷小时候,只是不像大爷那样爱骑射。听太太说,大爷小时候在武事上极为用心,当时太太与老爷还以为大爷要考武进士。”

听及考进士曹颙想起钱陈群。他算是名儒,想要科举晋身。这现下离明年春天不到半年功夫,他该预备应考了。

“钱夫子这些日子有没有说别的?”曹颙问道。

初瑜想了想,头道:“没有,只是问过大管家两次大爷何时回来。”

“想来他也是着急了。是我疏忽,忘了他也要应试。”曹颙说道:“明儿得空去寻他说吧。看来得给天佑与恒生换先生了……”

曹家,东府。

同样儿子归来佳氏却没有李氏的欢喜。听说曹项要辞官回来参加会试,她的脸立时耷拉下来。

“好好的七品官不当,又回应考,你这做哥哥的,就任由他折腾?”兆佳氏顾不得媳妇也在,瞪着曹颂道。

“是我劝他回来的。他才多大算这科考不中,多考两次就是。四弟打小聪慧课最好,指定会榜上有名。母亲没去过河南府洛阳繁华些,下头穷得很,驿站里最好的吃食,就是各种面条、面片汤了。想要吃只鸡,都不容易。”曹颂说道。

这不全是谎话,打去河南府前,曹颂就有这个心思,后来见弟弟受了劫难归来,也是想着劝他辞官。

没等他开口,曹项便先说了。他这个亲哥哥,立时点头应了。

兆佳氏听了,气得说不出话,道:“别以为不说我就不晓得,为了他外放,家里掏了多少银子,这一句怕吃苦,就回来了?要是真落榜,不还是要从家里用嚼用。你问问你媳妇,这个家是金山银山么,能可着你们败家?”

曹颂一路跋涉,已是乏了,又被母亲拉着唠叨半晌,只觉得脑仁生疼,起身道:“儿子一身臭汗,先回去更衣,稍后再过来陪太太说话。”

兆佳氏见他离家三月,黑了不少,也有些心疼,摆摆手,道:“去吧,去吧。一千多里地,也不是玩的。晚上叫厨房给你多烧几个菜,好生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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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颙也是乏了,用了晚饭后,就早早歇下。小别胜新婚,夫妻两个,少不得敦伦敦伦。瞧着曹颙眼睛放光的模样,初瑜心里跟吃了蜜似的。

丈夫外出后的事,初瑜从不打探,这也是夫妻之间的信任。她心中未尝没有忐忑,在官场上应酬,是推不得的。丈夫又是这般才貌。

次日,睡得足足的曹颙,才算解了乏,先到吏部交接了差事,随后去户部衙门当差去了。

河南的事,京城这边早就传开了,只是没有人敢说“造反”,只说是地方官员摊派才引得民愤,云云。

曹颙去了三月,眼看功成,换了刑部尚书过去,这功劳就眼看着跑了。

同僚们提及,就有不少为曹颙抱不平的。见曹颙回来,除了寒暄,与禀告这几个月的重要事件外,就是问起河南府的事了。

如今亢氏兄弟虽然都入了巡抚衙门监狱,但是朝廷并没有将他们押解回京的意思,而是派了刑部堂官下去,看来就是要将事情了解在河南。

曹不颙晓得朝廷会用什么罪名结案,也不好多说,就笼统地提了两句,没有细说。

积压数月,需要他审核签字的公文,堆了两尺高,曹颙正经忙了一阵子。

等到曹颙听到外头的动静,觉得胳膊发酸时,已经到了正午。

十六阿哥来了。

十六阿哥有一肚子的话要对曹颙说,自然等不到他落衙。

赶巧曹颙有些饿了,两人就一道出了,寻了间饭馆,要了间雅间坐了。

这边挨着六部衙门,往来的司官不说,所以曹穿着官服也不惹眼。十六阿哥自在,除了朝会,都是穿常服的,两人也不惹眼。

“倒是是什么财路,需要内务府每年提供十万两白银?”十六阿哥随意点了几道菜发小二出去,迫不及待的问道。

晓得在外头,为了防隔墙有耳,他还压低了音量。

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曹颙道:“不过是给内务府添几个新进项,十六阿哥落衙后才找我们再细说。”

“十万本钱的话,一年所获几成利?”十六阿哥眼睛闪亮地问道。

曹颙思量了一遭:“不止几成?往少说的话,一倍、两倍是有的,往多说的话,弄不好三、五倍也是有的?”

“什么买卖,这么赚钱?”十六阿哥闻言大喜:“孚若不晓得,内库如今不宽裕要往户部拨,还要维修几处园子。就是你不提,我也要催着你想几个生财的法子,要不然皇阿玛跟前我就要顶缸了。户部纳了捐,还能支撑些时日,这内库也不能空了。”

自打十六阿哥吸了鸦片,生生地戒掉后,他不只对鸦片深恶痛绝于烟草也是。

这次曹颙想的,却是卷烟的生意。

虽说百姓手中无钱是官僚地主可都是银主,曹颙只能打奢侈品的主意。

烟草自明朝传入内地百年下来,也普及得甚广,吸烟者甚众。若是能将大烟袋发展成卷烟,那定是一笔不费的收益。其次,就是对外贸易这块。

根据魏信之前在广州的消息看,欧美至今应该还没有卷烟问世。

刚好小二送酒菜上来,曹颙笑着说道:“先吃饭,等寻了僻静地方再细说。”

十六阿哥虽心急,但见曹颙不愿说,也晓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就止了话头。

吃了饭,曹颙回衙门。十六阿哥同他约好了,下晌去他家里,才先回宫去了。

回到户科官署,曹颙不禁深思,让十六阿哥去接触他厌恶的烟草,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听说明朝末年,朝廷就有过“禁烟令”。这里面的“烟”,不是俗称“大烟”的鸦片,而是烟草。

烟草民间的推广,会影响庄稼的数量,朝廷自然不能容。

不过,同“禁酒”一样,这哪里禁就禁得住的。一百多年过去,东北与华北,烟草在民间已经普及。

曹颙自己上辈子是不抽烟的,但是卷烟能在世界普及,绝对有它的理由。这点,曹颙毫无置疑。

康熙不是盯着他催银子么?既不得罪当权的士族与官员,也不会祸害民生的,就是发展奢侈品消费。

这个时候的人,家里有了银子,没有几个说存钱庄的,都是浇了大的银锭子藏在家里。民间家境殷实些的地主,手上有个万八千两银子,并不稀奇。

正如曹颙所想,等落了衙,十六阿哥与曹颙到曹家,听了曹颙说的是“烟草大计”时,十六阿哥的笑容立时僵住。

“孚若,你这是糊涂了?那是祸害人的玩意儿,我还想等着什么时候递折子,请皇阿玛禁烟,你竟然想着‘官办’、‘官卖’?”十六阿哥看着曹颙,不可置信地问道。

曹颙并不是第一次打卷烟的主意,在内务府招投标前,他就想着将卷烟做个大项的。只是当时内务府事务繁杂,都是成熟的商道,这卷烟的新点子没有受到十六阿哥的重视,最后不了了之。

十六阿哥看来也是想起此事,接着说道:“前年,你就要弄这个。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个东西的祸害,只觉得费事罢了;如今我是吃过苦头的,还想着这个。”

“这烟草与大烟虽然都有瘾,但是压根不是一回事,这十六爷也当清楚不是。”曹颙说道:“就算十六阿哥因大烟的缘故,连烟草业厌上了,止得住自己,能止得住旁人不抽?”

十六阿哥虽平素信赖曹颙,眼下还是有些别扭,皱眉道:“据我所知,好烟叶是贵些,可以也没离谱。便宜些的,才十几大文一斤,能有那么丰厚的利?”

十六阿哥因鸦片的缘故,关注过城里的烟草铺子,所以知道个大概齐的价格。

“怎么没有?十六爷也听过人要衣装、佛要精装的话。再说,这卷烟的真正味道,是经过烤制的,去了生烟叶的涩味,味道更醇香。加上物以稀为贵,赚上数倍乃至十倍利,不是问题。”曹笑着说道。

十六阿哥听他说得这般自信,倒是有些兴致,道:“你也晓得,这民间的烟草铺子是到处都有的,这卷烟真要好抽的话,少不得过几年也四处都有了,还赚什么钱?”

“就这几年的功夫,也是一大笔银子,十六爷就不稀奇了?再说,之所以官办,为得是名正言顺。除了赚地主老财的银子,这卷烟主要是想要卖给洋人,赚洋人银子的。”曹颙道:“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民间开了百家、千家烟厂,又有何用?能走外贸的,必须是朝廷指定的。那些厂子,朝廷就可以抽以重税,又是一笔固定收入。”

听着曹颙侃侃而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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