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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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阿哥自己说的兴奋。提留着酒壶。又给十六阿哥与曹颙满上。道:“打小开始。就羡慕开国那些王爷贝勒来。策马下。打下这大好江山。才是真正的满洲巴图鲁。早噶尔丹叛乱。皇阿玛带着几位年长的皇兄出征。虽说没轮到我。我也整日里望着西边。想象着父兄在战马上的英姿。如今盛世太平。原还以为有生之年。没有机会大展宏图。只能拘于京城这方寸之间。谁会的。策妄阿喇布坦狼子野心。引边疆烽烟再起。”说到这里。他脸上已经多了肃杀之气:“区区一个准格尔。就扰的边疆不安。真是岂有此理。我听到消。真是恨不的立时策马出征。荡平贼寇。想来你们也听过。前年春朝廷刚派兵援哈密时。我就递给请兵折子。”说着。恼的拍了下桌子:“连那些记了大过。被革了爵位免了官职的东西都能到军前效命。我却只能拘在京里。”
“不过是癣小患。要是十四哥出面了。那下边的等着捞军功的奴才喝西北风去?”十六阿哥见他越说越激动。笑着劝慰道。
“癣小患?”十闻言。压低音量。缓缓的道:“兵部已经了确切消息。策妄阿喇布坦使人去年十一月进藏。如今已经占了阿里的区。进退可守。狼子野心。这是盯着西藏,拉藏汗的长子是策妄阿喇布坦的女婿。他将女婿扣留在准格尔数年。就是等着这个时机。”
听到准格尔已经出兵西藏。曹颙与十六阿哥皆是震惊不已。
这与之前的扣边不同。西藏虽有蒙藏共治。但是要接受朝廷册封。是大清的藩属。看。妄阿喇布坦是想学最早入藏的蒙古汗王。想要借着西藏的势自立。
只是他不想想。他同青海蒙古不同。向来被朝廷视为祸患。只是因距离遥远不好讨伐。才忍至今。怎么会允许他割据西藏自立。再说。凭着他的狼子野心。也不会恭顺与朝廷。收复蒙古各部。与朝廷抗衡的可能性更大。
若是到了那时。东北口外西北
南蒙古各部连成一片。大清就要背负受敌。
十六阿哥已经收敛笑意。道:“皇阿玛晓的了么?可有什么旨意?”
十四阿哥道:“昨儿了消息。片刻没敢耽搁。直接使人八百里加急送到热河。算算时间。该在御前了。”
曹颙这边。却是得准格尔入藏的话。十四阿哥代天出征的日子也不远。
西北只有数万兵马想要拿下易守难攻的阿里谈容易。等到兵马出动败上两回。拉藏汗那边也挡不住准格尔时。就是朝廷大军征之日。十四阿哥就要偿成为康末年最显赫的“大将军王”。
对于曹颙与十六阿的反应。十四阿哥像是很满意。他伸出左手。拉了十六阿哥的胳膊道:“十六弟。我晓的你爱听戏爱看书。最是惫懒的性子。只是因孝顺。怕自己个儿不强。王嫔娘娘与十五弟挨欺负。才学的八面玲珑。我爱新觉罗胤祯在这里对天发誓。视十五弟十六弟为同胞手足。敬妃母为母共建功勋。享富贵!”
这话说的掷的有声。听曹颙的小心肝一颤一颤。
同胞手足听着是比异母弟亲。可是也不见他都对四阿哥有多好。
这不过是一来。十四阿哥就要给十六阿哥盖章了。
曹颙扫了十六阿哥一眼。十六阿哥那边。真是惊大于喜。脸色儿已经发白。十四阿哥自说自话。像是将自己也感动拍了拍十六阿哥的胳膊。激动的说道:“十六弟不信。这有曹颙做鉴证。哥哥他日若是违了誓言。定叫我福寿禄无。不的好死!”
这会功夫。十六阿的脸色已经由白转红。已经了红眼圈。抬头看向十四阿哥。哑着嗓子道:“十四哥就算不说这些弟弟也晓的十四哥是疼弟弟。弟弟心中。也是将十四哥看成与十五哥一般无二。这些年也没谁瞧的起弟弟今日却是哥哥高看了我小十六。往后还要十四哥多照看弟弟。”
十四阿哥本不是善言之言。这吧啦吧啦说了半晌。就是为了等这句话。
他立时喜不自禁。抓了十六阿哥的胳膊道:“十六弟信我。我定不负十六弟!”
曹颙在旁边。已经吐了。
这十四阿哥是不是以为他勾勾小指。别人就要屁颠屁颠上前巴结?
什么玩意儿。要是十六阿哥能被他两句话束住。那就不是十六阿哥了。
十四阿哥犹自兴奋道:“我晓的十六阿哥不爱操心政务。往后若是哥哥有出息那日。就送弟弟一个铁帽子。让十六弟子孙后代共享尊荣。”
这说话间已经是毫不遮掩。曹颙低头端起杯子。送到嘴边。看十四阿哥是立定主意要拉十六阿哥与曹颙上船。这话一出口。要是曹颙不愿依附于他。那就仇人。
未来的大将军王啊。是谁的指〃
果不其然。十四阿说话的功夫。眼神望向曹颙。
十六阿哥在旁。|的明白。怕十四阿哥逼迫过甚。曹颙那边露出别的来。忙把了酒盏。给十四阿哥酒斟满。道:“什么也别说了。往后弟弟的前程。就指望十四哥了。”
有了这句表态。十四阿哥心情大好。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这一顿酒。直吃到更时分。曹颙与十四阿哥已经歪歪倒倒。十六阿哥也开始大舌头。
按照十四阿哥的本意。是要留十六阿哥与曹颙在这边客房歇下。
十六阿哥起身搭了他的肩膀。醉醺醺的说道:“这怎么成?这是什么的……的方……这是十四哥为小嫂子置的金屋。弟可不敢留。还是到曹……曹颙那边一宿。那小子胆小。有些话……弟弟还的好生劝他。”说到最后。压低了音量。
十四阿哥扫了眼醉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知的曹颙。点点头道:“既是如此。我使马车送你们回去。”事情到这一步。他已经是心满意足。也晓一口吃不成胖子。其他的的徐徐图之。
到了马车上。曹颙才睁开眼睛。十六阿哥也没有方才的醉态。阴沉着脸。因车夫是十四阿哥的人。所以两人都没说道
少一时。到了曹府。两人“醉着”。被人搀进院子。曹颙使人为十六阿预备客房。他同十六阿哥两个则是到了书房这边说话。
使人送上浓茶。将小厮都打发下。就是赵丰也让他外头候着。
屋子里只有曹颙与十六阿哥两个。十六阿哥怒气显。恨恨道:“真是小瞧了他,还以为他是惦记你,谁会想直接算到我头上!屁誓言。同胞兄弟。皇家有狗屁兄弟〃”
他虽不像三阿哥那斯文的,也鲜〃粗口的时候。看来这次是气极了。
“先消消气。算计十六爷同算计我有什么区别?要是十六爷真同他绑一块上了一条船,我还能眼睁的看着十六爷沉下去。少不的也的舍命陪君子。”曹颙见他越说越恼。亲自倒了碗浓茶。送到他手中。道:“喝口茶。消消气。还的思量别的。”
十六阿哥哼哼两声。接过茶碗。一饮而尽。
“十四爷自说自话不怕,十六爷无奈应了两句也没啥。关键还是十五爷那边是如何打算。”曹颙望了十六阿哥一会儿。提起这个两人都不爱提的话。正如他不会看着十六阿哥沉船一样,十六阿哥会看着十五阿哥“沉船”么?
十四阿哥这般有恃无恐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他完全掌控了十五阿哥。
十六阿哥闻言。怒气就减了几分。只剩下疲惫。道:“十五哥糊涂。这个是能掺和的?”
曹颙见他这般,也只能心里叹息,有些人是无法选择的。例如。父母与血亲。
十六阿哥再次抬起头。神色格外坚定。道:“孚若。你放心。这些年你小心翼翼。避的是什么。都看在眼里。不会为了自己个儿连累你。我心里同你一般。也对权势这些都不求,只求过的自在。家人平安。只是如今十四哥闹了这一出。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有后手。少不的有糊涂的。咱们也要归到他党羽中。”
曹颙见他心智坚。暗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不怕。只要皇上与四爷不是糊涂的。咱们就能太平。”
十六阿哥听他这般说。也跟着了。道:“孚若。你口口声声说不占队。实际上多年之前就有了决断。”
曹颙挑了挑眉。做无奈状。道:“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这救命大恩。自然更是重如泰山。”
十六阿哥才信只是这个缘固,他也不多问。抬起头来。故作唏嘘:“一个铁帽子。就这样飞了。还真有些舍不的。”
曹颙笑着拍拍他的肩。笑着说道:“十六爷就将心搁到肚子里。是十六爷的。就是十六爷的。总也跑不掉。”
说笑之间。去了方才的抑郁。
可是想起十四阿哥所说的军情。十六阿哥不由皱眉。看着曹颙道:“若是准格尔真出兵占了西藏。那就不是几万兵马的事。少不的八旗大军出动。孚若。这生财的法子。也的抓紧想的了。”
曹颙听了。眼睛跟着放亮。问道:“十六爷。这西北战事在即。就算我想出小打小闹的主意。赚上几个银子。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朝廷就算穷。也是朝廷。没有我曹颙跟着折腾。这战事也能坚持下去。”
十六阿哥仔细看了曹颙两眼。方问道:“孚若的意思。有了生财的法子。却是费功夫。不很快收银子?”曹颙点点头。道:“是如此。今日听到西藏之事。我心中生出个念头。若是真的能成。用那内库那十万金做本金。不十年。就有数倍之利。”
“啊?”十六阿哥闻言。不由讶然出声:“什么好法子。快说说。”
他是晓的曹颙的。虽脑子活些。不是商贾。内务府招投标也好。宗人府兑金也罢。都是借势。这些日子跟曹颙墨迹几回不假。也没指望他赚大钱。只想着他小打小闹的。省的失了圣心。
“十六阿哥。西藏南边。有个外邦。叫印度。”曹颙说道:“之前我不是同十六爷讲过么。为什么英国的公司叫东印度公司。那是因为印度是英国的殖民的。因隔远。还不晓印度那边政治控制如何。经济是指定掌控在英国人手中。”
十六阿哥听了。有些不以为然。道:“就算有英国商人在印度做买卖。又能说的了什么?商贾低贱。还能成吕不韦〃”
“十六爷。背井离乡。外国商人如何在异地立足?”曹颙问道。
“许是便宜。”十六阿哥犹疑了一下。回道。
“是军队。有洋枪洋炮护着。英国的商人就能蚕食掉印度。”曹颙对于英国的殖民史也记不清。却晓东印度公司资料。这些。前些年他就使魏信在广州留意过。
十六阿哥见曹颙说郑重其事。有些不解。道:“英国人占了印度。同孚若这买卖又有何干系?”
“茶。从印度到欧州。铺一条茶道。”曹颙说道。
他的心中。带了几分兴奋。与其患于未然。对鸦片畏之如虎。等着外国人的洋枪大炮大。还不如走出去。
茶能超过咖啡可可。成为世界上第一饮料。那是有原因的。
按照后世的理解。就是茶叶能提供身体所需的营养。
“赚洋人的钱?”十六阿哥听着。眼睛也开始跟发亮:“好主意。洋人有钱啊。精巧又多。孚若。你“茶童子”这个绰号。要扬名海外。”
曹颙笑了笑。外国就是因东西方贸易逆差。才向中国倾销鸦片。要是中国早点走出去。拒敌于国门之外。那会是什么情景…
曹颙只是想使自己的存在。变的有点意义。
人类的存在。不止杀戮。虽说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七百五十一章花期(上)
喝得太多,次日醒来,十六阿哥就嚷着头痛。昨儿遭了酒气,曹颙就使人寻了身簇新的衣帽给他。
两人高矮差不多,十六阿哥原比曹颙富态些,但是他生性怕热,每年都苦夏,入夏以来清减许多,所以穿曹颙的衣裳也合身。
他弹了弹袖子,将桌子上搁着的“五件头”活计系在腰上。是红缎子底,平金绣花,做得极为精致,是扇子套、表套、钥匙套、扳指套与荷包。
这是京城旗人的习惯,除了讲究规矩,剩下的就讲究吃穿。就算是男子,也要讲究光鲜,对于穿着打扮这些都甚是精心,讲究华丽贵气。
因此,对于曹颙的素淡衣裳,十六阿哥真有些看不上眼。在镜子前又照了照,对曹道:“,怎么说你好。爷早就同你说过,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要不然外头不开眼地就要小瞧你,人心就这么势力。瞧瞧,我换上你这衣裳,少了贵气,瞅着就跟小秀才似的。”
曹颙心里,自是晓个道理。其实,他也没有十六阿哥叹息的那般素淡,衣服料子与手工也都是上上乘的,只是不爱那花里胡哨的鲜亮颜色。
曹颙指了指他活计下的金黄色的穗子,道:“十六爷放心,配上这个,就算十六爷穿粗布以上,也没人敢小瞧十六爷。”
十六阿哥收完毕,视线落在南墙上挂着的一条幅字上:“‘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看着有年头了。好字,好字,这是姨父写的?”
曹颙摇摇头,道:“不是,听说是父亲早年的一位故交,有一年到京城时在这边暂住过留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