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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节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66节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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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寒意,对孙珏从原来地不喜欢,变成了极端厌恶:“让他也尝尝挨打的滋味儿,看他以后还敢动手么?”

曹颐这边,缄默不语,心里已经在想着如何应对。

二房虽有长辈,但是兆佳氏是没谱的性子,哪里是能出面做主的?曹颂又鲁莽,除了动手,也没有其他解决之道。

曹颙话音刚落,就听到“噗通”一声,曹颖已经跪下来。

曹颐在旁,吓了一跳,忙要扶她起来。

曹颖却是不肯,看着众人,哭道:“我们爷并不是罪无可赦,只是有时候喝多了酒,遇到不顺地事,爱发脾气,寻常时候不会动手的。过后,他心里也恼,也到我跟前赔不是。求求二弟、弟妹与三妹妹,就当不知道此事吧。要不然,不仅我们爷丢了脸面,还会让长辈操心,我也再没脸回门。”说到最后,流泪不止。

话里话外,都是对孙珏地维护之意。

曹颐见她这般维护孙珏,想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新伤旧伤,实是无语。这样地男人,不与他合离,还等什么?就算顾及到儿女,难道娘家这边还能短了她吃喝?

再说,作为曹家第一个出嫁的女儿,曹颖地嫁妆当年都是公中置办,还有孙太君留下的银钱,也算是丰厚,足以傍身自足。

见了曹颖这番做派,曹颙也是觉得头疼。这一刻,他倒是真希望这个堂姐,能如兆佳氏那么彪悍,而不是这般窝窝囊囊的。

“那也不能这么饶了他,大姐才多大,难道要被打一辈子?”曹颙摆摆手,示意初瑜与曹颐两将曹颖扶起来。

“不会的,你姐夫酒量好了,差事上也顺心……”曹颖低着头,小声说道。

见她这般固执,曹颙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实懒得与她争辩,曹颙对曹颐道:“夜深了,三妹先扶大姐去东屋安置。有什么,明儿再说。”

初瑜亦道:“是啊,先安置吧。铺盖都是用了新的,叫人方才就铺好了。”

待曹颖与曹颐去了东屋,曹颙问初瑜道:“这叫什么事儿,如今倒像是咱们是恶人似的,大姐真是糊涂。”

初瑜给丈夫倒了盏茶,犹豫了一下,说道:“额驸,有什么不用撕破脸,还能教训孙珏的法子么?毕竟这世上讲究,劝和不劝离。大姐姐同孙珏做了十载结发夫妻,又生了一对儿女,想来感情也深厚。要是撕破脸,就算接大姐姐回来,但是大姐姐心里不乐意,咱们也是徒劳。再说,老爷、太太那边,未必会同意接大姐姐回来。说不定只是唤了孙珏过来,教训几句。”

曹颙一想,也是。毕竟在这个世上,女人多是男人的依附。曹家虽在旗,但是曹寅奉行的还是“三从四德”那一套。就算侄女受了委屈,一句“出嫁从夫”下来,怕也不会太苛责孙珏。

曹颙摸了摸下巴。道:“既是如此,那就只能从长计议。”

却说曹颖这边,一个晚上不敢阖眼,好不容易熬到次日,又怕弟弟、妹妹们将此事禀到李氏前,闹大发了。

不过,事情却出乎意料。曹颙去衙门了,不在府里;初瑜与曹颐两个也没有再继续昨日的话题,只带着她给李氏请了安,随后弄了不少吃食给她滋补。

国公府是中午来地马车,孙家则是下晌。

曹家并没有异常之处,连曹颖都有些糊涂,昨日种种莫非是场梦……

这日清晨,孙珏睁开眼睛,只觉浑身上下,遍体生疼,不禁“哎”出声。

曹颖已经起身,正站在门口,跟丫鬟交代早饭吃什么。听到丈夫的动静,她转过身子,近前问道:“爷醒了……”

孙珏坐起身来,刚要更衣,就见自己胳膊上一块青紫。

除了胳膊上,身上也疼。他心里狐疑,走到梳妆镜前,对着镜子照了,唬了一跳。除了脸上无伤,身上不少处青紫,大腿上一处都淤血了。

“这是,这是……”孙珏只觉得脑袋一团浆糊。

昨晚睡得香甜,一夜无梦,怎么早起就变得一身伤?

曹颖站在一旁看了,不由讶然出声。她想几日堂弟曹颙所说,心里惊魂不定。

“这是怎么弄的?我怎么一身青?”孙珏转过身子,迷糊不解,看着妻子问道。

“许是爷喝多了……磕的……”曹颖支支吾吾回道。

“昨儿没喝酒。”孙珏环视了下屋子,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事情过去几日,孙珏身上的青肿渐消。只是他心里存了疑,怀疑妻子屋子里不干净,连日里就宿在妾室房内。

没想到,旧伤才好,又添心伤。孙珏再次“遇鬼”。

这次除了身上,脸上也挨了两下子,在一只眼睛已经肿得真不开。孙珏哪里还敢再撑着,忙请和尚、道士过来做法,又张罗着地换房子搬家……

结果,仍是如影随形,乔迁之后,孙珏仍是被“厉鬼缠身”。

折腾了半个月,他又惊又吓,实在熬不住了,终是卧床不起……

皇宫,内务府本堂。

曹颙心情大好,终于等到圣驾出巡,衙门里的差事他也安排地差不多,明儿就要同父亲一道,带着家人,往小汤山温泉庄子小住……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七百二十四章暖屋

已经过了冬至。到了数九天气。虽说无风。天气也干冷。

曹颙穿着裘皮大氅。上带着护耳的帽子。加上氅衣领子上半尺高的皮草。遮严严实实。丝毫不觉寒。

天空蔚蓝。万里无云。

虽说道路两侧草木早已凋零。但是远山上未消积雪。勾勒出一抹白边。在冬日暖阳下闪烁。别有一番风情。

各院的使唤丫头婆子。由紫晶领着。带着各院主子的铺盖使用。昨儿已经乘了几辆车。到小汤山先收拾。

今儿过来的。是寅父子与各院带着孩子们的女眷。

曹寅带着天佑、恒生乘坐一车。李氏带着长生坐一车。初瑜带着天慧坐一车。田氏带着左成左住兄弟坐一车。怜秋惜秋带着妞妞坐一车。

其他人等。三四个一车的。五六个一车的。前前后后的。拢共用了十多辆车。加上随行的管家长随侍卫小子。浩浩荡荡的。足有近百人。

府里内务委了封姨娘与钱姨娘。外事儿则是交代了曹颂。安排的妥当。

封姨娘出生平民之家。是读人家的女孩儿。其父曾在江宁织造府当差。同曹家有些私交。曹寅原配顾氏三年无子后。主动帮丈夫纳了个良妾。就是封氏。

钱氏是曹家家生子,早先是孙太君身边的丫头。曹颙出生三年后。由老太君指给曹寅为妾。

封氏已经五十多岁。知书达理平素鲜少出自己院子。是个安静稳当的人。

钱氏虽年轻。但也安分守己之人。

除了她们两个。曹寅还有几个通房。其中绣鸾服侍李氏最久,李氏平素也颇为倚仗她。早年天佑初生,李氏去沂州给媳妇下奶。就是将江宁府中家务相托。

原想着抬举绣鸾做。没想到她却是命薄。腊月里染了风寒。没了。

剩下两个通房并不为曹寅所爱,李氏也待之平平。就没有抬举给名分。

却说马车里。天佑、恒生两个虽说不是头一遭出门,但是出城还是第一遭。兄弟两个亦是穿着大毛衣。跟个小肉球的。雀跃不已。

在祖父面前又不敢失礼。他们只能强忍着满心好奇。伸出小脑袋。恨不贴在马车车窗上。巴巴的往外头张望看野景。马车的窗户是一尺长一尺来高的格子窗,巴掌大小的棱格当中。镶嵌了玻璃。

“山山。哥哥。”恒生看到远山。不由小睛发亮。小胖手指着远处。兴奋的天佑道。

天佑回头看了曹寅一眼。见祖父并无嗔怪之意。笑着对恒生道:“是山。父亲不是说。到了庄子。就带咱们到山上抓鸟雀么?不知是不是这个山。”

恒生歪着小脑袋。想了半晌。嘀咕道:“哥哥。父亲会飞么?”

天佑听他说这个。摇摇头道:“父亲又不是鸟雀。怎么会飞?”

恒生抓了抓后脑。不解的问道:“要是父亲不会飞,那怎么抓鸟?这人一到跟前。鸟雀都飞了。”

天佑也被恒生给说糊了。对于生长在宅门里的小公子来说。这摸鱼捕鸟实不能算是常识。不知道也是有的。

这从安定门到小汤山之间。原就有官道。这几年因为皇家修温泉庄子。这边的官道更是修缮的平坦笔直。因此。马车走起来。甚是平稳。并不比城里的青石板路差多少。

曹寅原是闭目养神。听了两个孙子的对话。睁开眼睛。不禁莞尔。

恒生刚好看在他。乖乖的放下小手。唤了声“祖父。。。。。”。

马车外。曹颙已经来了兴致。同任氏兄弟两个指了指前面的一个路口。策马奔腾。比试身手。

“驾。驾。”嘹亮的声音。夹杂着马蹄声。在辽阔的原野上。传出甚远。

天佑与恒生两个听了。想要开门望。又不敢。急的小猴子似的。

曹寅却不敢让他们见风。怕着凉了。了不的。板着脸。咳了一声。考校两个孙儿功课。

天佑这边尚好。恒那边。就要耳挠腮。也顾不再看赛马热闹。

皇宫。阿哥所。

十七福晋亲自奉药。十七阿哥接了。看着这黑乎乎的药汤。直皱眉。

“爷早点喝了。睡着发发汗。”十七福晋说道。

十七阿哥苦笑道:“都发了几日了。还不见好。”话音未落。就忍不住“咳”了起来。一时没拿稳药碗。已是落到的上。

碗摔粉碎。药汤落。狼藉一片。

十七福晋见状。顾不的地上。探过身子。伸出手去。拍了拍十七阿哥的后背。好帮他咳的舒服些。

十七阿哥只觉的咳的喘不上气。咳的嗓子眼腥咸。才慢慢的止了咳。

他看了一眼的上的汤。十七福道:“好好的药。让我糟蹋了。不用再熬。晚上一起喝吧。”

十七福晋伸出帕子。帮十七阿哥擦了擦嘴角。道:“瞧爷说的。这是药。怎么能断?”

“太医院里的方子。少喝一碗多喝一碗。又能如何?谁还指望真能靠这个治病?”十七阿哥冷哼了一声。

因夏生病之时。十七阿哥对太医院本就存了恶感;待八阿哥过世。他对太医院也就不再指望。

能救不救。同杀人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皇子。遇到庸医。也要丢性命。

只是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太多。十七阿哥虽不平。却不是他能出头露面追究之事。

十七福晋闻言。道:“那也不能硬挺。要是爷觉的这个方子不妥当。那咱们再传个太医过来瞧瞧?”

十七阿哥摇摇头道:“不用了。折腾来折腾去的。没什么区别。”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听由院子里穿来仓促的脚步声,随后内侍隔着门禀道:“爷福晋。奴有事禀告。”

十七福晋站起身来。看着十七阿哥。等着他示意。十七阿哥点点头。扬声道:“进来吧。”

那内侍进了屋子跪禀道:“爷,福晋。方才公府使人往宫里话。老公爷没了。”

十七福晋闻言身一软是站不稳。强扶了炕沿。才没有跌倒。十七阿哥将身上的被子揭开。翻身下地。

。。。。。。。。。。。。。。。

孙家。鸦儿胡同。孙家新宅。

颖坐在内堂,攥着帕子,脸上难掩忧色。

“大爷奉大老爷与大太太出城了?”曹颖听了婆子的告禀。已是忍不住。这半个月她实忙紧。既要为丈夫延医问药。还操心搬家之事。

因早就存了疑虑。怀疑是堂弟曹颙做的手脚。所以曹颖对家里“鬼打墙”之事。并没有什么惧意。甚私下里。也存了灾乐祸之心。被丈夫欺凌这些年。也了不的见丈夫多吃些苦头。

谁会想到。事情发展却是出乎的想象。

孙珏的病。比想象中的重。几乎到了夜不能寐的的步。开始时。他心浮气躁。有时还忍不住挥挥胳膊。打老婆两下出出气。没想到。只要动手。晚上“挨揍”更凶。

三番两次后。孙也折腾的怕了。不敢再随便动手脚。这“打”的才轻些。

原以为是惹不干的东西。孙珏就使人请道士到家里做了两场法事。却是丁点用都没有。

孙珏实撑下去了。就使人高价在广化寺附近买了新宅子。急匆匆的迁居。

除了刚迁居那两日太平外。其他时间晚仍是“挨揍”。孙珏到底只是个俗人。对于鬼神之说也存了畏惧之心。

他一边打发人寻求高僧名。一边拿了银子。使人去附近的寺庙里捐香银子。祈祷平安。

因着急搬家。新宅就买贵了。加上这大半个月做法事、吃药的银子,银子花跟流水的。看的曹颖也是着急。

曹颖这个时候也困惑。不晓的到底是是娘家兄弟的手笔。

就算要惩戒。这也折腾的差不多。并不见有什么成效。只怕日子太平。孙珏就要旧态复发。

要是不是“惩戒”。真是惹了邪秽之物。那曹颖真是想也不敢想。

说实在话。曹颖心对曹颙这个堂弟。有几分畏之心。要是真将她被打之事闹大。那个堂弟绝对有本事好好教训教训姐夫。对于这点。曹颖始终深信。

所以她才延迟至今日。才敢使人去寻曹颙。没想到。缘分不到。曹颙出城了。

颖正是满心愁绪。不知该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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