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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凤舞京华-第31节

小说: 凤舞京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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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感同身受,看看谁还能说我有罪!”
  “是!侄儿这便去!”
  马车飞驰,皇宫近了,不知道怎的,萧然耳边隐隐约约总是出现那琴声,阴魂不散般,让她恼怒,她喝道:“不许再弹!听到没有!不许再弹!”
  琴声舒缓,那不是幻觉,萧然闭目倾听,猛地睁眼,星宿坐在城楼上悠然自得,如尊如神。
  萧然飞身脚踏马鞍,一个腾空飞射,星宿居然不躲不闪,萧然惊得瞪着眼睛,她心中一阵纠痛让她惊恐,星宿究竟是谁?她居然害怕伤到他!
  箭射断了弦,射穿了琴体,琴声戛然而止!
  东风浩从城楼里踱了出来笑道:“皇后好功夫!怕是与十年前的朕不相上下了!”他微微咳了咳似乎是强压着声音,最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所有的御医都是饭桶!尽管他掩饰得很好,可是最终还是要露出马脚,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对策。
  萧然处变不惊,笑盈盈请安:“臣妾未见过此人,以为是刺客呢,皇上见笑了,请恕臣妾班门弄斧之罪!”
  “朕怎么敢呢?”东风浩看着萧然对星宿道,“你从左宫偏门走,传朕旨意!如若朕受要挟绝不会立太子,让他们以传国玉玺为信物方可登基!”
  星宿点头,望了眼萧然,深深呼出一口气。
  东风浩解下了斗篷,立在高大地城楼上,迎风而立,看着自己的国土安静地卧着,看着自己的百姓赶着牛驾着马匆匆来去着,这一切仿佛和他非常遥远,他很孤独,他对着城楼下仰望着他的皇后道:“然儿,你上来吧,我们夫妻很久没有在一起聊聊了!”
  他坐了下来,抚着断了根弦的琴,那姿势和星宿是那么相像,难怪她觉得有一种奇怪的亲近感,听得浩唤她然儿,萧然心中一阵荡漾,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美好的时光,她的鼻子竟然有些酸楚,她飞奔了上去,看着浩安然地坐在那里,小石桌前的酒菜有些凉意。
  她轻轻坐在他的身边,为他斟酒,浩轻轻摩挲着她略微有些苍劲的手,四目对视,皆有些动容,萧然将头悄悄靠在浩的肩头,闻着他呼吸的味道,那种味道很熟悉,曾经夜夜都盼着,她好想杀了他,好想让他的心只属于她一个人!可她舍不得!她揉着他的脖子深情地吻着他。吻着吻着落了泪!
  东风浩轻擦去她的泪水,倒了杯酒,递到了萧然的嘴边,萧然犹豫了一会,将它喝了下去,她喂浩喝,而东风浩将酒杯放回桌子,他揉着萧然仔细看着她的脸,道:“对不起,然儿!我不能同你一起死是因为我不应该死在自己手里!”
  萧然的嘴角淌出血来,她依偎在浩的怀中绝望道:“你……你真的杀我……你居然杀我……”
  浩眼中流出无奈的泪水,他道:“我本不想杀你!十几年来因为对你的愧疚对蓝儿的愧疚,我一直喝着你给我煮的燕窝汤,我知道汤里有毒,也没有想过揭穿你!因为我认为这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
  萧然眼中愤恨却也饱含着热泪,她声嘶力竭地叫道:“那你还喝!那你还喝下去!”
  浩任由她打着,喃喃道:“我不想让你伤心,毕竟你是我的皇后!”












  “那你为什么不现在与我同死?”萧然紧揪着浩的衣襟,艰难地喘着气。
  浩拿起手绢轻轻擦去她嘴角的鲜血,道:“你先走一步,朕这条命得留着给静!”
  萧然的嘴唇颤抖着,她浑身都在颤抖着,她捧着浩的脸专心地问道:“那你爱过我吗?”
  浩看着她,移开了视线,道:“爱过!”
  萧然温柔地看着他,那眼神可以将一个男人融化,她摩挲着他的胸口哭道:“浩,你为什么宁可把命给仇人也不肯与我一道长眠地下?难道你就那样讨厌我吗?”
  浩生硬道:“爱不能天长地久,爱没有永远,除非当我们正在相爱的那一刻死去,那么我们永远不会有背叛,永远都不会移情别恋,你还死了这条心吧。”
  “不!我相信永远!我直到现在依然爱着你,可是你为什么做不到呢?你这个负心人!我恨你我恨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现在你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我对吗?!回答我!”萧然的眼中满是威胁。
  浩坦然道:“曾经是有的,哪怕你在朕的食物中下毒,你温柔地喂朕毒药,朕心中依然有你!就在昨天晚上还有,只是你的箭出卖了你!你想借静的手除去朕或者他,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当朕是瞎子,是孩童,你竟然公然在朕的面前耍诡计!你要朕如何不憎恨你?你挑衅朕的权威,朕可以不怪你,可是你这在扰乱朕的国家!朕的基业!你罪当凌迟!”
  浩将话说得万分沉重,字字清晰,他推开了萧然,这个女人当真走火入魔,因为她丝毫没有后悔,她只是怨恨。
  萧然慢慢坐了起来,揪着东风浩胸前的衣裳嘶叫道:“你撒谎!你心里有我的,你那样责骂我就证明你现在还记挂着我对不对?”
  见浩已经疲于应付她的纠缠,她猛烈地摇晃着浩指责道:“你还在恨我杀了蓝亭对不对?你一直记挂着蓝亭的儿子,一个让他做皇帝,一个让他杀了你对不对?你心里只有她,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还要杀死我!我是你的妻子!”
  东风浩由她说着,他只是看着远方,拒绝再同她纠缠。
  萧然的手抓得格格响,她美丽的双眼泛着血丝,她温柔地哀求道:“浩,你当真绝情,即便是我死了,你都不愿意再看着我?”
  东风浩轻轻推开了她道:“你就安心去吧,裂儿我会妥善安置他!他不适合当君王!”
  萧然恨得咬牙切齿,她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在东风浩意外的眼神中慢慢走向他,浩节节后退,她冷冷地笑着,“倘若你刚才愿意于我同死什么事情都没了!可惜你没有!我对你太失望了!只想让我死?我便偏不死!我要让你后悔!”
  她举起一只手指,这个手指是黑的。她说着拿出了匕首,狠狠地切了下去,一声呻吟夹杂着笑声,冷静而又诡异。












  黄昏,城道人马往返频繁,牛车、马车轱辘行驶,车轮子随着路不停地颠簸着。
  一匹马快速飞驰而过,惊得路人退避,纷纷咒骂。
  鸣扬鞭策马,乌梢马嘶鸣着冲向丛林深处的雪海,蹄子溅起阵阵雪浪在风中弥漫出漫天的白。
  疏桐的身体渐渐冰冷,她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天地顿成了昏暗。
  乌梢似有灵性一下子停住了脚步,鸣翻身下马,将疏桐扶至雪地坐稳,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给她。但无论他怎么努力,她仿佛一具尸体,没有任何反应,鸣促目视了疏桐片刻,四周天寒地冻的,若是她保不得体温,便再也救不回来。
  思索了翻,他的手放在了箭支上,“喀嚓”一声截断了露在外头的半支箭,她活下来的可能性极小,但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鸣再次度了些真气给她,飞身上马,解开了自己的衣衫,也解开了桐的衣衫,见得胸前依稀可见旧的伤横,如今那支箭又从背后插在那里!
  鸣移开了视线,他眼中分明有一层湿润的光泽,他将她冰冷的身体贴入自己的怀中,惊喜地发现她的心脏还在跳动着,真是个顽强的女人,鸣不禁松了口气。
  马儿撒开腿飞奔起来,鸣一路感受着她的心跳,一路面色紧绷,临活山庄就在眼前了,可是她的心脉却越来越弱了,鸣只觉得心头一阵发慌,因为他眼睁睁看着她快死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鸣拍了拍她的脸,只觉得喉咙干涩,竟一句话也吐不出,他将疏桐抱稳了,一路飞跑,仿佛只有跑才能减轻他心中的焦灼。
  临活山庄很冷清,整个庄子都披上了雪,鸣快步踏过山道,第一次同她一道出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们一起走山道,一起沉默,一起看向同一处风景。他知道疏桐常常看着他,看着他的寂寞!而他一开始是轻视她的,到后来留意她,重用她,再后来放开她,直到现在她快要失去生命,他觉得空空荡荡。
  鸣径自来到一间小屋跟前,一脚踢开了门。
  屋里头暖洋洋的,炉子生得通红,鸣的进入扑灭了不少火焰,带入了满屋子的风雪,里头一个粗布衣裳的老者起身向鸣行礼,他的腿是瘸的,他称鸣为少爷,他看了疏桐一眼的第一句话便是:“她还是没能躲过!”
  鸣将疏桐放至床上,替她盖好被褥,来不及抖落身上的雪,只是将衣裳系好,问道:“竹翁!麻烦你了!”
  竹翁笑呵呵,“少爷严重了!那女子死不了!”
  鸣喜道:“如此甚好!”
  竹翁叹了口气道:“却也活不了!”
  鸣看向竹翁,稍停了片刻问道:“此话怎讲?”
  竹翁算了又算,终道:“老夫替她算过!她根本不属于这里!”
  “这话什么意思?她明明就在这里!”鸣道。
  “老夫的意思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本不应该多出这个人来!她不属于我们这里,她只是时空扭曲错误地闯入我们生活的地方。”
  鸣沉默了,思前想后,觉得她确实是奇怪,孤独一人没有出处,仿佛凭空诞生的一般,而且她的小盒子很奇怪,上面有各种奇怪的符号。鸣道:“且不管她从哪里来,你说死不了也活不了到底是作何解释?”  竹翁道:“要不就是活死人!倘若醒了过来,而对她最好的人当中有一个人必会为她而死!这样物才会平衡!如此一来,她活着必是生不如死!”
  鸣沉默了半响,虽然他觉得实在是不可思议,但还是问道:“那她能回去吗?”
  竹翁摇了摇头道:“难啊,她遇到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龙褂,也算是一奇遇!”
  不知为何,鸣听得这话居然觉得特别入耳,回不去最好,他第一次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心情舒坦了不少。
  竹翁动刀替疏桐剜出了箭,箭头是黑色的,显然是有剧毒,竹翁深吸了口气道:“真是因祸得福!她原本就中了剧毒,这把毒箭的毒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根本微不足道!她体内有一种很强的药镇着毒性!几个月内应该不会有事!”












  “这毒能解吗?”
  “不能!已经深入内脏,现在只有解药能救她,连换血都不行!况且她已换过血!但是换得不彻底!也只能延缓她毒发的时间!”
  “她已换过血?”鸣思忖着,他入皇冢那些日子她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似乎是惊心动魄。她真的会傻到同胤去打赌毒药的毒性?胤的行为却实令人费解。
  竹翁从药箱子里拿出了最好的药材替她敷了上,却需要一味珍贵的香料,唤做兜纳香,每每有人受重伤总要用此香来疏通经络,因此他必须上一趟骆驼峰!
  竹翁带上门走了,将房间留给了他们,鸣替她盖了许多被子,可她还是浑身冰凉,再盖怕是要闷死她了,只得同她一起在被子中,暖她的身子。
  夜很静谧,只有炉火的扑哧声,窗外的雪也下的安静,但鸣的心中更加平静,他从来也没有如此清醒地去思考自己的事情,关于自己同疏桐的事情,他困惑了很久。
  诚如他所想的疏桐对谁都好,如果她对自己多好一点那会怎么样?他拿出一块手帕,展了开来,那里有一个蓝宝石的耳坠,那日交还给她之后竟又被她丢落在地上。鸣看了看她的一个耳朵,空空的,她怎么就没发现?耳坠岂可只戴一只?他小心地将手中那只给她戴上,动作笨拙,戴了许久方才戴好。
  他看着她毫无生气的面孔,想着疏桐为了维护顾清,正义凛然地指责三皇子;为维护京华楼替东风裂挡刀;她要从顾清的手底下活命,那求生的眼神他至今都记忆犹新;她背着他留下心然的性命,又冒着生命危险替寂四开脱!她被人侮辱之后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她选择活了下来;她在皇冢于他同生共死,她那撕心裂肺悲痛的眼神至今都让他难以忘记;她还高兴地去嫁给静,可是老天终究没有成全她,带着侮辱结束了她的大喜之日,她回到京华楼继续生活,在雪中看他舞剑,开心地吃他做的饭,替小青去蹲牢房,又替静挡箭……
  鸣的眼角潮润,他将疏桐拥在怀里,心情复杂。他轻轻触摸着她的鬓发,她是个善良而又倔强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因为什么而留恋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出嫁的那一天他的心会那样痛,他真的怕自己会在冲动之下抢了静的新娘,不过他如释重负,因为她终究没有嫁给静。她自己跑回来了!
  竹翁轻轻敲了敲门,鸣若无其事地放下轻抚的手,道:“进来!”
  他依旧搂着疏桐,不敢动一动,怕惊扰了她。
  竹翁进来瞧得这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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