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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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只要她们练习的成了,便是要全国巡演的。到时候她们成了万众瞩目地人物,自然衣食无忧……”
“全国巡演?实为善举!如此一来,世间皆知我佛慈悲,皆仰我佛光辉,”佛普老和尚合什大赞称善:“老衲定当促成此千古盛世,介时世人尽皆信奉我慈悲世尊,老衲与施主必然功德圆满。此举实胜苦修百年。”
看这佛普老和尚如此的赞成天舞之舞,李二有了计较:“既大师如是所言,我也勿须隐瞒,这天舞虽有诸般精妙,然终究不曾到那至高至纯地境界,还需大师帮忙则个。”
“有用老衲之处,施主尽管之言,能力所及必不吝之。此舞实为我佛家之舞,老衲帮忙亦是份内之事。”
李二笑道:“这天舞本是我编排的差不多的,还是缺那配乐之人,此人非得大师出力,方能为这天舞配上绝世音律。”
“施主所指何人,老衲敢不效力?”
“非是别个,乃是大辽四公主耶律玉容的驸马刘三嘏。此人精通音律,更有谱曲之能,若得此人为天舞谱曲,可算是功成大半的。”李二点名要刘三嘏过来帮忙。若说真才实学,刘三嘏远在李二之上,自打刘三嘏在片刻之间就谱就那《驸马传》的曲子之后,李二便有意让他为天舞谱曲的。而且李二知道那《千手观音》的大致曲调,以刘三嘏的聪明才学,谱出那曲子应该不难。
“原是刘三嘏,此人确是个中高人,老衲就勉力一试……”
“大师呐,那天舞之曲至关重要,定要办妥的,纵是勉强亦要强力为之。”
“也罢,促成此舞功德无量,少不得要用些个手段的。老衲便应了施主之言,力邀那刘三嘏前来。”
李二抚掌大赞:“此为大善,若如此天舞已经功成半数,还有个难处需要大师帮忙方可。”
“还有难处?还有甚的难处?”佛普老和尚诧异的说道:“看那天舞已是极具形态,配上上佳的音律,当是世间无匹的佳作,为何施主还说是半数之功?”
李二侃侃而谈:“想那天舞是何等辉煌,岂是如此这般容易就可练成的。天舞若真正齐备,还需黄金千两方可!”
“黄金千两?”老和尚更是诧异,那金银之物本就和佛家精神相悖,实在想不出金银和这天舞有甚么关系:“施主要这么许多的黄金做甚?”
按照当时的物价水平,千两黄金便是万贯的家财,能够抵的上一个豪富之家的,如此大量的银钱老和尚自然要问个明白。
李二嘿嘿一笑:“光有乐舞还是不能发挥出天舞的意境,想那天舞是要冲击人心震人魂魄的仙佛之舞,见者如见真佛。想当年如来佛祖派弟子在舍卫国讲经传法,还不是索要了三斗三升的米粒金么?我这天舞虽不要银钱,可那舞者终究是要金装的,不然如何有菩萨的模样?难道那千手千眼的观音菩萨就是穿的布衣布裙不成?”
那观世音菩萨头顶金叶纽,身穿盘金结素袍,胸前更是挂宝珠攒翠玉,真可谓是金装菩萨盛装佛,自然是没有布衣菩萨之说:“虽说是要激昂那舞者盛装,却也用不到千金之多的吧?”
李二正色,严肃的给老和尚算帐,天舞之舞的全套行头叠加起来还真的是个天文数字。
老和尚听罢叹为观止:“如此算来,便是千金亦怕是不够的,这么许多的金银之物如何才能够筹集的出?”
“嘿嘿,大师身为国师,还能少了银钱不成?不若大师帮我筹集一些,我自己便再想想法子,定要将这天舞金装起来横空出世。”李二本打算用些歪门邪道筹集这么许多的金银的,既然老和尚愿意帮忙,想来会轻松许多。
历朝历代,寺庙都是有许多产业的,再加上皇家调拨和民众供奉,历来就是占有很多的社会财富,老和尚作为国师应该能够拿出千两黄金的。
老和尚微一思虑:“也罢,我这便去说服四公主,要那刘三嘏前来谱曲……”
“天舞之事非同小可,成功之前万不可叫那四公主知道,大师谨之慎之。”
老和尚肃然道:“这个关节老衲却是晓得,事成之后老衲便返回北地筹措些黄金。”
“大师尽快就是,我还能筹集些银钱购置天舞所需器具。”
“施主珍重,老衲这便去了……”
李二忽然感觉自己不仅是天舞的导演,还身兼制片剧务等职,真个算是全职导演了的。
“老贼秃,莫走……”尖利的啸音之中但见一道黑影迅捷如电般直扑过来。
第172章…相逢便是少年时←
老和尚猛的出掌,于那黑影对上,砰的一声,黑影凝住,正是老太监德全:“老贼秃,你害我非浅,今日定要一决高下的……”
“老施主且住,那日诓施主于黄河孤舟之中施主是迫不得已而为之,老衲另有要事在身,今日是不得和施主比试武艺的。来日……”
“你这老贼秃,咱家敬你是一代宗师的身份,你竟然使诈,真真的气煞我也,定要报那受诓之辱。”也不见德全如何动作,就见一道黑影在灰蒙蒙的暮色之中鬼魅一般的欺近老和尚。
电光火石之间,德全如迅雷闪电一般的出手,一道寒芒没有任何变化的直指佛普眉心。
以德全的出手速度,根本就不必任何的花哨虚招,重的便是那“唯快不破”的诀窍。
佛普依旧是挺身而立不做任何的闪避,亦没有要出手相抗的架势,老德全手上的绣花针堪堪在佛普眉心一寸之处停顿:“贼秃,为何不出手?”
以老和尚的修为便是和德全旗鼓相当的,德全自然不可能轻易得手。
佛普大师面对眉前的绣花针,单手合什诵一声佛号:“老衲以言语诓骗施主,犯下妄语的罪孽,便是受施主一刺亦是应当。”
德全嘿嘿冷笑:“便不惧咱家一针刺死你的么?”
“施主不会下杀手的,老衲明白。”
德全惊奇的问道:“你怎知我不会下杀手?”
“哈哈,若是我死,世间还有谁个与施主比试?施主纵是天下无敌亦是落寂的很,岂不无趣?”
德全听罢哈哈大笑,收针拍着老和尚的肩膀笑道:“真是好贼秃,竟然明白咱家的心思,哈哈。你那般若龙象功果然不错。我一阅之下解开心中不少的谜团,如此两抵了吧,咱家也不算是白受你的恩惠。”
真正地高手并不怕落败,怕的是世间再无敌手,那才是最最悲哀之事。
高手最怕的是寂寞!老和尚佛学精湛,早就没有了那争强好胜的心思,面色平和的说道:“老衲还有事在身。是要回北地的,至快也要月余方可回到中原。这段时日施主若的好生研习那般若龙象功,可化解身上戾气,消除施主那鬼魅之形。到时候施主更上层楼,老衲亦不是施主地敌手。”
李二笑道:“大师的功夫也在着实的不错。便当不得天下第一也的相差不多。”
“武术一道不过是为佛护法的旁支末节,终究入不得大道。佛法精妙才是根本,纵上武艺通天不过是个金刚不坏地境界,于修成正果相比差的太多,非老衲之本意。”
老太监德全嘿嘿笑道:“胜了老贼秃你也是不易。不过老贼秃肯把那般若龙象功借我一阅,这份胸襟气度便胜咱家一筹。咱家也不求修成佛身正果,好生研习武道便是心满意足。老贼秃你走了。还有驸马爷爷在的哩。驸马爷爷虽不会武,却和那黄裳黄校阅一般是个谈论武理的宗师人物,咱家也不会寂寞的,哈哈。”
巷尾传来一声哈哈狂笑:“好个宗师人物,这中原人旁地本事也不曾见到,吹牛皮的却见了不少,怎就如此众多的宗师恁?哈哈,真真是笑死个人地。”
但见巷子劲头闪出七八个人。昏沉的暮色之中看不清楚衣冠样貌,身形却是极其的魁梧,嗓门亦是大的惊人。
老和尚自然不会争辩什么宗师不宗师的问题,也不大答话的飘然而去。
老太监德全对于武学有一种莫名的狂热,见到高手便想讨教一二。听那人取笑也不恼怒,尖了嗓子说道:“何方高人。肯于咱家比试三五回合的么?”
“好,你小心了。”
李二听那为首地汉子一声大吼,顿时苦笑:“怎么这么多的好武之人,动不动的就要比武……”
还不等李二说话便听得一声尖锐的竹哨,破空之声顿来,老太监德全垫步移开,如幽灵一般的出手,好似凭空取物一般地将一只箭矢捏住,赞道:“好快的身手,好猛地力道,不错不错。”
对于老太监能够在一瞬间抓住对方射来的箭矢,李二好不惊奇,毕竟老太监练习的是传说中的葵花宝典,无论如何的变态都不过份。李二诧异的是对方射箭的速度,在这亦瞬间竟然能够弯弓搭箭,如此迅速的射术还真是见所未见。
老太监是何等样人,从这一箭当中便看出对手的深浅,看那箭矢已经去掉了箭镞,呵呵笑道:“你这汉子身手还不算慢,却不是我的对手,这样的箭矢去不去箭镞对我是一般的无用。”
对方也不曾想老太监竟然有如此的身手,竟然能够空手接住那箭矢,惊呼一声急急的奔了过来。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穿缝制粗糙的兽皮衣物,头戴灰黄的外翻毛的皮帽,帽子上坠是一条黑不黑黄不黄的布带,也不束发,一条蓬松的大辫子耷拉在肩头。一看就知是外来的番族,大宋时候南来北往的番族极多,如他们这般打扮的却不多见。为首的是个少年人,和李二差不多的年纪,黝黑的脸庞二目有神,唇上已经有了一撮绒毛,若不细看还以为是三十几岁的年纪,仔细一瞅不难在其眉宇间发现少年人的青涩神色。
那少年人手上持了一张短弓,面上满是惊奇之色:“你……你这老头如何接住我的箭的?是障眼法的么?”
旁有一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想来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物,看出老太监身手极高,急忙学了中原人的模样抱拳实例:“老……老大人,俺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不要怪……勿怪……”
那少年人还是不敢相信老太监能够空手接住自己的箭矢:“你便是真的接了我的箭?我便是不能相信,你是中原的第一高手么?”
李二笑道:“我中原人才济济,高手如云,能接住你的箭也算不得甚么?”
“这怎么可能,我可是部落里第一射手,便是天上的飞鸟也是一箭便中,定然是障眼法的,我不相信世上有接我箭矢之人。”
那中年人大声喝道:“儿,我早说过中原人物不可小视的,中原的高人比白头山上的松树还要多……”
老太监看这少年憨厚淳朴,笑道:“这不过是中原武术罢了,可不是甚么障眼法?”
那少年看看德全再看看李二,终于迟疑的说道:“你这老……老人用的便是中原武术的么?”
“正是!”
那叫做儿的少年人还是不肯死心:“这短弓不趁手罢了,若是用我那硬弓你还能接的住么?”
德全微微撇嘴,这样的幼稚问题她根本就不屑回答。
李二笑道:“莫说是硬弓,便是强弩攒射亦是伤不得他分毫。”
在儿的眼中,天底下最犀利的攻击便是那强弓齐射,他也是最为热衷那射术,总是不肯承认李二的说法:“我那硬弓不曾带在身边,也是不能比试的。”
老太监道:“你还有甚么本事?一并的使将出来,终究是要你知道中原武术的厉害。”
“中原武术我是听过的,老……老头子你能不能和我比试?”
李二暗笑,那老太监德全最喜好的便是和人比武,如何肯不答应。
果不其然,老太监呵呵笑道:“比便比,叫你这番子也知道知道中原的武术是个甚么模样。”
那叫儿的少年人霍的抽出腰刀,呼呼虚劈几下:“你用甚的兵器?”
老太监哈哈大笑,尖利的声调犹如夜枭一般:“和你这番子比武也需兵器的么?你有甚么手段尽管使来便是。”
不想那叫儿的外族少年却是个认死理的人物:“我可不会和手无寸铁之人比武的,纵是胜了也没有脸面,快亮你的兵刃吧。”
德全嘿嘿一笑,纳出那绣花针说道:“也罢,就用这针与你比试。”
“你……用这个?”那少年人好似收到莫大侮辱一般:“老头子,莫说我欺你哩……”
那中年汉子知道老德全厉害,但也想象不到竟然用一枚长不盈寸的绣花针来做兵刃,大声提醒:“儿乃是我部第一猛士,老头你要小心了,儿点到即止不可伤人。”
“哈哈,伤我?怕也不易,来吧。”
那少年的腰刀有四尺六七的模样,阔一掌有余,相当沉重,比大宋的腰刀要巨大沉重的多。然李二最是清楚二人的差距,那枚绣花针虽不起眼,在老德全的手里绝对是这世间的利器,丝毫不比那些长枪宝剑逊色。
那少年低低的咆哮一声,大叫“来”揉身而上,长刀搂头就剁,貌似中原的力劈华山,却没有力劈华山的垫步动作,攻击更加的直接更加纯粹。
老太监毫不避让,两指捏了针鼻迎上